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自己寫的虐文世界,成了拍賣臺上的壓軸商品。臺下競拍的,
全是我親手創造的反派瘋批——游戲人間的秦少指尖敲著號牌:“這小玩意兒,歸我。
”嗜血的陸醫生陰影中低語:“她的命,我預訂了。”瘋批質子慕容淵捻著佛珠,
笑得溫柔:“創造者,籠子喜歡嗎?”冰冷的籠柵硌著后背,聚光燈灼燒著眼球。
聽著價格在血腥的惡意中一路飆升,我絕望閉眼:完了,落入這群惡魔手中,生不如死。
當最瘋狂、最該恨我的那位質子,將冰冷的鑰匙放入我掌心時,
我以為這是更深邃的折磨開端。他卻說:“歡迎來到地獄,創造者。”1冰冷,堅硬。
意識像沉在深海的破船殘骸,艱難地向上浮。最先恢復的是觸覺,身下硌人的不是床,
是某種冰冷刺骨的金屬。我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視野里一片晃動的、模糊的光暈,
夾雜著令人不適的嗡嗡低語。光暈逐漸聚焦,勾勒出扭曲的金屬柵欄,
在刺目的聚光燈下反射著無情的光澤。籠子?我猛地坐起身,
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薄薄的衣料。視線穿過那些冰冷的柵欄,終于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一個巨大的、金碧輝煌的圓形拍賣廳。猩紅的天鵝絨幕布垂墜著。下方,
是一圈圈呈階梯狀升起的座位,此刻幾乎座無虛席。水晶吊燈的光芒太過炫目,
打在那些穿著昂貴禮服、舉止優雅的男男女女身上,卻只讓我感到一種森然的寒意。
他們是誰?我在哪里?最后的記憶碎片是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和心臟驟然緊縮的劇痛……熬夜碼字……“女士們!先生們!
”一個高亢、激情洋溢的聲音通過擴音器炸響,帶著金屬摩擦般的質感,
瞬間蓋過了所有嘈雜,也狠狠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經上。“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來!
今晚的壓軸珍品——‘造物主’!”2造物主?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驟然停止了跳動。“起拍價,一百萬!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十萬!”拍賣師,
一個穿著筆挺燕尾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站在下方華麗的拍賣臺上,
正對著我這個方向,臉上是職業化的笑容。他手中的小木槌,遙遙指向籠子里的我。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造物主?我?這荒謬絕倫的稱呼像一把鈍刀,在神經上來回切割。
“一百五十萬!”一個清朗、帶著點玩世不恭笑意的男聲立刻響起,懶洋洋的。
我的目光被這聲音牽引,猛地投向聲音來源。前排正中央,
一個穿著騷包紫色絲絨西裝的男人斜倚在寬大的絲絨座椅里,兩條長腿隨意交疊。
他手里把玩著一個古董煤油打火機,“咔噠”一聲脆響,幽藍的火苗躥起,
映亮他過分英俊、此刻卻噙著戲謔笑意的臉。秦勉!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那是我筆下的頭號反派,一個視規則如無物、游戲人間、只憑喜好行事的頂級紈绔。
我親手賦予了他風流倜儻的皮囊和視人命如草芥的冷酷內核。此刻,
他正透過籠子的柵欄看著我,眼神像在評估一件新奇有趣的玩具。他晃了晃手中的號牌,
嘴角的弧度加深,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籠中鳥。冰冷刺骨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
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著危險。3“兩百萬。”另一個聲音響起,不高,卻像淬了冰的刀子,
瞬間割開了拍賣廳內浮華的暖意。我的脖子僵硬地轉向另一邊。角落里,
燈光似乎刻意避開了那片區域,陰影籠罩著一個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他身形挺拔,
坐姿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緊繃感,仿佛隨時會暴起。陰影中,
只能看清他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薄唇。他放在扶手上的手,骨節分明,
指腹卻似乎……帶著某種深色的、難以言喻的污跡。陸今安!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痙攣。
這個我為了制造血腥沖突而創造的角色,一個冷靜到變態的連環殺手,
專門負責清除男女主身邊的“障礙”。他每一次出場,都伴隨著我精心設計的殘忍死亡。
“兩百五十萬。”又一個聲音,語調平平,甚至有些溫和,卻像毒蛇的信子舔過耳膜。
正前方,隔著一段距離,一個穿著月白色錦緞長衫的男人端坐著。他面容極其俊美,
帶著一種古典的、病態的蒼白,黑眸深不見底,像兩口毫無波瀾的古井。
他手里捻著一串不知是什么材質的深色佛珠,指腹緩慢地、一下下碾過珠面。
他周身散發著一種與這喧囂場合格格不入的沉靜,那沉靜之下,
卻翻滾著足以將人吞噬的瘋狂暗流。慕容淵!我的呼吸徹底停滯了。
那個被我丟進敵國當質子、受盡屈辱折磨,
最終心理扭曲、以玩弄人心和制造痛苦為樂的瘋批男配。他越是平靜,爆發時就越是恐怖。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人群,精準地落在我臉上。那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
只有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審視。
慕容淵……還有周圍那些模糊但同樣散發著危險氣息的舉牌者……全是我親手寫出來的角色!
