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吧……你知道我脾氣。”
我默默看著她的眼淚，忽然笑了。
“好。”
見到我要簽字，我媽氣得扇了我一巴掌。
“你敢簽字，就不要做我的兒子……”
“你為了這個女人，連你爸的命都不管了嗎？”
我默默地低頭簽字。
“媽，都是一家人，算了……”
江清芝悄然露出一個微笑。
“阿軒，多請兩個護工照顧叔叔吧，這個錢，我來出。”
她挽著宋昕的手臂。
“你也快點回家吧，我想喝你做的湯……”
她漠然瞥了一眼我媽，踩著高跟鞋走了。
我媽聲音禁不住發(fā)抖。
“兒子，你……真要走？”
我沉默幾秒，最終轉(zhuǎn)身。
“媽，我明天過來替你。”
我媽的眼淚砸在手背上。
“走吧……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第二天，我起個大早，準備去醫(yī)院看我爸。
江清芝從臥室沖出來，堵在門口。
“今天你不用值班的，你別去醫(yī)院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皺眉。
“哎喲……寶寶踢我了，他餓了。”
我站在原地看她表演。
“那你想怎樣？”
江清芝叉著腰說道。
“我要吃你做的孕婦餐！現(xiàn)在！立刻！”
見到我不動，她眼圈一紅。
“你變了……從前我說什么你都答應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忽然輕笑一聲。
“好，我給你做。”
宋昕來家里時，我正在廚房準備水果。
他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眼神輕蔑地掃視。
“喲，還在當免費保姆呢？”
見我不搭話，他擠到我的跟前。
他掏出手機，劃出一張照片。
他和江清芝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張床上。
“看清楚了？她身上每一個地方我都親過……”
我盯著照片，眼神微暗，但很快恢復平靜。
“那又怎樣？她最后還是選擇用試管懷你的孩子，說明她愛的還是我。”
宋昕表情一僵，突然暴怒，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
江清芝聞聲走了過來。
“怎么了？”
宋昕立刻捂著臉，演技浮夸地后退兩步。
“清芝……我只是想看看寶寶，他突然打我一巴掌！”
江清芝不可置信地瞪向了我。
“你打他？”
我抹掉嘴角的鮮血。
“如果我說是他打的我，你信嗎？”
江清芝斬釘截鐵地搖頭。
“不可能！宋昕從來不會動手！”
宋昕躲在江清芝身后，沖著我挑釁地挑眉。
江清芝冷冷地抱著雙臂，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道歉！不然別想我嫁給你！”
我苦笑了兩聲，沉默兩秒，緩緩低頭。
“對不起。”
宋昕一嘴歪笑，眼神陰翳。
“為了娶她，你真是什么都能忍啊……”
“看你活得，連狗都不如。”
江清芝皺眉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反駁。
晚上，宋昕走后，江清芝看來我。
“聽說你爸媽還在氣你，我已經(jīng)安排人送禮物過去了。”
“你別擔心，等我生了孩子，可以借給他們抱幾天，他們看到可愛的孫子就不會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