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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等你的歲月不荒蕪 格白空 9977 字 2025-06-14 18: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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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我在哥哥房間的驚鴻一瞥,便讓陳風成了我心底最隱秘的眷戀。從小心翼翼的暗戀,

到重逢后的甜蜜相戀,年齡的差距、家人的反對,都成了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阻礙。

這場藏在時光里的愛情,能否沖破重重困境,綻放出最美的模樣?

快來一同走進蘇悅與陳風跨越多年的浪漫故事,見證暗戀成真的心動與堅持。

1蟬鳴聲透過紗窗鉆進房間,我攥著裝滿葡萄的果盤站在哥哥房門口,指節因緊張而泛白。

以往送水果時,我總會大大咧咧推門而入,可今天不一樣——半小時前,

我偷聽到哥哥在電話里說,他的好朋友陳風要來家里打游戲。「小悅,又來給我們送吃的啦,

這是我朋友,陳風,也是高二的。」哥哥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強裝鎮定地推開門,

卻在抬頭的瞬間呼吸一滯。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為坐在電腦前的男生鍍上一層金邊。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黑色碎發下是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漫不經心地淌進我心里。「你好啊,小朋友,

又見面了,都長這么大了。」他的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亮,可那句「小朋友」

卻讓我的臉瞬間發燙。我這才想起,去年哥哥學校的家長會上,我曾遠遠見過他一面,

當時只覺得他是個普通的學長,此刻近距離相對,他眼角的淚痣都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我慌亂地把果盤放在桌子上,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觸電般的酥麻感從指尖蔓延到心臟。

「你們吃。」我幾乎是落荒而逃,身后傳來陳風低低的笑聲,像是羽毛掃過耳尖,癢癢的。

從那以后,每個周末都成了我的期盼。只要聽到玄關處傳來陳風爽朗的聲音,

我就會裝作不經意地從房間里走出來,抱著作業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耳朵卻時刻關注著哥哥房間的動靜。有時候他會和哥哥一起到客廳找零食,路過我身邊時,

洗發水混合著陽光的味道總會讓我心跳加速。「小悅,這道題不會嗎?」

有次我正對著數學試卷發愁,頭頂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我猛地抬頭,

撞進陳風含笑的眼眸里,他不知何時已經在我身邊蹲下,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

我大腦一片空白,連題目都看不懂了,只能機械地點頭。他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薄荷味的氣息縈繞在我周圍。「你看,先把這個公式套進去……」

他耐心的講解我只聽進去了一半,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握著筆的手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筆鋒流轉間,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沖出胸腔。然而,這份悸動很快被苦澀填滿。那天,

我像往常一樣去給哥哥送水果,卻在門口聽到幾個女生的笑聲。透過虛掩的門縫,

我看見陳風被圍在中間,那個扎著馬尾的女生正紅著臉把飲料遞給他。他笑著接過,

眉眼彎彎的模樣,和對我說話時如出一轍。我捏著果盤的手微微發抖,

突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在他眼里,我或許真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朋友,

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瞬間,不過是他再平常不過的日常。我轉身跑回房間,

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淚水無聲地浸濕了枕頭。日子就在這種甜蜜與苦澀的交織中一天天過去。

我開始拼命學習,把對陳風的喜歡化作動力,成績從班級中游一路飆升到前十。

每當我在深夜里刷題想要放棄時,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陳風教我數學時認真的模樣,

然后咬咬牙繼續堅持。直到有一天,我在放學路上看到陳風靠在操場邊的梧桐樹下,

夕陽為他鍍上一層溫柔的光暈。他身邊站著的女生踮起腳尖為他整理衣領,

而他低頭淺笑的樣子,讓我的心瞬間碎成了無數片。我轉身狂奔,淚水模糊了視線,

卻倔強地不肯回頭。我不知道,在我轉身的那一刻,陳風的目光越過女生的頭頂,

落在我遠去的背影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而這一切,都將成為我們故事的序章,

在未來的某一天,揭開隱藏在時光深處的秘密。2數學競賽的紅榜貼在公告欄時,

我盯著自己名字后面「待定」的字樣,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風卷著梧桐葉掠過腳踝,

遠處傳來陳風打籃球時爽朗的笑聲,

卻像冰錐刺進心臟——明明上周模擬考還錯了大半道大題,這樣的成績,

怎么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小悅?」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我慌忙轉身,

撞進陳風浸著薄汗的眼睛。他的籃球服下擺沾著草屑,額發被汗水黏在額角,

手里還拎著兩個冰鎮汽水:「躲在這兒做什么?」我結結巴巴地扯謊,

余光瞥見他喉結隨著吞咽動作滾動。汽水罐貼上臉頰的瞬間,涼意驅散了些窘迫,

卻驅不散他湊近時身上洗衣粉的清香:「聽說你報名競賽了?需要我幫你補習嗎?」

那天傍晚的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蜷在客廳角落的單人沙發里,

看著陳風用紅筆在錯題本上圈圈畫畫。他的袖口卷到手肘,

小臂上淡青色血管隨著筆尖動作起伏。「這道函數題可以用數形結合……」他忽然傾身過來,

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發燙的耳垂,「小悅,你在聽嗎?」我慌亂地往后縮,卻被他按住肩膀。

