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停尸房驚魂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彌漫在狹小的停尸房內,燈光昏黃而閃爍,
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我,林晚,殯儀館首席修復師,
嘴里嘟囔著那句口頭禪:“今天縫合的第 7 具尸體,指控了我的委托人。
”手中的縫尸針熟練地在尸體的肌膚間穿梭,發(fā)出細微的“噗噗”聲。停尸房的墻壁上,
掛著一些陳舊的解剖圖,紙張已經(jīng)泛黃卷曲。周圍的冰柜不時發(fā)出嗡嗡的聲響,
像是在訴說著這里的寂靜與神秘。我戴著厚厚的口罩和手套,專注地處理著眼前這具腐尸。
尸體的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青灰色,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蛆蟲在傷口處蠕動,
我卻早已習以為常。突然,那具原本毫無生氣的尸體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沙啞地說道:“告訴顧律師...保險箱密碼是女兒生日...”我手中的縫尸針瞬間停住,
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
但多年與遺體打交道的經(jīng)歷讓我很快鎮(zhèn)定下來。我知道,這是死者殘留的執(zhí)念碎片,
只有我能看見、能聽見。我緩緩蹲下身子,湊近那具尸體,輕聲說道:“放心吧,
我會把消息帶到的。”那尸體的眼睛慢慢閉上,仿佛完成了最后的囑托。我深吸一口氣,
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就在這時,停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
吹得墻上的解剖圖沙沙作響。一個身著西裝、氣質冷峻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神銳利如鷹,
掃視了一圈停尸房,最后落在了我身上。我認出了他,顧衍,精英律師,擅長刑事案件,
在業(yè)內聲名遠揚。“你在和誰說話?”顧衍冷冷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此刻卻讓我感到一絲寒意。我看著他,沒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繼續(xù)手中的工作。在顧衍看來,我對著一具尸體自言自語,
無疑是精神異常的表現(xiàn)。但他不知道,我正在獲取亡靈的證詞,這是解開案件的關鍵線索。
顧衍向前走了兩步,他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與停尸房的腐臭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皮鞋在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他站在我身旁,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道:“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與他對視。我的眼神堅定而平靜,說道:“顧律師,
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這具尸體有話要帶給你,保險箱密碼是死者女兒的生日。
”顧衍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冷峻的神情。
他上下打量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語的真實性。“你怎么知道這些?”顧衍問道,
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我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我這種特殊的能力。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能看見死者的執(zhí)念碎片,能聽見他們殘留的聲音吧。這聽起來太荒謬了,
沒有人會相信。“這是我的秘密,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消息對案件很重要就行了。”我說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顧衍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神中看出破綻。過了許久,
他才緩緩說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
顧衍轉身離開了停尸房。門在他身后重重地關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我不知道這次與他的相遇會帶來怎樣的結果,但我知道,這個案件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復雜了。
顧衍離開后,我繼續(xù)專注于手頭的工作,盡力不去想他的話。然而,
他的懷疑和警告卻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縈繞在我的心頭。我知道,
要想讓人們相信我所見到的真相,我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jù)。2 亡靈證詞幾天后,
顧衍再次來到殯儀館,他的神色比上次更加嚴肅。他告訴我,
他已經(jīng)開始調查那位富豪原配的死亡案件,而我在多個關聯(lián)命案現(xiàn)場的出現(xiàn),
讓他對我產(chǎn)生了更大的懷疑。他甚至開始暗中觀察我,試圖找出我與這些案件的關聯(lián)。
面對顧衍的懷疑,我沒有辯解,因為我明白,除非我能提供實質性的證據(jù),
否則無論我說什么都不會改變他的看法。我決定利用自己的能力,深入調查這些案件,
尋找隱藏的真相。然而,頻繁使用能力獲取亡靈的記憶碎片,讓我的記憶開始變得混亂。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處理一具尸體時,竟然誤認顧衍是兇手。我手持解剖刀,抵在他的咽喉處,
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而此時,在顧衍的身后,死者的亡靈卻在不停地搖頭,
