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媽寶男,婆婆用風(fēng)水把我逼瘋!她信奉一套荒唐的“風(fēng)水寶典”,從我穿衣到生娃,
都得按她的規(guī)矩來,不聽就說我“克夫克子”,甚至偷偷改水電!我曾以為這日子沒法過了,
直到我學(xué)會“以毒攻毒”,悄悄布局一場“乾坤大挪移”。1、凌晨五點,
天色還沉浸在一片濃得化不開的墨色里,臥室的門板就被準(zhǔn)時敲響了,三下,不輕不重,
卻帶著極強的穿透力。我叫林晚,此刻正被這規(guī)律的敲門聲從混沌的夢境中拽出。
身邊的丈夫陳宇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媽又叫你了”,便用被子蒙住頭,
繼續(xù)他安穩(wěn)的睡眠。心,在那一刻涼了半截。這已經(jīng)是我們婚后的第七天。我曾以為,
嫁給溫柔體貼的陳宇,是奔赴一場盛大的幸福。他陽光、溫和,戀愛時對我百依百順,
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港灣。直到訂婚宴上,他母親王翠蘭拿著我的生辰八字,
煞有介事地請人推算,我才第一次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老一輩的習(xí)俗,
愛子心切,并未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我懂了。這哪里是習(xí)俗,這分明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
“晚晚,醒了嗎?卯時到了,陽氣初生,是一天運勢最旺的時候,趕緊起來,
穿我給你準(zhǔn)備的紅色衣服,今天屬火,穿紅旺家。”婆婆王翠蘭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清晰而強勢。我睜著眼,感受著心臟的沉重跳動,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我看向衣柜上掛著的那件刺目的紅毛衣,料子粗糙,款式老舊,光是看著就覺得皮膚發(fā)癢。
“媽,今天周二,我公司有會,穿這個不合適。”我試圖溝通。門外沉默了片刻,
隨即是拔高的音量:“有什么不合適的?旺夫旺家比你那什么會重要!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我深吸一口氣,看向身邊裝睡的陳宇,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
我掀開被子,冰涼的空氣讓我打了個寒顫。最終,我還是妥協(xié)了,穿上了那件紅毛衣,
吃了婆婆準(zhǔn)備的所謂“旺運早餐”——一碗寡淡無味的小米粥和兩個水煮蛋。飯桌上,
我忍不住對陳宇抱怨:“你能不能跟你媽說說,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天五點起,
穿什么吃什么都被規(guī)定好,我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陳宇放下筷子,握住我的手,
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卻毫無力量:“晚晚,我媽也是為了咱們好,她信這個,
你就依著她點,老人家嘛,圖個心安。”又是這句話。為了我們好。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不是我的依靠,他只是婆婆的“傳聲筒”,一個永遠(yuǎn)站在他母親那邊的“孝子”。
從那天起,我才真正領(lǐng)教了婆婆那本厚厚的“風(fēng)水寶典”的威力。
家里的每一寸空間都被她用風(fēng)水理論重新定義。客廳的沙發(fā)必須緊靠實墻,
叫“有靠山”;電視機正對著的墻上掛了一幅巨大的“旭日東升”圖,說是能“招財進寶”,
卻晃得人眼睛生疼;我的梳妝臺被挪到了臥室最陰暗的角落,因為鏡子不能對床,
會“招惹桃花煞”。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甚至請“大師”算好了我懷孕的月份,
精確到天,說那個時辰出生的孩子是“文曲星下凡”,如果錯過了,
生出來的就是“討債鬼”。我嘗試過反抗。有一次,我實在無法忍受五行穿衣法,
穿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藍(lán)色連衣裙。婆婆看到后,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一整天都在我耳邊念叨:“藍(lán)色屬水,今天日子犯沖,水火不容,你要克死我們一家啊!
