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世的那一天,妹妹便哭著鬧著要陪父親一起死。她哭訴著指向我:“都是你!
你在外面找野男人鬼混,才把爸爸活活氣死的!。”母親氣的渾身發抖:“滾!
我們家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未婚夫也冷冷甩開我的手:“滾開!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他們不由分說的將我趕出了家門。我本想靠著魔術白手起家,
誰知被妹妹竟派來打手對我極盡凌辱,他們獰笑著打斷我的雙腿把我丟進了海里。再睜眼,
我回到了父親葬禮那天。這一次,我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大變活人。1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
身上的劇痛不及被至親背叛的萬分之一。意識逐漸消失,再次睜眼,眼前竟是父親的靈堂。
我穿著喪服,看著靈柩前哭的死去活來的妹妹楚楚。“爸!您怎么就這么走了!女兒不孝,
我陪您一起去吧!”她捶胸頓足的對著靈柩哭嚎著。干嚎幾聲后她猛地轉頭,
手指著我尖聲道:“楚霓裳!都是你!都是你天天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夜不歸宿,
才把爸爸活活氣死的!”來了,一模一樣的開場白。我冷冷的看著她,正欲開口。
母親林惠蘭一下子沖了過來,她把楚楚護在身后,隨即怒視著我:“霓裳!
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你爸爸平日里最疼你,你就這么回報他嗎?
”站在母親身旁的未婚夫陸博也皺起了眉頭:“霓裳,你太讓我寒心了。
你怎么能……”“我什么我?”我實在忍不下去打斷了他,“你是不是鹽吃多了閑得慌,
有你什么事?你是莎士比亞他二姨吧?珍妮瑪士多。”我的反應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
前世的我就是太過隱忍,才被他們當成了軟柿子隨意拿捏。
楚楚躲在母親背后尖聲叫道:“你狡辯也沒用!全家誰不知道你最近天天半夜才回來,
不是出去鬼混是干什么?”“哦?”我挑了挑眉,“全家都知道?我看你最近是在學做飯吧?
挺會添油加醋的。”她被我嗆得一愣,隨即梗著脖子道:“我可是親眼所見!不止我,
陸大哥也看見了!”陸博立刻配合的點點頭:“霓裳,事到如今,你就承認了吧。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承認什么?”我向前一步,
“承認我每天都在為了父親的病四處奔波,為此廢寢忘食?承認某些人利欲熏心,心里有鬼?
”楚楚的眼神慌亂了起來,林惠蘭和陸博的臉色也明顯變了。他們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但他們并不在乎這個事實。林惠蘭最先反應過來,色厲內荏的喝到:“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你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天天不著家讓他擔心,你這就是不孝!”“林惠蘭,
”我看向她,“是誰常年在父親耳邊搬弄是非,惹他生氣。是誰在他生病的時候,
只顧著自己玩樂,連一碗粥都懶得親自熬?臉就一張,不能省著點丟嗎?
”林惠蘭被我氣的渾身發抖:“楚霓裳,你放肆,你個不孝的東西!
還有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陸博見狀,試圖打個圓場:“霓裳,
阿姨也是傷心過度,伯父在天有靈,也不希望我們一家人因為這些事情傷了和氣。
”我差點被氣笑了:“呵,你少來,誰跟你是一家人,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有些賬我得算一算。”我轉頭看向楚楚,她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比如,
是誰在我為父親熬的藥里做了手腳?”我說話的時候,手指輕輕一彈,
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絲線從我袖中彈出,勾住了楚楚胸前那朵白花。楚楚眼神閃躲,
立馬裝出了可憐樣:“姐姐,你在說什么啊?我那么愛爸爸,怎么可能干那種事。
”我微笑道:“哦,是嗎,那我們看看爸爸怎么回應你的?”我話音剛落,楚楚胸前的白花,
突然飄了起來,緩緩地朝著父親靈柩飄去。那白花飄到靈柩上方,盤旋了一圈,
然后輕飄飄的落在了靈柩蓋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楚楚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后退。我收回絲線,緩緩說道:“楚楚,你不是要陪父親去嗎?
現在,父親可回應你了。”楚楚早已嚇得癱軟在地。我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向父親的靈柩。
2我走到父親靈柩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楚楚還在哭泣,林惠蘭突然發難:“楚霓裳!
