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猛地想起木盒里的半張藥方，拽著陳玥跑回老宅。槐花木盒還擺在桌上，

盒底「臘月廿三，槐花開時」的刻字在晨光中泛著幽光。她撬開暗格，

里面掉出張泛黃的宣紙，毛筆字寫著：「苦杏仁三錢，槐花蜜五錢，混入祭品，可安神。」

落款是王大爺的名字，日期是去年祭灶前一天。「他用苦杏仁投毒！」陳玥聲音發顫，

「那些面人和糖瓜……」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王大爺的喊聲：「薇丫頭，在家嗎？」

兩人慌忙藏好藥方，王大爺已推門進來，手里端著個竹筐，

里面堆著幾個紅面人：「剛捏的灶王爺，給你和小陳記者嘗嘗。」面人捏得歪歪扭扭，

灶王爺手里的糖瓜像是凝固的血滴。林薇接過面人，指尖觸到黏膩的顏料，

苦杏仁味直沖鼻腔。王大爺袖口的紅粉簌簌落在地上，和她昨晚掃到的粉末分毫不差。

「王大爺，你這顏料……」陳玥舉起面人，「好像有股藥味。」「嗨，加了點安神的草藥，」

王大爺擺擺手，竹筐里滾出個面人，摔在地上露出底座——底座刻著個模糊的「王」字，

和槐樹葉上的刻痕一模一樣。他慌忙撿起面人，指腹蹭過刻字，

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手滑了，見笑見笑。」他走后，陳玥立刻用pH試紙檢測面人顏料，

試紙瞬間變成深紫：「是氰化物！濃度很高！」她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屏幕卻亮起條匿名短信：「下一個祭品，是穿紅衣的。」「穿紅衣的？」

林薇想起昨晚的紅衣人影，想起土地廟前的紅嫁衣，「王大爺兒子十年前去世，

聽說定親對象穿紅衣上吊了……」兩人對視一眼，抓起相機沖向土地廟。廢棄的廟門虛掩著，

供桌上擺著七個紅面人，每個面人底座都刻著「王」字，

中間那個面人穿著碎布拼成的紅嫁衣，嫁衣碎片和昨晚老槐樹下的布料完全吻合。

供桌角落散落著幾粒糖瓜核，核上沾著暗紅粉末，旁邊壓著片槐樹葉，

葉面上用指甲刻著：「臘月廿三，槐花開時」。「這是殺人預告！」陳玥的相機突然閃了下，

閃光燈照亮神像底座的裂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