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那天,我正兢兢業業給男主下藥,手抖得跟食堂阿姨打湯似的。眼看劇情要崩,
身后陰影籠罩——是那個未來會把我挫骨揚灰的反派大佬!我閉眼等死,
卻聽見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下藥?給他的?”下一秒,他掏出一沓情書,
羞澀道:“你看,我模仿你的筆跡寫的,喜歡嗎?順便問下,這藥…能給我也來點不?
我想嘗嘗你親手調制的愛情毒藥。”我:“???”手里的毒藥瓶子,突然有點燙手。
01我叫林晚,穿越了。穿成了一本古早霸總文里的同名惡毒女配。此刻,
我正兢兢業業地履行女配職責——給男主顧言下藥。手里的白玉小瓶,
在我掌心抖得像個帕金森晚期。夜風微涼,吹得我后頸汗毛倒豎。書房里燃著安神香,
味道醇厚,卻壓不住我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顧言馬上就要回來了。按照原書劇情,
我下藥成功,爬上他的床,然后被他厭惡地踹下,身敗名裂,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這是我悲慘命運的開端。終點是被本書最大的反派——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沈驚蟄,削骨為笛,
挫骨揚灰。理由?因為我這個惡毒女配,后期不自量力,試圖染指他。想到那非人的死法,
我的手抖得更厲害了。瓶口的藥粉,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撒。“你在做什么?
”一道低沉、磁性,如同上好松墨在宣紙上緩緩暈開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渾身一僵。
完了。這個聲音,我化成灰都認得。是沈驚蟄。他怎么會在這里?
劇情里他不是應該在千里之外的邊疆督戰嗎?我機械地、一寸一寸地轉過頭。
一道高大的陰影將我完全籠罩。男人身著一襲玄色暗金蟒紋長袍,身姿挺拔如松,
墨發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起,幾縷碎發垂在額前,襯得那張臉俊美得驚心動魄。劍眉入鬢,
鳳眸狹長,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天生的涼薄與睥睨。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目光落在我手里那個罪證確鑿的藥瓶上。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劇情提前了。死期也提前了。我閉上眼,脖子一梗,準備慷慨就義。“在下藥?
”他輕笑一聲,尾音勾人。我點頭如搗蒜,聲音細若蚊蚋:“是……”“給他的?
”他下巴朝顧言的書桌方向抬了抬。我又點頭:“是……”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預想中的雷霆之怒沒有降臨。我只聽見衣料摩擦的窸窣聲。然后,沈驚蟄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似乎帶了點兒……不易察覺的……羞澀?“你看。”我疑惑地睜開眼。他手里,
拿著一沓厚厚的信紙。信紙是上好的浣花箋,帶著淡淡的墨香。上面是……我的筆跡?不對,
很像,但筆鋒的轉折處,比我自己的字更多了幾分凌厲風骨。“我模仿你的筆跡寫的,
喜歡嗎?”他鳳眸亮晶晶地看著我,像一只求表揚的大型犬。我:“???
”世界是不是瘋了?還是我瘋了?眼前這個一臉純情求夸獎的人,
真的是那個未來會把我挫骨揚灰的變態反派?他見我沒反應,又往前遞了遞手里的情書,
聲音更低了些,帶著一絲誘哄。“都是寫給我的。”“……”“你每天都給我寫一封,
說心悅我,非我不可。”“……”我看著那一沓至少有三四十封的信,
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復摩擦。我什么時候……下一秒,
他做出了更讓我驚悚的舉動。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手里的藥瓶,
眼神里充滿了好奇與……渴望?“所以,這個……”他清了清嗓子,耳根微微泛紅,
“是給我的嗎?”不等我回答,他自顧自地補充道:“你親手調制的愛情毒藥,我想嘗嘗。
”我:“???”手里的毒藥瓶子,突然有點燙手。這劇情,崩得連它親媽都不認識了。
02我的大腦宕機了足足十秒。沈驚蟄還在用那雙期待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
純潔得仿佛在問我要一顆糖。而不是一瓶能讓男人意亂情迷的烈性藥。我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試圖把歪到天邊去的劇情拉回來一點點。“王……王爺,您誤會了,
這不是……”“不是給我的?”他眼神瞬間黯淡下去,長長的睫毛垂下,像兩把受傷的蝶翼,
“那是給顧言的?”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周遭的空氣溫度仿佛都降了幾度。
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對了!這才是反派大佬該有的氣場!
