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語：試毒丫頭的“毒理課”與心跳bug侯府最末等的試毒丫頭林疏桐，
每天的KPI是替主子們嘗遍毒湯——主母的銀耳羹里可能有鶴頂紅，
二夫人的棗泥糕準摻了夾竹桃，連世子的補湯都得她先抿一口。別人試毒腿肚子轉筋，
她倒好，祖傳翡翠鐲一燙，舌尖自動蹦出“苦杏仁味，曼陀羅，三刻攻心，
綠豆甘草解”的小抄，把試毒喝成了《毒理速成班》。直到那天替世子試藥，
她舀起補湯剛嗦溜半口，鐲子里突然蹦出個生僻詞：“情蠱引，遇緣人則心跳如擂。”得，
從此兩人一照面，心跳聲比年節放的鞭炮還響。世子黑著臉摔茶盞：“誰要和粗使丫頭糾纏？
”可轉天，她破窗戶縫里就塞了個新棉簾，底下壓著張字條，
字跡硬邦邦的：“試毒時別吹冷風，省得喝毒湯都打哆嗦。”——所以蕭世子，
您到底是嫌我吵，還是嫌我冷？1晨光未破曉，林疏桐的手指已凍得發紅。她站在廚房案前，
銀匙輕舀一勺蜂蜜燕窩，腕間翡翠鐲突然燙得發疼——這是又來活了。“曼陀羅粉，
半錢入喉。”舌尖自動泛起酸澀，連帶解法都冒出來，“三刻后頭昏，濃茶可解。
”她垂眸盯著碗里浮著的金絲蜜棗，心道二夫人這毒下得倒比昨日含蓄，
昨日那碗百合蓮子羹里摻的斷腸草汁，苦得她差點咬斷銀匙。“我的小祖宗喲！
”張媽拍著圍裙沖進來，銀匙“當啷”一聲被奪了去，“昨兒才挨了掌嘴，今兒又往死里嘗？
”老廚娘的手暖烘烘的，把她凍僵的指尖攥進掌心。林疏桐苦笑。
昨日她嘗出那碗羹里有斷腸草，當場指出是二夫人房里的廚娘換了蓮子——結果呢？
主母說她“以下犯上”，罰跪了一夜祠堂。寒風吹得她膝蓋生疼，可她摸著腕上翡翠，
倒覺得這鐲子比祠堂里的青銅燈還燙。畢竟要不是它，她早被斷腸草撂倒了，
哪還有命在這兒挨罵？“張媽，我不嘗誰嘗？”她抽回手，端起燕窩又喝了大半，
“主母說了，試毒人要是漏了毒，杖斃。我漏了，您老不得給我收尸？
“張媽氣得直跺腳：“你這丫頭，嘴比黃連還利！”午后，林疏桐被李嬤嬤拎到世子院時，
手心全是汗。這是她第一次給世子試藥。紅漆托盤上擱著青瓷碗，藥香混著點甜。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剛入口，腕間翡翠突然燙得像要燒穿皮肉！“情蠱引？
”舌尖蹦出這三個字，她差點嗆著。解法更離譜——“無毒，但若心有牽念者共飲，
三日內靠近便心跳如擂鼓。”她抬頭看向案幾后那道身影，蕭承煜正垂眸翻兵書，
玄色披風搭在椅背上，肩線挺得像城墻。“誰要你這種粗使丫頭替我試藥？
”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得她手一抖，藥汁濺在袖口。林疏桐猛地抬頭，正撞進他的視線里。
那雙眼像淬了冰的刀，可她的心跳突然亂了——咚！咚！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嚨。
蕭承煜皺起眉，指尖無意識地叩了叩桌沿。他分明沒喝藥，怎么這會子胸口發悶？“世子，
老奴告退。”李嬤嬤福了福身，退出門去。林疏桐攥緊袖口，翡翠鐲還在發燙。
她想解釋這藥里有古怪，可蕭承煜已經別開臉：“出去。”她轉身要走，
