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婉,今年三十三歲。我的丈夫,李明,是我們市一家知名科技公司的高級工程師。
我們結(jié)婚五年,日子過得平靜而幸福。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直到那天,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足以摧毀我所有認知的秘密。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二,我因為感冒,
提前從公司請了假回家。我想給李明一個驚喜,他平時工作很忙,很少能陪我吃午飯。
我在廚房忙碌著,準備他最愛吃的紅燒肉。正當我哼著歌,打算去臥室拿手機訂個蛋糕時,
我發(fā)現(xiàn)臥室門虛掩著。從門縫里,我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聲音。那是李明的手機鈴聲,
很急促,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緊張感。我心里有些疑惑,因為李明平時很注重隱私,
手機從不離身,更不會在家里開震動。我輕輕推開門,他正背對著我,
焦急地對著電話那頭說著什么。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顫抖。「你聽我說,
這件事不能讓婉兒知道。」我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冰窖。「她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
我不能再刺激她了。」「我保證,等這陣子忙完,我一定會處理好。」
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不清,但李明的語氣越來越焦躁。他緊緊握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
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我跟你說過了,我已經(jīng)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他掛斷了電話,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
久久沒有動彈。我躲在門后,大氣都不敢出。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仿佛有一萬只蜜蜂在嗡嗡作響。「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不能讓婉兒知道」?
這些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扎進我的心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臥室的。
我只覺得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手里的菜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李明猛地轉(zhuǎn)過身,看到我呆立在廚房門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卻又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李明,你在跟誰打電話?」我的聲音很輕,
輕得連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但他卻像是被雷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顫。他迅速收起手機,
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沒……沒誰,就是公司的一個同事。」他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異常蒼白。「同事?」我冷笑一聲,
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我快步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實話?」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婉兒,你別多想,
真的是同事。」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甚至帶著一絲慌亂。我看著他閃爍的眼神,
心里最后的防線也徹底崩塌。結(jié)婚五年,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慌亂無措的樣子。「李明,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聲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我?guī)缀鯚o法呼吸。他沉默了,只是緊緊地抿著唇,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沉默,
在我看來,就是最好的回答。「我們之間,是不是除了我,還有別人?」我的聲音顫抖著,
帶著絕望。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李明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我曾經(jīng)以為,
我們的婚姻是堅不可摧的。我曾經(jīng)以為,李明會是我永遠的依靠。可現(xiàn)在,
所有的美好都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背叛和心痛。我轉(zhuǎn)身沖出廚房,
跌跌撞撞地跑回臥室。我關(guān)上門,將自己摔在床上,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無數(shù)個疑問纏繞著我。那個女人是誰?她和李明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他要瞞著我?難道他真的在騙我嗎?我的心在滴血,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緊。
我感到身體里的力氣正在一點點被抽離。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我完全吞噬。我躺在床上,
眼淚模糊了視線,世界一片灰暗。我的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這一刻崩塌了。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傻瓜,一直被蒙在鼓里。原來,我以為的幸福,只是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
我曾經(jīng)那么信任他,將他視為我生命中的一切。可現(xiàn)在,他卻用這種方式回報我的信任。
我的心痛到極致,仿佛被撕裂成碎片。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我與李明的關(guān)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痛苦和無盡的絕望。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任由淚水打濕枕巾。
我的婚姻,我的愛情,都像一個巨大的諷刺。我開始懷疑,我們過去的一切,
