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戒指里的秘密我從來沒想到,一枚戴了五年的婚戒,會藏著足以摧毀我婚姻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在浴室洗手,
習(xí)慣性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沈毅求婚時送我的,
內(nèi)圈刻著我們結(jié)婚的日期和一句“Forever Love”。可就在我擦干手的時候,
突然感覺到指環(huán)內(nèi)側(cè)有一處凹凸不平的觸感。奇怪,以前怎么沒注意過?
我摘下戒指對著燈光細看,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在“Forever Love”下面,
竟然還有一行被磨得幾乎看不清的小字:LY 永遠愛 2010LY?我的名字是周雯,
縮寫是ZW。2010?我和沈毅2018年才認識。我的手開始發(fā)抖,
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個可怕的念頭。這枚戒指……原本是別人的?
沈毅把別人戴過的戒指送給了我?還是說……“老婆,幫我拿條浴巾。
”沈毅的聲音從浴室里傳來,嚇得我差點把戒指掉進洗手池。我慌忙把戒指套回手指,
從柜子里抽出浴巾遞給他,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口。沈毅擦著頭發(fā)走出來,
水珠順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滑下——這個我深愛了五年的男人,此刻卻讓我感到一陣陌生的寒意。
“發(fā)什么呆呢?”他笑著捏了捏我的臉。我強撐著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
”他湊過來親了親我的額頭,“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見客戶。”等他睡著后,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書房,打開電腦。LY 2010我在搜索欄輸入這幾個關(guān)鍵詞,
加上“沈毅”的名字。網(wǎng)頁轉(zhuǎn)了半天,
最后跳出一條2011年的校園新聞:《XX大學(xué)登山社成員林茵意外墜崖身亡》。
我的鼠標停在配圖上——登山社合影里,沈毅摟著一個長發(fā)女孩的肩膀,兩人笑得那么甜。
照片注釋寫著:社長沈毅與女友林茵。林茵。LY。我的胃部一陣絞痛。繼續(xù)往下翻,
在悼念帖里找到了更可怕的信息:林茵去世后,沈毅獲得了她名下一筆保險金。
“嗡——”手機突然震動,是閨蜜唐棠發(fā)來的消息:“周末逛街去?”我盯著屏幕,
手指顫抖著打字:“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沈毅前女友是登山意外去世的嗎?
”對方正在輸入顯示了很久,最后發(fā)來一句:“他告訴過你這件事?”我的心沉到谷底。
沈毅從來沒跟我提過什么前女友,更沒說她是去世的。
我摘下戒指再次確認——那行小字像毒蛇一樣盤踞在內(nèi)側(cè)。這不是我的婚戒。這是林茵的。
沈毅把給死人戴過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第二天一早,
做了三件事:1把戒指拍照存檔2約唐棠中午見面3趁沈毅洗澡時翻了他的公文包在夾層里,
我找到一個老舊U盤。插上電腦后,里面只有一個加密文件夾,
顯示最后修改日期是……昨天。沈毅昨天動過這個U盤?我試了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他的生日,
都不對。最后輸入“LY2010”——文件夾打開了。里面是數(shù)百張照片,
全是他和林茵的合影。最新的一張,是昨天拍攝的——我的婚戒,擺在林茵墓前。
照片角落的日期水印赫然顯示:2023年10月15日。就是昨天。沈毅昨天去了墓地,
摘下我的戒指放在林茵墓前?那他后來……又是怎么把戒指戴回我手上的?我渾身發(fā)冷,
突然想起昨晚半夢半醒間,似乎感覺沈毅抓起過我的手……“老婆,我洗好了。
”沈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時,我嚇得直接合上了筆記本。他擦著頭發(fā),
目光落在我慘白的臉上,“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沒、沒事。”我強撐著站起來,
卻腿軟得差點摔倒。沈毅一把扶住我,他的手冰涼得像死人?!靶⌒狞c。”他微笑著說,
眼神卻深不見底,“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五年的婚姻,可能只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2 死者的日記中午十二點,咖啡廳的角落。唐棠看完我手機里的照片,差點打翻咖啡杯。
“操,這也太瘆人了吧?”她壓低聲音,“沈毅拿前女友的戒指跟你求婚?”我咬著吸管,
冰美式的苦味在舌尖蔓延,“不止……他昨天還特地去墓地,把戒指放在她墳前。
”唐棠是記者,職業(yè)敏感讓她立刻進入狀態(tài),“林茵怎么死的?真的是意外?
