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我正在廚房里燉湯。"老婆，今晚公司有個應酬，
可能會很晚回來。"江城遠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帶著一絲急躁。我關小火，
擦了擦手："又是應酬？這個月你已經應酬十幾次了。""你知道的，現在項目緊張，
我不能讓領導失望。"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行了，我先掛了，等會還要開會。
"嘟嘟嘟——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我心里涌起一陣失落。結婚三年，江城遠的應酬越來越多，
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我叫沈暖，今年二十六歲，在一家會計事務所工作。
江城遠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后我們順理成章地結了婚。婚前他溫柔體貼，
每天都會給我發早安晚安的消息。婚后的第一年，他還會主動幫我洗碗，陪我看電影。
可是從第二年開始，他像變了個人似的。我關掉煤氣，看著鍋里的雞湯，突然沒了胃口。
正準備收拾廚房，門鈴響了。我以為是江城遠忘記帶鑰匙，快步走到門口。透過貓眼，
我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外。女人大約二十三四歲，長發披肩，化著精致的妝容，
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手里拎著一個限量版的包包。我打開門："你好，請問你找誰？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你就是沈暖吧？我是唐心悅。"唐心悅？
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過。"請問你有什么事嗎？"我禮貌地問道。她冷笑一聲，
從包里掏出一部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給我："看看這個。"我接過手機，
屏幕上是一張合影。照片里，江城遠摟著眼前這個女人，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
江城遠正在親吻她的臉頰。我的手開始顫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我努力保持冷靜。"上個月。"唐心悅得意地說，
"我們在馬爾代夫度假的時候拍的。"馬爾代夫？上個月江城遠說他要去天津出差，
去了一個星期。我腦海里嗡嗡作響，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你在說謊。"我艱難地開口，
"上個月他去天津出差了。"唐心悅哈哈大笑："出差？沈暖，你也太天真了吧。
他跟我說你是個不解風情的黃臉婆，沒想到真的這么愚蠢。"她從包里又掏出幾張照片，
全都是她和江城遠的合影。有在餐廳里的，有在海邊的，還有在酒店房間里的。"我懷孕了。
"唐心悅突然說道，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城遠的孩子。"這句話像一道雷劈在我頭上。
我和江城遠結婚三年，一直想要孩子，但是一直沒有懷上。去醫院檢查過，
醫生說我們兩個人都沒問題，可能是壓力太大。現在他卻讓別的女人懷了孕。"你胡說！
"我沖上前想要撕掉那些照片。唐心悅往后退了一步，嘲諷地看著我："沈暖，
你以為江城遠真的愛你嗎？他早就厭倦你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爸媽在你們結婚的時候給了他一筆錢，他根本不會娶你。
"這句話讓我徹底愣住了。結婚的時候，爸媽確實給了江城遠十萬塊錢，說是讓我們買家具。
但是江城遠說要拿去投資，我也沒有反對。"他是愛我的。"我喃喃自語，
更像是在說服自己。"愛你？"唐心悅冷笑，"那為什么他每天晚上都在我那里過夜？
那為什么他給我買了這么多禮物？那為什么他要我懷他的孩子？"我感覺呼吸困難，
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唐心悅看我這副模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炫耀，
而是來通知你的。江城遠準備跟你離婚，下個月我們就要去領證了。"說完，
她轉身就要離開。"等等！"我叫住她，"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直接讓他跟我離婚不就好了嗎？"唐心悅回過頭，
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因為我看不慣你這副無知的樣子。江城遠說你每天在家里等他，
還給他煮湯，真是太可笑了。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的丈夫是怎么背叛你的。
"她說完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門口，手里還緊緊握著那部手機。我回到屋里，
坐在沙發上，一遍遍地翻看著那些照片。照片里的江城遠笑得那么開心，那么放松，
是我很久沒有見過的表情。我想起最近這幾個月，江城遠回家后總是很累，話也很少。
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大，還特意給他煮各種湯補身體。原來他不是累，而是不想面對我。
原來那些應酬，都是他去陪別的女人的借口。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江城遠的電話。"怎么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匆忙。"你在哪里？"我問。"公司啊，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音樂聲，還有女人的笑聲。"江城遠，你在撒謊。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江城遠說："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唐心悅剛才來過了。"我平靜地說。這一次，電話那頭的沉默更長了。
