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王君盯著電腦屏幕，眼睛干澀得像是被砂紙摩擦過。王君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窗外的天色早已暗沉，霓虹燈在遠(yuǎn)處閃爍，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光亮。他揉了揉太陽穴，
右下角的時間顯示22:47，又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996工作日。“小王，還沒走啊？
”保潔阿姨推著拖把經(jīng)過他的工位，聲音里帶著疲憊的親切。“馬上，張阿姨您先忙。
”王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保存了代碼然后關(guān)機。他的后背僵硬得像塊木板，
連續(xù)十二小時對著電腦讓他的頸椎發(fā)出抗議的咔咔聲。電梯里，
王君盯著不斷下降的數(shù)字發(fā)呆。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何麗的微信。[今晚不回來吃飯，
你自己解決]簡短的十一個字，連個表情符號都沒有。王君嘆了口氣，把手機塞回口袋。
結(jié)婚五年，他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像工作郵件。地鐵上擠滿了和他一樣的“互聯(lián)網(wǎng)民工”，
每個人都掛著黑眼圈，眼神空洞。王君靠在門邊，透過玻璃看著隧道里飛速后退的廣告燈箱。
何麗最近總是很晚回家，理由不是加班就是閨蜜聚會。起初他并不在意，
直到上周他在何麗的大衣口袋里摸到一張五星級酒店的房卡——他們最近根本沒有住過酒店。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王君推開門，意料之中的黑暗迎接他。
他摸索著打開燈，客廳整潔得近乎冷漠，就像酒店樣板間，沒有人氣。
冰箱上貼著何麗娟秀的字跡：[微波食品在冷凍室。]王君把盒飯塞進(jìn)微波爐，
機械地按下加熱鍵。微波爐運轉(zhuǎn)的嗡嗡聲是這間公寓里唯一的生命跡象。他靠在廚房門框上，
突然注意到料理臺角落放著一個精致的購物袋，里面露出蕾絲花邊的一角。
這不是何麗平時會買的品牌。王君鬼使神差地走過去，
從袋子里拎出一件黑色蕾絲內(nèi)衣——輕薄、性感，價格不菲。他的胃部突然絞緊，
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何麗從來不在工作日穿這種內(nèi)衣，她總說辦公室空調(diào)太冷，
穿得嚴(yán)實才舒服。微波爐"叮"的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王君機械地取出飯盒，
食不知味地吞咽著。他的目光落在客廳的結(jié)婚照上——那時的何麗笑得那么甜，
眼睛里閃著光，而現(xiàn)在...臥室里，王君打開何麗的梳妝臺抽屜，
想找一瓶眼藥水緩解干澀的眼睛。抽屜最深處，一個絲絨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盒子里是一條精致的鉆石手鏈，絕不是他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價位。王君的手微微發(fā)抖，
他翻出手機，點開銀行APP——最近三個月沒有大額支出記錄。凌晨一點，
何麗的高跟鞋聲終于在玄關(guān)響起。王君假裝睡著，感覺到床墊另一側(cè)微微下陷。
何麗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平時用的那款。何麗“還沒睡？
”何麗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剛醒。”王君背對著她，
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今天加班到這么晚？”“嗯，項目趕進(jìn)度。
”何麗迅速脫掉外套鉆進(jìn)浴室，水聲很快響起。王君睜開眼，看到何麗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在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張紙條：[明晚8點，老地方——A。
]浴室水聲停了，王君迅速躺回原位，心跳如鼓。老地方？A是誰？他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卻找不到任何線索。第二天是周六，何麗一早就出了門，說是和閨蜜約了早午餐。
王君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作為技術(shù)主管，他掌握著不少普通人難以觸及的技能。
半小時后，
何麗的手機定位顯示她正在城東的凱悅酒店——離她聲稱要去的購物中心有十公里遠(yuǎn)。
