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華掛了電話。但張小軍顯然不死心，隔了一會兒又發來短信："建華哥，明天下午三點，

老地方的咖啡廳，我等您。有些話不說出來，我心里不踏實。"李建華看著短信，

心里五味雜陳。老地方是他經常帶張小軍去的一家咖啡廳，那里有他們很多美好的回憶。

每次張小軍考試成績好的時候，李建華都會帶他去那里慶祝。第二天下午，李建華還是去了。

他想聽聽這個養了二十年的"兒子"到底要說什么。咖啡廳里，張小軍已經在等他了。

看到李建華進來，他趕緊站起來。"建華哥，您來了。"李建華坐下，

冷冷地看著他："說吧，什么事？"張小軍有些緊張："建華哥，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您打擊很大，我想說聲對不起。""對不起？"李建華搖搖頭，"小軍，

你的對不起太輕了。""我知道一句對不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但我真的很愧疚...""愧疚？如果真愧疚，十年前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張小軍低著頭："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該怎么辦。媽媽說如果告訴您真相，

您會離開我們，我害怕...""害怕？"李建華冷笑，"你害怕失去我這個提款機是吧？

""不是的！"張小軍急忙解釋，"我是真的舍不得您，

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行了，別演了。"李建華揮揮手，"小軍，

你現在有親爸爸了，用不著再偽裝什么父子情深。"張小軍眼圈紅了："建華哥，

您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不管怎么樣，您都是我的...""我是你的什么？

"李建華打斷了他，"養父？冤大頭？還是提款機？""您是我的恩人！

"張小軍終于說出了心里話，"這二十年來，您給了我父愛，給了我溫暖的家，

這些我永遠不會忘記。"李建華聽到這話，心里有些觸動，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恩人？

小軍，你知道恩人和父親的區別嗎？"張小軍愣住了。"恩人可以感謝，可以報答，

但感情是有限的。而父親不一樣，父親是你永遠的依靠，是你無條件的港灣。

"李建華的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