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那句平靜無波的“我知道了”，以及他轉身離去的干脆利落，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閻王張和李狗蛋的臉上。
他們預想中的楚陽的沮喪、憤怒、辯解、求饒，通通沒有出現。
這小子，就像一團棉花，你用盡全力打上去，卻發現人家根本不吃你這套，甚至還反過來讓你覺得有些……憋屈。
閻王張看著楚陽那即將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心中的火氣不僅沒有因為“成功”克扣了獎金而消散，反而因為楚陽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淡定而越燒越旺。
他娘的，這小子是被雷劈了之后，腦子也跟著不正常了嗎？還是說，他壓根就沒把自己這個經理放在眼里？
一種莫名的焦躁和不甘，讓閻王張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覺得自己身為經理的“官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旁邊的李狗蛋也察覺到了經理的不悅，他眼珠子一轉，立刻又想到了新的“表現機會”。他覺得楚陽剛才那態度，簡直是對經理權威的蔑視，必須得再敲打敲打！
“經理，您瞧瞧楚陽那態度！被扣了獎金，連個屁都不敢放，肯定是心里不服氣，憋著壞呢！”李狗蛋壓低聲音，在閻王張耳邊煽風點火，“這種刺頭啊，就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不然以后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閻王張聽著李狗蛋的話，深以為然。他本來就覺得楚陽今天的反應很不對勁，被李狗蛋這么一說，更是堅定了要給楚陽一個“下馬威”的念頭。
“楚陽！你給我站??！”
就在楚陽一只腳即將邁出站點大門的時候，閻王張那帶著十足火氣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身后響起。
楚陽的腳步頓了頓，嘴角那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冷笑，又加深了幾分。
來了，好戲的第二幕，看來是要開場了。
他緩緩轉過身，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看著閻王張：“張經理，還有什么吩咐？”
閻王張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挺著小肚腩，踱著步子走到楚陽面前，眼神陰鷙地上下打量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膽怯或者不安。
然而，他失望了。
楚陽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吩咐？”閻王張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刻意的刁難和壓迫感，“楚陽啊楚陽，不是我說你，你這工作態度很有問題??！出了這么大的事，影響了站點的聲譽，扣你點獎金，你還覺得委屈了是不是？”
濃郁的“憤怒”情緒，如同實質性的黑霧，從閻王張身上蒸騰而出。夾雜在其中的，還有那股子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官威”，正試圖將楚陽籠罩、壓垮。
“沒有委屈。”楚陽淡淡地回應，配合著做出了一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的姿態，“經理的決定，我服從?！?/p>
一邊說著，他一邊在心中默念：“吸收！”
剎那間，那些由“憤怒”和“官威”構成的負面情緒能量，如同百川歸海一般，悄無聲息地涌入楚陽的體內，被系統迅速轉化、儲存。
真香！
楚陽心中暗爽，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吸食”高級情緒肥料的感覺，簡直比抽煙喝酒還上頭。
閻王張本來還準備了一肚子訓斥的話，準備好好給楚陽上一堂“職場思想教育課”，可他盯著楚陽那張“誠懇認錯”的臉，卻莫名地感覺自己積攢的火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正在快速地往外泄。
他張了張嘴，原本想好的那些充滿威嚴的詞句，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奇怪……我剛才不是還挺生氣的嗎？怎么感覺……有點提不起勁了？
閻王張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絲困惑。他總覺得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好像特別容易……詞窮？
旁邊的李狗蛋見經理半天沒說話，以為是經理被楚陽的“頑固”給氣著了，立刻跳出來幫腔，想要替經理分憂，順便再踩楚陽幾腳，彰顯自己的“忠心”和“能干”。
“楚陽！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李狗蛋指著楚陽的鼻子，一臉的鄙夷和幸災樂禍，“別以為你低個頭，經理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就你昨天那事兒，要擱別的站點，早把你開除了！也就是咱們張經理為人大度，惜才！才給了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說得唾沫橫飛，語氣中充滿了對楚陽的“嫉妒”——嫉妒楚陽雖然被雷劈了，卻依然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甚至還成了站點里的“名人”；也嫉妒楚陽那種面對經理打壓時的“不卑不亢”，這是他李狗蛋想學都學不來的。
同時，那股子狐假虎威的“得意”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更是毫不掩飾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哦，還有‘嫉妒’和‘幸災樂禍’啊，這味道也不錯?！背栃闹邪档?，對于李狗蛋送上門的“小點心”，自然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你盡管表演，我負責吸收。各取所需，豈不美哉？