王君盯著屏幕，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五年的婚姻，他以為足夠了解枕邊人，
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何麗像一本突然合上的書，隱藏了他從未察覺的章節(jié)。門鈴?fù)蝗豁懫穑?/p>
打斷了王君的思緒。他皺眉走向門口，
通過貓眼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何麗的妹妹何眉。“姐夫！驚喜嗎？
”何眉燦爛的笑容在門開的瞬間綻放。何眉小姨子她拖著一個小行李箱，
身上散發(fā)著青春活力的氣息，與何麗的成熟優(yōu)雅截然不同。“何眉？你怎么...…？
”王君一時語塞，何麗從沒提過她妹妹要來訪。“姐夫，我被調(diào)到分公司啦，
就在你們公司隔壁那棟樓！”何眉自來熟地擠進(jìn)門，環(huán)顧四周。“我姐呢？她不知道我要來，
我想給她個驚喜！”王君接過行李箱，喉嚨有些發(fā)緊：“她...…出去和閨蜜吃飯了。
”“哎呀，那正好呀！”何眉眨眨眼，突然壓低聲音，“姐夫，我能在這兒暫住幾天嗎？
新公寓下周才能入住，酒店太貴了...…！”王君看著何眉期待的眼神，
想起她大學(xué)時經(jīng)常來他們家蹭飯的情景。那時的何眉還是個扎馬尾辮的大學(xué)生，
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個干練的職場女性了，只是眼中的狡黠一點沒變。“當(dāng)然可以，客房一直空著。
”王君說著心里卻在想著何麗回來后該如何解釋。何眉?xì)g呼一聲，
突然湊近王君：“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又熬夜加班了？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她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王君的黑眼圈，這個親昵的動作讓王君微微一怔。“姐夫，
我去給你煮杯咖啡吧，我姐說過你只喝黑咖啡不加糖。”話音未落何眉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仿佛這是她自己家。王君站在原地，聞著廚房飄來的咖啡香氣，
恍惚間覺得這個冷清的公寓突然有了溫度。他看著何眉忙碌的背影，
她穿著修身的牛仔褲和寬松T恤，隨意扎起的馬尾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比何麗多了幾分隨性和活力。“給，特調(diào)王氏姐夫牌咖啡。”何眉遞過杯子，
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王君的手背，留下一絲微妙的觸感。“謝謝。”王君接過咖啡，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相接，何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什么秘密。“對了姐夫。
”何眉突然說道，“我這次調(diào)動挺突然的，多虧了一個貴人幫忙。他認(rèn)識你們公司的高管呢，
說不定能幫你...…”王君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何麗的短信：“今晚不回來了，閨蜜失戀，
陪她住一晚。”王君盯著屏幕，血液似乎凝固了。凱悅酒店的定位，不回家的借口，
神秘的“A”，高檔內(nèi)衣和鉆石手鏈...…唉！碎片逐漸拼合成一個他不愿面對的圖案。
“姐夫？你沒事吧？”何眉關(guān)切地湊過來，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鉆入王君的鼻腔。“沒事。
”王君勉強笑了笑。“你姐今晚不回來了，就我們倆吃飯。
”何眉的眼睛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那太好了，我正好有機會展示下廚藝。
姐夫你喜歡吃什么？”王君看著何眉興致勃勃的樣子，
突然感到一陣荒謬——他的婚姻可能正在崩塌，而小姨子卻在他廚房里討論晚餐菜單。
生活有時比電視劇還狗血。“隨便什么都行。
”王君淡淡的說了句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何眉纖細(xì)的腰肢和修長的脖頸上。
這個念頭讓他立刻感到罪惡，趕緊移開視線。何眉似乎沒有察覺，已經(jīng)開始翻找冰箱：“哇，
你們家冰箱真是...…空得可以啊。要不我們叫外賣？
我知道有家新開的川菜館...…”王君點點頭，
突然注意到何眉左手腕上的一條手鏈——和他昨晚在抽屜里看到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他的呼吸一滯。“何眉，你的手鏈...…”王君指了指。“這個？”何眉晃了晃手腕，
“上周剛買的，好看嗎？”“很漂亮。”王君的聲音有些干澀，“在哪里買的？
”“網(wǎng)購的啦，現(xiàn)在這種輕奢品牌很多仿款。”何眉笑著說，“不過我姐有條正品的，