第二章半個小時后，江城遠回來了。他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臉上的慌張，
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暖暖，心悅她跟你說什么了？"他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所以你承認認識她？
"江城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我們只是工作關系。""工作關系？
"我拿出唐心悅的手機，把那些照片一張張翻給他看，"這也叫工作關系？
"江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沉默了很久，然后頹然坐在沙發上："暖暖，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要騙我？解釋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的婚姻？
"我的聲音開始顫抖，"還是解釋你為什么要讓她懷孕？"聽到"懷孕"兩個字，
江城遠猛地抬起頭："她跟你說她懷孕了？""難道不是嗎？"江城遠急忙搖頭："不是的，
她沒有懷孕。她是為了威脅我才這么說的。"我冷笑："威脅你什么？
""她想讓我跟你離婚，然后娶她。但是我不愿意，所以她就威脅要來找你。
"江城遠說得急促，"暖暖，我們只是玩玩而已，我是愛你的。"玩玩？
這兩個字讓我的心徹底涼了。"江城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看著他，
"你說你只是玩玩？你把婚姻當成什么？把我當成什么？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想要辯解。"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斷他，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只要不離婚就行了？"江城遠沉默了。
這種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讓人絕望。我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什么？""你和她，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城遠低下頭："半年前。"半年前，那是我們結婚兩周年的時候。
我還記得那天我特意請假，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他說要加班，直到晚上十點才回來。
原來那一天，他是去見別的女人了。"為什么？"我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江城遠抬起頭看我，眼中有復雜的情緒："暖暖，不是你的問題。
是我......""是你什么？""是我覺得我們的生活太平淡了。"他終于說出了實話，
"每天都是一樣的，上班，回家，吃飯，睡覺。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我聽著他的話，
心里涌起一陣苦澀。原來在他眼里，我們的平淡生活是一種負擔。
原來我每天精心準備的晚餐，每天等他回家的守候，在他看來都是窒息的源泉。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我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感受？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改變啊。
""我怎么說？"江城遠苦笑，"說我厭倦了這種生活？說我想要刺激？你會理解嗎？
""所以你就選擇出軌？""我沒想過會發展到這一步。"江城遠說，
"一開始只是覺得她很有趣，和我們公司談業務的時候很有想法。后來我們偶爾一起吃飯，
聊天，我發現和她在一起很輕松。""然后你就愛上她了？"江城遠搖頭："不是愛情，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新鮮感。"他說得很輕，
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新鮮感。為了新鮮感，他可以背叛三年的婚姻。
為了新鮮感，他可以踐踏我們的感情。"江城遠，你覺得這樣公平嗎？"我看著他，
"你在外面尋找新鮮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家？""我想過。"他說，
"所以我一直沒有要跟你離婚。我以為可以維持現狀，不讓你知道。"不讓我知道？
他以為這樣就對我公平了嗎？他以為蒙在鼓里的我就不會受到傷害嗎？"江城遠，
你太自私了。"我站起身，"你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從來沒有考慮過我。""暖暖，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跟她分手，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悔恨，也有祈求。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破碎了，
就再也無法復原。"江城遠，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輕輕掙脫他的手，
"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踐踏了我的尊嚴。即使你現在跟她分手，
我們之間的信任也已經沒有了。""信任可以重新建立。"他急切地說。"怎么建立？
"我反問，"以后你每次晚歸，我都會懷疑你是不是又去見別的女人了。你的每一個電話，
每一條信息，我都會懷疑。這樣的生活，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江城遠沉默了。
他知道我說的是實話。"暖暖，那你想怎么辦？"他問。"離婚。"我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