“李組長說的是?！背栁⑽⒌椭^，聲音聽起來有那么幾分“誠惶誠恐”，“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給經理和站點添麻煩了。”
李狗蛋見楚陽“服軟”，更加得意忘形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姿態，還想再說幾句場面話，給經理好好表表功。
可就在這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了他的心頭。
剛才那種看楚陽倒霉的興奮勁兒，那種踩著別人往上爬的優越感，還有那股子隱隱的嫉妒，怎么……突然之間就淡了許多？
就好像……好像心里某個地方，突然空了一塊。
他張著嘴，原本準備好的那些挖苦諷刺的話，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咦？我……我剛才想說什么來著？
李狗蛋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絲茫然和困惑。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發懵，好像情緒突然斷片兒了似的。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閻王張和李狗蛋，這兩個剛才還氣勢洶洶、口若懸河的“審判者”，此刻卻像是同時被按下了靜音鍵，一個皺眉沉思，一個滿臉迷茫，都說不出話來了。
周圍那些假裝埋頭工作，實際上卻豎著耳朵偷聽的同事們，也察覺到了這不尋常的安靜。
他們紛紛偷偷抬起頭，用好奇和古怪的眼神，在閻王張、李狗蛋和楚陽之間來回掃視。
這是……什么情況？
吵著吵著，怎么突然就啞火了？
閻王張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現在非但感覺不到剛才的憤怒，反而覺得有些……心虛？
是的，就是心虛！
他看著楚陽那張平靜得過分的臉，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種被看穿了所有心思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是個透明人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也非常不安。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異樣感，努力維持著自己作為經理的“威嚴”。
“哼！光說不練假把式！”閻王張干咳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底氣不足，眼神也有些飄忽起來，“既然你說要好好表現，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又似乎是在給自己鼓勁。
過了幾秒，他才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一指門口停著的一排電動車中的某一輛，說道：
“看到那個新來的‘遠郊急送’大客戶的訂單沒有？CBD中心區，送到最頂層總裁辦公室，而且限時四十分鐘內！路上堵得要死，寫字樓電梯又難等，之前派了兩個老騎手去，都超時了，被投訴罰款不說，還差點把客戶給得罪了！今天，這個單子，就交給你了！”
“遠郊急送”的大客戶訂單，是站點里公認的最難啃的骨頭。
路程遠，時間緊，客戶要求高，而且往往都是些寫字樓高層，等電梯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一旦超時，不僅騎手要被罰款，站點也要承擔連帶責任，影響聲譽。
所以，平時這種單子，都是大家避之不及的燙手山芋。
閻王張把這個最難的訂單派給楚陽，明擺著就是想刁難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想，我就不信了，這么個死任務，還治不了你這個邪門的小子！
然而，他說完這番話，心里卻并沒有預期的那種“大權在握”、“掌控一切”的快感，反而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好像，自己剛才那番充滿“官威”的派單，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楚陽聽完，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好的，張經理?！?/p>
他甚至連一句“這個單子太難了”或者“時間太緊了”之類的抱怨都沒有，就這么平靜地接受了。
這種平靜，讓閻王張更加郁悶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氣里，有力無處使。
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就一點情緒都沒有嗎？
而旁邊的李狗蛋，此刻也從剛才的迷茫中稍微回過神來。
他聽到經理把那個“死亡訂單”派給了楚陽，心里本能地應該感到一陣幸災樂禍才對。
以前，每當看到有同事接到這種倒霉催的單子，他都會在心里暗爽不已，甚至還會假惺惺地過去“安慰”幾句，實則是在欣賞對方的窘迫。
可是今天，他卻發現自己怎么也幸災樂禍不起來。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對這種事情，突然就失去了興趣。
他看著楚陽，又看了看經理，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附和一下，比如“楚陽，這可是經理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或者“經理英明！就該讓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去碰碰壁！”，諸如此類的馬屁話。
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又莫名其妙地咽了回去。