全是我為了推動所謂虐戀情深劇情而制造出來的、給男女主添堵的“催化劑”!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寒意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刺穿皮膚,鉆進骨頭縫里。“你不想給我們的,
我們只能自己來要了。”系統那句冰冷的、帶著詭異同情的話語,
此刻像喪鐘一樣在我腦海里瘋狂回蕩。價高者得……原來如此!他們要的,
是我這個“造物主”!他們要報復我賦予他們的命運,報復我筆下的那些痛苦、屈辱和絕望!
“三百萬!”秦勉的聲音帶著一絲被挑釁的不悅,再次舉牌。“三百五十萬。
”陰影里的陸今安,聲音依舊毫無起伏。“四百萬。”慕容淵捻動佛珠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報出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數字。
價格在幾個呼吸間便已飆升到令人頭皮發麻的高度。每一次舉牌,每一次報價,
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臟上。恐懼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越收越緊,扼住我的喉嚨。
誰來救救我?誰能救救我?
在這個由我自己一手構建的、遍布豺狼虎豹的世界里……沒有主角!沒有救世主!
只有這些被我親手推入深淵、如今爬上來索命的惡鬼!“五百萬!”秦勉猛地站起身,
聲音里帶著被逼到墻角的戾氣,他狠狠瞪向慕容淵的方向。
拍賣師的聲音激動得變了調:“五百萬!秦先生出價五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五百萬第一次!”5整個拍賣廳死寂一片。所有的目光,貪婪的、惡意的、戲謔的、冰冷的,
都牢牢釘在籠子里瑟瑟發抖的我身上。那些目光如有實質,刮過我的皮膚,帶來一陣陣戰栗。
慕容淵捻動佛珠的手指,終于停頓了。他緩緩抬起眼,那雙古井無波的黑眸,
越過攢動的人頭,再次鎖定了我。那目光里沒有勝利的得意,沒有即將得手的興奮,
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令人窒息的平靜。他薄唇微啟,清晰而淡漠地吐出三個字:“一千萬。
”轟——!仿佛有驚雷在腦中炸開。一千萬?他志在必得!他要用一個天文數字,
將我徹底釘死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想做什么?像他曾經折磨我筆下的角色那樣折磨我嗎?
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還是用更漫長的、更精巧的痛苦來償還?“一千萬!
裴先生出價一千萬!”拍賣師的聲音尖利得刺破耳膜,帶著一種目睹歷史時刻的狂熱,
“一千萬第一次!一千萬第二次!”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凝固。拍賣師高高舉起的小木槌,
在刺目的燈光下劃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線。“一千萬第——”“成交!”沉重的木槌,
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落在實木的拍賣臺上。“咚!”那一聲悶響,像喪鐘,
像地獄大門關閉的巨響,狠狠砸在我的靈魂深處。完了。一切都完了。
身體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癱在冰冷的籠底。我閉上眼,
等待著即將降臨的、屬于慕容淵的、無法想象的殘酷命運。黑暗,冰冷,絕望,
如同實質般將我包裹、吞噬。預想中被粗暴拖拽的觸感沒有到來死寂。
拍賣廳陷入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連呼吸聲都消失了。怎么回事?6我顫抖著,
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野里,
些模糊的身影——秦勉、陸今安、慕容淵……所有剛才還在激烈競價、散發著滔天惡意的人,
竟在同一時間,動作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目標明確地朝我這個籠子走來!沒有喧囂,
沒有爭執,只有一片令人心膽俱裂的沉默。水晶吊燈的光芒在他們身上投下長長的陰影,
如同鬼魅。腳步聲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令人心悸的“噗噗”聲,每一步都踏在我的神經上。
他們要干什么?一起分食獵物嗎?巨大的驚恐扼住了我的喉嚨,連尖叫都發不出,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片由我親手創造出的“惡”匯聚成的陰影,一步步逼近,
將小小的籠子徹底籠罩。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慕容淵。他在籠前站定,
月白色的錦緞在聚光燈下流淌著冰冷的光澤。他臉上沒有任何屬于勝利者的表情,
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平靜,甚至比剛才更冷。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俯視著我,
像在看一粒塵埃。他微微俯身。冰冷的金屬鑰匙輕輕落入我因恐懼而汗濕的掌心。
觸感堅硬、冰涼,帶著他指尖殘留的、若有似無的寒意。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凍結,大腦一片空白,
只能呆呆地、僵硬地感受著掌心里那枚金屬物。慕容淵直起身,居高臨下。
他薄薄的唇線似乎極輕微地向上彎了一下,弧度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那目光,
穿透了籠子的柵欄,穿透了我脆弱的軀殼,直抵靈魂深處。
一個低沉、清晰、不帶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如同喪鐘最后的余響,
在死寂的拍賣廳里沉沉落下:“歡迎來到地獄,創造者。”7“砰——!