剛才那個純情小奶狗一定是我的錯覺!求生欲讓我瘋狂搖頭:“不!是給您的!就是給您的!
”我把藥瓶往前一遞,
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我……我就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對,驚喜!
”沈驚蟄的鳳眸又亮了起來。他接過藥瓶,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即滿意地笑了。那笑容,
如冰雪初融,春風過境,好看得讓人晃神。“嗯,很香。”他說,“晚晚親手為我調的,
自然是天下第一的靈藥。”他……他叫我什么?晚晚?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王爺您……”我試探著問,眼睛瞟向他手里的藥瓶,“您現在就要‘嘗嘗’?
”他要是真當場喝了,我估計今晚就不是挫骨揚灰那么簡單了。沈驚蟄定定地看了我兩秒,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他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指尖冰涼,
觸感卻像電流,讓我渾身一麻。“晚晚,”他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你當我傻?”我心頭一咯噔。“這藥,是給顧言的。”他用的是陳述句,語氣篤定。
我腿一軟,差點跪下。“王爺饒命!”“我為什么要饒你?”他挑眉,眼底的笑意變冷,
“你背著我,給別的男人下藥,嗯?”最后那個“嗯”字,尾音上揚,帶著致命的危險。
我嚇得魂飛魄散,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沒有!我不是!王爺您聽我解釋!”“好,你解釋。
”他松開我的下巴,好整以暇地抱起雙臂,一副“我看你怎么編”的表情。我腦子飛速運轉。
怎么辦?怎么辦?說實話?告訴他我穿書了,這是劇情需要?他會信嗎?他只會覺得我瘋了,
然后一掌拍死我。有了!我眼圈一紅,兩行清淚恰到好處地滑落。“王爺,”我哽咽道,
“我……我都是被逼的。”“哦?”他來了興趣。“是……是顧言!”我把鍋甩得干干凈凈,
“他覬覦我的美色,一直糾纏我!可我心里只有王爺您一個人!我寧死不從,他就威脅我,
如果我不照做,他……他就要對付我們林家!”我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他的表情。
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我心里打鼓,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才出此下策。我想著,只要……只要讓他得逞一次,他就能放過我,放過林家。
我……我對不起您,王爺!”說完,我“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沈驚蟄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要動手了。他卻忽然嘆了口氣。他走上前,
用指腹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得不像話。“傻瓜,”他說,“受了委屈,
怎么不告訴我?”我愣住了。他就這么……信了?“顧言敢欺負你,就是與我為敵。
”他聲音冷冽,“這件事,我來處理。”他拉起我的手,走到書桌前。
將那杯被我下了藥的茶端起來,毫不猶豫地潑進了窗外的花叢里。然后,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白玉小瓶。打開,倒出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融進一杯新茶里。
“這是‘蝕骨散’,”他輕描淡寫地介紹,“無色無味,喝下去一個時辰內就會腸穿肚爛,
神仙難救。”我:“……”“他不是想要嗎?”沈驚????蟄把茶杯放回原位,
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本王成全他。”做完這一切,他拉著我,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從容地離開了書房。“走吧,晚晚,我送你回家。”我被他牽著,整個人都是懵的。所以,
他不僅信了我的鬼話,還幫我……把春藥換成了劇毒?這……這算不算幫我“毀尸滅跡”?
反派大佬的腦回路,我果然不懂。03第二天,京城就炸了鍋。吏部尚書家的公子顧言,
昨夜在書房暴斃,死狀凄慘。仵作驗尸,說是中了劇毒,但查不出毒藥來源。顧家亂成一團。
我坐在梳妝臺前,聽著侍女小翠繪聲繪色地八卦,手里的眉筆差點戳進眼睛里。
顧言……就這么死了?那個原書里呼風喚雨,最后登基為帝的男主角,
就這么……被沈驚蟄一杯毒茶給送走了?這劇情,已經不是崩了。這是直接被泥石流沖垮了。
我心里又驚又怕。驚的是沈驚蟄的狠辣和高效。怕的是,男主死了,女主蘇卿卿怎么辦?
劇情會怎么走?我這個惡毒女配的命運,又會滑向哪個深淵?“小姐,您說也奇怪,
這顧公子平時溫文爾雅的,怎么會得罪這么厲害的人物?”小翠還在嘰嘰喳喳。
我沒心情理她。門外傳來通報聲。“小姐,蘇家小姐來看您了。”我心里一沉。蘇卿卿。
原書女主,來了。她是一朵看似不染塵埃的白蓮花,實則心機深沉。在原書里,
沒少借刀殺人,借著男主的手,把我整得死去活活。現在男主沒了,她來找我做什么?