”、“我就說你命硬,八字里帶煞,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那天晚上,
家里彌漫著一股嗆人的煙味。我走出臥室,看到客廳里烏煙瘴氣,
一個穿著道袍的所謂“大師”正在神神叨叨地?fù)]舞著桃木劍,婆婆則虔誠地跪在地上,
嘴里念念有詞。大師用渾濁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煞有介事地對婆婆說:“府上陰氣太重,
就是這位女士帶來的,需要做法驅(qū)邪,否則家宅不寧,必有大禍!”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公開審判的巫婆,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利刃,刺得我體無完膚。
我望向陳宇,他只是皺著眉,低聲對我說:“媽也是擔(dān)心,你就讓她求個心安吧,別鬧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孤獨和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2、真正的“大禍”,
很快就以一種更具毀滅性的方式降臨了。我先是發(fā)現(xiàn)家里的電器頻繁出問題,
新買的烤箱用一次就跳閘,客廳的燈也忽明忽暗。后來,我在打掃時,
無意中發(fā)現(xiàn)廚房水槽下方的插座被人用膠帶胡亂包裹著,從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牽出來,
幾乎貼著水管。我質(zhì)問婆婆,她卻理直氣壯:“大師說了,原來的位置是火位,壓制了水位,
財運不通!現(xiàn)在改到這里,叫‘水火既濟’,是旺財?shù)母窬郑 蔽液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洌?/p>
這是在拿我們的生命開玩笑!我跟她爭吵,跟陳宇哭訴,可他們一個油鹽不進,
一個只會和稀泥。直到那個周六的下午,我正在衛(wèi)生間洗衣服,
只聽見墻壁里傳來一聲沉悶的“砰”響,緊接著,墻角的瓷磚接縫處猛地噴出水柱!
冰冷的水瞬間淹沒了我的腳踝,并迅速向客廳蔓延。我尖叫著沖出去,
只見婆婆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看到這副景象,她非但沒有驚慌,反而一拍大腿,
臉上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犯沖了!煞氣太重了!水管都爆了!晚晚,
都怪你前天晚上吃了魚,魚屬水,沖撞了家里的水位!”水流還在汩汩地往外冒,
家里的木地板在水中浸泡,發(fā)出細(xì)微的呻吟。陳宇手忙腳亂地找著總水閥,而我的婆婆,
卻指著這場由她一手造成的災(zāi)難,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我的頭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水中央,
看著婆婆那張因迷信而扭曲的臉,聽著陳宇還在徒勞地辯解“媽,這跟吃魚沒關(guān)系”,
一股冰冷的、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夠了。真的夠了。忍耐和退讓換不來安寧,
只會換來更瘋狂的壓迫。科學(xué)和道理在她面前一文不值。既然她如此篤信風(fēng)水,那么,
我就用她最信奉的東西,來親手摧毀她的世界。我低下頭,看著水中自己模糊而狼狽的倒影,
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這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3、水已經(jīng)沒過了腳踝,
冰冷刺骨,帶著木地板被浸泡后泛起的澀味。我赤著腳,
就那么坐在唯一還露出水面的餐椅上,像一座孤島。客廳里一片狼藉,被沖倒的盆栽,
漂浮的拖鞋,還有墻上那副刺眼的“旭日東升”圖,在應(yīng)急燈的光線下,倒映在渾濁的水中,
像一個破碎而諷刺的笑話。耳邊是陳宇和婆婆王翠蘭壓抑的爭吵聲。“媽!都什么時候了!
你還說這些!這是水管老化,跟晚晚吃魚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沒關(guān)系!我早就說了,
她命里帶水,八字犯沖!家里不能見水!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家都快被淹了!”我聽著,
心里那根名為“忍耐”的弦,在吱呀作響中,終于“啪”地一聲,徹底斷了。離婚?
這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閃過,卻又被一股更濃烈的不甘死死摁住。憑什么?
