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shí)到兩人距離很近，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紅。橙橙笑嘻嘻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放下陶泥，

眨著大眼睛看向姜霽月：“小姜姐姐，我好開心呀，要是能一直和舅舅、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姜霽月心中一動(dòng)，抬起頭來，正對(duì)上顧青城鏡片后溫柔的目光。

那目光里含著小心翼翼的期待，讓她心頭一顫。可是，想到封臨川，

和那兩個(gè)孩子……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暗淡了下去，遲遲沒有開口。“橙橙，

”顧青城忽然輕聲打斷靜默的氛圍，將捏好的小碗推到外甥女面前，笑道：“看看這個(gè)，

喜歡嗎？”橙橙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忘了剛剛的問題。姜霽月低下頭，

手指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陶泥粗糙的表面。她胸口泛起一陣暖意，卻又夾雜著說不清的酸澀。

她知道顧青城在給她留空間——就像這三個(gè)月來，他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從不越界。

“我去換水。”她突然站起來道，腳步匆匆地離開。洗手間里，姜霽月望著鏡中的自己。

三個(gè)月過去，她眼下的青黑淡了，嘴角不再緊繃，身上的傷痕也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