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的舅舅戰死沙場，美貌的娘親一病不起，我爹轉頭就將外室扶正。絕望之下，
我暈了過去。醒來后，腦子里多了個聲音，語氣囂張，自稱是當朝太子。「女人，
這是你的身體？倒是……小了點。」我瑟瑟發抖，只聽見他在我腦中冷笑一聲。「從今往后，
你我一體，你的仇，本宮幫你報。」「但你的身子，得聽我的。」
1. 太傅之女沈璃我叫沈璃。我爹沈修文，是當朝太傅，一代大儒。
可他一生最不光彩的事，就是娶了我娘。我娘是將門之女，我舅舅是鎮國大將軍，
當年圣上親自指婚，我爹不得不娶。他恨我娘一身的刀槍氣，毀了他的風骨。
更恨我舅舅手握兵權，壓得他喘不過氣。現在好了，舅舅戰死，尸骨未寒，我娘聽聞噩耗，
一病不起。我爹連夜就將養在外面的外室和一雙兒女接進了府。我沖去與他對質，
卻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你和你那武夫舅舅一樣，都是我們沈家的恥辱！」我眼前一黑，
徹底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深夜。燭火搖曳，我頭痛欲裂，掙扎著想坐起來。「別動。」
一道陌生的男聲，低沉磁性，竟像是直接在我腦子里響起。我嚇得渾身一僵。「誰？
誰在說話？」那聲音帶了點不耐煩的冷意：「蠢貨，除了本宮還能有誰。」本宮？
我環顧四周，房里除了我和我的貼身丫鬟，再無旁人。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一絲探究。
「所以，本宮現在……在你身體里？」我如遭雷擊。一個荒謬至極的念頭涌上心頭。
「你……你是太子殿下？」當朝太子蕭玨，出了名的乖張暴戾，三日前在圍場狩獵，
被一道驚雷劈中，至今昏迷不醒。「看來你還不算太蠢。」他在我腦中冷哼一聲，
似乎在適應這具新的軀殼。「這手腳……也太細了，跟個柳條似的，風一吹就折。」
我嚇得不敢出聲。他似乎是想抬起我的手看看，結果「我」
的手臂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揚了起來，差點打到自己的臉。「該死！怎么回事？」他怒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身體……還是我的。我試著動了動手指，那不聽使喚的手終于放了下來。
「殿下，這身體還是我的，」我小聲解釋，「您……您好像只是住了進來。」一片死寂。
許久，他才咬牙切齒地開口。「沈璃是吧？給本宮聽好了，在找到回去的辦法之前，
你最好給本宮安分點。」「否則，本宮不介意，親手毀了這副軀殼。」
2. 太子附身第二天一早，丫鬟碧月端著水盆進來伺候我洗漱。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一夜未眠。太子殿下也沒閑著，在我腦子里發了一夜的火，嫌床硬，嫌被子不夠軟，
嫌我睡覺不老實。我剛拿起布巾，腦子里的聲音就炸了。「住手！你要往本宮臉上擦什么？」
我手一抖：「殿下，這是洗臉……」「放肆！本宮的龍體豈是這等粗布能碰的？」
我欲哭無淚，只好換了塊最柔軟的絲帕，小心翼翼地凈面。他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梳妝時，他又開始挑剔。「這支簪子太俗。」「這件衣服顏色太素。」
「你的眉毛畫得跟毛毛蟲一樣，丑死了。」我忍著氣，任由他指揮，換了三套衣服，
重畫了五次眉，才勉強讓他滿意。「行了，就這副鬼樣子吧，」他勉強道，
「出去別說是本宮選的。」我剛松了口氣，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我的好妹妹，沈婉，
帶著兩個盛氣凌人的丫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她是我爹那外室所生，如今母憑父貴，
已是府里正經的二小姐。「姐姐，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是知道自己快被趕出去了，
所以破罐子破摔了嗎？」沈婉穿著一身錦繡華服，頭上的金步搖晃得我眼暈。
她是我爹的掌上明珠，而我，不過是沈家的一個污點。以往我總是低頭不語，任她羞辱。
可今天，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直沖頭頂。不，那不是我的情緒。
是蕭玨的。「掌嘴。」冰冷的兩個字從我口中吐出，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沈婉愣住了，
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說什么？沈璃，你瘋了？」「我說，」我緩緩站起身，
直視著她驚愕的眼睛，「讓你的人，掌她的嘴。」碧月嚇得跪在地上。
沈婉身后的丫鬟也面面相覷，不敢上前。「放肆！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命令我的人！」
沈婉氣得滿臉通紅。「我算什么東西？」我一步步向她逼近，每一步都帶著迫人的氣勢，
「我是沈家嫡長女，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你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外室女，見了本縣主，