究竟是不是真實的。那些甜蜜的瞬間,那些海誓山盟,是不是都只是謊言的鋪墊?我的心,
被無盡的痛苦和疑問所占據(jù)。我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迷宮,找不到出口。
我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坍塌。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從這片廢墟中走出來。我只知道,
從這一刻起,我的世界徹底變了。而我,也要開始面對這個殘酷的真相。
我不知道自己在臥室里哭了多久。枕頭已經(jīng)濕透,眼淚也流干了。我的頭很痛,心更痛。
我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外面陽光明媚,可我的世界卻一片灰暗。手機屏幕亮著,
是李明發(fā)來的消息。「婉兒,你開門好不好?我們談?wù)劇!刮覜]有回,也沒有動。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我感到一種巨大的疲憊。我甚至沒有力氣去恨他。我只是覺得很冷,
從心底里透出來的冷。我打開衣柜,拿出我的舊行李箱。我的手有些顫抖,但動作很堅定。
我開始往里面放衣服,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我知道,
我不能再呆在這里了。這個家,此刻對我來說,更像是一個牢籠。我拉上拉鏈,
行李箱發(fā)出沉悶的聲音。我環(huán)顧四周,臥室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每一件家具,每一件擺設(shè),
都承載著我們的回憶。曾經(jīng),我覺得它們是幸福的象征。現(xiàn)在,它們卻像一個個無聲的嘲諷。
我走到梳妝臺前,拿起一張我和李明的合照。照片上,我們笑得很開心。他摟著我的腰,
眼神里充滿了愛意。那時的我,是那么的幸福。可現(xiàn)在,這張照片在我手里,
卻顯得那么刺眼。我輕輕地放下照片,它像承載了千斤重擔。我走出臥室,客廳里一片寂靜。
我看到李明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我之前掉在地上的菜刀。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撿起它,
然后放回刀架上。他的背影有些佝僂,顯得疲憊而無助。我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慢慢地轉(zhuǎn)過身。當他看到我手中的行李箱時,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婉兒,你要去哪里?」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絕望。我沒有回答他,
只是直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悔恨。我知道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他顫抖的雙手和泛紅的眼眶,出賣了他。「你別走,我們把話說清楚。」他向前走了一步。
我下意識地后退,與他保持距離。「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懇求道。「解釋?」我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的解釋,
能彌補我所感受到的一切嗎?」我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刺他的胸膛。他沉默了,
眼神黯淡下去。「是我錯了,我承認。」他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深深的疲憊。
「但是,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看著他,心里沒有一絲波動。事到如今,他的任何解釋,
在我聽來都像是蒼白的謊言。「告訴我,她是誰?」我問道。我的聲音很冷靜,
甚至有些冰冷。李明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他猶豫了片刻,然后再次低下頭。
「我……我不能說。」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的心又是一沉。不能說?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還在維護那個女人。這意味著他還在對我隱瞞。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為什么不能說?她對你就那么重要嗎?」我提高了聲音。我的身體開始顫抖。
「你連一個名字都不敢告訴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婉兒,你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很復(fù)雜。」「她……她只是一個受害者。」
我的呼吸猛地一窒。受害者?他在說什么?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
「什么受害者?」我追問道。我的聲音里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她……她被別人騙了,我只是幫了她一些忙。」「我不想讓你卷進來,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他的聲音很低,充滿了無奈。我的心猛地一震。被騙?幫忙?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拙劣的借口。可看他痛苦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謊。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惑。這個謊言,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深。「李明,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完全聽不懂。」我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我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崩塌。
「我知道你現(xiàn)在無法接受。」「但我保證,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向前走了一步,試圖抓住我的手。我條件反射地躲開了。「沒有對不起我?」我冷笑一聲。
「你瞞著我,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這叫沒有對不起我?」我的聲音帶著嘲諷。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沒有糾纏不清!」他提高聲音,顯得有些激動。
「我只是……只是在幫助她。」「幫助到需要背著我打電話?」「幫助到需要騙我,
說她只是一個同事?」我步步緊逼,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無力地垂下頭,
身體微微顫抖。「我……我只是怕你誤會。」「誤會?你覺得我現(xiàn)在只是誤會嗎?」
我的眼淚再次涌上眼眶。「你親口說的那些話,你手機里的電話,你還想怎么解釋?」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絕望。我曾經(jīng)以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我曾經(jīng)以為,