他感覺自己……好像沒什么“精神頭”去拍馬屁了。
甚至，他看著閻王張那張因為憋悶而顯得有些發紅的臉，心里竟然隱隱覺得……有點滑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李狗蛋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靠！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經理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怎么能覺得他滑稽呢？
李狗蛋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閻王張，也不敢再看楚陽。
他感覺今天的自己，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不對勁。
楚陽將閻王張和李狗蛋這副“情緒反?！钡幕颖M收眼底，心中那股“默默變強”的爽感，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這就是“情緒掠奪”的妙用?。?/p>
不僅能吸收對方的負面情緒化為己用，還能在無形中削弱對方的氣焰，讓他們從盛氣凌人的老虎，變成底氣不足的病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摓檎?，為我所用。
爽！太爽了！
“張經理，李組長，如果沒什么其他事，我去送這個訂單了?！背栐俅伍_口，打破了辦公室里這詭異的安靜。
他的語氣，依舊是那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輕松”？
閻王張看著楚陽，張了張嘴，想再說幾句狠話，比如“你要是送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他發現，自己連說狠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他現在只想讓楚陽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這個小子，太邪門了！跟他待在一個空間里，總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在不停地流失。
“去……去吧！”閻王張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什么瘟神一樣。
李狗蛋則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活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
楚陽不再多言，拿起那個標著“遠郊急送-CBD總裁辦-限時40分鐘”的特殊訂單，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外賣站點辦公室。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叫住他。
辦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閻王張看著楚陽消失的門口，感覺自己像是打了一場敗仗，渾身都不得勁。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怪了……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一點精神都沒有……難道是昨晚沒睡好？”
李狗蛋也抬起頭，眼神有些渙散，附和道：“是啊，經理……我也覺得……有點累……可能是最近太操勞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茫然和疲憊。
而周圍那些目睹了全程的同事們，則是一個個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今天的經理和李狗蛋……也太反常了吧？
尤其是經理，剛才那訓人的氣勢，怎么跟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越來越弱，到最后甚至有點……慫了？
還有李狗蛋，往日里最會見風使舵、煽風點火的馬屁精，今天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太詭異了！
眾人再看向楚陽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除了原有的好奇、同情之外，又多了一絲深深的……敬畏。
這個楚陽，自從被雷劈了之后，好像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
楚陽騎著電動車，行駛在前往CBD中心區的路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感受著體內那股因為吸收了閻王張和李狗蛋的負面情緒而變得更加充盈的能量，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系統，結算一下剛才的收益?！背栐谛闹心?。
【叮！情緒掠奪完成！】
【目標：張大海（閻王張）】
【掠奪情緒：“憤怒”能量 +120，“官威”能量 +80】
【目標：李貴（李狗蛋）】
【掠奪情緒：“幸災樂禍”能量 +65，“嫉妒”能量 +55】
【本次共計獲得情緒能量：320點?！?/p>
【當前總情緒能量：580點。（包含上次剩余及其他零星吸收）】
看著系統面板上顯示的數字，楚陽的心情更加舒暢了。
僅僅是陪著那兩個活寶演了一場戲，就輕松入賬320點情緒能量，這買賣，簡直太劃算了！
閻王張的“憤怒”和“官威”，李狗蛋的“幸災樂禍”和“嫉妒”，果然都是上好的“肥料”啊！
“系統，我現在有多少能量可以用來兌換技能？”楚陽問道。
【宿主當前可用情緒能量為580點。新手期首次兌換技能可享受八折優惠?！?/p>
【技能商城已為宿主篩選出當前階段最適合兌換的技能，請查閱?！?/p>
隨著系統提示音落下，一個虛擬的技能列表出現在楚陽的腦海中。
排在最前面的，赫然是：
【格斗技巧（入門）：包含基礎拳腳、關節技、閃避技巧等，能夠有效提升宿主的近身搏擊能力。兌換所需能量：500點。新手首次兌換優惠價：400點?！?/p>