“請她進來。”我穩了穩心神。片刻后,蘇卿卿一襲白衣,弱柳扶風地走了進來。
她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更顯得楚楚可憐。“晚晚妹妹。”她聲音沙啞,未語淚先流。
我起身相迎,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卿卿姐姐,你這是怎么了?快坐。
”“顧言哥哥他……”她用手帕拭著眼角,泣不成聲,
“他怎么就這么去了……”我遞上一杯熱茶,柔聲安慰:“姐姐節哀,顧公子的事,
我也很難過。”放屁。我高興得差點放鞭炮。蘇卿卿啜泣了半天,才抬起頭,
一雙淚眼朦朧地看著我。“晚晚妹妹,我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姐姐請講,
只要我能做到的。”“昨夜……”她咬著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昨夜顧言哥哥約我見面,可我……我身體不適,便沒去。后來聽聞,
妹妹你……你去了顧府?”來了。戲肉來了。我心頭警鈴大作,面上卻不動聲色:“是啊,
顧公子邀我賞月品茶。”“那……”蘇卿卿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妹妹可知,
顧言哥哥為何會突然中毒?”她這是在懷疑我。我心里冷笑,臉上卻是一片茫然和驚恐。
“什么?中毒?不是說……是得了急癥嗎?”“外界是這么傳的。”蘇卿卿死死盯著我,
“可我得到消息,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妹妹,你昨晚是最后一個見他的人,
你……”“姐姐!”我猛地站起來,滿臉被冤枉的委屈和憤怒,“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懷疑是我害了顧公子?”我的眼淚說來就來:“我與顧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再說了,我一個弱女子,哪來的膽子和毒藥去害人?”蘇卿卿被我這激烈的反應弄得一愣。
她大概沒想到,以前那個在她面前唯唯諾諾,一戳就倒的林晚,今天居然這么剛。“妹妹,
你別激動,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連忙解釋。“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緊逼,
“你是不是覺得我搶了你的顧言哥哥,所以因愛生恨?蘇卿卿,你別血口噴人!
”我就是要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跟白蓮花玩,就要比她更“白蓮”。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敢欺負本王的晚晚?
”沈驚蟄來了。他還是那身玄色長袍,緩步走進來,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他看都沒看蘇卿卿一眼,徑直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肩膀,姿態親昵又霸道。“怎么了,
誰惹我的小心肝哭了?”他用指腹擦掉我臉上的假眼淚,語氣寵溺得能膩死人。
我順勢靠在他懷里,指著蘇卿卿,委屈巴巴地告狀:“王爺,她……她冤枉我,
說我害死了顧言!”沈驚蟄的目光,終于落在了蘇卿卿身上。那目光,冷得像刀子。
蘇卿卿嚇得臉色慘白,連忙屈膝行禮:“臣女……臣女參見攝政王。”“蘇小姐。
”沈驚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千鈞之重,“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晚晚殺了顧言,
可有證據?”“臣女……臣女沒有。”蘇卿卿的聲音都在發抖。“沒有證據,就是污蔑。
”沈驚蟄的語氣陡然變冷,“污蔑本王的女人,該當何罪?
”蘇卿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饒命!臣女知錯了!臣女只是太傷心了,
才口不擇言!”“一句口不擇言,就想算了?”沈驚????蟄冷笑,“來人。
”門外立刻有兩個侍衛應聲而入。“將蘇小姐拖出去,掌嘴二十。”“王爺不要!
”蘇卿卿花容失色。我心里也咯噔一下。雖然我很討厭蘇卿卿,
但如果她真在我的地盤上被掌嘴,傳出去我的名聲也毀了。而且,女主光環還在,
現在弄死她,怕是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我連忙拉住沈驚蟄的袖子,軟語相求:“王爺,
算了吧。卿卿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難過了。”我眨巴著眼睛,
努力表現出我的善良大度。沈驚蟄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柔和下來。“晚晚說什么,
就是什么。”他揮了揮手:“滾吧。”蘇卿卿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臨走前,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不再是偽裝的姐妹情深,而是淬了毒的怨恨。我知道,
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04蘇卿卿走后,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沈驚蟄。氣氛有點尷尬。
他依然攬著我的腰,姿勢親密,仿佛我們真是熱戀中的情侶。我僵著身子,不敢動。“怕我?