我們的感情是純粹而透明的。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他坐在沙發(fā)上,
雙手抱頭,顯得極其痛苦。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我不知道該相信他,
還是該相信我的直覺。我只知道,從這一刻起,信任在我們之間已經(jīng)瓦解。我提起行李箱,
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婉兒,你別走!」他猛地站起來,沖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眼神充滿了乞求。「給我一個機會,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所有的一切。」他喘著粗氣,顯得非常激動。我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我的心很亂,
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去聽。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需要一個真相。無論那個真相有多么殘酷,
我都必須面對。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好,你說。」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放下了行李箱。我的身體很疲憊,我的心更疲憊。我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解釋。
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我的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次對話。我的婚姻,我的未來,
都將在這場對話中決定。李明看著我,眼神復(fù)雜。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積蓄著所有的勇氣。
「婉兒,這件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他的聲音低沉。他走到沙發(fā)旁,示意我坐下。
我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他知道我不會坐下,
于是也只是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還記得我剛工作的時候嗎?」他問道。
我的思緒被拉回多年前。那時我們還在戀愛,他剛畢業(yè),意氣風(fēng)發(fā)。「那時,
我認識了一個女孩。」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的心猛地一緊,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她叫蘇曉。」一個陌生的名字,卻像一把鈍刀,狠狠地劃過我的心口。「她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
后來我們又在同一個公司實習(xí)。」「我們走得很近,幾乎無話不談。」我緊緊地抿著唇,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不想在他面前失態(tài)。「實習(xí)結(jié)束后,我們各自有了發(fā)展方向。」
「我去了現(xiàn)在的公司,她則選擇出國深造。」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內(nèi)心的波動。
「我們斷了聯(lián)系,很久。」我努力平復(fù)呼吸,心中充滿了疑問。這個蘇曉,
到底和李明有什么關(guān)系?「直到……大約一年前。」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的心跳得很快,預(yù)感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是蘇曉的父親。」
「他說蘇曉出事了。」我的眉頭緊鎖,腦海中浮現(xiàn)出各種不好的猜測。「蘇曉的父母,
很早就離異了。」「她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她母親,在我認識她的時候,身體就不好。」
他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無奈。「曉曉從小就很懂事,也很努力。」「她出國后,
一邊讀書,一邊打工,賺取學(xué)費和生活費。」我的心里有些復(fù)雜。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她的母親,病情突然惡化,急需一大筆錢做手術(shù)。」
「但是蘇曉沒有能力承擔。」「她所有的積蓄,都用來支付了母親前期的治療費用。」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她向?qū)W校申請了貸款,也被拒了。」「她幾乎走投無路。
」我的心頭泛起一絲漣漪。如果這是真的,那么蘇曉的確很可憐。「后來,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他低聲說道。我的耳朵豎了起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她……她去了一家非法貸款公司。」我的瞳孔猛地收縮。非法貸款公司?
這個詞讓我感到一陣惡寒。「那些人,借給她錢,但利息非常高。」「而且,
他們還要求她簽下一些不平等的協(xié)議。」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新聞報道。
那些非法貸款公司,往往會用各種手段逼迫借款人。「蘇曉母親的病情惡化得很快,
她沒有辦法。」「只能飲鴆止渴。」他嘆了口氣,臉上布滿了疲憊。「她把錢都交給了醫(yī)院,
但是手術(shù)費還是不夠。」「而且,那些非法貸款的人,開始逼迫她還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被逼得走投無路,甚至想到了自殺。」我的身體猛地一顫。自殺?
這個詞讓我感到一陣恐懼。「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想到了我。」「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才給我打了那個電話。」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她告訴我一切,
求我?guī)蛶退!埂肝衣犃酥螅睦锖茈y受。」「她是我曾經(jīng)的朋友,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他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我知道,
我瞞著你是不對的。」「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這種事情,太復(fù)雜,
也太危險。」他試圖走近我,但我依舊沒有動。「我害怕你會擔心,害怕你會卷進來。」
「我更害怕那些人會傷害到你。」我的心里充滿了矛盾。我不知道該相信他,
還是該繼續(xù)懷疑。「所以,你就自己去處理了?」我問道。我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是的。」他回答道。「我?guī)退€了一部分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