你少在這里裝神弄鬼!剛才那純是巧合,你父親就是因為你才……”“才怎么樣?
”我轉過身,冷冷的打斷她:“林惠蘭,你翻來覆去就這幾句,不嫌膩歪嗎?
”“你……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母親!”林惠蘭喊道。我嗤笑一聲:“母親?
你為了討好情夫,對我百般苛責,對楚楚卻極盡溺愛,這就算了。
”“父親重病你不想著好好照料,反而天天盤算著轉移家產,你也配叫自己母親?”是的,
林惠蘭在我年幼時與一位有婦之夫有染,楚楚便是那人的私生女。父親念及舊情,
為了家族顏面和我,一直隱忍不發,甚至將楚楚視如己出。可她卻將這份隱忍視作軟弱,
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變本加厲。林惠蘭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
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陸博這時忙不迭上前一步,對我說道:“霓裳!
你怎么這么對阿姨說話!阿姨對你和楚楚向來一視同仁,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才會胡思亂想!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楚氏集團的未來,
霓裳你先把伯父的遺囑拿出來,咱們一起商議。”“陸大少爺,你倒是挺關心遺囑的事,
”我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我看你不是要商議,而是要為了楚楚篡改吧?
”陸博臉色一變:“楚霓裳,你不要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我從隨身的小包里,
拿出一方手帕,隨手一抖扔在了楚楚面前。這方手帕,是我前幾天無意中在陸博車里發現的,
上面還殘留著楚楚慣用的香水味。“陸大少爺,這個手帕,你該很熟悉吧?我倒是好奇,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從準姐夫和小姨子,變成一對狗男女的。
”楚楚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一直把陸大哥當成親哥哥一樣,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她哭的梨花帶雨,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陸博立刻上前將她護在懷里,對我呵斥道:“楚霓裳!
你看看你把楚楚嚇成什么樣子了!她可是你親妹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看著他倆在我面前表演,只覺得一陣惡心:“呵,你們這對狗男女還好意思說別人,
尤其是你陸博,一邊和我談婚論嫁,一邊和我妹妹勾勾搭搭,現在還想吞并我楚家的產業,
看得出來你是第一次做人,不是很熟練啊。”陸博情緒激動的朝我喊道:“你給我閉嘴!”,
他面目猙獰的想伸手來抓我的胳膊。我早有防備,側身躲開后,手指在他腰間一掠而過。
陸博一抓落空,想再次發難的時候感覺腰間一松!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腰間的皮帶不翼而飛,西褲正不受控制的滑落,露出了里面的花褲衩。他發出一聲驚呼,
慌忙用雙手去提褲子,動作狼狽不堪。周圍幾個還沒散去的遠親和楚家的傭人,
看到這滑稽的一幕,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憋出內傷。林惠蘭和楚楚更是目瞪口呆,
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么。我揮舞著手中的皮帶,一把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戲謔的說道:“陸大少爺,火氣這么大,褲子都提不穩了?”陸博此刻漲紅了臉,
一手死死提著褲子,一手哆哆嗦嗦的指著我,又羞又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再理會他那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轉頭往二樓父親的書房走去。3我打開父親書房的門,
熟悉的檀木香氣撲鼻而來,一切還保持著父親生前的模樣。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前,
書桌上面,赫然放著一份標著楚天雄遺囑字樣的文件。哼,動作倒是挺快。拿起文件,
里面的內容果然不出所料:楚氏集團百分之七十股份歸楚楚所有,
由她和陸博共同掌管楚氏集團,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歸林惠蘭。至于我,
只象征性的得到十萬元。我將這份偽造遺囑扔在桌上,不再去管它,
我此次上來并不是為了遺囑,而是一件物品。思緒回到父親臨終前,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告訴我:“霓裳……畫……鳳……盒…”當時我悲痛欲絕,并未深思。
如今想來,這定是父親留給我的最后線索。畫?鳳?我的目光掃過書房,
最終落在了正對著書桌的那面墻上。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百鳥朝鳳圖,
是父親最喜歡的藏品之一。我伸出手,輕輕敲擊著畫框后的墻壁,果然,
在鳳凰尾羽下方的位置,傳來了空洞的回聲。有暗格!我心中一喜,
小心翼翼的推開畫卷顯露出暗格,輕輕一推,暗格應聲而開。里面,
靜靜躺著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盒蓋上是一個小巧玲瓏的梅花鎖。盒子上還有一個便簽,
便簽上寫著:霓裳,我為你準備了一個最終的魔術,鑰匙就在木盒里。我將木盒取出,
仔細觀察梅花鎖,這鎖十分精巧且沒有鑰匙孔,似乎需要特殊的技巧才能打開。
我嘗試了幾次都無濟于事,父親設下的鎖,看來沒有這么輕易就能解開。看來,
這事不能著急,還需要從長計議,我將紫檀木盒小心的收入我隨身的小包,
又將畫仔細掛回原位,確保不露絲毫痕跡。做完這一切,天色已近黃昏。我剛走出書房,
就看到楚楚端著一碗參湯站在門口,見到我,立刻怯生生的說:“姐姐,你忙完了嗎?
