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秋,長江中下游水域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幕中。蒙大鵝站在樓船甲板上,看著孫權的樓船艦隊如黑云般壓來,每艘船頭都繪著猙獰的虎頭圖騰。她伸手接住一滴雨水,指尖的硫磺粉瞬間被沖成淡黃色——這是她特制的"水雷雨"預警,意味著敵方可能使用火攻。
"通知火器營,"她轉身對張虎說,"啟動'風水金剛'。"張虎一聲令下,數十艘偽裝成商船的快船駛入江心,船底暗格打開,露出里面的螺旋槳裝置——這是她根據前世輪船原理改良的明輪船,可在逆流中快速機動。
孫權站在旗艦上,看著蒙大鵝的船隊突然散開,露出中間的巨型樓船。那船身漆成赤紅色,船頭立著三丈高的火焰圖騰,正是火器營的指揮艦"赤龍號"。他轉頭對呂蒙說:"聽聞此船裝有連珠火銃和水上震天雷,不可輕敵。"
蒙大鵝舉起千里望,看見孫權旗艦上的"孫"字大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她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個青銅哨子吹響——這是給"火魚隊"的信號。水面下,數百名士兵背著氧氣瓶(用牛膀胱和竹管制成)潛游至敵船底部,將"水底雷"用磁鐵固定在船底。
"丞相有令,活捉蒙大鵝者,封萬戶侯!"曹軍的吶喊聲從上游傳來,曹丕的水師竟提前抵達,形成南北夾擊之勢。蒙大鵝卻不慌亂,伸手按住曹慎遞來的火銃:"告訴士兵,先打曹丕,再滅孫權。"
曹慎一愣,隨即明白她的用意——先破最弱的一方,再集中兵力。他迅速調整旗語,火器營的船隊瞬間變換陣型,如赤色巨龍般轉向曹軍水師。蒙大鵝看著曹軍的樓船越來越近,忽然下令:"放神火飛鴉!"
上百只飛鴉騰空而起,在雨幕中拖曳著長長的火光。曹丕的將領們從未見過此等奇物,紛紛抬頭觀望,卻見飛鴉突然俯沖,撞向樓船的帆布。浸了火油的麻布遇火即燃,曹軍船隊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不好!是火攻!"曹軍主將夏侯尚慌忙下令撤退,卻聽見水下傳來沉悶的爆炸聲——蒙大鵝的水底雷同時引爆,水柱沖天而起,曹軍樓船劇烈搖晃,士兵們紛紛落水。
孫權趁機揮軍前進,卻不知蒙大鵝早已在江面布下"火網"——用鐵鏈連接的火油浮桶,遇敵時點燃,形成綿延數里的燃燒屏障。呂蒙的船隊撞入火網,船帆瞬間被引燃,士兵們跳入水中,卻被蒙大鵝事先撒下的"水雷粉"灼傷。
"這是何物?!"孫權驚恐地看著水面泛起的藍色火焰,那是硫磺與海水反應的產物。蒙大鵝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孫將軍,我送你的'見面禮'如何?"
深夜,雨勢漸大。蒙大鵝站在赤龍號的指揮艙內,看著周瑜的敗軍狼狽撤退。曹慎渾身濕透地走進來,手中拿著截獲的密信:"孫權派使者向劉備求援,劉備卻按兵不動。"她冷笑一聲,將密信扔進火盆:"意料之中,劉備想等我們兩敗俱傷。"
張虎渾身滴著水,鎧甲下的中衣已被血水浸透:"火器營輕傷三十人,重傷五人,無一人陣亡。"蒙大鵝點頭,看著他肩頭的傷口,心中一緊:"去讓軍醫好好包扎,別留疤。"張虎一愣,耳尖泛紅,卻見曹慎遞來一瓶金瘡藥,瓶身上刻著"慎制"二字。
"謝了。"張虎接過藥瓶,與曹慎對視一眼,氣氛微妙。蒙大鵝看著兩人,忽然想起白天戰斗時,曹慎親自駕駛明輪船替她擋下孫權的投石車,而張虎則率火龍騎兵從側翼突襲,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此次水戰,"她走到地圖前,用朱砂在長江中下游畫了個圈,"我們不僅要守住益州,還要打通去夷洲的航線。"曹慎挑眉:"夷洲?你想殖民那里?"蒙大鵝點頭:"那里有豐富的硫磺和鐵礦,且無強敵,可作為火器營的后方基地。"
張虎忽然開口:"我帶船隊去探路。"蒙大鵝轉頭看他,看見他眼中的堅定:"你剛打完仗,需要休息。"他搖頭:"我熟悉水戰,且有火魚隊相助,定能成功。"曹慎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我讓人給你的船隊加裝防水火油彈。"
三日后,張虎率二十艘明輪船南下。蒙大鵝站在岸邊,看著他的船隊消失在晨霧中,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安。曹慎遞來一杯熱酒:"放心,他驍勇善戰,何況有你的火器相助。"她點頭,卻注意到曹慎袖中露出的半卷地圖——那是夷洲的海圖,顯然他早已有所準備。
"你早就知道我要開拓夷洲?"她挑眉。曹慎輕笑:"從你在交州訓練水師時,我就猜到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大鵝,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實現。"
蒙大鵝一愣,這是他第一次直呼其名。她看著他眼中的真誠,忽然想起這些年他為她做的一切——從許昌的臥底到益州的權謀,他始終站在她身后,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她。
"慎,"她輕聲說,"等天下平定,我們一起去夷洲看日出,如何?"曹慎眼中閃過驚喜,卻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李智騎著快馬趕來,手中拿著加急軍報:"劉備病重,諸葛亮遣使來益州,請求火器營支援漢中!"
蒙大鵝握緊拳頭,看了眼南方的海面,又轉頭望向漢中方向。她知道,新的挑戰又來了,而她,必須做出選擇。摸了摸頸間的震天雷吊墜,她忽然露出堅定的神色:"通知火器營,即刻整裝,進軍漢中。至于夷洲..."她看向曹慎,"等我們回來,再一起去看日出。"
曹慎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卻迅速被戰意取代。他轉身離去時,蒙大鵝看見他腰間新掛的玉佩——那是她送的火器紋樣玉佩,與張虎的貝殼吊墜相映成趣。
長江水依舊洶涌,蒙大鵝望著江面的殘火,心中已有新的計劃。劉備的病重可能是個機會,也可能是個陷阱,但無論如何,她的火器營都將勇往直前。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亂世中,只有不斷前進,才能守住自己的領地,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遠處,張虎的船隊已看不見蹤影,蒙大鵝默默祈禱他平安。而她,即將踏上新的征程,帶著她的火器營,去書寫新的傳奇。因為她是蒙大鵝,是這個時代的火器女王,是注定要在三國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