”他忽然問。我心說廢話。你可是能把人挫骨揚灰的大變態,誰不怕你?
但我嘴上說:“沒……沒有。王爺威武,我……我只是崇拜。”“呵。”他輕笑一聲,
顯然不信。他松開我,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顧言死了,你不開心?
”我心里一跳,連忙表忠心:“開心!當然開心!這種糾纏王爺您的女人的渣男,死有余辜!
”“是嗎?”他抿了口茶,鳳眸微瞇,“我怎么瞧著,你剛才還挺護著那個蘇小姐的?
”我后背一涼。這男人的心思,真是九曲十八彎。“我……我那是為了王爺您的名聲著想。
”我急中生智,“蘇家也是名門,要是蘇小姐真在咱們府上出了事,
外面那些言官又該彈劾您了。”“哦?”他挑眉,“你在關心我?”“當然!
”我點頭如啄米,“王爺您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自然要為您著想。
”這彩虹屁,我自己聽了都想吐。沈驚蟄卻似乎很受用。他唇角上揚,
眼底的寒冰融化了些許。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推到我面前。“給你的。
”又送禮物?我心里有點發毛。上一次是“蝕骨散”,這一次又是什么要命玩意兒?
我顫巍巍地打開盒子。里面躺著的,不是珠釵首飾,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一排……銀針?
還有幾個小瓷瓶,
上面貼著標簽:“鶴頂紅”、“見血封喉”、“三日斷魂香”……全是頂級毒藥。
我:“……”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沈驚????蟄很滿意我的反應,
開始介紹他的“禮物”。“這套銀針,是玄鐵所制,可驗天下奇毒。”“這些毒藥,
是我為你尋來的。以后若再有人欺負你,不必那么麻煩,一針下去,干凈利落。”他看著我,
眼神真誠又熱切。“晚晚,喜歡嗎?”我能說不喜歡嗎?
我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喜……喜歡。多謝王爺厚愛。”我謝謝你全家。
誰家正常人會送心上人一套頂級毒藥大禮包啊!你這戀愛腦里裝的都是化學武器嗎?
“喜歡就好。”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身體又是一僵。他俯下身,
在我耳邊低語,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晚晚,你什么時候才肯搬來我府上?”“啊?
”我懵了。“你不是說,心悅我,非我不可嗎?”他輕笑,“情書都寫了那么多了,
也該付諸行動了。”他指的是那沓他自己偽造的情書!大哥,你還真入戲了啊!
“王……王爺,這……這太快了。”我結結巴巴地拒絕,“我們……我們還沒成親呢。
”“那便成親。”他回答得云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成……成親?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不愿意?”他的聲音冷了下來。“愿意愿意!當然愿意!
”我求生欲爆棚,“能嫁給王爺,是我三生有幸!只是……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總得有個章程,不能如此草率,否則豈不是委屈了王爺?”我只能把爹娘搬出來當擋箭牌。
沈驚蟄沉吟片刻,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也好。”他松開我,“明日,我便讓陛下賜婚。
”我:“……”我只是想拖延一下,你怎么就直接快進到請圣旨了?“晚晚,”他轉過身,
捧起我的臉,漆黑的鳳眸里,映著我驚恐的倒影,“不要想著逃跑。”“否則,
我不介意打斷你的腿,將你鎖在我的王府里,讓你一輩子都只能看著我。”他的語氣很溫柔,
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我毫不懷疑,他說到做到。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個愛我愛到發瘋的……病嬌。05皇帝的賜婚圣旨,第二天就下來了。快得讓我措手不及。
我,林家嫡女林晚,被指婚給攝政王沈驚蟄為正妃。婚期,定在一個月后。消息一出,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有人羨慕我一步登天,即將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有人同情我,
說我嫁給沈驚蟄那個活閻王,無異于進了鬼門關。我爹娘愁得頭發都白了。只有我,
表面平靜,內心慌得一批。嫁給沈驚蟄?那本書里的結局,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現在劇情已經面目全非,但誰知道會不會繞個彎,又回到原來的終點?不行,
我不能坐以待斃。就在我愁眉不展之際,一張請柬送到了我的手上。是三公主舉辦的賞花宴。
三公主是皇后所出,與太子一母同胞,向來與沈驚蟄不和。而蘇卿卿,是三公主的閨中密友。
我看著那張燙金的請柬,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但我必須去。
