1 百元古畫的秘密我蹲在古玩市場最角落的攤位前，手指捻著那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
手心全是汗。六月的傍晚，悶熱得像個蒸籠，周圍攤主收攤的動靜此起彼伏，
空氣中飄著塵土和劣質線香混合的味道。"老板，這個我要了。
"我指了指角落里那個灰撲撲的畫軸。攤主是個精瘦老頭，眼皮都沒抬，
一把抓過我的錢塞進油膩的圍裙兜里："拿走拿走，算我積德了。
"那畫軸看起來像是墊桌腳都嫌寒磣的貨色，絲帛裹邊都磨得起毛了，邊緣還有可疑的油漬。
但鬼使神差地，剛才路過時眼角余光掃到露出的一角，畫上似乎有個美人影，驚鴻一瞥，
心頭莫名一跳。擠了一個多小時地鐵回到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拉開燈繩?；椟S的燈光下，
我小心翼翼地解開那破舊絲帛的系帶，慢慢展開畫卷。畫紙已經泛黃，
邊緣帶著歲月啃噬的痕跡。畫中一個古裝美人斜倚貴妃榻，云鬢堆疊，
簪著一支奇特的金步搖——頂端不是尋常的鳳凰牡丹，而是一只蜷曲的金色小貓，
貓眼處鑲嵌著兩粒幽綠寶石，隔著幾百年時光依然透出妖異活氣。
最詭異的是美人腳邊酣睡的一只通體雪白、四爪烏黑的小貓，畫得極其精細，
每一根毛發都清晰可見。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觸畫中美人的裙角——"滋啦！
"一聲輕微爆裂聲在死寂的房間里炸響！我嚇得魂飛魄散，猛地縮回手。更驚悚的是，
那畫中白貓的尾巴尖，竟然真真切切地向上翹了一下！我渾身汗毛倒豎，后背重重撞在墻上。
畫紙表面突然蕩漾開漣漪，一團白光從畫心噴薄而出！"喵嗚——"強光散去，
我的小方桌上蹲著一個"東西"。十三四歲少女模樣，穿著和畫中美人一樣的雪白古裝，
發頂豎著一對毛茸茸的白色貓耳，身后一條蓬松的雪白尾巴正悠然搖擺。
她有一張瓷娃娃般精致的臉蛋，異色雙瞳——左眼琥珀金，
右眼祖母綠——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恭喜你！"她宣布，尾巴興奮地晃動著，
"你被選中完成'傾國妖妃培養計劃'！三十天內讓皇帝廢后！"我大腦一片空白，
喉嚨里擠出干澀的聲音："我...我只是個社畜...""聒噪！
"貓耳少女不耐煩地甩尾，"啪"地一聲，一股帶著檀香的風糊了我一臉。
她彈出利爪虛空一點，
一幅幽藍色卷軸憑空展開：**任務目標：三十日內促使大胤王朝昭明帝蕭衍廢后。
****成功獎勵：自由身加技能。****失敗懲罰：永世變為畫中靈貓。**卷軸末尾，
猩紅的倒計時跳動：29天23小時59分..."不——！"我尖叫著撲向房門，
卻被一股無形力量死死釘在原地，冰冷麻痹感從腳底急速蔓延。"做，或者現在就變貓？
"貓耳少女舔著尖牙，笑容甜美而殘忍。"我做！我做！"我嘶喊著屈服。禁錮消失，
我爛泥般癱在地上。她拋給我一枚貓形玉佩："這是聯絡信物。三日后午時，
朱雀大街'玲瓏繡坊'外會有一場'意外'。"她的身影開始模糊："記住，三十天。
"房間重歸寂靜，
只有手心的玉佩和腦海中跳動的倒計時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我的"妖妃"生涯，開始了。
2 奶茶攻略三天來，我像具行尸走肉。那幅畫安靜地躺在抽屜里，
玉佩掛在脖子上冰涼刺骨。
倒計時無情地跳動：26天18小時32分...我查閱了所有能找到的大胤王朝資料。
昭明帝蕭衍，二十八歲，少年登基，勤政愛民，唯一的軟肋是嗜甜?；屎笊蚴?，將門之女，
最厭惡奢靡享樂。"甜水兒..."貓耳少女的話在我腦中回響。正午的朱雀大街人潮洶涌。