似乎在告訴我,顧衍并不是兇手。“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手中的解剖刀微微用力。顧衍看著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冷靜地說道:“我是來查案的,不是兇手。”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
停尸房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而壓抑。我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需要找到一種方法,既能保護自己,又能揭示真相。于是,
我開始嘗試用縫尸針藏微型攝像頭取證,用粉底液調化學試劑檢測毒物。
而顧衍則在法庭上播放我錄制的“亡靈證詞”音頻,實際上這是通過聲紋分析得出的結果,
每次都能在當庭實現(xiàn)反轉。在這個過程中,我和顧衍的關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們開始相互信任,共同調查案件。而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也因為我們的合作而變得不再那么困難。盡管前方依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zhàn),但我們堅信,
只要我們攜手前行,就能揭開所有的謎團,為那些沉默的死者討回公道。
經(jīng)歷了停尸房那次驚心動魄的對峙后,我和顧衍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他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對我充滿懷疑,但眼神中仍帶著一絲警惕;而我,也因為記憶的混亂,
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復雜起來。不過,為了揭開富豪原配死亡案件以及一系列關聯(lián)命案的真相,
我們還是決定暫時放下彼此的芥蒂,繼續(xù)合作調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四處奔波,
收集各種線索。顧衍憑借他在法律界的人脈和專業(yè)知識,
從警方那里獲取了一些案件的內部資料;而我則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
從死者的亡靈那里探尋更多隱藏的信息。我們將這些線索一點點拼湊起來,
逐漸勾勒出案件的大致輪廓,但距離找到真正的兇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們接到消息,有一位關鍵證人在外地,掌握著可能揭開案件真相的重要線索。
為了盡快找到這位證人,我們決定一同乘車前往。3 車禍記憶那天,天氣陰沉,
烏云像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天空。我們坐在車里,氣氛有些沉悶。
顧衍專注地開著車,我則望著窗外,思緒飄到了那些錯綜復雜的案件中。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路邊的樹木在狂風中搖曳,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突然,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旁邊的岔路猛地沖了出來,直直地朝著我們的車撞了過來。顧衍反應迅速,
急忙轉動方向盤躲避,但那輛車卻像是故意為之,緊追不舍。
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和金屬碰撞聲中,我們的車失控地沖向了路邊的護欄。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的身體猛地向前沖去,安全帶緊緊地勒住我的身體,仿佛要把我勒成兩半。
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車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我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了車窗上,
眼前一陣發(fā)黑,意識開始模糊。在瀕死的瞬間,我的能力突然增強。
那些原本只是模糊閃現(xiàn)的亡靈記憶,此刻如同潮水一般,洶涌地涌入我的腦海。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我竟然看見了顧衍的記憶。在他的記憶里,我看到了一場關鍵的訴訟。
那是他職業(yè)生涯中的一次重大挫折,他的委托人最終含冤自殺。而真相是,
這個委托人實際上是被富豪滅口的。富豪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利用自己的權勢和金錢,
操縱了整個訴訟過程。顧衍在那場訴訟中,雖然竭盡全力,但最終還是沒能改變結局。
從那以后,他一直被自責和愧疚所折磨,患上了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車窗外,
浮現(xiàn)出委托人半透明的身影。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不甘,
血手印在玻璃上緩緩寫下了“保護他”三個字。我看著顧衍,心中的懷疑和敵意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信任和保護欲。我掙扎著伸出手,想要抓住顧衍。就在這時,
周圍的一切突然安靜下來,時間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顧衍的心跳,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顧衍……”我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林晚,你沒事吧?”他問道,
聲音有些顫抖。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我看到了你的記憶,我相信你。
”顧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他說道。就在我們試圖解開安全帶時,車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幾個身著黑衣、戴著面罩的人朝著我們的車走了過來。他們手中拿著武器,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兇狠的氣息。“不好,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顧衍說道。
他用力推開車門,試圖擋住那些人的攻擊。我也掙扎著下了車,和顧衍背靠背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