她沒給你看過嗎？”王君搖搖頭，心跳加速。何麗從未向他展示過那條手鏈，
為什么要藏起來？晚餐時，何眉滔滔不絕地講述她工作中的趣事，王君卻心不在焉。
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同事發(fā)來的消息：“王哥，你要查的那個車牌號，車主叫安志遠(yuǎn)，
是安氏集團(tuán)的二公子。”安志遠(yuǎn)，A？王君的手指緊緊攥住筷子。
安氏集團(tuán)是何麗公司的最大客戶，她曾提過幾次與安氏的項目合作。“姐夫，
你幾乎沒動筷子。”何眉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是不是不合口味？”“不是，很好吃。
”王君強迫自己吃了一口，“只是...…工作上的事。
”何眉突然伸手覆上王君的手背：“別太拼了，身體要緊。”她的手掌溫暖柔軟，
停留的時間比禮節(jié)性的安慰要長那么幾秒。王君抬頭，對上何眉關(guān)切的目光，
卻在那雙與何麗相似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一種他不敢確認(rèn)的暗示。
“我...…我去給你拿條毛巾，客房浴室可能沒有。”王君倉促地起身，
逃也似地離開了餐桌。在儲物間里，王君深呼吸幾次才平靜下來。他拿出干凈的毛巾，
卻聽到何眉的手機在客廳響起。出于某種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原因，他放輕了腳步。“嗯，
我已經(jīng)到了...…不，他不知道.…..明天？
我再聯(lián)系你...…”何眉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他從未聽過的神秘感。
王君的心沉了下去。每個人似乎都有秘密，他的妻子，現(xiàn)在連小姨子也是。
他拿著毛巾走回客廳，何眉已經(jīng)掛斷電話，臉上重新掛上明媚的笑容。“男朋友嗎？
”王君試探性地問。“嗯，老同學(xué)，約我明天吃飯。”何眉接過毛巾，
指尖再次有意無意地擦過王君的手掌，“謝謝姐夫。”夜深了，王君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隔壁客房傳來何眉輕微的鼾聲，而何麗依然不見蹤影。他拿起手機，
再次確認(rèn)何麗的定位——還在凱悅酒店。王君閉上眼睛，
腦海中交替浮現(xiàn)何麗冷漠的側(cè)臉和何眉熱情的笑容。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什么，
有一點越來越清晰：他的生活即將天翻地覆第二章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入王君的眼睛。
他伸手摸向床的另一側(cè)——冰冷的被褥證實何麗整夜未歸。手機屏幕顯示七點十五分，
有一條何麗發(fā)來的信息：“臨時決定和閨蜜去郊區(qū)溫泉，明天回。”王君盯著這條消息，
手指懸在鍵盤上方，最終只回了一個[好]字。他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突然聽到廚房傳來鍋碗碰撞的聲音。推開廚房門，王君愣住了。何眉系著何麗的粉色圍裙，
正在煎蛋。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性感豐滿的輪廓。“早啊姐夫！
”何眉回頭沖他一笑。“我做了早餐，希望你不介意我擅自動用廚房。
”“不...…不介意。”王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何眉裸露的大長腿上，
她穿著何麗的拖鞋。短褲下露出白皙的大長腿和纖細(xì)的腳踝，青春少女的性感展露無疑。
何眉將煎蛋和烤面包擺上桌：“姐夫，咖啡馬上好，我姐呢？”“她去泡溫泉了，
明天才回來。”王君坐下來，突然意識到這是五年來第一次有人為他做早餐。
何眉倒咖啡的動作頓了頓：“就我們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王君無法解讀的情緒。“嗯。
”王君接過咖啡，兩人的手指再次相觸，這次何眉沒有立即抽回手，
而是輕輕捏了捏他的指尖，“姐夫，你的手好涼啊！”王君的心跳漏了一拍，
急忙抽回手：“我去拿件外套。”在臥室里，王君深呼吸幾次。
何眉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設(shè)計的誘惑，而他竟然可恥地有了反應(yīng)。
這太荒謬了——何眉是他的小姨子，何麗的親妹妹。手機震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同事發(fā)來消息：“安志遠(yuǎn)名下的車昨晚停在凱悅酒店地下車庫，今早才離開。
”王君的手指收緊，幾乎要將手機捏碎。何麗和安志遠(yuǎn)在酒店共度了一夜，
這個事實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心。“姐夫？早餐要涼了。”何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是早餐要涼了，姐夫要涼了！～～唉！餐桌上，