憑什么我的人生要被這種荒唐的愚昧攪得天翻地覆,
然后讓我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逃走?不。我不能走。我低下頭,
看著水中自己那張蒼白又狼狽的臉。王翠蘭,你不是最信風(fēng)水嗎?你不是覺得它能定人生死,
掌人禍福嗎?好啊,那我就用你最信奉的神,來打碎你的神龕。一個瘋狂的念頭,
像一顆淬了毒的種子,在我被絕望浸泡得冰冷的心田里,悍然破土。水災(zāi)過后的幾天,
家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我一反常態(tài),沒有再抱怨,也沒有再反抗。
當(dāng)婆婆又一次遞給我一件土黃色的外套,說“今日屬土,土能克水,鎮(zhèn)一鎮(zhèn)家里的水患”時,
我只是默默接過,溫順地穿上。飯桌上,我垂著眼,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白粥,
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媽,這次的事……是不是我真的沖撞了什么?
”王翠蘭立刻來了精神,筷子一放,身體前傾,
那張刻薄的臉上露出“你終于開竅了”的表情:“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早就跟你說了,
風(fēng)水玄學(xu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里面的門道深著呢!你還年輕,不懂!
”我立刻抬起頭,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混合著崇拜與渴求的光芒:“媽,
您教教我吧!我也想學(xué),我也想為這個家好,旺夫旺家。我不想再像這次一樣,
因為自己不懂事,給家里添這么大的麻煩了。”我的語氣無比誠懇,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王翠蘭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驚到了,狐疑地打量著我。
我連忙從書房拿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和一支筆,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端坐在她面前:“媽,您說,
我記著。”一個愿意吹噓,一個“誠心”求教。虛榮心像是最有效的迷藥,
迅速瓦解了王翠蘭所有的防備。她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地傳授她的“風(fēng)水寶典”,
從“左青龍右白虎”到“五行相生相克”,講得眉飛色舞。我則奮筆疾書,
時不時提出一兩個顯得很“小白”但又直擊她癢處的問題。“媽,
那我們家這個沙發(fā)靠墻是‘有靠山’,是不是特別穩(wěn)固?”“那是自然!
這都是我親自量過的!”“媽,您太厲害了!那您說我命里帶水,
是不是得多穿土黃色的衣服才行?”“對!就是要這樣!以形補形,以色補運!”白天,
我是她最虔誠的信徒;夜晚,當(dāng)所有人都睡去,我房間的臺燈卻亮如白晝。
我買來十幾本真正講述建筑堪輿、環(huán)境心理學(xué)的書籍,瘋狂地補充知識。我發(fā)現(xiàn),
婆婆那套理論,不過是些道聽途說、斷章取義的民間迷信,與真正的傳統(tǒng)文化風(fēng)馬牛不相及。
她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便是我最大的可乘之機。可我知道,光靠我自己說,
她一個字都不會信。她只信“大師”。于是,我需要一個“大師”。
我找到了我的大學(xué)閨蜜蘇晴,一個專攻行為心理學(xué)的在讀博士。電話里,
我將我的計劃和盤托出。蘇晴在長久的沉默后,發(fā)出一聲驚嘆:“林晚,
你這是要上演一出‘心理學(xué)大戰(zhàn)封建迷信’的年度大戲啊!算我一個!就當(dāng)是社會實踐了!
