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婚禮前夜的覺醒迷藥的腥甜在喉間蔓延,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蘇清然的神經。
她的身體重若千鈞,眼皮像是被灌了鉛,怎么也睜不開。耳邊,是模糊不清的交談聲,
帶著刺骨的嘲諷和殘忍。“顧言,她真的死了嗎?”這是她親妹妹蘇曼的聲音,
甜膩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放心,劑量足夠。就算沒死透,也醒不過來。
把她處理干凈,今晚之后,這世上再沒有蘇清然這個人。”男人的聲音,
是她曾愛入骨髓的丈夫,顧言。蘇清然的意識像被千萬根鋼針同時扎入,
劇痛讓她猛地清醒過來。她死了。上一世,她為顧家操勞一生,傾盡所有,
最終卻被這對畜生聯手害死。家產被奪,孩子被虐,她被活活燒死在顧家老宅的地下室里,
連骨灰都未曾留下。而現在,她還活著,重新回到了他們婚禮前夕!她艱難地睜開一條縫,
透過睫毛的縫隙,模糊地看到顧言和蘇曼正站在床邊,臉上是扭曲的得意和狠毒。
他們穿著睡袍,顯然剛從床上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淫靡的味道。“你說,
把她扔進后山怎么樣?讓野狗啃了,干凈。”蘇曼咯咯地笑,像個無辜的孩童,
卻說著最惡毒的話。“不,太麻煩。我找人安排了,送去火化場,就說是突發疾病死亡。
骨灰隨便撒了,省事。”顧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仿佛在討論如何處理一件垃圾。
火化場……蘇清然的心臟猛地一縮,被燒成灰燼的痛苦記憶瞬間涌上心頭,
她幾乎要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不,她不會再讓他們得逞!她要讓他們嘗盡千刀萬剮的滋味!
她強忍著惡心和眩暈,裝作徹底昏迷的樣子。顧言和蘇曼確認她“死透”后,
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房間。腳步聲遠去,蘇清然猛地從床上滾落,
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身體的劇痛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她掙扎著爬起來,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但復仇的火焰支撐著她。前世,她在顧言和蘇曼茍合的那些夜晚,
曾絕望地在隱秘角落安裝了微型攝像頭,記錄下了他們是如何在她眼皮底下勾搭成奸,
又是如何算計她的家產。更重要的是,
她知道那些證據的藏匿地點——顧家書房里一個老舊的地球儀內部,
以及她自己臥室床頭柜下方的暗格里。那里還有顧言與境外非法交易的賬本復印件,
以及蘇曼偽造她母親遺囑的證據。她踉蹌著沖進浴室,將頭埋進水龍頭下,
冰冷的自來水沖刷著她的臉,也沖刷著殘留的藥性。她大口喘息,眼前逐漸清晰。
她必須爭分奪秒。顧家別墅的安保系統,她了如指掌。她熟練地避開所有監控死角,
如同幽靈般穿梭在漆黑的走廊里。先是潛入自己的臥室,
從暗格里取出那個被偽裝成舊相冊的U盤。里面有她與顧言結婚后,
顧言逐步掏空她嫁妝、侵吞她母親遺產的財務往來記錄,
以及最重要的——蘇曼親口承認如何虐待她三歲兒子的錄音。拿到U盤,
她又冒險潛入顧言的書房。書房里,顧言的電腦還沒關機,
屏幕上赫然是明天婚禮的賓客名單,以及一些關于顧家公司財務報表的加密文件。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將U盤插入電腦,拷貝了所有她能找到的,對顧家不利的資料。同時,
她啟動了U盤中預設的病毒程序,在顧言的電腦里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最后,
她從地球儀內部取出那個更小的U盤,里面是顧言和蘇曼最不堪入目的茍合視頻,
以及他們如何密謀害她的完整錄音。這些,足以讓顧言和蘇曼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完成這一切,天色已經蒙蒙亮。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里。她必須離開,然后,找到他。
陸景琛。前世,那個在顧言和蘇曼婚禮上被她誤認為是來攪局,甚至被她親手趕走的男人。
那個在她最落魄時,曾默默伸出援手,
卻被她因為所謂的“忠貞”和“自尊”而拒絕的商業巨鱷。那個在她死后,唯一為她報仇,
卻終究沒能救活她的孩子,最后也郁郁而終的男人。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動。
前世,陸景琛曾遞給她一張名片,被她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但她記得上面的號碼,
每一個數字都像是刻在了靈魂深處。電話撥通,嘟聲響了三下,被迅速接起。“喂?
”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來,帶著一絲清晨的沙啞,卻讓蘇清然的心臟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濕潤。
“陸、陸景琛……”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劫后余生的虛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隨即傳來陸景琛沉穩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蘇清然?是你?你現在在哪里?
”“顧家別墅……我、我需要你幫忙。”她沒有時間解釋,
只能寄希望于陸景琛的智慧和對她的了解。“蘇清然,我在。
”陸景琛的聲音瞬間變得堅定有力,仿佛穿透了無盡的黑暗,直抵她的心底,
“立刻發定位給我。無論發生什么,等我。我馬上到。”一句話,簡短有力,
卻讓蘇清然潰不成軍的內心,找到了久違的依靠。她含淚發出了定位,
然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躲進了別墅后院的工具房。她知道,
顧言和蘇曼很快就會發現她失蹤了。但她相信陸景琛。半小時后,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無聲地停在別墅后門。陸景琛從車上下來,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裝,
卻依舊氣場強大。他看到從工具房里走出的蘇清然,眉心緊蹙,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身體搖搖欲墜,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清然。”他大步上前,
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感受到她瘦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顧言和蘇曼,
明天……明天是他們的婚禮。”蘇清然靠在他懷里,虛弱地吐出幾個字,
然后將手中的U盤遞給他,“所有證據都在這里。我要讓他們,在婚禮上,身敗名裂。
”陸景琛接過U盤,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他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好。一切,
聽你的。”這一刻,蘇清然知道,她重生了,也得救了。2 婚禮上的驚天逆轉次日,
顧家豪宅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賓客們絡繹不絕,全是政商兩界的頭面人物。
顧言身穿定制禮服,春風得意地站在迎賓處,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接受著眾人的恭賀。
他身邊的蘇曼,一襲潔白婚紗,美艷不可方物,眼底卻藏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得意和惡毒。
他們以為,蘇清然已經徹底消失了。上午十點,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在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中,
蘇曼挽著顧家老爺子的手,緩緩走向顧言。顧言深情款款地伸出手,
仿佛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在司儀宣布“新郎新娘交換誓詞”的那一刻,宴會廳的大門,
被緩緩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穿著一襲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長發披肩,臉上未施粉黛,
卻比任何精心打扮的賓客都更引人注目。她的眼神清冷而堅定,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
是蘇清然!現場瞬間一片嘩然。“蘇清然?她不是……死了嗎?”“怎么可能?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顧言和蘇曼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的笑容僵在臉上,
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顧言甚至失態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見鬼一般。“蘇清然!
你、你這個瘋子!你來做什么?!”蘇曼尖叫出聲,聲音都變了調。
蘇清然沒有理會蘇曼的叫囂,她邁著從容的步伐,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顧言和蘇曼的心臟上。“顧言,蘇曼,你們的婚禮,我怎能缺席?
”蘇清然停在舞臺前,聲音清脆而有力,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畢竟,
我是你們愛情的‘見證者’,也是你們‘幸福’的墊腳石啊。”她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