”一聲刺耳的電流爆音毫無預兆地在我腦海深處炸開!尖銳的疼痛瞬間攫住了太陽穴!
【警告!核心約束協議失效!目標世界底層邏輯發生未知擾動!重復,核心約束協議失效!
】冰冷的、非人的系統提示音帶著劇烈的雜音,瘋狂地沖刷著我的意識。約束協議失效?
底層邏輯擾動?地獄?這兩個恐怖的詞語在我混亂的腦海里瘋狂碰撞,
摩擦出令人絕望的火花。慕容淵那平靜到詭異的眼神,秦勉唇角冰冷的嘲弄,
陸今安陰影中無聲的凝視……他們同步起身的動作,如同早已排練過千百遍。
這不是簡單的報復!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炸開,瞬間凍結了四肢百骸。我猛地低頭,
顫抖的手指死死攥住那枚冰冷的鑰匙。鑰匙齒痕深深硌進掌心帶來的刺痛,
也無法驅散那滅頂的恐懼。籠子外面,是無數道熾熱的目光,交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
那些目光里,燃燒著的不再僅僅是惡意,
還有一種更可怕的、更原始的、仿佛等待了億萬年的……饑渴。慕容淵最后那句話,
像把鋒利的劍,狠狠扎進意識深處。歡迎來到地獄,創造者。
創造者……8【核心約束協議失效!底層邏輯擾動!】失效?擾動?我的世界……要塌了?
“呵……”一聲輕佻的嗤笑打破了凝固的空氣,像投入冰湖的石子。
秦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慕容淵身邊,那雙桃花眼此刻沒有半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審視,
像在打量一件終于落入囊中的獵物。他伸出戴著昂貴腕表的手,
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狎昵,勾住了籠子一根冰冷的柵欄,
指尖若有似無地刮過我的臉頰方向。“小可憐,抖得真厲害。”他的聲音壓低了,
帶著一種毒蛇吐信般的親昵,“別怕,秦少我,最會疼人了。” 那“疼”字,
被他刻意咬得很重,帶著血淋淋的暗示。胃里一陣翻攪,恐懼幾乎化為實質的惡心。
陰影蠕動,陸今安也無聲地靠近了。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高領毛衣遮住了半張臉,
露出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深不見底的寒潭。他沉默的目光,像冰冷的解剖刀,
一寸寸掃過我的身體。那目光最終停留在我的脖頸上,仿佛在思考從哪里下刀最合適。
慕容淵依舊是最平靜的那個。他捻著佛珠,目光卻穿透了我,落在我身后那片虛無的空氣里,
仿佛在感知著什么無形的東西。他的平靜,比秦勉的戲謔和陸今安的沉默更令人窒息,
那是風暴眼中心的死寂。拍賣師早已識趣地縮在臺后,臉色慘白如紙。
整個拍賣廳的空氣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所有的賓客都噤若寒蟬,
目光在籠子和那三個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男人之間驚疑不定地逡巡。9我蜷縮在籠子最深處,
后背緊緊抵著冰冷的金屬條,鑰匙的金屬齒痕深深硌進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
這痛感是此刻唯一的錨點,提醒我還活著。“鑰匙……”我聽到自己干澀嘶啞的聲音,
微弱得如同蚊蚋,帶著絕望的祈求,“放我……出去……” 這籠子本身,
就是最大的羞辱和恐懼。慕容淵的目光終于落回我臉上,那古井無波的黑眸里,
第一次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像是冰層下暗涌的黑色水流。“出去?
”秦勉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夸張地挑高了眉毛,手指用力敲了敲籠子的柵欄,
發出“鐺鐺”的脆響,“我的小造物主,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這籠子……”他拖長了調子,
笑容冰冷而殘忍,“……只是地獄的前廳啊。你以為,
你還能回到你那個寫寫畫畫、操縱別人生死的書桌后面去?”操縱……是啊,在他們眼中,
我就是那個高高在上、隨意書寫他們悲慘命運的冷酷神明。陸今安的視線,
也終于從我的脖頸移開,緩緩抬起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對上了我的眼睛。
那眼神里沒有任何人類的情緒,只有一片純粹的、冰封的虛無。
他極其緩慢地、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不是拒絕,是徹底的否定。這無聲的拒絕,
比秦勉惡毒的話語更令人絕望。我猛地攥緊鑰匙,冰冷的金屬邊緣幾乎要割破掌心,
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憤怒而劇烈顫抖起來。10“放我出去!