我想看看,沒了男主顧言,蘇卿卿和她的同伙,還想玩什么花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賞花宴設在皇家園林。我盛裝出席。一進園子,就感受到了無數道復雜的目光。
嫉妒、探究、憐憫、幸災樂禍……我挺直了背脊,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仿佛感受不到那些視線。蘇卿卿和三公主正坐在一處涼亭里,被一群貴女眾星捧月地圍著。
看到我,三公主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蘇卿卿倒是站了起來,朝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晚晚妹妹,你來了。”“見過三公主,見過蘇姐姐。
”我屈膝行禮。“免了。”三公主語氣倨傲,“林小姐如今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
本宮可受不起你的禮。”話里帶刺。我只當沒聽見,笑著說:“公主說笑了,在您面前,
林晚永遠是臣女。”“哼。”三公主冷哼一聲,不再理我。蘇卿卿拉著我的手,
親熱地說:“晚晚妹妹,別站著了,快來坐。我們正好在玩飛花令,你也來一起吧。
”我掃了一眼,涼亭里除了她們,還有好幾位京中有名的才子。這陣仗,
是要在才學上羞辱我?原主是個草包美人,胸無點墨。可惜,現在的我,
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靈魂。玩古詩詞?我能把你們虐到哭。“好啊。”我欣然應允。
飛花令以“花”為題。幾輪下來,我應對自如,引經據典,
甚至還背出了幾首他們聞所未聞的冷門詩句。在座的才子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從輕視,
到驚訝,再到敬佩。三公主和蘇卿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計劃失敗,三公主眼珠一轉,
又生一計。“光喝酒作詩有什么意思?”她拍了拍手,“來人,
把我新得的那只波斯貓抱上來,讓大家開開眼。”一只通體雪白,
藍眼睛的波斯貓被宮女抱了上來。確實很漂亮。貴女們紛紛發出驚嘆。
三公主得意地看我一眼,說:“林小姐,本宮聽說你最是心善,不如你來喂喂它?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對勁。我記得原書里有個情節。惡毒女配在宴會上,
被“不小心”抓傷了三公主的愛貓,從而得罪了三公主,被狠狠懲治了一番。而那只貓,
是被蘇卿卿悄悄動了手腳,變得狂躁易怒。果然,蘇卿卿站起身,從食盒里拿出一碟小魚干,
遞給我。“晚晚妹妹,用這個喂吧,雪球最喜歡吃了。”她的指甲上,
涂著一層淡粉色的蔻丹。在遞給我的時候,指尖不經意地在小魚干上劃過。我眼神一凝。
我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奇異的香味。是貓薄荷。而且是濃度極高的那種。貓聞到會瞬間興奮,
甚至產生攻擊性。好一招借刀殺人。我若是被抓傷,是小事。若是我失手傷了那只貓,
三公主絕對不會放過我。到時候,就算有沈驚蟄護著,我也討不了好。我接過碟子,
看著那只藍眼睛的波斯貓,它正沖我“喵喵”叫,看起來很溫順。我笑了笑,
對三公主說:“公主的愛貓如此通人性,想必是能聽懂人話的。”我端著小魚干,
走到貓面前,蹲下身。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把那碟小魚干,放到了蘇卿卿的腳邊。
然后,我用一種極輕、只有我們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雪球啊,你看,
蘇姐姐身上有比小魚干更好聞的味道呢,快去聞聞吧。”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那只貓仿佛真的聽懂了我的話,它看都沒看碟子里的小魚干,猛地朝蘇卿卿撲了過去!
06“啊——!”蘇卿卿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那只叫“雪球”的波斯貓,像瘋了一樣,
對著她的裙擺和腳踝又抓又咬。場面瞬間失控。宮女們手忙腳亂地去拉貓,
貴女們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后退。三公主也驚呆了。“快!快把那畜生拉開!
”她氣急敗壞地喊道。好不容易,發狂的貓被控制住了。而蘇卿卿,已經狼狽不堪。
她名貴的衣裙被抓得稀爛,露出的腳踝上,幾道深深的血痕觸目驚心。她跌坐在地上,
發髻散亂,淚流滿面,哪還有半點平日里仙氣飄飄的模樣。
“我的臉……我的臉……”她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還好,貓沒抓到她的臉。
但這份驚嚇和狼狽,已經足夠讓她崩潰。三公主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怒喝:“林晚!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一臉無辜地攤開手:“公主,這可與我無關。我連碰都沒碰到那只貓。
是它自己……撲向蘇姐姐的。”我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補充道:“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