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絕色閨蜜一年前,妻子沈月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身材非常哇塞,
有著明星的顏值,白里透紅的肌膚,前凸后翹的身材,還有一雙又直又細的長腿。她叫林晚,
是沈月新交的閨蜜。林晚第一次來我們家,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和一件簡單的白 T 恤,
那畫面,就像是一幅精修過的時尚大片。她一進門,我家那只平時高冷得像個皇帝的布偶貓,
都主動過去蹭她的腿。沈月很高興,拉著林晚的手,對我說:“老公,這是林晚,
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她會經常來我們家玩。”我當時正在處理工作,
只覺得家里突然闖進一個發光體,讓我有些不適應。我禮貌性地點點頭,說了句“歡迎”,
心里卻泛起一絲奇怪的預感。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林晚的美,太有攻擊性,
太不真實。而我的妻子沈月,她什么都好,溫柔、善良、體貼,我們結婚三年,感情深厚,
但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她太信命了。燒香拜佛,求簽問卜,塔羅占星,
紫微斗數……凡是和“玄學”沾邊的東西,她都深信不疑。我們家的玄關,擺的不是鞋柜,
而是一座半人高的水晶洞,據說是為了“聚財納氣”。
我一直把這當成她無傷大雅的個人愛好,直到林晚出現的第三個月。
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提前訂好了高級餐廳,買好了她最愛的香檳玫瑰。
可當我興沖沖地回到家,看到的卻是沈月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
她一言不發地把我拉進臥室,然后反鎖了門。“老公,”她聲音發顫,
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我們……我們可能要完了。”我心里一咯噔,
以為她生了什么重病,趕緊扶住她:“怎么了月月?別嚇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們馬上去醫院。”她搖了搖頭,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黃紙,
上面用朱砂畫著我看不懂的符文。“我去找云隱大師了,”她聲音帶著哭腔,“大師說,
我命里有一劫,就在三十歲。如果渡不過去,我……我就會死。”云隱大師,
是她最近極為推崇的一位“高人”。我聽了只覺得荒謬,一把拿過那張黃紙:“月月,
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信這個?這就是個騙子!你三十歲生日還有大半年呢,
別自己嚇自己。”“不是的!”她激動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
“大師算得很準!他說我從小體弱,七歲那年落過水,差點沒命。
他還說我父母在我二十歲那年感情破裂,差點離婚。這些事,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
”我愣住了。這兩件事確實都發生過。難道真有這么神的人?看我動搖,
沈月哭得更厲害了:“大師說,我的命格太弱,壓不住你的‘帝王命’。你的命格太強,
和我在一起,會不斷消耗我的生氣。三十歲,就是我的大限。除非……”她頓住了,看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痛苦、絕望,還有一絲……詭異的決心。“除非什么?有解決辦法是不是?
”我急切地問,那一刻,理智被恐慌壓倒,我寧愿信其有。沈月深吸一口氣,
一字一頓地說:“除非,有一位‘金水命格’的貴人出現,為你‘延續香火’,
以新生兒的福氣,為我續命。而林晚,她就是那位百年難遇的,純金純水的命格。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你……你說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月看著我的眼睛,眼神里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老公,為了我,
你和林晚……生個孩子吧。”這天晚上,我人生中第一次對沈月發了火。
我把那張黃紙撕得粉碎,指著門外大吼:“讓她走!讓她從我們家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她!
”沈月抱著膝蓋,縮在墻角,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無聲地流淚。我心如刀割。
我知道她不是無理取鬧,她是真的害怕,真的相信自己會死。那種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2 命運的詭計冷戰開始了。沈月不再對我笑,不再為我做飯,不再和我說話。
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下去,眼窩深陷,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她會半夜驚醒,
然后死死地盯著我看,眼神里充滿了愛和不舍,仿佛在看一個即將永別的人。有一次,
她半夜突發高燒,在醫院的急診室里,她燒得迷迷糊糊,卻還抓著我的手,
反復呢喃:“老公,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救救我……”那一刻,
我的心防徹底崩潰了。看著她那個樣子,別說是什么荒唐的“借腹生子”,就算是讓我去死,
我可能都會點頭。而林晚,她并沒有走。她就像個幽靈一樣,繼續住在我們家。
她默默地承擔了所有的家務,照顧著沈月的飲食起居,甚至在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時,
會給我留一盞燈,和一碗溫熱的湯。她從不主動和我說話,看我的眼神也總是躲躲閃閃,
充滿了愧疚和無奈。我試著和她談過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堵在廚房門口,
冷冷地問她。林晚瘦削的背影一僵,她轉過身,眼圈紅了:“萬大哥,你信我,我不是壞人。
我和月月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所以你就配合她演這出瘋子戲?
