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三了，江川中學全年級都知道我叫林知意，說我是“天才女學霸”，考場神話，
老師嘴里的典范，家長群的模板。 這些人背地里都想當我，
表面一個個還特么假惺惺地喊我“學姐”“榜樣”，可誰真把我當個人看？說實話，
我一直覺得自己命挺賤的。期中成績榜還沒發(fā)，整個班級跟過年一樣熱鬧。
孟悅在教室后排笑得賊開心，假裝跟人分享瓜，“哎你們猜，
這次年級第一會不會又是林知意？哈，說不定該翻車了！” 秦則拎著水杯走過來，
眼神帶著看好戲的味道，冷不丁甩給我一句：“學神，明天要是沒進前五，可別哭。
”我翻了個白眼，低頭死磕數(shù)學卷。那張卷子，我已經做了三遍。答題卡填完手心都是汗。
最近一到考試前夕就睡不好，胃絞著疼。 爸媽那邊發(fā)消息：“只要前五，
想買什么咱都同意。”屁話，真有用我就不是三天兩頭點外賣過日子。晚自習剛下，
班級群突然炸了鍋。有人發(fā)了一張辦公室偷拍的成績單截圖，馬賽克只糊了一半，
名字和分數(shù)一覽無遺。林知意 數(shù)學：0分我第一眼看過去，差點笑出聲。零分？
誰給我寫的？ 接著就是群里一波冷嘲熱諷：“哇塞，學神真不裝了？
” “知意是不是抄錯答題卡了，還是偷懶了？” “0分都能年級第一，下次我試試。
”連隔壁班的孫子都來湊熱鬧。 講臺上的老師臉都黑了，裝作沒看見，心里樂得屁顛屁顛。
我手機被消息頂?shù)冒l(fā)燙，想關機，偏偏手抖著沒敢。
孟悅特地發(fā)了個大哭臉艾特我：“知意，沒事啊，偶像也會摔跤嘛。”操，別演了。
晚自習回寢室路上，走廊兩邊竊竊私語，
有人指著我背影小聲嘀咕：“她本來就不是啥好東西，裝清高誰不會？” 更過分的，
廁所墻上居然多了一句：“0分狗，別再裝了。”我推開寢室門，死死把自己摔進床里。
想哭？想罵人？其實都沒勁了。就一場考試，能把我踩成這樣。 你們不是等著看笑話嗎？
行啊，笑夠了來我面前說，別躲在手機和群里裝逼。我躺著盯著天花板，
突然覺得心里那股氣怎么都下不去。 老子認了，這破地方，除了成績，沒人拿你當回事。
那就看看，誰能把我踩到底。第二章一大早我就被鬧鐘吵醒，手機一看，微信99+，
全是群消息和@。 我點開班群，首頁就是我那張被P成小丑的證件照，
臉上還貼著“0分女學霸”幾個大字，底下表情包刷屏。操，網(wǎng)絡暴力原來這么帶勁？
我剛進教室，所有人齊刷刷盯著我看，像在看個落水狗。有男生假裝好心遞我一顆糖，
嘴角那點惡心的幸災樂禍我看得一清二楚：“知意，補補腦啊，0分多傷心。
”孟悅笑得溫柔，聲音偏偏壓得全班都能聽見：“知意要是壓力大，可以請假，
別把自己逼出毛病來。”胖妞李楠本來和我關系不錯，這會兒都不敢靠近我，
低頭收拾自己的作業(yè)。前排的秦則不忘補一刀：“裝什么裝，還不是被人打回原形？
學神能翻車，也算刺激。”講臺上老師點名：“林知意，下課來辦公室一趟，
數(shù)學組要跟你聊聊。”我扔下書包，
走出教室的時候背后全是“笑死人”“終于露餡了”“這下有瓜吃了”的竊笑。 一群廢物，
平時比誰都裝孫子，現(xiàn)在真把我當猴看？辦公室里，數(shù)學組長把卷子摔在我面前，
一臉嫌棄：“你數(shù)學能零分？你不如現(xiàn)在承認作弊，別讓我們查出來。”我盯著卷子，
分數(shù)欄紅得刺眼。 “老師，你覺得我會這么蠢嗎？我就想看查到最后誰臉疼。
”組長不屑一笑，直接遞給我一張“考試違紀記錄表”：“你考試當天出去上過廁所，
監(jiān)控都有人看了。別怪我們心狠。”我收起卷子，沒吭聲。 回到教室桌面上，
發(fā)現(xiàn)我的筆被人踩斷，椅子上粘著口香糖，桌子被人刻上“0分狗，早點滾蛋”。我坐下，
深呼吸，告訴自己別爆炸。全班群還在刷：“林知意別裝了，等處分吧。
”我抬頭瞪了他們一眼，真想一人一嘴巴抽過去。 可我知道，現(xiàn)在罵人沒用，等證據(jù)出來，
這幫孫子都得乖乖閉嘴。操，反正已經摔下去了，那就順帶拉幾個墊背的。第三章中午飯點，
食堂門口全是人。隔壁班的幾個男的故意攔我路，陰陽怪氣地喊：“哎呦，
這不是零分學神嗎？出來曬曬臉啊，抄作業(yè)被抓糊了吧？”有人在餐盤里扔了一根辣條，
邊上一個女生朝我呲牙：“知意，你趕緊轉學吧，這回臉都丟到全市了。
”我拎著飯盤轉身就走，不屑和這幫狗玩嘴。 結果剛坐下，桌面被人撒了一把鹽，
飯全毀了。我氣得牙根發(fā)麻，偏偏誰都不理我。李楠裝作沒看見，低頭扒飯，
連句“你還好嗎”都不敢問。 我忍著沒爆，反正丟臉丟到底，也輪不到他們落井下石。
