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不出聲音。遠處，有人輕聲哼著一支曲子。她循聲望去，看見謝無塵坐在一葉小舟上，

指尖把玩著那顆紅痣。"姑娘。"他抬頭，眼底映著血色，"你來了。"沈清霜驚醒時，

窗外雷聲隱隱。冰魄劍在黑暗中泛著微光，劍身上的裂痕比昨日更深了一分。次日清晨，

執事堂傳來消息——又一名弟子失蹤了。這次是戒律堂的周師兄，素來剛正不阿。

沈清霜去了他住處，在枕下找到一張字條："立夏祭劍，兇煞歸位。"字跡工整，

像是謄抄的典籍。她盯著那八個字，忽然想起謝無塵的話——"三日后是立夏。

若姑娘還想追查，可到城南藥鋪尋我。"窗外，雨終于落了下來。

二．夏·動心3 立夏驚雷立夏這日，沈清霜還是去了城南藥鋪。她沒穿玄天宗的弟子服，

只著一身素白常衣，冰魄劍用粗布裹了負在背上。藥鋪門前懸著艾草，

檐下銅鈴被風吹得輕響，像是早料到她會來。推門進去時，謝無塵正在碾藥。

木臼里的朱砂紅得刺眼，他手指修長，力道勻稱，聽見腳步聲也沒抬頭，

只淡淡道："姑娘遲了半刻。"沈清霜的劍尖抵上他后心："你早知道立夏會出事。

""猜的。"他碾完最后一杵，指尖沾了點朱砂，隨手在黃紙上畫了道符，

"就像猜姑娘今日會穿白衣。"她一怔。"玄天宗的追蹤術需借五行相生，金克木，

姑娘若穿弟子服的青衫，出山門時就會被察覺。"他吹干符紙，遞給她，"貼在心口，

可避蠱蟲。"沈清霜沒接："你究竟是誰？"謝無塵忽然笑了。他起身，

從藥柜最上層取下一只黑陶罐，掀開蓋子——里面泡著一截斷指，指甲泛藍。

"戒律堂周師兄的。"他語氣平靜，"今早在后山找到的。"他們趕到后山時，

天已陰得發黑。周師兄的尸體掛在枯樹上，心口破了個大洞。沈清霜剛要上前，

謝無塵猛地拽住她手腕："別動！"一道紫雷劈在方才她站的地方，焦土騰起青煙。

天上烏云翻涌，雷光如游龍穿行，竟是修士渡劫時才有的天象。可周師兄分明已死，

這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