卻聽張媽端著藥罐從廊下經過，
低聲嘀咕：“這補湯原是二夫人讓給世子和親王妃備的......”和親王妃？
林疏桐腳步一頓。蕭承煜的親事她聽說過，說是要娶北燕公主聯姻。
可這情蠱引......“發什么呆？”蕭承煜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她慌忙往外走，
心跳還是擂鼓似的。路過門檻時差點絆倒，回頭正撞進他的視線——他也在看她，
目光里像裹了團亂麻。晚間，林疏桐蹲在灶房溫藥。
張媽往她手里塞了個烤紅薯：“明兒主母要見你。”“見我？”紅薯的熱氣糊在臉上，
她突然想起白日那碗補湯，“張媽，二夫人怎么突然給世子備親王妃的補湯？
”老廚娘的手頓了頓，看了眼門外，壓低聲音：“昨兒我收拾二夫人房里的藥渣，
瞧見張院判的方子......”她欲言又止，“你且記著，明兒主母問什么，
揀著該說的說。”林疏桐捏著紅薯，腕間翡翠突然又燙了一下。她望著灶膛里跳動的火苗，
突然有些不安——這毒，怕不是只下在湯里。窗外起了風，吹得窗紙簌簌響。
她摸了摸發燙的鐲子，想起蕭承煜今日那聲“誰要你”，又想起自己亂了的心跳。
情蠱引說要“心有牽念者共飲”，可她和他......“啪！”灶里迸出個火星，
濺在她手背上。林疏桐猛地回神，卻見張媽正盯著她笑：“姑娘，你這心跳聲，
比灶火還響呢。”她臉一熱，剛要反駁，就聽院外傳來李嬤嬤的尖嗓子：“林疏桐，
主母傳話，明兒卯時三刻，前院正廳見！”夜風卷著話音撞進灶房，林疏桐望著跳動的灶火，
突然覺得這一夜，怕是要難眠了。2卯時三刻的晨光剛爬上屋檐，
林疏桐就被李嬤嬤揪著胳膊拽進前院正廳。主母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茶盞重重磕在案幾上：“林疏桐，世子補湯里查出情蠱引，你當試毒丫頭是擺設？
”她膝蓋剛要觸地，突然想起腕間翡翠——昨日試湯時鐲子沒發燙，
說明她嘗的那口根本無毒。“回主母，奴婢試的湯里沒有情蠱引。”她咬了咬唇，
“許是奴婢嘗過之后，湯被人換了。”“胡扯！”李嬤嬤甩著帕子冷笑，
“廚房到世子院就半炷香路程，誰有膽子換湯？
”主母指節敲得桌案咚咚響：“你當本夫人是傻子？”林疏桐額頭冒汗，
余光瞥見張媽端著茶盤從偏門閃進來，老廚娘朝她使了個極快的眼色。
她突然福身：“求主母再取一碗同款補湯，奴婢愿再試一次。”“胡鬧！”李嬤嬤剛要罵，
主母卻抬了抬手：“準。”半炷香后，新熬的補湯擺在林疏桐面前。
她捧起碗抿了一口——翡翠鐲紋絲不動。“主母請看，這才是奴婢昨日嘗的湯。
”她聲音發顫，“有人在奴婢試毒后換了湯，栽贓奴婢。”主母瞇起眼：“李嬤嬤，
去查今日送湯的是誰。”李嬤嬤領命出去，
張媽趁機湊到林疏桐耳邊：“昨兒送湯的是二夫人房里的小桃，
這丫頭前日還找我打聽你試毒的規矩呢。”林疏桐后背發涼——二夫人的手段，
果然是先讓她試無毒的湯，再換有毒的嫁禍。主母到底信了幾分，揮揮手讓她退下。
出正廳時李嬤嬤哼了聲：“算你命大。”她摸了摸發燙的耳垂，這哪是命大，
分明是張媽暗中遞話救場。傍晚時分，蕭承煜的貼身小廝阿福來傳話：“世子讓你去書房。
