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真不應該把你請過來幫我打包行李,現(xiàn)在你立刻給我離開,你被我解雇了,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
張鋒沒想到自張媛媛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還敢跟傅云笙怒懟。
這不是找死嗎?
畢竟,他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把傅家老宅地下密室中數(shù)百年的積累下來的家產(chǎn)搬走呢。
跟傅云笙鬧掰,這可沒有什么好處。
雖說傅云笙跟他斷親了,但是如果她要大鬧,到時候他想要搬走傅家的家產(chǎn)都不可能。
要是惹惱了她,她要是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那誰都討不了好處。
所以。
他直接讓張媛媛離開。
尤其是聽到她居然還喊自己做爸,他更是氣得咬牙切齒,只希望傅云笙沒有聽到。
然而傅云笙又怎么可能會聽不到呢。
她目光陰冷看著張鋒:“好一個爸!”
“張鋒啊張鋒,我們傅家對你不薄,我媽更是為了給你生出我,從而難產(chǎn)去世了,你不知道感恩戴德,守著我媽也就算了,你居然敢跟一個女的搞在一起,更是把她還有你們的野種帶回傅家,讓我們傅家給你養(yǎng)孩子。”
“你真是畜生啊,不對,應該說你連畜生都不如!”
張鋒一把將臉色無比難看的張媛媛推開,讓她滾蛋,隨后他才對著傅云笙解釋道;“云笙,你聽錯了,這個張媛媛怎么可能會喊我做爸呢,她是喊我張老爺呢,你別多想,我對你媽可是忠貞不二,這個我可以發(fā)誓。”
“更不用說,我不是還給你寫了一份保證書嗎?”
“如果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媽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寫這樣的保證書嗎?”
“這根本就不可能嘛,你說是不是?”
“你千萬別亂想,別被外界的流言給蒙蔽了雙眼!”
“現(xiàn)在有人過來了,我們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說,好不好?”
“要知道,現(xiàn)在可是非常時刻,咱們在這里大吵,只會讓上面的人特別關(guān)注我們,到時候我們想要離開京城,逃去港島,可就不容易了。”
“我們做這么多,又是斷親,又是假裝爭吵,這都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保護傅家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不被清算,從而帶著這些家產(chǎn)逃去港島嗎?”
“可千萬別功虧一簣了。”
傅云笙冷聲道;“張鋒,你真以為我耳聾嗎?剛剛張媛媛喊你做爸,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更不用說,我聽錯也就算了,難道五叔也聽錯嗎?一天之內(nèi),兩個人都聽錯了?還是不同的時候?”
“你真以為我好欺騙嗎?”
說到這里。
她完全不顧圍觀上來的人,她直接朗聲道:“另外,我要糾正一點的是,我可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京城,更不會想要像你這樣,想要逃離這里,偷渡去港島!”
“更不用說什么想要帶著我傅家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逃去港島,這更是無稽之談。”
“因為我傅家已經(jīng)散盡家產(chǎn),全部上交給國家了!”
“現(xiàn)在我傅家只留下了一個老宅,再無其他所謂的家產(chǎn)!”
“張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心心念念著傅家家主之位,一直想要拿到傅家印章想要干嘛。”
“不就是想要霸占傅家的家產(chǎn)嗎?”
“本來我想著,你想要霸占就霸占,再怎么樣,你也是我父親,你百年之后,這些東西不還是我的。”
“然而我還是天真了,你居然背著我傅家,跟那個吳明秋搞在一起,還讓她給你生了兩個野種。”
“我現(xiàn)在無比慶幸,我已經(jīng)將傅家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上交國家了。”
傅云笙的話一出,圍觀的眾人,他們頓時都驚呆了,傻眼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要知道,他們能住在這里,非富即貴。
也就是說,他們其實也都在盤算著,要逃離京城,攜家產(chǎn)逃到港島那邊去。
不過,這都是暗地里的,小心翼翼的,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
然而現(xiàn)在傅云笙卻直接明說了。
甚至。
傅云笙還說了她把傅家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全部上交國家了。
這著實驚呆了他們。
嚇到了他們。
誰不知道傅家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絕對是無比龐大。
畢竟。
傅家以前可是有一個稱呼傅半城。
雖然這個稱呼有些夸張,但是足以說明傅家的家產(chǎn)到底有多么雄厚。
結(jié)果現(xiàn)在傅云笙卻說她已經(jīng)把傅家的家產(chǎn)全部上交了。
她是瘋了嗎?