為何不跪？」這番話，我從未想過，也從未敢說過。這是太子殿下的威儀。沈婉被我鎮住了，
竟然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滿是恐懼。3. 父女對峙「你……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我告訴爹去！」沈婉色厲內荏地撂下狠話，帶著人狼狽地跑了。她一走，
我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癱軟在椅子上。「沒用的東西。」蕭玨在我腦中冷嗤。我咬著唇，
不敢反駁。「哭什么？本宮幫你出氣，你還不樂意？」「我沒有……」「記住，」
他的聲音冷酷無比，「你是本宮的容器，誰敢讓你受委屈，就是打本宮的臉。本宮的臉，
誰也打不得。」我心中一顫，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恐懼。接下來的幾天，我在蕭玨的「指導」
下，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吃飯，他嫌棄菜色寡淡，逼著我讓廚房頓頓做山珍海味。走路，
他嫌我姿態不夠端莊，逼著我頭頂茶碗練習儀態。就連晚上睡覺，他都嫌我睡姿不雅，
勒令我必須保持平躺，手腳放好。我快被他折磨瘋了。這天夜里，我腹中一陣絞痛，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怎么回事？」蕭玨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有人下毒？」
我疼得說不出話，只能蜷縮在床上，死死咬住被角。他似乎也感覺到了這股劇痛，
在我腦子里焦躁地踱步。「說話！到底怎么了？」我疼得眼前發黑，迷迷糊糊間，
只覺得一股熱流涌出。「血……」「什么？」蕭玨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驚慌。「你受傷了？哪里受傷了？」我羞憤欲死，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是受傷……是……是葵水……」腦子里瞬間安靜了。過了許久，
蕭玨才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語氣，干巴巴地問。「那是什么？」我閉上眼，放棄了解釋。
讓他自己體會吧。果然，沒過多久，我就聽見他在我腦子里發出了一聲崩潰的怒吼。「沈璃！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為什么會一直流血！本宮是不是要死了！」4. 太子之怒那晚之后，
太子殿下消停了許多。他似乎終于意識到，這具身體的麻煩，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我娘的病時好時壞，每日湯藥不斷，卻始終不見起色。府里的管家權，
早已落入外室柳姨娘手中。她面上對我恭恭敬敬，暗地里卻克扣我娘的用度，
連上好的人參都換成了次品。我去找她理論，她卻哭哭啼啼地跪在我爹面前，說我無事生非，
刁難于她。我爹不問青紅皂白，又將我斥責了一頓。回到房里，我氣得渾身發抖。
「就這么點本事？」蕭玨的聲音涼涼地響起，「被人數落幾句，就只會掉眼淚？」
「我能怎么辦？」我紅著眼眶，「爹爹不信我，我娘又……」「那就讓他信。」
「怎么讓他信？」「蠢貨，」他毫不留情地譏諷，「你爹是太傅，最重名聲。
柳氏克扣你娘的藥材，這事若是傳出去，便是苛待嫡妻，善妒惡毒，
你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我愣住了。「可……家丑不可外揚……」
「那就讓它變成別人家的丑事。」我還沒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天，京中就傳出了一個流言。
吏部侍郎家的填房夫人，苛待原配留下的嫡女，連冬日的炭火都要克扣，鬧得人盡皆知。
御史臺立刻上了折子，參了吏部侍郎一本治家不嚴。當天下午，我爹就把我叫到了書房，
臉色鐵青。他沒罵我，只是盯著我看了很久。「璃兒，你老實告訴爹，
柳姨娘……真的克扣你娘的用度了？」我點點頭。他長嘆一聲，滿臉疲憊。「罷了，
你娘的補品，以后直接從爹的私庫里支取。」我走出書房，心中五味雜陳。「看見了么？」
蕭玨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對付這種偽君子，就要用他最在乎的東西來拿捏他。」
我第一次覺得，腦子里有個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5. 沈婉的挑釁我爹雖然答應了補品的事，但柳姨娘母女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這日，
沈婉又來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姐姐，聽說你把爹爹氣得不輕啊。」我懶得理她。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不然，」她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惹急了我娘，