我躲在"玲瓏繡坊"對面的茶攤，手心全是汗。忽然，
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清道鑼聲——皇帝儀仗！人群騷動起來，我死死盯著繡坊門口。
突然，二樓一扇窗戶猛地打開，一個花盆直墜而下！就是現在！我沖出去，
在花盆即將砸中御輦的瞬間，用背包擋了一下。"砰"的一聲悶響，花盆碎裂，
泥土濺了我一身。"護駕！"侍衛的吼聲和刀劍出鞘聲此起彼伏。我被粗暴地按倒在地，
臉頰貼著滾燙的青石板。透過凌亂發絲，我看到御輦簾子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掀起，
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臉——蕭衍。"帶過來。"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我被拖到御輦前跪下。
蕭衍打量著我："為何救駕？"我心跳如鼓："民女...民女只是路過...""陛下，
"一個溫婉女聲從后方鳳輦傳來，"此女衣著怪異，行跡可疑，
不如交予大理寺...""皇后多慮了。"蕭衍擺手，
目光落在我背包上露出的奶茶店工作證上，"你在'蜜雪冰城'做事？"我猛地抬頭，
腦中靈光一閃："民女擅調甜飲，今日特來城中采買新奇原料，
想研制新飲品..."蕭衍眼睛一亮："甜飲？""陛下！"皇后聲音陡然嚴厲，
"宮規森嚴，來歷不明之物...""朕自有分寸。"蕭衍打斷她，
對我露出興趣盎然的表情，"你叫什么？""民女秦晚。""秦晚，"他念著我的名字，
像品嘗一塊糖果，"三日后，帶上你的'甜飲'進宮見朕。
"我被安排在御膳房角落的小院里。三天來，我絞盡腦汁回憶奶茶配方。沒有現代設備，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小鍋熬糖，手打奶蓋，茶葉反復調試...進宮那天，
我緊張得手指發抖。大殿上，蕭衍慵懶地倚在龍椅上，皇后沈氏端坐一旁，目光如刀。
"陛下，這是民女特制的'珍珠奶茶'。"我捧上青瓷盞。蕭衍淺嘗一口，眼睛瞬間睜大。
他連喝三口，喉結滾動："這黑色小珠是何物？""木薯粉所制，名為'珍珠'。
"我暗自慶幸找到了替代品?；屎罄淅涞溃?陛下，此物來歷...""妙極！
"蕭衍拍案而起，完全無視皇后，"這口感，這甜度...秦晚，你可愿留在宮中，
專為朕研制甜飲？"我伏地叩首："民女榮幸。"皇后臉色鐵青。離開時，
我瞥見蕭衍已經喝光了那杯奶茶，正用指尖撈著杯底的珍珠。玉佩突然微微發熱，
貓耳少女的聲音直接在我腦中響起："干得不錯，咸魚干。但記住，讓他廢后，
不是讓他發胖。"我摸著玉佩，看著倒計時：25天14小時07分...萬里長征，
才邁出第一步。3 宮廷奶茶風暴我蹲在御膳房的小灶臺前，
額頭上的汗珠滴進鍋里發出"嗤"的一聲響。
這已經是我今天熬的第七鍋焦糖了——古代這破爐子火候太難控制，稍不留神就糊鍋。
"秦姑娘，陛下又派人來催了..."小太監吉祥扒在門框上，聲音發顫。我抹了把臉，
結果抹了一手黑灰："告訴他，珍珠不夠圓潤影響口感，再等半個時辰！
來了："可陛下說...說再喝不到奶茶就要把御膳房總管拖出去打板子..."我手一抖，
差點把整鍋糖漿打翻。好家伙，這奶茶癮比現代年輕人還大！三天前，
我靠著那杯山寨版珍珠奶茶成功混進了皇宮。蕭衍當場封了我個"珍飲尚宮"的虛職，
專門給他搗鼓甜水兒?；屎竽菑埬樅诘酶伒姿频?，但礙于皇帝面子，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成了！"我看著鍋里終于熬好的琥珀色糖漿，長舒一口氣。一刻鐘后，