乃至于他們都在低聲熱議著。
至于張鋒,他更是臉色大變,目光死死看著傅云笙。
他完全沒想到傅云笙會跟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最關(guān)鍵是。
他不知道傅云笙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不會真的愚蠢到把傅家的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全部上交國家了吧?
不過。
他雖然有萬般問題想要問傅云笙,但是他卻不能問,而是第一時間否認道:
“云笙,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媽,我可以發(fā)誓!”
“如果我對不起你媽,我不得好死!”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張鋒也是豁出去了。
不惜發(fā)毒誓。
“還有,云笙,我也從沒有想過要離開京城啊,好端端的,我們離開干嘛?”
“京城就是我們的家,我們能去哪里?”
“你可別再胡說八道了!”
“好了,咱們別在這里了,讓大家笑話了。”
“咱們先回家吧!”
張鋒幾乎是祈求傅云笙,讓她一起回家,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說。
傅云笙冷聲道;“還敢發(fā)毒誓?那我還真的希望你這個毒誓應驗!”
“還有,我跟你已經(jīng)斷親了,從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別說什么我們先回家,我和你再也不是父女,而是陌生人!”
傅云笙說完,直接朝著派出所走去,懶得理會張鋒。
她之所以挑明這個事情。
其實就是為了讓對方恐懼、害怕、小心翼翼。
他越是恐懼、害怕、小心翼翼,那么他越容易出問題。
而且。
他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找自己質(zhì)問,跟自己徹底撕破臉皮,說明對方還沒有去傅家地下密室查看過呢。
只要他去查看地下密室,那么他必定會發(fā)瘋,必定會找自己質(zhì)問。
為了讓他早日去查看這個地下密室,讓他早日崩潰、絕望,多年的算計功虧一簣,所以,她剛剛才故意把她已經(jīng)把傅家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上交國家這個事情說出來。
而且。
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對于她也非常有好處。
一來,她是在釋放一個信號,她大大方方、問心無愧,已經(jīng)散盡家財,全部上交國家了。
哪怕到時候真的清算,你們也不可能對將全部家產(chǎn)都上交國家的傅家清算吧?
那豈不是寒了心?
二來,她也想要讓自己的這個渣爹崩潰、絕望。
他們這些畜生還妄想算計她傅家的家產(chǎn)?
做夢呢!
張鋒看著傅云笙離開的背影,他內(nèi)心早已經(jīng)亂成一團,不過他還是假惺惺朝著傅云笙的背影大喊:
“云笙,你....你....你怎么....”
“云笙,不管你怎么說,你都是我張鋒的女兒,是我張鋒唯一的親人!”
張鋒眼睛猩紅,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他對著周圍的人拱了拱手出聲:“各位,讓你們見笑了,我家云笙從小就被慣壞了,到時候她一生氣就胡說八道。”
“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也希望各位別亂傳這些胡言亂語。”
“拜托各位了。”
張鋒說完,還對著他們鞠了鞠躬,然后才大步朝著傅家老宅走去。
他要回去檢查一下傅家地下密室內(nèi)的家產(chǎn)。
“她說的絕對不是真的。”
“她肯定是騙我的,胡說八道的!”
“傅家數(shù)百年的家產(chǎn),怎么可能會上交國家了呢?”
“更何況,最近這兩年,我一直在家里,從沒有遠離過,她也沒有機會讓上面的人來把這些家產(chǎn)全部搬走。”
“這絕對不可能!”
張鋒不斷說服著自己。
可是。
當他回到傅家老宅,并且打開了地下密室的鋼鐵大門時,他看著里面空空如也的時候,臉色慘白。
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