何眉興致勃勃地談?wù)撝磳㈤_始的新工作，王君卻只能機械地點頭。
他的大腦被分割成兩半——一半在思考如何證實何麗的背叛，
另一半則在注意何眉說話時微微張合的嘴唇。“所以我想先去公司附近熟悉下環(huán)境，
姐夫你今天有空嗎？能陪我逛逛嗎？”何眉的問題將王君拉回現(xiàn)實。“今天？”王君猶豫了。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和何眉保持距離，但另一種更原始的沖動卻在慫恿他答應(yīng)。
“求你了嘛～～姐夫……”何眉雙手合十，做出乞求的姿勢，“我剛來這座城市，
人生地不熟的...…”最終，王君點了點頭：“行吧，我換件衣服。”何眉?xì)g呼一聲，
突然傾身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姐夫……！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王君僵在原地，而何眉已經(jīng)哼著歌去收拾碗筷了。一小時后，
他們走在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何眉自然地挽著王君的手臂，就像任何一對情侶那樣。
王君想要掙脫，卻又貪戀這份久違的親密感。“那家咖啡館看起來不錯！
”何眉指著一家裝修精致的店鋪，“我們?nèi)プ伞！笨Х瑞^里光線昏暗，
每張桌子都點著蠟燭，明顯是個情侶約會的地方。王君剛想提議換一家，
何眉已經(jīng)拉著他走向角落的一張桌子。“兩杯拿鐵，謝謝。”何眉對服務(wù)員說，
然后轉(zhuǎn)向王君，“這里氛圍真好，是吧？”王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的手機又響了，
是安志遠(yuǎn)的資料——32歲，未婚，安氏集團(tuán)副總裁，有名的花花公子。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挺拔，西裝革履，渾身散發(fā)著精英氣質(zhì)。“工作上的事？
”何眉好奇地探頭。王君迅速鎖屏：“沒什么重要的。”他抬頭，
發(fā)現(xiàn)何眉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姐夫～”何眉突然壓低聲音，
“你和我姐...…最近還好嗎？”這個問題像一記悶棍擊中王君的胸口。
他勉強維持著表情：“為什么這么問？”何眉攪動著咖啡，
避開他的目光：“就是感覺...…你們之間好像有點疏遠(yuǎn)。昨晚她都不在家，
今天又突然去泡溫泉...…”王君握緊了咖啡杯。何眉這是察覺到了什么？
還是何麗向她透露過什么？“夫妻之間總會有起起落落。”他含糊地回答。
何眉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如果姐夫你需要傾訴...…我一直在這里。
”她的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指節(jié)，這個動作太過親密，
完全超出了姐夫與小姨子間的正常互動。王君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何眉的眼睛在燭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她微微前傾的身體讓領(lǐng)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性感又不失優(yōu)雅。“我……我去趟洗手間。”王君猛地站起來，幾乎打翻咖啡杯。
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王君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何眉的行為已經(jīng)越界了，
而我的反應(yīng)更是可恥。我應(yīng)該制止她，應(yīng)該保持距離...但我沒有。回到座位時，
何眉正在看手機，表情異常嚴(yán)肅。看到王君回來，她迅速鎖屏，
臉上重新掛上笑容：“這么久，我以為你逃跑了呢。”接下來的逛街變得煎熬。
何眉似乎故意制造身體接觸，時而挽著他的手臂，時而靠在他肩上小聲耳語。
王君既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又被罪惡感折磨著。傍晚回到家，王君精疲力盡。
何麗又發(fā)來一條消息，說溫泉太舒服，要多住一晚。“呵呵……”王君冷笑一聲，
將手機扔在沙發(fā)上。“姐夫，我買了紅酒！”何眉從購物袋里拿出一瓶昂貴的波爾多。
“今晚我們好好放松一下。”王君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去拿開瓶器。
”晚餐是何眉叫的外賣，比昨晚豐盛許多。她換了一條睡裙，頭發(fā)松散地披在肩上，
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兩杯紅酒下肚，王君感到一陣久違的放松。“你知道嗎！