可那幫傻逼男生還沒完，指著我小聲哼哼：“快看她快哭了，牛逼啊，
以前的神話全是吹的。”有個女生又發(fā)朋友圈：“有生之年看學神掉溝里，
建議所有人都來食堂圍觀。”操，做人能不能積點德？ 等我有一天咬死你們，
別哭得比我慘。我回教室，發(fā)現(xiàn)桌上被人刻了新字：“0分狗，早點滾。”我冷笑一聲，
把書一拍，心里下定決心：行，既然你們都等著我出丑，那我偏不哭。你們笑夠沒？
那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小丑。晚自習我在腦子里把考場當天的事全過了一遍，
突然想到資料室阿姨說過，考后有女生去過檔案柜查卷子。我一琢磨，
猛地有了主意——去查原始答題卡！我等老師們下班溜進資料室，跟阿姨裝傻搭訕，
一頓軟磨硬泡，終于摸到我自己的卷子——結果愣住了： 答題卡分明是我的字跡，
可有兩道大題被人硬生生劃掉了，分數(shù)欄像被動過手腳。媽的，這里面絕對有鬼！
我當場拍照，發(fā)給自己郵箱，心里那個氣啊。你們不是喜歡玩臟的嗎？那這回咱們就玩到底。
我頂著全班人的白眼去了辦公室。數(shù)學組長還以為我來求情，冷著臉：“又怎么了，林知意？
還有臉來？”我把拍下來的卷子照片甩桌上，冷笑：“老師，這分數(shù)欄誰改的，心里沒點數(shù)？
您要是真有種就把監(jiān)控調出來，看看考后誰碰了我的卷子。”班主任一臉為難，
嘴上還在裝：“知意啊，現(xiàn)在全班都盯著你，你能不能大氣點？別給大家添亂，
回去好好反思。”我直接懟回去：“老師，別以為我真傻。要是真查出來誰動的手腳，
你敢不敢當全班面念出來？”組長臉色徹底拉下來，低頭裝沒聽見，丟下一句：“我們會查，
但別影響大家復習。”我心里冷笑，這幫人除了會甩鍋，什么都不會。剛出辦公室門，
正撞見孟悅和她那堆小跟班。孟悅假惺惺拉住我，聲音還裝得特別溫柔：“知意，
別鉆牛角尖了。就算查，能查到什么？沒事兒，大不了重新考一次嘛。
”我笑得比她還假：“你不是喜歡看我出丑嗎？放心，很快就輪到你們了。
”她那點底氣一秒漏光，閨蜜連忙拉著她走，嘴里還在陰陽怪氣：“林知意你就死心吧，
查不出屁來。”回到教室，全班氣氛炸裂，群里有人發(fā)：“林知意還在裝？不會真瘋了吧？
”前排有傻逼把我名字后面加上了“0分女神”四個字，還當著我的面給全班發(fā)表情包。
我心里那股狠勁終于頂上來了：你們他媽等著，有本事就別翻車。等有一天抓住你們把柄，
老子讓你們一個個跪地叫爺。夜里回寢室，我把證據(jù)整理出來，給自己寫了封郵件備份。
然后盯著手機屏幕發(fā)狠：這幫畜生，別真把我逼到絕路，到時候別怪我拼命。
第四章從早到晚，班里的空氣都悶要死。早上進教室，
桌上永遠多幾個不知道誰扔的筆帽、紙團，還有人假裝不小心撞你一下，
隨口來一句：“抱歉啊，沒看到人。” 連最普通的打招呼都能讓你覺得自己像空氣。
有男生下課故意和同伴大聲討論：“這年頭學神也是隨便當?shù)膯幔苛惴侄寄軖祛^條，
早知道咱們全零分算了。” 旁邊有人接腔：“人家厲害啊，起點高，摔得才響。
”女生坐在一堆小團體里刷手機，“刷”，一張P過的小丑表情包在群里飛。
配文寫得賤兮兮：“知意姐，快出門走紅毯吧，這么大場面。”更氣人的是，
胖妞李楠也開始跟著躲我，上廁所都躲得遠遠的。 隔壁桌以前借我筆，
現(xiàn)在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你去打水，后面有人小聲說：“就是她？
聽說真是抄都不會抄，笑死。”老師呢？表面裝無事，講完題抬頭盯我兩秒，
淡淡說一句：“有些同學要面對現(xiàn)實，別以為以前厲害現(xiàn)在就能蒙混過關。
” 誰都懂是在說我，臺下沒人吱聲，只有幾個人偷笑。課間微信群還在炸，
什么“零分翻車”“學神笑話”一張張新表情包，@我的消息像潮水，
每條都帶著看熱鬧的意味。沒人會沖你大吼，但所有人都巴不得你活該。你開口問問題，
人家不理你。你想借個橡皮，別人直接裝聾。我坐在座位上，感覺一張無形的網(wǎng)把我捆死了。
哪怕喘口氣都覺得有人在看你笑話。操，狗一樣的日子。我一邊攥緊手里的證據(jù)，
一邊在心里罵： 你們一個個見風使舵的東西，等有一天全翻車了，別怪我笑得比誰都大聲。
夜里我把所有的群聊、表情包都截圖存證，攥得手機都快變形。
第五章這幾天我活得跟鬼差不多。班里沒人和我說話，連李楠都開始裝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