”“報道說是登山墜崖?!蔽曳瞿菞l新聞給她看,
“但你看這張照片——”我放大登山社合影,指著角落里一個模糊的身影,
“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像不像上周來我們家修水管的工人?”唐棠倒吸一口冷氣,
“你確定?”“那人修水管時一直盯著我們的結(jié)婚照看,現(xiàn)在想來,眼神特別奇怪。
”唐棠突然抓住我的手,“雯雯,你得查清楚林茵的死因?!薄霸趺床??都過去十二年了。
”“交給我?!彼劬Πl(fā)亮,“我有個同學(xué)在公安局,能調(diào)檔案。”下午三點,
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去沈毅的書房徹底搜查。他今天有門診,至少六點才回來。
我戴上橡膠手套,開始翻找他從不讓我碰的抽屜。最下層抽屜上了鎖,
但鑰匙就藏在筆筒里——沈毅總是這么自信,覺得我永遠不會懷疑他。
抽屜里有一個褪色的藍絲絨盒子,打開后,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里面是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扉頁寫著:林茵 2010我顫抖著翻開第一頁:“2010年3月15日,
沈毅今天又發(fā)脾氣了,他說我和學(xué)長說話時的眼神讓他發(fā)瘋……”“4月2日,
他把我關(guān)在宿舍樓下儲物間整整三小時,就因為我沒及時回微信……”“5月18日,
我提了分手,他跪下來求我,說沒有我會死……”最后一篇日記停在6月30日,
登山前一天:“沈毅發(fā)現(xiàn)我買了去上海的火車票,他掐著我脖子說,如果我敢逃,
就讓我永遠消失……”日記本里夾著一張保險單——受益人是沈毅,保額兩百萬。
我渾身發(fā)抖,手機突然震動,是唐棠發(fā)來的微信:“查到了,林茵案有疑點!
她墜崖前給閨蜜發(fā)過求救短信,說沈毅要殺她!”我正要回復(fù),樓下突然傳來開門聲。
沈毅的聲音從玄關(guān)傳來:“老婆,我回來了。”他今天提前了兩小時回家。
我手忙腳亂地把日記塞回去,鎖好抽屜,剛轉(zhuǎn)身——沈毅已經(jīng)站在書房門口,白大褂都沒脫。
“在找什么?”他微笑著問,眼神卻冷得像蛇?!澳?、你怎么這么早回來?
”我后背緊貼著書桌,掌心全是汗。他慢慢走近,“有個病人取消預(yù)約了。
”當(dāng)他距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時,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皮鞋上沾著新鮮的泥土。
和昨天一樣的紅褐色泥土。他又去墓地了?!澳樕@么差?”沈毅伸手摸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躲開。他的眼神瞬間陰沉,“你怕我?”“我……我有點頭暈。
”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可能是貧血。”沈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周雯,你是不是動了我東西?”“沒有!”我掙扎著想抽回手,卻被他拽得更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沈毅搶先一步從我口袋里掏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唐棠剛發(fā)來的消息:“林茵案要重啟調(diào)查了!
警方發(fā)現(xiàn)她指甲里有沈毅的皮膚組織!”時間仿佛凝固了。沈毅盯著那條消息,
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消失。當(dāng)他再抬頭時,眼神完全變了——就像林茵日記里描述的那樣,
像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霸瓉砟愣贾懒??!彼p聲說。我轉(zhuǎn)身想跑,
卻被他一把掐住脖子按在書桌上?!澳愫土忠鹨粯硬宦犜挕!彼谖叶厙@息,
“她非要離開我,你非要調(diào)查我?!蔽移疵鼟暝?,視線開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畫面是沈毅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醒來時,我躺在醫(yī)院病床上。
沈毅握著我的手,眼圈通紅:“老婆,你終于醒了!”旁邊站著穿警服的陌生人,“周女士,
您丈夫說您突發(fā)精神分裂,持刀襲擊他?!蔽殷@恐地看向沈毅,他湊近幫我掖被角,
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乖乖當(dāng)個瘋子,否則下次就不是鎮(zhèn)靜劑了。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林茵當(dāng)年面對的,就是這樣的絕境。
3 瘋?cè)嗽河媱濁t(yī)院的白熾燈刺得眼睛生疼。我盯著天花板,
期觀察...”“...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康寧醫(yī)院...”康寧醫(yī)院——城里最有名的精神病院。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沈毅這是要把我變成真正的瘋子。護士進來量體溫時,
我抓住機會啞著嗓子問:“現(xiàn)在幾號?”“10月18號?!彼榈乜粗?,
“你昏迷了兩天?!眱商?!唐棠肯定急瘋了。趁護士轉(zhuǎn)身,我猛地拔掉輸液針,
在她尖叫著按呼叫鈴時,我已經(jīng)沖到了窗邊——三樓,下面是草坪?!爸芘?!別做傻事!
”我回頭看了眼沖進來的保安和醫(yī)生,還有他們身后...沈毅陰冷的眼神。閉眼跳了下去。
落地時右腳傳來劇痛,但我顧不上這么多。醫(yī)院后門停著幾輛出租車,
我渾身發(fā)抖地鉆進第一輛:“師傅,快開車!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我——病號服、光著腳、滿腿是血。“姑娘你這是...”“家暴。
”我咬著牙說,“麻煩去《晨報》報社,我朋友在那?!避囬_動瞬間,
我看見沈毅沖出了醫(yī)院大門。唐棠見到我時差點心臟病發(fā)作。“臥槽!
沈毅報警說你襲擊護士逃跑了!”她把我拽進資料室,鎖上門,“全城警察都在找你!