下面還有一些其他的輔助技能，比如【駕駛專精（電動車）】、【路線規劃（初級）】、【語言偽裝（入門）】等等，但所需能量都不高，效果看起來也沒有“格斗技巧”這么立竿見影。
楚陽的目光，瞬間就被“格斗技巧（入門）”給吸引了。
雖然他現在擁有了情緒掠奪的能力，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一些麻煩，但說到底，那都是一種“軟實力”。
在這個復雜的都市里，有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
尤其是在他失去了感知快樂的能力，變得越來越“冷血”之后，他隱隱有一種預感，未來可能會遇到更多需要用“物理方式”來解決的問題。
而且，上次被雷劈的經歷，雖然讓他因禍得福，但也讓他深刻體會到了自身的脆弱。如果當時不是系統及時修復，他恐怕早就涼透了。
擁有自保之力，是立足之本。
“格斗技巧（入門）”，聽起來就很實用！
而且，新手首次兌換還有八折優惠，只需要400點能量。自己現在有580點，完全足夠。
“就它了！”楚陽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
“系統，兌換‘格斗技巧（入門）’！”
【叮！確認兌換“格斗技巧（入門）”？將消耗400點情緒能量?！?/p>
“確認！”
【叮！“格斗技巧（入門）”兌換成功！技能信息正在灌輸中……】
剎那間，一股龐雜而精煉的信息流，如同潮水般涌入楚陽的腦海。
拳法、腿法、肘擊、膝撞……各種基礎的格斗招式，發力技巧，閃避騰挪的身法，卸力反擊的竅門……
這些信息并非死板的文字或圖像，而是仿佛化作了無數個經驗豐富的小人，正在他的腦海中一招一式地演練，并將每一個動作的精髓，每一個發力的細節，都深深地烙印進他的肌肉記憶之中。
楚陽只覺得腦袋微微一沉，隨即一股熱流從頭頂百會穴涌下，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他的身體，似乎在這一刻發生著某種奇妙的蛻變。
肌肉變得更加協調，筋骨變得更加柔韌而富有爆發力，神經反應速度也似乎提升了一個檔次。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技能信息的灌輸便已完成。
楚陽緩緩停下電動車，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路邊。他握了握拳，感受著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力量。
他隨意地揮出一拳，空氣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呼”聲。
雖然只是入門級的格斗技巧，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以及出拳發力的技巧，都比以前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以前的他，打架全靠一股蠻力，毫無章法可言。
但現在，他感覺自己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種經過千錘百煉的協調與精準。
“格斗技巧（入門）……”楚陽喃喃自語，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400點情緒能量，花得太值了！
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立刻找個不長眼的混混練練手，檢驗一下新技能的威力。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送那個“遠郊急送”的“死亡訂單”。
不過，有了新技能傍身，楚陽的心態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感覺自己更有底氣了。
不僅僅是面對閻王張那種職場小人的底氣，更是面對這個未知世界的底氣。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導航上顯示的目的地——CBD中心區，那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
“總裁辦公室是吧？限時四十分鐘是吧？”楚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有點意思?！?/p>
他重新啟動電動車，油門一擰，車輛如同一道敏捷的電光，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新技能的獲得，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他心中蕩起了層層漣漪。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正在朝著一個越來越不可預測，也越來越刺激的方向發展。
而他，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閻王張和李狗蛋，只是他牛刀小試的開胃菜。
未來，還會有更多更有趣的“情緒肥料”，等待著他去“收割”。
而“格斗技巧”，僅僅是一個開始。他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情緒能量，他就能兌換更多更強大的技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
想到這里，楚陽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雖然他依舊感受不到世俗意義上的“快樂”，但這種通過自身努力和智慧，不斷變強、不斷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卻讓他體驗到了一種別樣的、更加深刻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這種感覺，比任何虛無縹緲的快樂，都來得更加真實，更加令人沉醉！
他默默變強的道路，才剛剛開始！
而這個“最難訂單”，或許，就是他檢驗新技能，并收獲新一波“情緒肥料”的絕佳機會呢？
楚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