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讓我不安的方式——她似乎，動了真情。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李家公主”，

她化身成一個叫“小米”的普通女孩，去陳默的公司應聘，成了一個小小的程序員。

她收起了所有的鋒芒，每天穿著T恤牛仔褲，素面朝天，擠地鐵上下班。

她用自己強大的學習能力，很快在技術上嶄露頭角，引起了陳默的注意。她和他聊代碼，

聊未來，聊創業的艱辛。她展現出的，是陳默最欣賞的那種品質：聰明，努力，不虛榮。

我通過監控，看著她和陳默在深夜的辦公室里，一起吃著泡面，

討論著一個技術難題；看著他們在清晨的公園里，一起跑步，分享著對未來的憧憬。有一次，

我甚至看到陳默因為資金鏈斷裂而一籌莫展時，李沫默默地拿出了一張卡，

說是自己多年的積蓄。那一刻，我感到了強烈的警報。這不是“涅槃計劃”的劇本。劇本里，

沒有“愛”，只有“利用”。我把李沫叫回了家。這是她成為“李沫”后，

第一次違背我的指令，遲到了三個小時。她回來時，身上還穿著那件廉價的T恤，

臉上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柔和的光。“你在做什么？”我開門見山，語氣冰冷。

“我在執行任務。”她平靜地回答。“你的任務是摧毀他，不是愛上他！

”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你忘了你是什么人了嗎？你是我打造出來的武器！

武器，是不能有感情的！”李沫靜靜地看著我，她的眼神，不再是過去的順從或麻木。

那是一種我讀不懂的，深不見底的平靜。“教父，”她輕輕地說，“您教過我，

要戰勝一個堡壘，最好的方法，是從內部攻破它。要摧毀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

是先讓他愛上你，然后再把他擁有的一切，連同他的心，一起碾碎。”我愣住了。她說得對。

這的確是最高明的狩獵技巧。但我依然感到不安。“那個陳默，他和我……很像。

”李沫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哪里像？”“我們都叫‘默’。”她笑了，那笑容里，

帶著一絲凄涼，“而且，他活成了你當初希望我活成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