你和你那個病癆鬼娘，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你說什么？」我猛地抬頭，眼中寒光一閃。
那是我從未有過的眼神，凌厲，冰冷，帶著殺氣。沈婉嚇了一跳，后退兩步。
「你……你想干什么？」「本宮想讓你知道，」我聽見蕭玨在我腦中冷笑，「有些人，
是你惹不起的。」下一刻，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狠狠一巴掌扇在沈婉臉上。清脆的響聲，
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沈婉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敢打我？」「打你又如何？
」我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墻角。「沈婉，你和你娘能進沈家大門，
靠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娘一日是沈家主母，你們就一日是妾室外戚。
再敢對我娘不敬，下一巴掌，可就不是這么輕了。」我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沈婉在原地又驚又怒。回到房里，我才后知后覺地感到手心發麻。「殿下……」
「痛快么？」他問。我老實地點點頭。他輕笑一聲：「那就記住這種感覺。對敵人仁慈，
就是對自己殘忍。」我似懂非懂。當晚，我爹又把我叫去了書房。這一次，
柳姨娘和沈婉都在，哭得梨花帶雨。「老爺，您要為婉兒做主啊！
那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我爹沉著臉，看著我：「你妹妹說的，可是真的？」
我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是。」「你！」他氣得拍案而起，「你竟敢……」「我為何不敢？
」我打斷他，「女兒只是在教妹妹什么是規矩，什么是尊卑。難道在爹爹眼里，嫡庶之別，
也可以隨意踐踏嗎？」我爹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他看著我，眼神復雜，有憤怒，有驚訝，
還有一絲……忌憚。6. 太子之威自那日后，柳姨娘母女收斂了許多，
至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挑釁。我娘的身體，在足量藥材的調理下，也漸漸有了起色。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除了太子殿下越來越霸道的控制欲。
他不僅要管我穿什么衣服，吃什么東西，現在連我看什么書都要管。「《女誡》？
這種東西你也看？」「《西廂記》？情情愛愛，靡靡之音，不許看！」我忍無可忍：「殿下，
您到底想怎樣？」「本宮在教你，」他理直氣壯，「身為本宮的容器，你不能太無知。」
于是，我的書桌上，被換上了《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和《資治通鑒》。
我一個深閨女子，每日研究的，卻是行軍布陣和帝王心術。這天，我正在房中「苦讀」，
碧月匆匆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府里來了位貴客，指名要見您！」「誰？」
「是……是安陽王世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安陽王世呈子林子軒，京中有名的翩翩公子，
溫潤如玉。也是我曾經……偷偷仰慕過的人。這樁婚事，是我舅舅還在世時，為我求來的。
如今舅舅一死，安陽王府那邊便沒了動靜，我還以為此事早已作罷。「他來做什么？」
我有些慌亂。「不見。」蕭玨的聲音冷得像冰。「為何？」「本宮說不見，就不見。」
他語氣霸道，不容置喙。我咬了咬唇，終究還是沒敢違逆他。我讓碧月去回話，
說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可沒過多久，林子軒竟親自尋到了我的院外。「沈小姐，
許久不見，子軒冒昧來訪，還望海涵。」他的聲音，還如記憶中那般溫和。我心頭一亂。
「滾出去。」蕭玨在我腦中厲聲道。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子軒在門外又道：「聽聞伯母身體欠安，子軒特地尋來一株百年野山參，
希望能對伯母有所助益。」百年野山參！我心中一動，這可是千金難求的救命藥。「沈璃，」
蕭玨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你敢出去試試？」7. 太子的霸道我終究還是出去了。
為了我娘。我隔著院門，對林子軒福了福身。「多謝世子美意，小女心領了。只是男女有別，
實在不便相見。」「無妨，」林子軒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心頭一暖。「沈璃！」蕭玨在我腦中咆哮，「你敢動心？」我連忙穩住心神，
接過碧月遞來的食盒，里面是我親手做的幾樣點心。「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還望世子不要嫌棄。」這是我唯一能回報他的了。林子軒收下食盒，溫聲道：「你的心意，
我收到了。好好照顧自己，也代我向伯母問安。」他走后，我才松了口氣。一整個下午，