江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要，暖暖，我們不要離婚。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發誓以后再也不會了。""江城遠，已經晚了。"我轉身走向臥室，"今晚你睡客廳，
明天我們去辦離婚手續。"身后傳來江城遠的聲音："暖暖，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我們三年的感情，難道真的要因為這件事就結束嗎？"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江城遠，
不是這件事讓我們的感情結束，而是你的背叛讓我看清了我們的感情原來如此脆弱。
"第三章這一夜我幾乎沒有睡著。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和江城遠從相識到結婚的點點滴滴。
大學時期的他那么優秀，成績好，長得帥，還會彈吉他。那時候追他的女生很多，
但他偏偏選擇了平凡的我。他說喜歡我的簡單純真，說和我在一起很踏實。
畢業后我們一起來到這個城市打拼，租了一間小房子。那時候生活雖然辛苦，
但是我們很快樂。結婚前他對我說："暖暖，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我相信了。
所以結婚后，即使他越來越忙，即使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我也沒有懷疑過什么。
我以為這就是婚姻的常態，以為等他事業穩定了，我們就會回到從前。我從來沒有想過，
他會背叛我們的婚姻。天亮的時候，我起床洗漱，準備去上班。客廳里，
江城遠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臉上有明顯的疲憊，眼角還有淚痕。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曾經，我多么愛這個男人。
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以為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以為我們會過上幸福的生活。但現在，
一切都結束了。我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不想吵醒他。"暖暖。"身后傳來江城遠的聲音。
我回過頭，看到他已經醒了，正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我。"你要去哪里？"他問。"上班。
"我說。"那......"他欲言又止。"下午五點，民政局見。"我說完就出了門。
坐在公交車上，我給公司請了半天假。我的直屬上司李姐很關心我，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說有點私事要處理，她也沒有多問。到了公司，我強打精神投入工作。
但是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那些照片，
還有江城遠昨晚說的那些話。"小沈，你今天怎么了？"坐在我旁邊的小劉關心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我勉強笑了笑。午休的時候，
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沈暖，江城遠求我不要去找你，還說要跟我分手。
你們夫妻倆演戲給誰看呢？"是唐心悅。我回復："我們下午就去辦離婚手續，
以后他就是你的了。"很快，她又發來一條："你還挺識趣的。不過我告訴你，
即使你們離婚了，江城遠也不會馬上娶我。畢竟我還年輕，還想多玩幾年。"看到這條信息，
我反而笑了。原來江城遠在她眼里，也不過是個玩物而已。他為了新鮮感背叛了婚姻，
最終卻也得不到他想要的。這大概就是報應吧。下午四點半，我提前下班去了民政局。
江城遠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頭發有些亂，眼睛紅腫著。"暖暖，
你真的決定了嗎？"他走過來問。"嗯。"我點頭。"我們真的不能再給彼此一次機會嗎？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看著他，心里突然很平靜："江城遠，如果你真的愛我，
就不會讓我承受這樣的痛苦。離婚對我們都好。"我們走進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整個過程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當工作人員把離婚證遞給我們的時候，
江城遠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暖暖，我后悔了。"他說，"我真的后悔了。
""有些事情不是后悔就能挽回的。"我收起離婚證，轉身就要離開。"暖暖！
"江城遠在身后喊我，"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諒我，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我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江城遠，我們回不去了。"走出民政局，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
我掏出手機，給爸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和江城遠離婚了。媽媽在電話里哭了，
問我是不是江城遠欺負我了。我說沒有，只是性格不合。爸爸搶過電話，
說讓我回家住一段時間。我說好。掛了電話，我叫了一輛車回到那個曾經的家。
江城遠還沒有回來。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搬走。三年的婚姻，我的東西并不多。
幾件衣服，一些書，還有一些照片。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們的結婚照。
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我拿起這張照片，看了很久。最終，
我還是把它留在了那里。有些美好的回憶，就讓它永遠停留在過去吧。
第四章回到娘家的第一個晚上，我失眠了。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解脫。