薄荷混著柑橘的氣息將我籠罩,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別走神。」

他指尖點了點我的太陽穴,帶著縱容的笑意,「再錯,下次要罰你請我喝奶茶了。」

補習漸漸成了每周雷打不動的約定。某個暴雨傾盆的周末,哥哥臨時被叫去參加同學聚會,

留我和陳風獨處。雨聲敲打玻璃的間隙,我聽見他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偶爾抬頭,

總能撞見他含笑的目光。「在想什么?」他突然抽走我膝頭的草稿紙,

垂落的發絲掃過我手背。當他彎腰解題時,我清楚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陰影,

以及領口若隱若現的鎖骨。「這里應該用換元法。」他握著我的手將筆按在紙上,

掌心的溫度透過紙張灼燒著皮膚,「記住了嗎?」我機械地點頭,

滿腦子都是他指腹的薄繭摩挲過我手背的觸感。直到他起身去倒水,

我才顫抖著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發現草稿紙上歪歪扭扭寫滿了他的名字。

然而甜蜜總伴隨著不安。那天在補習班樓下,我看見他倚著自行車,

正耐心地教隔壁班的班花解題。女生發梢掃過他手臂,他卻始終保持禮貌的距離。

可當我抱著書本走近時,班花突然紅著臉塞給他一瓶飲料,轉身跑開了。「小悅?」

陳風看見我,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飲料,「要喝嗎?」我盯著他指尖殘留的紅痕,

想起上次他教我做題時,也是這樣握著我的手。酸澀在胸腔翻涌,我別開臉:「不用,

我不喜歡甜的。」他愣了一瞬,突然輕笑出聲。沒等我反應,冰涼的易拉罐已經貼上我后頸,

驚得我跳起來。「騙你的。」他眼底盛滿狡黠,「這是我買的,給你。」我怔怔地接過飲料,

看他跨上自行車。夕陽把他的影子拉長,與我的影子短暫重疊又分開。「下周同一時間,

別忘了帶錯題本。」他回頭時,晚風揚起他的衣角,「這次要是再錯,真的要罰你了。」

我攥著飲料瓶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易拉罐外壁凝結的水珠順著指縫滴落,

混著不知何時溢出的淚水。遠處傳來上課鈴,我卻站在原地,突然分不清這份悸動,

究竟是甜,還是苦。更讓我心慌的是,某天收拾書桌時,

我在哥哥的舊相冊里翻到一張照片——高中運動會上,陳風攬著班花的肩膀笑得燦爛。

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和最愛的女孩」。鉛筆字跡被反復描摹,

最后幾個字已經暈染成模糊的墨團。窗外的蟬鳴突然刺耳起來,我盯著照片上陳風的笑臉,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原來早在我認識他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心之所向。那我呢?

這場注定無果的暗戀,又該何去何從?3九月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在肩頭,

我攥著給陳風買的草莓味牛奶,站在學校后門的巷口猶豫不前。自從上次他用易拉罐逗我,

我們之間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微妙,補習時他偶爾會不經意間碰到我的手,

眼神里的笑意也愈發溫柔。然而,當我拐進巷子,眼前的畫面卻讓腳步瞬間僵住。

陳風倚在斑駁的磚墻上,身前站著那個總找他問題目的班花。她仰著頭,

睫毛上似乎還沾著淚珠,而陳風正用紙巾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水。

夕陽將兩人的身影疊在一起,像是一幅親密無間的畫。草莓牛奶瓶在掌心發出細微的「咔咔」

聲,是我指甲刮擦瓶身的響動。陳風忽然轉頭看向這邊,我慌忙躲進旁邊的報刊亭。

透過雜志的縫隙,我看見班花踮腳抱了抱他,而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了些什么,

便轉身朝相反方向走去。那天的補習我沒有去。蜷縮在房間里,我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光影,

回想起相冊里那張照片。原來他的溫柔從來不是獨一份,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瞬間,

或許只是他習慣性的善意。眼淚無聲地滑進鬢角,浸濕了枕頭,我在黑暗中發誓,

要收回這份搖搖欲墜的喜歡。之后的日子,我開始躲著陳風。他來家里找哥哥時,

我就把自己鎖在房間,借口寫作業;在學校遇見,我也會立刻繞道而行。有次在食堂,

他端著餐盤在我對面坐下,我卻抓起書包落荒而逃,聽見身后傳來他無奈的嘆息。「小悅,

你最近怎么了?」一周后的傍晚,他突然在放學路上攔住我。暮色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柔和,

