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施展輕功跟上，馬車最終停在城郊一座廢棄的道觀前。借著月光，

他看清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徐明遠和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

舉手投足間與蘇婉清如出一轍。陸明淵屏住呼吸，悄悄靠近道觀。正殿內燭火搖曳，

只聽徐明遠低聲道："玄鳥計劃已準備就緒，只要北疆一動，

我們便......"話音未落，一陣暗器破空聲傳來，

一支淬毒的銀針擦著陸明淵耳畔飛過。"什么人！"徐明遠厲聲喝道。陸明淵轉身就跑，

身后追兵緊追不舍。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突然殺出，將追兵攔住。

待陸明淵看清來人面容，不禁愣住——竟是本該在幽州戍邊的周書恒！"明淵，快走！

"周書恒揮劍力戰追兵，"我稍后去首輔府找你！"第七章：舊影重現首輔府書房內，

陸明淵為周書恒包扎手臂的傷口。燭火映照下，好友的面容比三年前消瘦了許多，

卻多了幾分沉穩堅毅。"我三日前接到密報，說京城有舊黨異動，便連夜趕來。

"周書恒喝了口熱茶，"沒想到竟在關鍵時刻遇見你。明淵，你可知那蒙面女子是誰？

"陸明淵握緊茶杯，茶水在杯中微微晃動："身形和氣質...太像蘇婉清了。

但她明明......"周書恒神色凝重："我在道觀外撿到這個。

"他掏出一塊染血的絲帕，上面繡著半朵玉蘭，正是蘇婉清生前最愛的圖案，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徐明遠提到的'玄鳥計劃'，與當年沈懷瑾的標記如出一轍。

"兩人正說話間，管家突然來報："大人，宮中急召！北疆傳來戰報，敵軍已攻破青石關！

"陸明淵和周書恒對視一眼，心中均是一沉。青石關地勢險要，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

敵軍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破關。仁元帝在御書房來回踱步，案頭擺滿邊關急報："短短三日，

連失三城！兵部尚書卻說調兵文書被雨水浸濕，無法查明糧草去向，這分明是推諉之詞！

"陸明淵展開輿圖，指著青石關附近的一座城池："陛下，臣建議派親信將領馳援云州。

那里是北疆進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