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叫陳愛林,28歲,博士畢業(yè),卻在一家破舊工廠里干著最臟最累的活。剛進廠時,
我就被老員工李大海盯上了,他誣陷我偷了他的進口扳手,讓我成了全廠的笑柄。
我百口莫辯,管理層也開始對我冷眼相待,我陷入了絕境。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低頭認輸的時候,我發(fā)現了李大海的破綻,
一場反擊的風暴即將掀起。正文第一章沒人信我。工廠里那群人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個笑話。“博士?博士怎么不去當教授?”“哈哈,來我們這擰螺絲來了?
”我穿著工裝,185的個子縮在流水線旁,瘦得像根竹竿。沒人知道,
我是靠助學金和獎學金撐到畢業(yè)的。專業(yè)對口的工作早被搶光了。簡歷投出去,石沉大海。
最后只能進這家破廠,月薪四千五,勉強夠房租水電。每天干著最臟最累的活,
還得聽李大海吆喝。他是車間里的“老人”,嘴甜、會拍馬屁,混得風生水起。
我看不慣他那副嘴臉。他也看我不順眼——學歷比我高,干活比他快,腦子也比他靈。于是,
他開始整我。一開始是小動作:把零件藏起來,然后說我偷懶。
后來直接給我下套——說他一塊價值三千的進口工具丟了。“監(jiān)控沒拍到?
那就肯定是你拿的!”他在車間大吼,所有人都看著我。我百口莫辯。沒人幫我說話。
管理層也開始對我冷眼相待。兩個月,我翻遍了所有角落,查遍了所有可能。找不到證據。
清白像一粒塵埃,被風吹散了。我開始失眠,吃不下飯。連廠門口的保安都對我愛理不理。
直到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路過巷口。一個小孩子在哭,幾條野狗圍著他轉圈。我沒多想,
沖上去一腳踢開狗,抱起小孩就往安全處跑。他一邊哭一邊喊:“叔叔,
謝謝你……”后來才知道,那是李大海的兒子。那個誣陷我的人,他的兒子。
小孩抱著我的胳膊說:“叔叔,我爸的東西根本沒丟,就在家里。”我當時愣住了。
心里像有團火,燒起來了。這是個機會。一個反擊的機會。我不能就這么認栽。
我要證明自己沒偷東西,要讓李大海付出代價。哪怕我現在只是個小工人,我也不會低頭。
我盯著夜空,攥緊拳頭。這場仗,我打定了。第二章李大海那孫子,天天在車間里陰陽怪氣。
“哎喲,這不是高材生嘛?怎么連個螺絲都擰不穩(wěn)?
”“是不是昨晚又去圖書館查‘怎么當賊’了?”我沒理他。我知道他在激我。
但我不能先動手——只要我還想翻盤,就必須忍。可我越忍,他越猖狂。那天下午,
他故意把工具箱放在我工位旁邊,然后大喊:“哎呀!我的進口扳手呢?”一群人圍上來。
有人冷笑,有人看戲。沒人說話。我低頭看他一眼,說:“不是你放褲兜里了吧?
”他說:“你他媽放屁!監(jiān)控沒拍到別人,就你一個人動過!”“你要是沒拿,那你走啊!
別在這兒賴著吃白飯!”我盯著他。他的眼神閃了一下——那是心虛的痕跡。我知道,
他是故意的。但他也防著我。從那天起,我開始盯他。每天下班后,我不急著回家,
在廠區(qū)附近轉悠。看他跟誰說話,看他在哪停留。我甚至買了個小望遠鏡,
偷偷蹲在圍墻外頭。他每次午休都要溜去后門抽煙,有時候還打電話。我錄了一段音。
聽不清說什么,但至少知道他在隱瞞什么。可沒想到,他也早注意到了我。有一天,
我剛靠近他家小區(qū),就被他撞見。他冷笑著說:“陳博士,來我家參觀啊?
要不要我給你倒杯茶?”我轉身就走。但他已經警覺了。第二天,
他就在車間里大放厥詞:“有些人啊,讀多了書,腦子就不正常了。
”“老盯著別人屁股后面轉,是不是有病?”我裝作沒聽見。可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了。
我必須找到那個東西。李大海丟的那把扳手,根本沒丟,它一定在家里。我要證據。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見真相。我決定再去找李大海的兒子。那孩子說了實話,說明他不怕我。
也許,他能告訴我更多。可當我再次找上他時,他卻死活不開口。只是低著頭,咬著嘴唇,
眼淚汪汪。我知道,李大海肯定警告過他。威脅過他。我看著那孩子,心里一陣發(fā)緊。
他才六歲,就已經學會了撒謊和沉默。我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沒事,
叔叔會自己找到答案。”我走了。可我知道,這場較量才剛開始。李大海,你等著。
我會讓你親手把自己埋進去。第三章那天下午,我剛把一批零件組裝完,
他就沖過來大吼:“你他媽手抽筋了吧?這螺紋都對不準!”旁邊的組長皺眉看我一眼,
沒說話就走了。我知道他在背后說了我什么。我也知道,沒人愿意為我說一句話。
工廠里的人,要么怕他,要么懶得管。我試著找過幾個平時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同事,
低聲下氣地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一個個裝傻充愣。
“我哪記得啊……”“這事太久了,不好說。”有個老工人還勸我:“年輕人,別較勁了。
”“你斗不過他的。”我笑了。不是冷笑,是真的笑了。笑得眼眶發(fā)熱。我不是要斗贏誰。
我只是想證明,我沒偷東西。我是個清白的人。可在這地方,清白能值幾個錢?有一次,
我在倉庫門口等交接班,聽見里面有人說話。是李大海和另一個工頭。“那個博士還在查呢。
”“讓他查去吧,查不出個屁來。”“實在不行,就讓他走人,別在這兒礙事。
”我站在門外,手指攥得發(fā)白。我真想踹門進去,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一句:你們這群狗雜種!