”林疏桐捏著裙角站在書房門口，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承煜靠在書案邊，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為何要試我那碗湯？”“奴婢職責所在。
”她低頭盯著青磚縫，“不敢推辭。”“職責？”他突然走近一步，靴底碾過滿地月光，
“你可知情蠱引是什么？喝了的人會心跳失序，嚴重時能攻心而亡。“她喉結動了動，
抬頭正撞進他的眼。腕間翡翠突然發燙——這次不是因為毒，是因為離他太近。
兩人的心跳聲像敲鼓，咚！咚！她耳朵燒得厲害，蕭承煜的耳尖也紅了。他猛地退開兩步，
背過身去：“以后離我遠點。”“是。”她轉身要走，聽見身后傳來極輕的一聲嘆息。
回屋時張媽正給她留熱粥，見她發愣，用勺子敲了敲碗：“傻丫頭發什么呆？
明兒李嬤嬤說要教你主子們的用膳規矩，你可得......““張媽！
”林疏桐突然抓住她的手，“我鐲子今天燙了兩次——一次是在書房，那會子根本沒毒。
”老廚娘的手頓了頓，
望著窗外漸圓的月亮：“這鐲子啊......許是比咱們想的更金貴。”窗外起了風，
吹得院角的海棠簌簌落。林疏桐摸著發燙的鐲子，
突然想起蕭承煜轉身時攥緊的袖口——他的心跳聲，好像比她的還響。第二日晌午，
李嬤嬤來傳話：“三日后侯府設宴，北燕和親使要上門。主母說，你跟在我身邊當值。
“林疏桐應下，卻沒注意到李嬤嬤轉身時，袖中滑出半張藥方——張院判的字跡，
赫然寫著“情蠱引需雙心相印方顯效”。夜風卷著海棠花瓣撲在窗紙上，她望著腕間翡翠，
突然有些慌——這鐲子的秘密，怕才剛露出個頭。3侯府設宴那日，
林疏桐的腰板比平常直了三倍。李嬤嬤一早揪著她耳朵叮囑：“北燕使者金貴，
你試菜時舌頭比算盤珠子還得精——錯嘗一口，仔細皮鞭抽爛你腳底。”她縮著脖子應下，
目光卻掃過廊下排開的食盒。主院送來的櫻桃酥，三小姐的桂花釀，
最后那青瓷魚盤最扎眼——盤沿描著纏枝蓮，是二夫人房里專用的。“糖醋鯉魚。
”掌勺的小廚娘報菜名時，林疏桐腕間翡翠突然一燙。舌尖自動浮起一串信息：“烏頭堿，
極微量，久服令人神志不清。”她眼皮跳了跳——二夫人這招陰的，不是要她命，
是要她慢慢變傻，再扣個“試毒失職”的罪名。“這魚看著真饞人。”她吸了吸鼻子，
端起銀匙舀了口魚肉。翡翠燙得像塊炭，她咬著牙咽下去，眼前立刻冒金星。“砰”地一聲，
銀匙砸在地上，人跟著栽進旁邊的花桶里。“哎喲我的小祖宗！”張媽舉著鍋鏟沖過來，
圍裙上還沾著面糊，“昨兒才說你別總搶著試菜，偏不聽！這魚怕不是壞了？
小桐打小試毒沒暈過，怎會平白無故栽跟頭！“圍觀的丫鬟婆子全圍上來。
李嬤嬤捏著帕子直跺腳：“快送醫館！要是讓北燕使者瞧了去，侯府臉往哪擱！
“林疏桐被抬進醫館時，裝得比真病還像。
..好苦......像摻了......藥材......”張媽趕緊湊耳朵：“啥藥材？
你說，媽給你做主！““烏頭堿......”她咬著牙擠出三個字，眼尾適時沁出淚。
醫館里瞬間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主母捏著佛珠的手一抖：“烏頭堿？那不是能讓人瘋癲的毒？
“張媽”嗷“一嗓子蹦起來：”我這就去廚房翻剩菜！二夫人房里的魚，準保能驗出東西！