眼底卻藏著擔憂,「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我盯著他運動鞋上沾著的泥土,

想起那天巷子里他替班花擦眼淚的手,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沒什么,就是學習太忙。

」我攥緊書包帶,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以后不用給我補習了,我自己能行。」

陳風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吃痛:「是不是因為那天在巷子……」「我不想知道,

也不想聽!」我幾乎是喊出來的,眼眶瞬間泛紅。他愣住了,松開手的瞬間,我轉身就跑,

風灌進耳朵,將他后面的話吹得支離破碎。日子在刻意的疏離中一天天過去。

我強迫自己把精力投入學習,深夜刷題時,每當想打開手機給陳風發消息,

就狠狠掐自己的手心。月考成績公布那天,我成了年級前十,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哥哥察覺到我的異常,有天晚上敲開我的房門:「你和陳風吵架了?他最近總問我你的情況。

」我捏著筆的手頓了頓,在草稿紙上胡亂畫著線條:「沒有,就是普通朋友,哪來的吵架。」

哥哥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他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有些事別自己瞎猜。」我沒有接話,

只是把臉埋進臂彎。直到深夜,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陳風發來的消息:「明天下午三點,

老地方,我等你。有些事,必須說清楚。」我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回復。

窗外的月光清冷地灑進來,我想起相冊里那張照片,又想起巷子里的擁抱。陳風要解釋什么?

解釋他和班花只是朋友?還是說,他終于要親口告訴我,別再自作多情?

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我刪除了對話框里打好的字。這場充滿誤會的暗戀,

或許在真相揭曉的那一刻,就該徹底畫上句號了。可為什么,

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含笑的眼睛,心臟就疼得像是被人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4春日的玉蘭開得正好,卻掩不住教室里壓抑的氛圍。我抱著作業本經過高三年級,

透過玻璃窗,看見陳風正低頭整理課桌,陽光穿過他微卷的發梢,

在草稿紙上投下細碎的光影。這是他高考前最后一周在校,而我們已經三個月沒說過話了。

指尖不自覺摩挲著作業本邊緣,那些未回復的消息又在腦海翻涌。自從拒絕赴約后,

陳風發過三條消息,最后一條停在四月:「等高考結束,我去找你。」

可當紅色倒計時牌翻到「0」的那天,我始終沒等到他的身影。畢業典禮那天,

我遠遠站在操場角落。陳風穿著熨燙筆挺的白襯衫,被一群同學簇擁著拍照。

班花踮腳為他戴上學士帽,他笑著躲開,目光卻突然越過人群,

直直撞進我慌亂轉身的背影里。心跳如擂鼓,我攥著校服裙擺往教學樓跑,

聽見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不敢回頭。「小悅!」他的聲音帶著喘息,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記憶里那個替我講題的午后重合。

他額角沁著薄汗,眼睛里有血絲,顯然是為高考熬了不少夜:「為什么躲著我?

那天的事我……」「別說了。」我抽回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學。」

他愣住的瞬間,我轉身沖進樓梯間,淚水模糊了視線。身后傳來他急切的呼喚,

卻被上課鈴徹底淹沒。填報志愿時,我把所有學校都選在了本省。媽媽欣慰地說我懂事,

只有哥哥欲言又止:「陳風報了臨市的985,他問過我你的志愿。」

我盯著志愿表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喉嚨發緊:「和我沒關系。」可當晚,

我卻鬼使神差地打開地圖,測量從家鄉到那所大學的距離——217公里,

原來不過是一張高鐵票的距離。陳風離開那天,我謊稱參加同學聚會出了門。

站在機場大廳的柱子后,看著他和家人擁抱,看著班花紅著眼眶遞給他一個信封。他接過時,

朝我藏身的方向望了一眼,嚇得我慌忙低頭。直到廣播催促登機,我才敢抬頭,

只看見他走進安檢口前,最后一次回頭的背影。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陳風的消息:「我在候機廳的第三排椅子下,留了樣東西給你。」

我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在空無一人的座椅下,摸到一個牛皮紙袋。里面是本錯題集,

每道題旁邊都貼著便利貼,字跡工整得不像他平日的潦草:「小悅專屬解題思路」。

翻到最后一頁,夾著張泛黃的電影票根——正是去年秋天,我偷偷塞在他書包里的那場電影。

背面用鉛筆寫著:「其實那天,我也在找你。」淚水砸在紙頁上,暈開了模糊的字跡。

原來我們都曾在人群里尋找彼此,卻又在誤會中錯過。大學開學前,

我收到陳風的短信:「新生群里有人說看見你報考我們學校了,是真的嗎?」我盯著屏幕,

手指懸在鍵盤上方許久,最終刪除輸入框的字,將他的消息設置成免打擾。行李箱里,

那本錯題集被我壓在最底層,和少女時期的心事一起,封存在記憶深處。可命運總愛捉弄人。

當我在大學新生報到的隊伍里,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時,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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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4 18:0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