你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這是在毀了我們的婚姻!”我怒不可遏。“可如果不這樣,
毀掉的就是月月的命啊!”她哭著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大師說,
這是唯一的辦法。”她的眼淚讓我心煩意-亂。我發現,
我根本無法和一個被徹底洗腦的人正常溝通。她們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一個由“命運”、“劫數”和“大師”主宰的世界。僵局持續了兩個月。直到一天晚上,
我加完班,精疲力盡地回到家。推開門,家里一片漆黑。我心里一緊,以為出了什么事,
連忙喊:“月月?月月?”沒人回應。我沖進臥室,床上是空的。
書房、客廳、衛生間……到處都沒有她的身影。我快瘋了,拿出手機就要報警。這時,
我在餐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是沈月的字跡:【老公,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接受。
但時間不多了。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你眼睜睜看著我去死。我已經下定決心了,今晚,
一切都該有個了結。】【我給你準備了安神的湯,就在廚房,記得喝。我在林晚的房間等你。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我沖進廚房,看到灶上溫著一鍋湯。
一股不祥的預感扼住了我的喉嚨。我一腳踹開客房的門。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林晚穿著一身絲質的睡裙,坐在床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香薰味,甜膩得讓人頭暈。我的妻子沈月,就站在床邊。她看到我,
臉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老公,
喝了湯嗎?”她的聲音溫柔得像水。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全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我明白了,那碗湯……那碗湯里有東西。3 驚魂夜“月月,
你……”我掙扎著想抓住她,卻軟軟地倒了下去。在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
我看到沈月把我拖向那張床,她的眼神那么堅定,那么瘋狂。她把我推進了她閨蜜的房間。
再次醒來,是在我們自己的臥室。窗外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頭痛欲裂,
身體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我猛地坐起來,第一反應是去看身邊——沈月躺在我旁邊,
睡得很沉,眼角還掛著淚痕。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那碗湯,那間房,林晚的睡裙,
沈月決絕的眼神……我掀開被子,沖進衛生間,打開淋浴,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
卻無法熄滅我內心的怒火和屈辱。我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說,我到底“被”做了什么?
我穿好衣服,沖出臥室。客廳里空無一人,林晚的房門緊閉著。我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沖過去就要踹門。“萬大哥!”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回頭,
看到林晚穿著整齊的衣服,提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她臉色慘白,眼睛又紅又腫,
像是哭了一整夜。“你要去哪兒?”我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我……我該走了。
”她低下頭,不敢看我,“月月她……她也是太害怕了。你別怪她。”“那我該怪誰?
怪你嗎?”我的聲音冰冷得像刀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晚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錢我會打給你。但從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永遠!
”我指著門,下了逐客令。她像是得到了赦免,如釋重負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有愧疚,有解脫,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悲哀。然后,
她頭也不回地拖著箱子走了。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沈月走了出來。
她看到劍拔弩張的我們,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我身邊,想拉我的手。
我像觸電一樣甩開了。“老公,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紅著眼瞪著她,
“解釋你給我下藥,把我送上別的女人的床嗎?沈月,你瘋了!你徹底瘋了!
”“我是為了救我自己!也是為了救我們!”她哭喊起來,“大師說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只要有了孩子,我的劫數就能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我有什么錯?”“你沒錯?
”我氣得渾身發抖,“你把我們的婚姻,我們的愛情,當成什么了?一場用來續命的交易嗎?
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有沒有想過我愿不愿意?”“我……”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只能不停地流淚。那天,我們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我把心里所有的憤怒、委屈、屈辱和失望,全都吼了出來。最后,我摔門而去。我需要冷靜,
我需要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家。我在酒店住了三天。這三天里,我的腦子一團亂麻。
我想起我和沈月從大學時就相戀,一起吃苦,一起奮斗,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生活。我愛她,
這點毋庸置疑。可現在,這份愛被她親手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埃。我到底該怎么辦?離婚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樣疼。我無法想象沒有沈月的生活。
可如果不離婚,難道就要默認這一切,像個傻子一樣,等著十個月后,
另一個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嗎?我做不到。第三天晚上,沈月給我發了條信息,
只有三個字:【我錯了。】緊接著,是一張照片。一張醫院的診斷報告。【重度抑郁,
重度焦慮】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立刻開車回家。4 真相浮現家里一片狼藉,
就像被洗劫過一樣。沈月縮在沙發角落里,懷里抱著我們的結婚照,眼神空洞。看到我回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撲過來抱住我。“老公,對不起,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我那時候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你別離開我,求求你,
別離開我……”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在發抖。看著她這個樣子,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涂。所有的怒氣和怨恨,都化作了心疼。或許,
她真的是被那個狗屁大師給騙了。她只是一個因為極度恐懼而走投無路的可憐女人。
“我不走。”我抱緊她,拍著她的背,“月月,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心理醫生。
把病治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在我懷里,用力地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日子,
我陪著沈月開始了漫長的治療。我請了長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她按時吃藥,
積極配合醫生。那個所謂的“三十歲大劫”,我們再也沒提過。林晚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沈月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臉上也有了笑容。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只是,有些東西,一旦裂開,就再也無法復原了。
我們之間,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那晚”的事情,就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們心上。
我們都默契地不去觸碰,但它就在那里。我們依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卻再也沒有過夫妻生活。
每次我想靠近她,腦海里就會閃過那晚的畫面,那種屈辱感會瞬間將我淹沒。而她,
似乎也對我充滿了愧(愧疚)和畏懼。我們的婚姻,變成了一座華麗的空殼。我以為,
日子就會這樣不咸不淡地過下去,直到我們慢慢遺忘,或者慢慢習慣。直到三個月后,
沈月三十歲生日那天。那天,我特意為她準備了生日派對,請了我們所有的好朋友。
我想用這種方式,打破那個惡毒的“預言”,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派對很成功,
沈月笑得很開心。看著她久違的燦爛笑容,我也松了一口氣。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預示著她平安地邁入了三十歲。朋友們歡呼著,擁抱著她,祝她生日快樂。沈月激動地哭了,
她抱著我,在我耳邊說:“老公,謝謝你。你看,大師是騙人的,我沒事了。
”我也激動地回抱她:“傻瓜,我早就跟你說了。”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們得救了。
可就在派對結束,朋友們都離開后,沈月正在收拾客廳,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起電話,只是“喂”了一聲,臉色就瞬間變得慘白。“你說什么?