“半柱香后，張媽舉著個油紙包沖回來。油紙里裹著魚骨頭，
張院判用銀針一扎——針尖立刻變黑。主母的佛珠“嘩啦”散了一地：“蘇若華，你好手段！
”二夫人跪在地上直抹淚：“妾身冤枉！定是有人栽贓......“可沒人理她。
林疏桐靠著枕頭看她表演，心里直犯嘀咕：這招“苦肉計”使出來，
二夫人得記恨她八百年吧？晚間月亮剛爬上屋檐，蕭承煜的影子就罩住了她的窗。
他黑著臉揪她去回廊，靴底踩得青石板“咔咔”響：“你怎知那是烏頭堿？
”林疏桐喉嚨發緊。她盯著蕭承煜腰間的玉牌，那玉牌和她鐲子似的，泛著溫溫的光。
“奴婢......嘗得多了。”她聲音發虛。“嘗得多？”他突然抓住她手腕，
指腹隔著帕子碾過翡翠鐲，“這鐲子，昨日在書房也燙過。”腕間熱度順著血管往心口竄。
林疏桐聽見兩人心跳聲，快得像擂鼓。她想抽手，蕭承煜卻捏得更緊：“別耍花樣，
否則......”他喉結動了動，聲音突然軟下來，“否則我不饒你。
”風卷著桂花香撲過來。林疏桐望著他泛紅的耳尖，突然想起張媽說的“雙心相印”。
她剛要開口，蕭承煜卻松開手后退兩步，背過身咳嗽兩聲：“你......離我近些也好。
”她站在原地發愣。回廊外的燈籠被風吹得晃，把兩人影子疊在一起。
蕭承煜的聲音混著風聲飄過來：“明兒起，你搬去前院。”林疏桐摸著發燙的鐲子回屋時，
張媽正往她枕頭底下塞蜜餞。老廚娘眨眨眼：“我瞧著，咱們小桐要當世子跟前的紅人了？
”她沒接話。月光透過窗紙，在翡翠鐲上投下一道銀邊。蕭承煜今日看她的眼神，
和看毒酒毒湯時不一樣——倒像是在看......什么寶貝似的。第二日，
侯府上下都傳開了：試毒丫頭林疏桐，嘗得出烏頭堿，認得出鶴頂紅，
連張院判都夸她“毒理比醫書還精”。李嬤嬤再見到她，腰都彎了三分：“林姑娘，
主母說今兒的燕窩粥，還得勞您嘗嘗。”林疏桐捧著銀盅時，腕間翡翠又輕輕發燙。
她望著廊下匆匆而過的人影，突然有些慌——這鐲子的秘密，怕是藏不住了。
而那個總板著臉的世子，又到底知道多少？4烏頭堿事件后，
侯府下人們看林疏桐的眼神都變了。從前是看泥里的草，
現在倒像看會走路的《毒經》——李嬤嬤遞銀盅時指甲蓋都彎成月牙，
主母用過早膳總要多問兩句：“今日這甜糕可添了別的？”可樹大招風的道理，
林疏桐在市井長大就懂。這不，第三日清晨，膳房端來碗銀耳紅棗羹，說是主母晨起要潤喉。
她剛抿一口，腕間翡翠便微微發燙，舌尖自動蹦出字：“附子粉，半錢入湯，久服四肢麻，
甘草水解。”“得，二夫人又炒冷飯。”她舔了舔嘴角，上次在鯉魚湯里下附子，
這次換甜羹，倒像廚房里的剩菜回鍋。張媽端著銅盆撞進來時，正見她把羹碗往案上一擱，
碗底磕得木頭發響。“我的小祖宗！”張媽圍裙帶子都沒系，“上回裝暈挨了三記板子，
這回又喝？”林疏桐捏著調羹攪碗里的棗子，棗子紅得像二夫人昨兒新戴的瑪瑙：“張媽，
您見過釣魚嗎？這次我當釣竿，她當魚。
“老廚娘瞇起眼：“你是說......”“附子這毒，得攢著勁兒才顯。
”林疏桐把碗推過去，“我喝小半碗，剩下的原樣端回去。等主母問起來，
您就拍著桌子喊’動了手腳‘——她李嬤嬤驗過三次羹湯，總不能說我偷吃吧？
“張媽一拍大腿：“妙啊！二夫人上次用苦肉計，這回咱們就來個反向釣魚！
“于是半個時辰后，林疏桐扶著額頭“哎呀”一聲，癱在廊下的軟轎里。