媽媽讓我給你送碗雞湯,說你今天肯定累壞了。”她那副故作可憐的樣子,看得我直反胃。
楚楚看我不接,眼淚開始簌簌的往下落:“姐姐,我也是太傷心了,怕爸爸沒有人陪,
你就喝了這碗雞湯原諒我好嗎?”一邊說著一邊想把雞湯塞進我手里,呵,
真當我還會再上當。我心思一動,從口袋里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遞給她:“好了好了,
別哭了,我喝我喝,妝都哭花了,多難看,來擦擦吧。”說著我順手接過了雞湯,
她看見我拿了雞湯,興奮的拿著手帕在臉上胡亂擦拭著。“哎,不對啊,這是烏雞湯嗎?
怎么黑黑的?”我順手把雞湯遞到她面前。“姐姐真會開玩……啊!我的臉!
”雞湯里倒映著她烏漆嘛黑的臉。那塊手帕自然不是普通的手帕,上面有我特制的魔術藥粉,
無色無味,但遇到液體就會迅速變黑,而且極難清洗。“哎呀,原來不是雞湯黑,
是某些人臉黑啊,說不定,心更黑哦!”我強忍著笑意說道。站在不遠處的幾個傭人,
看到楚楚這副尊容,都強忍著笑意,只剩肩膀一抖一抖的。楚楚又氣又急,
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最終啪的打翻了雞湯,捂著臉跑開了。4我剛走下樓梯,
就看到林惠蘭和陸博怒氣沖沖的沖了過來。“楚霓裳!你又對楚楚做了什么!
”林惠蘭一看到我,就對我厲聲質問。陸博也鐵青著臉,語氣不善:“霓裳,楚楚是你妹妹,
就算她有什么不對,你也不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捉弄她!”我好笑的看著他們:“下三濫?
比起某些人,我這算是小巫見大巫了吧?”林惠蘭氣的直跺腳:“你還敢狡辯!
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讓我們好過!你爸爸尸骨未寒,你就把家里鬧得雞犬不寧!你安的什么心!
”我面色一冷:“我安的什么心?父親剛走,你們就想把我趕出去,霸占家產,
我倒想問問你們安的什么心!”就在這時,樓梯傳來楚楚凄厲的哭喊聲:“啊!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姐姐,你好狠的心啊!你竟然要毒瞎我!”我聞聲望去,
只見楚楚扶著樓梯扶手,雙眼緊閉,踉踉蹌蹌的往下走。林惠蘭和陸博臉色大變,
立刻沖了過去。“楚楚,你怎么了?”林惠蘭扶住楚楚,急切的問道。
楚楚哭的撕心裂肺:“媽!是姐姐!是她剛才給我的手帕!那手帕有毒!我的眼睛好痛,
什么都看不見了!”真是狠毒啊,這是要送我進監獄啊!陸博轉頭怒視著我::“楚霓裳!