但我沒有。我轉身走了。我不想給他們抓我錯的機會。第二天上班,
我的崗位被調到了最底層的流水線。高溫、噪音、油污、鐵屑,全往我身上招呼。一天下來,
衣服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我咬牙干著。我不能倒下。可有一天,我實在太累,手一滑,
工具砸到了機器上。李大海當場報告管理層,說我故意破壞設備。“這種人留不得!
”管理層來了人,冷冷看了我一眼:“再有下次,直接走人。”我站在原地,
汗水順著脖子往下淌。不是熱的,是憋屈的。那一刻,我真的想過離開。換個地方,
重新開始。但轉念一想,我又不甘心。如果我現在走了,我就成了真正的逃兵。
別人會說:“你看,他肯定是偷了東西才跑的。”我不甘心。我不服。我必須找到證據。
哪怕只剩我一個人,我也要堅持下去。于是,我繼續(xù)盯李大海。繼續(xù)錄音、記錄、觀察。
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露出馬腳。因為人一旦覺得自己贏定了,就會松懈。而我,
只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反擊的機會。第四章有天晚上,我在路邊碰到了大學同學張婷。
她是我實驗室的老熟人,現在是某大公司的HR。“你怎么在這兒?”她一臉不敢相信。
“你不是說要進研究所嗎?”我說:“市場不好,崗位沒了。”“先干著,等機會。
”她沉默了一下,說:“你簡歷還投嗎?我這邊能幫你推一下。”我點頭。
心里燃起一絲希望。可第二天,我收到一封拒信。“貴人推薦我們很重視,
但該候選人曾有盜竊嫌疑,暫不考慮。”我愣住了。是誰?是誰把這事傳出去的?
我立刻打電話問張婷。她說:“抱歉,我也沒想到……有人說你在工廠偷過東西。
”我腦袋嗡的一聲。李大海,是你干的吧?果然,當我回到工廠,
聽見有人低聲議論:“聽說他以前在學校就偷過資料。”“難怪來咱們這兒混日子。
”我站在車間門口,拳頭攥得發(fā)青。他知道我在找工作,故意毀我名聲!我沖過去找他,
卻被他搶先一步冷笑:“怎么?想找我麻煩?”“你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還敢瞪我?
”我沒有說話。我怕自己會動手。我開始瘋狂地改簡歷、換名字、換聯系方式。可還是不行。
每一家公司都說:“我們聽說過你的事。”我快瘋了。我真的快瘋了。我不想逃。我不想躲。
我只是想證明,我沒偷東西!我坐在宿舍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外面?zhèn)鱽頇C器轟鳴聲,
還有李大海的笑聲。我閉上眼,咬緊牙關。這一夜,我一夜沒睡。我知道,
我不可能靠別人翻身。只能靠我自己。我必須找到證據。哪怕只是一點蛛絲馬跡。
我要讓李大海跪下來求饒。我要讓他知道,我不是他可以隨便踩的人。我死也不會認輸。
我睜開眼,盯著窗外漆黑的夜。明天,繼續(xù)戰(zhàn)斗。第五章那天,我被調去了最苦的壓鑄車間。
高溫、鐵屑、噪音、機油味,全往我身上招呼。一天下來,衣服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工作強度比之前翻了一倍。我咬牙撐著。我不想給他們抓我錯的機會。可有一次,
我在操作臺上搬零件,手一滑,鐵塊砸在腳上。我悶哼一聲,沒喊疼。可血已經滲出來了。
沒人扶我。沒人問一句。最后還是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大媽看不過去,幫我打了120。
救護車來的時候,李大海站在門口笑:“哎喲,博士也扛不住啊?”我沒理他。
我真的不想再理他了。到了醫(yī)院,護士幫我包扎。她一邊處理傷口,
一邊皺眉:“你這人怎么回事?傷成這樣才來看?”我說:“沒事,習慣了。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復雜。“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
”我說:“來了快半年了。”她沉默了一下,說:“他們欺負你?”我沒說話。但她明白了。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放棄自己。”“有人害你,是因為你比他們強。”我鼻子一酸。
多久了?多久沒人這么跟我說過話了?回到工廠那天,我發(fā)現事情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