張媽扯著嗓子喊得全院都聽見：“快抬去醫館！這羹湯定是被人下了毒！
“醫正捏著藥杵驗了半柱香，硯臺里的藥汁黑得像鍋底：”確實是附子粉，量雖小，
久服必傷身。“主母的茶盞“咔”地擱在案上。二夫人跪在地上抹淚：“姐姐明鑒，
妾身怎會害您......”主母掃她一眼：“上回是烏頭堿，這回是附子，倒巧得很。
”晚間月亮剛爬上東墻，林疏桐就被小丫鬟堵在院門口：“世子爺讓您去書房，
說是......問毒理。”她摸著發燙的鐲子，
琢磨著蕭承煜這“問毒理”怕比附子還燙人。書房里燭火噼啪。蕭承煜靠在書案后，
腰間玉牌泛著溫光，和她鐲子倒像一對兒。他盯著她手腕：“你那日說’嘗得多‘，我信了。
可今早這附子，你嘗第一口就皺眉頭——你那鐲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林疏桐喉嚨發緊。
上回他捏她手腕時，鐲子燙得能煎雞蛋，今兒倒像揣了塊活炭。她剛要扯謊，
他突然上前一步，兩人距離近得能數清彼此睫毛：“別騙我。自那日補湯后，
我一靠近你......“他耳尖泛紅，聲音低得像蚊子，”心跳快得能擂鼓。
是不是那碗湯里的情蠱引？“翡翠鐲“嗡”地一燙。林疏桐覺得后頸都燒起來，
蕭承煜的呼吸掃過她發頂：“若你有異心......”他頓了頓，指尖輕輕碰了碰她鐲子，
“我能讓你活不過明日。”可下一句又軟下來，
“若你是真心......”他退開兩步翻書，書頁嘩嘩響，“我倒需要個懂毒的人，
查查當年我娘的事。”夜風卷著桂香撲進來。林疏桐望著他泛紅的耳尖，
突然想起張媽說的“雙心相印”——難不成這鐲子，和他腰間的玉牌有什么關聯？
第二日晌午，李嬤嬤又來傳話，這回腰彎得更低：“主母說，膳食司缺個專管驗毒的，
林姑娘......”她話沒說完，林疏桐腕間翡翠又燙起來。
蕭承煜昨日那句“查查我娘的事”還在耳邊。她摸著鐲子想，
這秘密怕是捂不住了——可更要緊的是，那個總板著臉的世子，為何對“毒”二字如此敏感？
他生母的死，又和這發燙的翡翠，有什么說不出口的關聯？5李嬤嬤來傳話時，
林疏桐正蹲在井邊洗試毒用的銀盞。“林姑娘。”那聲音比往日軟了三分，
“主母說膳食司缺個驗毒的，您明日起便去當值。”銀盞“當啷”掉進水桶。林疏桐抬頭，
見李嬤嬤的腰彎得能塞進個西瓜——上回她打翻主母的參湯，
這嬤嬤可是拿雞毛撣子抽過她手心的。新官上任頭一天，王婆就捧來個描金瓷罐。
“主母要秋冬潤肺的川貝雪梨膏，老奴親自熬的。”她笑得臉上褶子堆成花，“林姑娘嘗嘗？
”林疏桐舀了半勺送進嘴。甜是甜，可那股子苦尾巴像條小蛇，順著喉嚨往心口鉆。
翡翠鐲沒發燙——這膏子沒毒，可她總覺得不對。“王媽媽。”她用銀勺攪了攪膏體，
“這稠得能黏住勺子，主母喝著該噎著了。
”王婆臉色一僵：“老奴火候......”“重熬。”林疏桐把瓷罐往她懷里一塞，
“要像春茶湯那樣清透。”夜里，張媽端著藥杵摸進她屋。“小祖宗又要作妖？
”老廚娘嘴上罵，手卻麻利地倒出半袋川貝，“你說這摻假的，老身去藥庫順的。
”林疏桐捏起顆“川貝”。圓是圓，可摸起來比真貨糙，咬碎了舌尖發麻——是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