你個毒婦!連自己親妹妹都下如此毒手!”我冷哼一聲,走到楚楚面前,
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絲絨袋。我微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絲絨袋:“楚楚,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剛學了獸醫,來我幫你醫醫眼睛。”說完之后我將絲絨袋的袋口朝下,
輕輕一抖。一只通體漆黑,指甲蓋大小的蜘蛛從袋子里掉了出來,不偏不倚,
正好掉在了楚楚的臉上!“啊!!!蜘蛛!!!”楚楚哪還顧得上裝瞎,
瞬間發出一聲比剛才凄厲十倍的尖叫,猛地睜開雙眼。雙手在臉上瘋狂的亂拍,
試圖打掉臉上的蜘蛛。那只蜘蛛似乎也受到了驚嚇,嗖的一下鉆進了她的嘴巴里。“嘔——!
!”楚楚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陣劇烈的干嘔!她弓著身子,
拼命想把蜘蛛吐出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之極。林惠蘭和陸博已經被嚇傻了,
幾個膽小的傭人更是嚇得連連后退。我好整以暇的闞澤楚楚,等她被折騰的差不多了,
才慢悠悠的開口:“哎呀,楚楚,看來你的眼睛沒什么大礙啊。”說完,我打了個響指。
那個藏著微型磁石的仿真蜘蛛道具,迅速爬回我的指尖,消失不見了。“楚霓裳!
你這個妖女!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惠蘭終于回過神來,聲音顫抖的指著我喊道。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想干什么?我看妹妹太難受,幫她治治眼睛啊。
”他們指著我氣的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算了,算了,瞧我這記性,又把各位當人了。
”我淡淡說道:“勸各位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等我拿到真正的遺囑再好好跟你們算賬。
”說完我就轉身去了父親的書房。幾天后的夜晚,我正看著盒子里的東西,
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撞門聲。門外正是上一世打手的聲音:“楚霓裳,出來吧,
有人要買你的命。”我緩緩起身,呵,終于來了,舞臺,演員,魔術道具都已經準備完畢,
只剩下觀眾了。5我布置好道具之后,悄悄躲進了那幅《百鳥朝鳳圖》背后,
里面不僅是一個小型監控室,還有很多控制機關的開關。
透過監控屏幕我清晰的看到門外站著的三個大漢,正是上一世打斷我雙腿,
把我拋尸大海的那幾個人。很好,舊賬新仇,今天一并結算。“楚霓裳!別他媽裝死!
你再不出來,哥們就不客氣了!”我沒有回應,只是在控制臺上輕輕按了幾個按鈕。
他們放了幾次狠話,見沒人回應,便合力撞開了書房的門。就在他們踏入書房的瞬間,啪,
整棟別墅的燈光瞬間熄滅。“操!怎么回事?!”“媽的!怎么停電了?”黑暗中,
傳來兇徒們驚慌失措的咒罵聲。“啊!”一聲慘叫,一個兇徒似乎被什么東西絆倒了,
重重摔在地上。“小心點!地上好像有東西!““蛇!蛇!好多蛇!地上都是蛇!
”我透過監控看見他們拿著地上的橡膠蛇亂甩,差點笑出了聲。給你們再來點好玩的,
我慢慢的按下了另一個按鈕。“滴答……滴答……“細微的水滴聲從天花板上傳來,
帶著腥甜味的冰冷液體,慢慢的滴到他們的頭上。“什么東西?天花板怎么還漏水?
”一個兇徒顫抖著摸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光束顫抖著從黑暗中掃過,
幾個色彩斑斕的毒蛇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身邊的同伴,渾身上下都是血,
仿佛從血池里撈出來一般。“鬼……鬼啊!!!”他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就在此時,
我再次按動了控制臺。整個書房的燈光瞬間亮起,不過是陰森恐怖的幽綠色。綠色的光線下,
地上的毒蛇仿佛活了過來,吐著信子,天花板上的液體也顯得更加詭異。“啊!救命啊!
”三個平日里兇神惡煞的打手此刻徹底崩潰了,集體沖向書房的門口,
卻發現書房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自動鎖死。其中一個膽小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一攤液體從身下滲出。我適時的打開話筒,空靈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說吧,
誰派你們來的?”“誰?誰在說話,是人是鬼?”“重要嗎?
現在重要的是如果你們不說實話,這些蛇可不會放過你們哦。”我緩緩說道,
再次按下一個按鈕。幾條橡膠蛇隨著地板的移動做出了往前撲的動作。“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