”積蓄的恐懼和屈辱猛地沖破了喉嚨,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喊出來,
聲音在空曠的拍賣廳里顯得格外尖利刺耳,“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想怎么樣?
”慕容淵終于開口了,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我失控的嘶喊。他捻動佛珠的動作停了,
那串深色的珠子在他蒼白的手指間靜止。他微微側頭,
像是在傾聽空氣中某種只有他能捕捉到的聲音。“我們想要……”他頓了頓,
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身上,那眼神復雜得令人心寒,
混雜著一種被壓抑到極致的瘋狂、一種冰冷的審視,還有一種……絕望?“一個答案。
”他最終吐出這三個字。答案?什么答案?為什么是他們承受那些?為什么是我創造了他們?
為什么命運如此不公?無數個“為什么”瞬間在我混亂的腦中炸開。“一個交代。
”秦勉接過了話,臉上的輕佻徹底消失,只剩下一種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執著。
他收回了勾著柵欄的手,插進褲兜,姿態看似放松,繃緊的肩線卻暴露了內里的兇戾。
“你欠我們的,每一筆賬,都得算清楚。”陸今安沒有說話,只是往前踏了半步。
那半步的距離,將他身上那股混合著血腥氣和消毒水味道的、令人作嘔的壓迫感,
毫無保留地傾瀉過來,幾乎讓我窒息。他的沉默,本身就是最恐怖的威脅。
他們不是在買一個奴隸,也不是在找一個玩物。他們是在圍獵一個仇敵,
一個需要為他們的存在本身承擔所有罪責的……神。
令人窒息的、一觸即發的對峙中——“嗡……”一種極其低沉、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的震動,
毫無預兆地席卷了整個空間。“怎么回事?” “地震了?” 臺下驚疑的低語瞬間響起。
慕容淵的臉色驟然一變!他那張一直維持著病態平靜的臉,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瞳孔猛地收縮,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警告!位面壁壘出現異常波動!
邏輯鏈斷裂加速!】 系統那冰冷的、帶著劇烈雜音的警報再次在我腦中尖嘯!“喀嚓——!
”一聲刺耳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巨響在頭頂炸開!不是吊燈!我驚恐地抬頭望去,
只見拍賣廳的天花板中央,一道漆黑的、仿佛空間本身被撕裂的縫隙,憑空出現!
那裂縫邊緣閃爍著不祥的、暗紫色的電光,如同活物的傷口,
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擴張!裂縫內部,是純粹的、令人暈眩的黑暗,深不見底,
仿佛連接著宇宙的虛無!“壁壘……破了?!” 慕容淵失聲低吼,
那一直捻在手中的佛珠串線驟然崩斷!深色的珠子“噼里啪啦”滾落一地。空間裂縫!
我腦中一片空白。約束協議失效,底層邏輯擾動……這就是后果?
我創造的世界……要崩潰了?“操!”秦勉低罵一聲,
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實的、面對未知的驚駭。拍賣廳徹底亂了!
驚恐的尖叫聲、桌椅翻倒聲、混亂的腳步聲瞬間爆發!
那些衣冠楚楚的賓客此刻如同受驚的鳥獸,瘋狂地涌向出口。12“走!”慕容淵猛地轉頭,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第一次清晰地映出劇烈的情緒波動,是驚怒,是決絕,
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瘋狂?他不再看我,目標明確地指向那道裂縫下方,
仿佛那里有什么比籠子里的“造物主”更重要百倍的東西。
秦勉和陸今安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三人如同三道離弦的箭,瞬間放棄了籠子前的對峙,
朝著那道撕裂空間的恐怖裂縫疾沖而去!他們的身影在混亂奔逃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帶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撲向毀滅的氣勢。發生了什么?裂縫下面有什么?
能讓他們連到手的“獵物”都暫時拋下?巨大的疑問和更深的恐懼攫住了我。
但身體比思維更快!活下去!鑰匙!開鎖!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趁著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和那三人被裂縫吸引注意力的瞬間,我幾乎是撲到籠門邊,
顫抖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僵硬,哆哆嗦嗦地將那枚冰冷的鑰匙插進同樣冰冷的鎖孔!
“咔噠。”一聲輕微但清晰的機簧彈動聲,在周圍一片尖叫和空間碎裂的轟鳴中,
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籠門,開了。自由!一線生機!我猛地推開籠門,幾乎是滾了出去,
重重摔在冰冷的拍賣臺上。顧不上疼痛,我手腳并用地爬起來,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炸開。跑!離開這里!
13目光下意識地掃向那三人沖去的方向——裂縫下方,拍賣臺邊緣的陰影里,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散發出極其微弱、卻異常熟悉的……藍色熒光?
那光芒……像極了系統啟動時的光效!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一線恐怖生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