我托著紅木托盤站在紫宸殿外，雙腿直打顫。殿內傳來蕭衍不耐煩的聲音："怎么還不來？
朕的折子都批完了！""陛下，珍飲尚宮到了。"大太監李德全尖聲通報。"快宣！
"我低著頭小碎步進去，余光瞥見蕭衍像個等糖吃的小孩似的在龍椅上扭來扭去。
皇后坐在下首，手里佛珠都快捏碎了。"陛下，這是新研制的'芋泥波波茶'。
"我跪著奉上青瓷杯，"用紫薯搗泥，加入牛乳和蜂蜜..."蕭衍接過來猛吸一口，
眼睛瞬間瞇成一條縫："唔！這綿密口感..."他突然睜眼，
"里面這彈牙的小珠子是什么？""回陛下，是用糯米粉做的'波波'。
"我暗自慶幸昨天試驗了十幾次才搞出差不多的口感?；屎笸蝗焕湫Γ?陛下，
臣妾聽聞民間有種'珍珠粉'，女子長期服用可致不孕..."我頭皮一炸，
這女人是要我死啊！蕭衍卻哈哈大笑："皇后多慮了。"他晃了晃杯子，"秦晚，
這'波波'可有配方？朕要讓御膳房日日做來。"我還沒回答，
皇后"啪"地把佛珠拍在幾案上："陛下！祖宗家法明令禁止奢靡享樂！
您連日沉迷此等奇技淫巧之物，朝臣們已有非議！"殿內瞬間安靜得可怕。我縮著脖子，
恨不得變成地縫鉆進去。蕭衍慢慢放下杯子，臉上笑容消失了："皇后是在教訓朕？
"皇后臉色一白，立即起身下跪："臣妾不敢...""退下吧。"蕭衍擺擺手，
"朕與秦尚宮還有飲方要討論。"皇后起身時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讓我后脖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等她一走，蕭衍立刻又變回那個饞嘴大男孩："秦晚，
明天能不能做個帶茶味的？朕喜歡那個香氣..."我："......"回到住處，
我剛關上門，脖子上的玉佩就"嗡"地一熱。"噗"的一聲，貓耳少女盤腿坐在我床上，
正拿著我藏在枕頭下的最后一塊桂花糕往嘴里塞。"進展不錯嘛~"她腮幫子鼓鼓的，
尾巴愉快地搖晃，"不過光讓他喝奶茶可廢不了后。"我癱在椅子上："那怎么辦？
我總不能往奶茶里下毒吧？"貓耳少女翻了個白眼："蠢！要讓他沉迷到荒廢朝政，
讓朝臣們覺得是妖妃禍國才行！"她跳下床，不知從哪摸出個小本本，"來，
本座教你幾招..."第二天，我戰戰兢兢地帶著新作品去了紫宸殿。這次不光蕭衍在，
還有幾位大臣正在議事。"陛下，這是'芝士莓莓'..."我聲音越來越小。
這玩意兒用羊奶發酵了一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喝。蕭衍迫不及待地接過去，
喝了一口后整個人僵住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完了，是不是餿了？"妙！絕妙！
"他突然拍案而起，"這咸甜交織的口感...這綿密...諸位愛卿都嘗嘗！
"大臣們面面相覷，勉強接過小杯子。一位白胡子老臣抿了一口，
表情從嫌棄到震驚："這...這奶香！"我悄悄松了口氣。貓耳少女說得對，
芝士就是力量！接下來的日子，
蕭衍投喂各種奶茶：水果茶、臟臟茶、豆乳盒子...御膳房的廚子們被我折騰得人仰馬翻，
滿皇宮找木薯和糯米。效果立竿見影——蕭衍上朝時心不在焉，下了朝就直奔我的小廚房。
奏折堆成了山，大臣們怨聲載道。第十天早晨，我剛起床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推開窗一看，
差點笑出聲——十幾個嬪妃穿著改良過的"齊胸襦裙"，正在院子里...跳廣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