躺在自己從小長大的房間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沒有人會晚歸，沒有人需要我等待，
沒有人會用謊言欺騙我。媽媽敲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碗銀耳蓮子湯。"閨女，喝點湯再睡。
"她在床邊坐下，眼中滿是心疼。"媽，我沒事。"我接過湯，"離婚對我來說反而是解脫。
""暖暖，你別逞強。結婚三年，說放下就能放下嗎？"媽媽輕撫著我的頭發，
"媽媽知道你心里苦。"我喝了一口湯，搖搖頭："媽，我真的不苦。
其實我早就感覺到我們的婚姻出問題了，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對。現在終于結束了，
我反而覺得輕松。"媽媽嘆了口氣："都怪我們當初看人不準。
江城遠那孩子表面上看起來不錯，沒想到是個這樣的人。""媽，不是你們的錯。
"我握住媽媽的手，"人心會變，誰也預料不到。"媽媽點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先在家里住一段時間，然后重新找工作，重新開始。"我說。"好，媽媽支持你。
"媽媽站起身，"早點睡，明天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第二天早上，
我接到了李姐的電話。"小沈，你昨天請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姐關心地問。"李姐，
我和我老公離婚了。"我如實說道。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李姐說："小沈，
你別難過。這種事情想開點，離了也好，省得以后受罪。""我知道，李姐。
不過我可能要辭職了，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辭職？"李姐有些驚訝，
"你工作能力這么強，為什么要辭職？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已經決定了。"我說，
"這幾天我會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完畢。""那好吧，如果你以后想回來，隨時歡迎。
"李姐說。掛了電話，我開始在網上投簡歷。我是會計專業畢業，有三年的工作經驗，
投簡歷很容易收到回復。一個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家外貿公司的面試通知。
面試官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姓王。她看了我的簡歷，很滿意我的工作經驗。"沈小姐，
你為什么要換工作？"王總問。"想要尋求更好的發展機會。"我說。
"我們公司的薪資比你之前的公司高出三千，但是工作強度也比較大，你能接受嗎？
""沒問題。"面試很順利，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錄用通知。新工作從下周一開始。
周末的時候，我去看了幾套租房。最終選擇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雖然不大，
但是采光很好，而且離公司很近。搬家那天，爸爸開車來幫我。"閨女，
你一個人住要注意安全。"爸爸幫我搬東西，"有什么事就給爸媽打電話。""我知道，爸。
"搬完東西，爸爸要回去了。"爸，謝謝你們。"我抱了抱爸爸。"傻孩子，
跟爸爸還客氣什么。"爸爸拍拍我的背，"好好生活，爸媽永遠是你的后盾。"爸爸走后，
我一個人收拾房間。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完全屬于自己的房子。雖然是租的，
但是這里的一切都由我做主，沒有人會質疑我的決定，沒有人會讓我失望。晚上，
我坐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這個城市依然繁華美麗。
我想起三年前和江城遠一起租的第一間房子，也是這樣的夜晚，我們坐在陽臺上憧憬未來。
那時候我們說要一起努力，要買屬于自己的房子，要有自己的孩子，要過上幸福的生活。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憧憬都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但是我并不覺得遺憾。因為我知道，
真正的幸福不是和某個特定的人在一起才能得到的，而是來自內心的平靜和滿足。現在的我，
終于找到了這種平靜。第五章新工作的第一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裙子，
化了淡妝。照鏡子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睡眠質量提高了，
也可能是因為心情放松了。公司在寫字樓的十八層，辦公環境很現代化。
王總親自帶我熟悉工作環境，介紹其他同事。"這是我們的財務部主管林雅。
"王總指著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說，"小沈就交給你了。
"林雅笑著和我握手："歡迎加入我們團隊。"財務部一共四個人，除了林雅和我，
還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個叫小張，一個叫小李。她們都很友善，很快就和我熟悉起來。
"沈姐，你看起來好年輕，真的結過婚嗎？"小張好奇地問。"結過，不過已經離了。
"我平靜地說。"啊？"小李有些驚訝，"對不起，我們不該問這種私人問題的。
""沒關系。"我笑了笑，"沒什么不能說的。"林雅給我安排了工作，
主要是負責應收賬款和成本核算。工作內容比之前復雜一些，但是我很快就上手了。
忙碌的工作讓我沒有時間胡思亂想，這種感覺很好。中午休息的時候，
小張和小李拉我一起去吃飯。"沈姐，我們這里有個很帥的銷售部經理，
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小張神秘地說。"不用了。"我搖頭，"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為什么？"小李問，"你這么優秀，應該很容易找到好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