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厄運的降臨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天地萬物,但凡存于世間者,皆難逃一法也!但凡世間之人,皆有生死,世人多貪生,欲尋得長生之法,至此修真煉丹之人便與日俱增,世人多無知,在法之境,多數修真煉丹之人,只入法之門,不見法之境,以致難以在踏一步,殊不知,萬法自然!有高人曰, 尋邊仙山訪仙人, 仙人云游在凡塵。 若要大法成大道, 必得帝心驚世人!
法之最高境界,可逆天重生!定輪回,斷生死,可謂輪回書上任君寫,生死路上任君行! 然,自古正邪相爭,勢不兩立,世人或多或少都難分正邪,到底何謂正,何謂邪?很難有人說的清,道的明。正邪各持大法!道行不相上下!若論區別,便在于正邪之間人數爾爾,然法之一道,卻與人數無關!有詩云: 世間大法歸一身, 扶袖灰燼世間人。 談笑便可翻四海, 彈指便可顛乾坤! 世間修真煉道之人多如牛毛,能達此境界者,相傳至今唯有一人,可謂鳳毛麟角!當此境界看似不可琢磨時,又有第二人橫空出世! 我們的故事便從他的出生開始!
巍峨的群山如天神鑄就的屏障,將天河城環抱其中。這座西南邊陲的修真圣域,終年云霧繚繞,白日里山嵐如紗,入夜后星垂平野。傳說站在城中最高的觀星臺上伸手可摘星辰,故而得了"天河"的美名。
城中長街的青石板上,每日都有身著各色道袍的修士往來穿梭。他們大多會駐足在一家掛著"齊記藥面"鎏金匾額的店鋪前——那碗能讓凡人吃了延年益壽、修士用了增益修為的齊家面,早已成為天河城最負盛名的標志。有詩贊曰:
"天河城里齊家面,
猶如天上老君丹。
益氣補血人增壽,
常吃俗人也飛仙。"
這日清晨,齊雪天正用麂皮擦拭著祖傳的紫檀柜臺。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他藏青色的長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位以"厚德載物"聞名的店主雖已年近不惑,眉宇間仍透著修士特有的清朗。店鋪里彌漫著當歸、黃芪等十余味靈藥與麥香交融的獨特氣息,門外小販的叫賣聲與修士們的論道聲此起彼伏。
突然,天際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齊雪天手中麂皮一頓,抬眼望去——方才還澄澈如洗的碧空,此刻竟被翻涌的烏云撕開道道裂痕。云層中電光如金龍擺尾,震耳欲聾的龍吟聲驚得滿街修士紛紛掐訣戒備。更奇的是,這異象來得快去得也急,轉眼間云散雷收,仿佛方才只是天神打了個盹。
"老爺!老爺!"帶著哭腔的呼喊從街角傳來。梳著雙丫髻的綠衣少女跌跌撞撞沖進店鋪,正是齊雪天特意安排在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清兒。小姑娘顧不得擦去額間細汗,帶著顫音道:"夫人...夫人要生了!"
齊雪天臉色驟變。但見他右手掐了個劍訣,腰間玉佩無風自動,整個人已如離弦之箭掠出店門。青石板路上殘留的雨水被他疾馳的身影踏碎,濺起一串晶瑩的水花。
齊府正院亂作一團。當齊雪天正要闖入內室時,一只有力的手臂橫擋在前。攔路者一襲月白長衫,劍眉下的星目含著憂色,正是管家上官傲天。這位十年前因比武被廢去修為的散修,如今雖不能運使真元,通身氣度仍不減當年。
"夫人情況不妙。"上官傲天聲音沙啞,"大夫問...保大還是保小?"
祠堂的沉香在寂靜中燃燒。齊雪天跪在祖宗牌位前,額頭頂著冰冷的青磚。供桌上三炷線香已燃去大半,香灰斷落在青銅鼎中,像極了人世間脆弱的希望。
"老爺..."上官傲天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夫人生了。"
那個"嗯"字在喉間轉了三次才吐出來。齊雪天保持著跪姿沒動,但繃緊的后背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是個男孩。"管家頓了頓,聲音突然低了下去,"您...節哀。"
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齊雪天緩緩睜眼,兩行清淚無聲地劃過面頰。當他推開內室雕花木門時,濃重的血腥味混著藥香撲面而來。接生婆們低頭退到兩側,只有清兒抱著襁褓站在床邊抽泣。
錦被下的女子面容安詳如睡,唯有慘白的唇色昭示著生命已逝。齊雪天顫抖的手指拂過妻子尚有余溫的額頭,最終停在那個再也不會對他微笑的梨渦旁。角落里,初生的嬰兒突然發出微弱的啼哭,像極了秋夜里的蟋蟀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