”我癱在椅子上,右腳踝已經(jīng)腫成饅頭,“林茵的案子...”“正要告訴你!
”唐棠調(diào)出一份掃描件,“當(dāng)年現(xiàn)場照片被動了手腳,
林茵根本不是失足——她后腦有擊打傷!”照片上,年輕的林茵躺在山崖下,
右手緊攥著一枚紐扣?!斑@是...”“登山社外套的扣子。”唐棠放大圖片,
“當(dāng)年社團只有三個人穿這款外套——沈毅、社長助理王銳,
還有...”她拖出另一張照片,是那個戴鴨舌帽的“水管工”。“維修工叫張強,
是登山社成員,上周突然應(yīng)聘去你們小區(qū)物業(yè)?!蔽覝喩戆l(fā)冷,“沈毅派他來監(jiān)視我?
”“不止?!碧铺恼{(diào)出通話記錄,“過去三個月,張強和沈毅通話47次,
最近一次是...”她頓了頓,“今天上午?!蔽颐偷卣酒饋?,又痛得跌回去,
“他知道我會來找你!”話音剛落,資料室的門被敲響?!疤朴浾??物業(yè)檢修電路。
”我和唐棠對視一眼——是張強的聲音!唐棠飛快把我塞進檔案柜后面,
抓起手機發(fā)了條語音:“老大!暗訪稿子馬上發(fā)你!”然后才去開門。
張強戴著熟悉的鴨舌帽,眼神直往屋里瞟,“需要檢查下線路?!薄安挥昧耍疫@就走。
”唐棠擋在門口。張強突然伸手推她,“打擾了?!蔽移磷『粑?/p>
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檔案柜...突然,唐棠大喊:“保安!這有人偷拍女更衣室!
”張強一愣,走廊立刻傳來腳步聲。他狠狠瞪了我們一眼,轉(zhuǎn)身就跑。十分鐘后,
我換上唐棠的備用衣服,坐上了她同事的車?!艾F(xiàn)在怎么辦?”唐棠幫我包扎腳踝,
“沈毅肯定監(jiān)控了你所有朋友。
”我摸出病號服口袋里的東西——昏迷時從護士站順出來的沈毅身份證復(fù)印件?!安檫@個。
”我指著配偶欄,“他說自己父母雙亡,但這里寫著母親‘沈麗華’?!碧铺牡纱笱劬Γ?/p>
“他連這個都騙你?”“不止?!蔽铱嘈?,“我們結(jié)婚登記那天,他說民政局系統(tǒng)故障,
單獨去補的手續(xù)...”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xiàn)在腦海。我顫抖著撥通民政局電話,
報出沈毅的身份證號:“麻煩查下我的婚姻登記檔案。
”工作人員的回答讓我如墜冰窟:“系統(tǒng)顯示您未婚,該身份證號無婚姻記錄。
”電話掉在地上。五年婚姻,竟是場根本不存在的騙局!唐棠突然抓住我肩膀,“雯雯,
你看這個!”她電腦上是張強剛發(fā)的朋友圈——一張康寧醫(yī)院的照片,
配文:【明天接新活兒】定位時間:三小時后。
“沈毅這是...”“要強行把你關(guān)進精神病院!”唐棠臉色煞白,“沒有結(jié)婚證,
他作為‘男友’簽字就能送你進去!”我看向窗外漸暗的天色,做了一個決定。
“送我回醫(yī)院?!薄澳惘偭??!”“既然他要玩...”我擦掉嘴角的血,
“我就讓他見識下真正的瘋子。”晚九點,康寧醫(yī)院后門。監(jiān)控死角處,
我換上準備好的護士服,把手機調(diào)成錄音模式。唐棠最后一次確認:“定位器開著,
我就在外面接應(yīng)?!蔽疑钗豢跉?,走向沈毅告訴醫(yī)生的“病發(fā)地點”——三樓儲物間。
推開門,沈毅果然在里面,背對著門打電話:“...處理干凈,
就像十二年前一樣...”我故意踢倒拖把。沈毅猛地轉(zhuǎn)身,臉上的猙獰還沒褪去,
“...老婆?”“沈醫(yī)生...”我裝作神志不清的樣子,
“他們都說我瘋了...可我記得明明是你打暈了我...”沈毅松了口氣,
露出那種熟悉的、溫柔的笑,“你病得很重,需要治療?!彼呓氡遥?/p>
我趁機把手機塞進他白大褂口袋?!盀槭裁匆@樣對我?”我哭著問,
“因為發(fā)現(xiàn)了林茵的事嗎?”沈毅的表情瞬間扭曲,“誰跟你提林茵?唐棠?
”他突然掐住我下巴,“聽著,明天乖乖配合治療,否則...”“否則怎樣?
”我直視他的眼睛,“像殺林茵一樣殺了我?”沈毅瞳孔驟縮,隨即冷笑,
“看來你病得比想象中嚴重?!彼统鍪謾C撥號:“張強,
現(xiàn)在就把車開到后門...”話沒說完,儲物間的門突然被踹開!三名警察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