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愿意的。只要你過得好,我怎么樣都可以。”
周月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生怕許嶼澤會反悔。
許嶼澤瞥了她一眼,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幾小時后,飛機降落之前,周月偷偷拍了張許嶼澤的側臉想要發(fā)許謹寧。
【欲擒故縱這招對嶼澤沒用,你離開后,他可是更依賴我了。】
還沒來得及點下發(fā)送,周月的手腕就被許嶼澤按住。
他搶過周月的手機,漫不經心地扔進垃圾桶。
周月剛想問原因,嘴里就猝不及防地被塞進一塊破布,頭也被黑布蒙得嚴嚴實實。
保鏢把周月帶下飛機,扔給當?shù)氐幕旎靷儭?/p>
許嶼澤站在飛機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不是喜歡玩綁架,喜歡拍視頻嗎?這里是臭名昭著的三.不管地帶,你就在這里好好玩吧。”
周月想求饒,想解釋,但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擺了擺手,許嶼澤示意混混們把周月帶走。
離開前,只交代了一句話。
“只要留她一條命就行,其他隨你們。”
上飛機后,雖然知道已經被許謹寧拉黑,但許嶼澤還是一遍接著一遍地打她的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
——
把房間打掃干凈后,許謹寧背上背包,拿著醫(yī)生給的地址去找S國的心理醫(yī)生。
來這里后心情的確放松不少,可在看到周月孩子名叫許知言時,她還是覺得很惡心。
這個名字是許嶼澤跟她一起想出來的。
沒想到最終卻給綁架自己罪魁禍首的孩子用上了。
抬起頭,她看到門口站著個高個子的魁梧男性,下意識握緊包里的防狼噴霧,緊張地往里走。
前面的男生突然回過頭來,沖她笑了笑,“你也是過來做心理咨詢的?”
看到是亞洲面孔,許謹寧這才稍許松了口氣,揮手打了個招呼。
“對,你也是過來看心理醫(yī)生的?對了,我叫許謹寧,你呢?”
“宋驍。”他報出自己名字,頗有些自來熟地自我介紹起來,“我高中畢業(yè)之后就在這里留學,剛開始因為語言不通覺得融不進去,天天悶在家里就抑郁了。”
許謹寧不太習慣在陌生人面前袒露太多,“我約的時間快到了,那我先進去做咨詢了,改天再聊。”
“心理咨詢沒多大用。”宋驍對上許謹寧疑惑的眼神,繼續(xù)說道:“你不覺得嗎?咨詢師一天到晚就會跟我們說要放下,要原諒。可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們,憑什么要我們接受?”
許謹寧愣住,但又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就拿被綁架的事來說,她又沒做錯什么。
當年,她還是確定過許嶼澤是單身之后,才展開的追求。
她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罷了,有什么錯?
宋驍看出許謹寧態(tài)度有些松動,“看你跟我也算有緣,我教你個更有效能打敗抑郁癥的辦法。”
許謹寧還是有些防備,“要不你直接把辦法告訴我,我一個人去學習就行,總不好一直麻煩你。”
“我又不覺得麻煩。”宋驍明白許謹寧的顧慮,從包里掏出身份證交給她,“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壞人,我在這里已經生活了五年,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許謹寧看到他也是江城人,稍微放下了些戒心,甚至覺得面前的男人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她跟在宋驍身后,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生出幾分安全感來。
走過一個街區(qū),宋驍帶著許謹寧走進地下拳館。
幫她綁好拳套,揚起下巴,薄唇吐出兩個字:
“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