……在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去!”她掛了電話,渾身顫抖地看著我,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怎么了月月?”我心里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5 生死之間她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林晚……出事了。
”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林晚正在急救室里搶救。沈月抓著一個醫生,
語無倫次地問:“怎么回事?她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
”醫生一臉凝重:“病人是我們的重點觀察對象,她有嚴重的妊娠高血壓,
我們早就叮囑過她要住院觀察,但她不聽。今天下午,突發子癇,大出血,
被鄰居發現送來的。現在情況很危險,大人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中。妊娠高血壓?子癇?孩子?
我猛地抓住醫生的胳-膊:“醫生,你……你說什么?她懷孕了?
”醫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對啊,已經三十二周了。你們是她家屬,難道不知道嗎?
”三十二周……也就是八個月了。時間往前推八個月,正好是……“那晚”。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扶著墻才沒有倒下去。我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月,她的臉上血色盡褪,
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恐懼。她也不知道。原來,她也不知道林晚真的懷孕了。
急救室的燈,像是一只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腦子里一團亂麻。林晚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
那個我一直以為只是一個荒唐的噩夢的夜晚,竟然變成了現實。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努力回憶,但腦海里只有一些破碎的片段。香薰的味道,絲滑的觸感,
還有一陣陣的眩暈……我什么都記不清了。可現在,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
和一個命懸一線的女人,都在提醒我,那晚,罪惡已經發生。我以為的解脫,
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沈月癱坐在地上,抱著頭,
反復地呢喃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不是應該高興嗎?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續命”嗎?可她的表情,為什么比我還要痛苦?“月月,”我蹲下身,
抓住她冰冷的雙手,“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猛地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那天之后,
我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出現。
我以為她會去把孩子打掉……我以為……”她的話,讓我更加困惑了。如果她費盡心機,
就是為了讓我和林晚生個孩子來“續命”,那為什么在目的達成之后,又要讓林晚打掉孩子?
這根本不合邏輯!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
一個護士匆匆跑出來:“誰是病人的直系親屬?病人大出血,急需輸血,
但血庫的 B 型 RH 陰性血告急!你們誰是這個血型?”B 型 RH 陰性血,
熊貓血。我和沈月都愣住了。我們都不是。“她的檔案上沒有家屬聯系方式嗎?
”我急切地問。護士搖了搖頭:“只有一個緊急聯系人,就是你們。她說她沒有別的親人了。
”一個無親無故的女人,懷著孕,有嚴重的妊娠疾病,卻獨自一人生活,
拒絕住院……這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我想起來了!”沈月突然尖叫起來,“她媽媽!
她說過她媽媽和她血型一樣!她媽媽在哪里?”護士無奈地說:“病人送來的時候,
手機早就沒電了,我們聯系不上。”“我去給她找充電器!我知道她家的地址!
”沈月像瘋了一樣,轉身就往外跑。看著她慌亂的背影,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蛇一樣,
鉆進了我的心里。為什么她會記得林晚媽媽的血型?為什么她會如此驚慌失措?
這已經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她們之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掏出手機,
鬼使神差地撥通了一個我三個月沒再聯系過的號碼——我之前請的那個私家偵探。
“幫我查個人,林晚。”我壓低了聲音,“查她的一切,尤其是她和沈月是怎么認識的,
還有……她的家庭背景,越詳細越好。”掛了電話,我靠在冰冷的墻上,
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我的婚姻,我的生活,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的漩渦,
我被卷入其中,身不由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越陷越深。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
終于滅了。6 血親之謎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走了出來。“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遺憾,“產婦……沒保住。孩子倒是搶救過來了,是個男孩,七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