”我們的計劃縝密地展開。蘇晴用一個新號碼注冊了微信,
頭像換成了一張仙風(fēng)道骨的蓮花圖,昵稱叫“云水散人”。
我們在一個極為小眾的國學(xué)論壇上,用這個賬號發(fā)表了幾篇模棱兩可、故作高深的帖子,
內(nèi)容都是些心靈雞湯和哲學(xué)思辨,但用詞古奧,極具迷惑性。鋪墊完成,好戲開場。
4、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愁眉苦臉”地拿著手機給婆婆看:“媽,您看,
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就在網(wǎng)上亂逛,看到有位大師說,家宅不寧,必有征兆。
您幫我看看,他說的這些,我們家有嗎?”王翠蘭接過手機,瞇著眼看了半天,
嘴里嘖嘖稱奇:“哎喲,這位‘云水散人’說得很有道理啊!你看這句‘氣口沖撞,
財運不暢’,不就是說我們家上次水管爆了嗎!”我趁熱打鐵:“是啊!我還看到有人說,
這位大師從不輕易給人看事,只渡有緣人,特別準(zhǔn)!前幾天有個網(wǎng)友,
大師就說他家老人最近腿腳不利索,讓他把南邊的窗戶封起來,結(jié)果他照做之后,
他爸摔了一跤居然自己站起來了!”這個“網(wǎng)友”的故事當(dāng)然是我和蘇晴編的,
但王翠蘭卻深信不疑。接下來幾天,我天天在她耳邊念叨這位“云水散人”有多神,
又“無意”中透露,我打聽到大師最近手頭緊,暗示可以“隨緣”供養(yǎng)。終于,
在又一次麻將輸了錢后,王翠蘭坐不住了,她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晚晚,
你幫我問問那位‘云水散人’,能不能……也幫咱們家看看?”魚兒,上鉤了。
我立刻聯(lián)系蘇晴,將家里的布局、婆婆的性格、她的“風(fēng)水寶典”內(nèi)容,
事無巨細(xì)地全部發(fā)了過去。兩天后,
一份由“云水散人”親手“測算”的、長達五頁的“家宅風(fēng)水調(diào)理方案”通過微信發(fā)了過來。
我將這份方案打印出來,恭恭敬敬地交到婆婆手上。王翠蘭戴上老花鏡,逐字逐句地研讀。
她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嘴里念念有詞。“大師說……客廳的財位,因為我命格屬金,
又逢流年不利,金氣過旺,反成‘金煞’,會斬斷財路?
所以要把金蟾、搖錢樹都挪到……挪到陽臺那個角落去?用紅布蓋上,叫‘封金鎮(zhèn)煞’?
”她指著那個被她視為堆放雜物的“衰敗之處”,滿臉困惑。我立刻在一旁“解釋”:“媽,
您看大師說了,這叫‘反生為克,以煞制煞’,是高深的法門!把煞氣鎮(zhèn)住了,
其他地方的運勢才能起來啊!”王翠蘭半信半疑,又往下看。“大師還說,
我那個房間……不是克夫,而是‘潛龍在淵’之格?之前的布局壓制了我的運勢,
所以才讓家里不順?要把床頭從東墻的‘旺位’,挪到西墻的‘衰位’,這叫‘否極泰來,
龍?zhí)ь^’?這樣我的事業(yè)運就會旺,還能助長陳宇的官運?”我指著方案,
用一種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驚喜語氣說道。最絕的是關(guān)于婆婆的麻將室。大師“指出”,
婆婆之所以最近手氣不好,是因為座位朝向不對,應(yīng)該面朝廁所的方向,那叫“以污穢之氣,
沖走霉運”,并且要把她最喜歡的那個紅木靠椅,換成一個沒有靠背的塑料圓凳,
美其名曰“四面來風(fēng),招四方之財”。每一條“建議”,
都精準(zhǔn)地踩在了婆婆原有理論的反面,
但又被蘇晴用一套更玄乎、更“高深”的歪理包裝得天衣無縫。
王翠蘭被這套她前所未聞的“高階理論”徹底唬住了,她捧著那幾張紙,如獲至寶。“高人!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她一拍大腿,激動得滿臉通紅,“晚晚,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
要不是你,我還被蒙在鼓里呢!”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冷笑,聲音卻無比溫順:“媽,
這都是您教得好,我才能有這個機緣。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改?”“現(xiàn)在!立刻!馬上!
”那個下午,我看著我的婆婆,那個曾經(jīng)對我頤指氣使、掌控一切的女人,
正滿頭大汗、興致勃勃地親手搬動著家具,
將她引以為傲的“風(fēng)水寶地”改造成“破財之地”,
將她最寶貝的麻將室布置成“必輸之局”。她每挪動一件家具,
都像是在親手為自己的迷信世界,挖下一鏟墳土。而我,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