蕭玨都沒再說過一句話。我心頭惴惴，總覺得暴風雨即將來臨。果然，到了晚上，
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冷得能凍死人。「你喜歡他？」「我沒有。」我小聲否認。「呵，」
他冷笑，「你以為本宮感覺不到？他一說話，你的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我臉上發燙，
無言以對。「沈璃，你給本宮記住了，」他的聲音一字一頓，帶著凜冽的占有欲，
「你現在是本宮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是本宮的。」「你的腦子里，
不許想除了本宮以外的任何男人！」「否則，本宮不介意，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我嚇得渾身冰冷。我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到。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想起林子軒。
可我越是壓抑，那份少女心事，就越是在心底瘋狂滋長。我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蕭玨似乎也受了影響，在我腦子里煩躁地走來走去。「該死的，你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那就給本宮數羊！」我只好開始數羊。一只羊，
兩只羊……數到第九十九只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想，林子軒現在，在做什么呢？「沈璃！」
一聲怒吼，將我徹底驚醒。「你數的是林子軒吧！」
8. 太子的報復我徹底被蕭玨的霸道激怒了。「是又如何？」我豁出去了，
在心里朝他大喊，「我就是喜歡他！我喜歡他溫文爾雅，喜歡他待人溫和！不像你，
只會蠻不講理，作威作福！」「你敢再說一遍？」「我就說！蕭玨，你就是個暴君！」
腦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有些后悔，是不是話說得太重了。可他接下來的話，
卻讓我如墜冰窟。「很好。沈璃，這是你逼本宮的。」第二天，安陽王府就傳出消息。
林子軒在城外騎馬時，意外墜馬，摔斷了腿。雖然沒有性命之憂，
但恐怕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了。我呆坐在窗前，渾身冰冷。是他。一定是他做的。「為什么？
」我聲音顫抖。「本宮給過你機會了。」蕭玨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你這個瘋子！」
我崩潰地尖叫。「是，本宮是瘋子，」他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讓我毛骨悚然，「而你，
是把本宮逼瘋的人。」「沈璃，從今往后，你最好學乖一點。」我病了一場。高燒不退，
整日里說胡話。我娘急得日夜守在我床前，以淚洗面。我爹也請來了京中最好的大夫，
卻都束手無策。在昏迷中，我感覺自己像是飄在空中，周圍一片黑暗。
我看到蕭玨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看著我。「想活下去嗎？」他問。我點點頭。
「那就忘了那個姓林的。」我搖搖頭。他眼中閃過一絲暴怒，卻又很快壓了下去。「沈璃，」
他的聲音里，竟帶了一絲我從未聽過的疲憊，「算本宮求你，行不行？」我愣住了。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在向我……求饒？「你若死了，本宮也會神魂俱滅。」
「本宮……還不想死。」我心中一痛，不知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卻被命運強行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終于，
慢慢睜開了眼睛。9. 太子的計謀我病好后，像是變了個人。不再與蕭玨爭執，
不再想起林子軒。我每日的生活，就是看書，練字，陪伴我娘。那些兵法謀略，看得多了，
竟也品出幾分味道來。蕭玨似乎很滿意我的轉變，不再對我諸多挑剔。我們之間，
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和平。這日，柳姨娘忽然給我送來一張請柬。是吏部尚書府的賞花宴，
京中許多名門貴女都會參加。「老爺說了，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該多出去走動走動。」
柳姨娘笑得一臉和善。我心中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安的什么心？」
我問蕭玨。「還能是什么？你那個好妹妹沈婉，才貌雙全，在京中貴女圈里頗有美名。而你，
聲名不顯，又攤上個病重的娘，她這是想讓你去宴會上出丑，好趁機給你尋個差不多的婆家，
把你打發了。」「那我便不去。」「為何不去？」蕭玨反問，「送上門的臉，為何不打？」
賞花宴那天，我盛裝出席。依舊是蕭玨親自挑選的衣衫首飾，一件水藍色的廣袖流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