”何眉突然說，“我從小就羨慕我姐。”“羨慕什么？”王君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什么都羨慕。”何眉的眼神變得迷離，“她比我漂亮，比我聰明，連找的老公都這么好。
”她伸手碰了碰王君的臉，“你是個好男人，姐夫。”王君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你喝多了。
”“才沒有。”何眉撅起嘴，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與她此刻性感的裝扮形成奇特的對比。
“我很清醒...…清醒地知道我想要什么。”她突然跨坐到王君腿上，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姐夫，快進(jìn)來……王君能聞到她身上混合著酒香的香水味，
能感受到她大腿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睡裙傳來。“何眉，別這樣...…”王君的聲音嘶啞，
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扶住了她的腰。“為什么？姐夫”何眉低頭，嘴唇幾乎貼上他的，
“因為我姐嘛？”“她不是正在和別的男人...…”王君渾身一震：“你知道什么？
”何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我...…我只是猜測。
她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王君抓住她的肩膀：“告訴我實話，何眉。
你知道何麗和安志遠(yuǎn)的事，對不對？”何眉的表情瞬間變得復(fù)雜。
她掙扎著要從王君腿上下來，卻被牢牢固定住。“放開我！”何眉突然提高了聲音。
王君立刻松手，何眉踉蹌著后退幾步，酒似乎醒了一半。“對不起姐夫，我失態(tài)了。
”她整理著睡裙，聲音顫抖，“我...…我去睡覺了。”王君獨自坐在客廳，
紅酒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何眉的反應(yīng)證實了我的猜測——她確實知道些什么。
但為什么她會突然接近我？是出于同情，還是別有用心？凌晨兩點，王君仍無法入睡。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書房，打開電腦。作為技術(shù)主管，他掌握著一些灰色技能。半小時后，
他成功入侵了凱悅酒店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屏幕上的畫面讓他的血液凝固——何麗和安志遠(yuǎn)手挽手走進(jìn)電梯，
何麗穿著那件黑色蕾絲內(nèi)衣外的連衣裙，安志遠(yuǎn)的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腰上。
時間顯示是昨晚八點十七分。王君繼續(xù)翻看記錄，
發(fā)現(xiàn)何麗在過去三個月里入住了這家酒店七次，每次都和安志遠(yuǎn)一起。最諷刺的是，
其中兩次的日期正好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和何麗聲稱要加班的夜晚。“原來如此...…！
”王君苦笑著合上電腦。他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而他卻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書房門突然被推開，何眉站在門口，月光透過她單薄的睡裙勾勒出曼妙的輪廓。
“我聽到聲音...…”她的目光落在王君通紅的眼睛上，“你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
”王君沒有回答，但緊繃的下頜線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何眉慢慢走近，
這次她沒有做出任何挑逗的動作，只是輕輕抱住王君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胸前：“我很抱歉，
姐夫...…”王君本想推開她，但這一刻他太需要安慰了。他閉上眼睛，
任由何眉撫摸他的頭發(fā)。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很久，直到何眉輕聲說：“去睡吧，
明天...…明天我們再談。”第二天早晨，王君被門鈴聲驚醒。他頭痛欲裂，
昨晚的記憶模糊不清。推開臥室門，他聽到何眉正在和什么人說話。“現(xiàn)在不行，
他還在睡覺。”何眉的聲音壓得很低。“誰在睡覺？”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王君渾身一僵——是何麗。她提前回來了。第三章王君站在走廊拐角，屏住呼吸。
何麗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入他的耳膜。“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