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他在一起！”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梁坤的后背，

仿佛這樣就能將兩人的命運牢牢綁在一起。班父的手劇烈顫抖，突然抽出腰間軟鞭，

卻在即將落下時生生停住。他收回鞭子，聲音冷得像冰：“好，既然你不聽我的話，

從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班家的女兒！” 說罷，他轉身登上馬車，馬蹄聲漸遠，

只留下滿地破碎的燈籠紙，在雨中打著旋兒。班婕妤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梁坤連忙扶住她，

卻發現她的掌心一片溫熱 —— 不知何時，她竟生生攥出了血。

“父親...” 她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聲音幾近破碎，

“他真的不要我了...”4 風雨同舟梁坤將她緊緊摟進懷里，

下巴抵著她濕漉漉的發頂：“別怕，還有我。” 他望著雨幕中漸漸熄滅的燈火，

心中暗下決心：無論前路還有多少風雨，他都要帶著她走下去。殘陽如血，

將蜿蜒的官道浸染成暗紅。班婕妤攥著韁繩的指尖發白，褪色的青布裙擺被狂風掀起，

露出補丁摞補丁的褲腳。梁坤騎著那匹瘸腿老馬，不時回頭望向她，

發間草屑隨著動作簌簌掉落 —— 那是昨夜在破廟棲身時留下的痕跡。自逃離長安，

他們已輾轉半月，身上僅存的盤纏在昨日換作了兩碗稀粥。“前面就是青石鎮了。

” 梁坤沙啞的聲音混著風沙傳來。他腰間的白玉帶早已典當，此刻系著的麻繩被磨得毛糙。

班婕妤望著他后背滲出的汗漬，那片深色痕跡在灰撲撲的衣衫上格外刺目，

像極了那日父親揮鞭時，他替她擋下的傷口。暮色四合時，他們在鎮口的茅草客棧落腳。

班婕妤蹲在灶臺前生火，火光映得她臉頰通紅。梁坤倚著門框，

看著她被柴火熏得流淚的模樣，忽然想起長安府中，她穿著月白羅裙賞花的嬌俏模樣。

“等安定下來，定要讓你住上帶暖閣的屋子。” 他輕聲呢喃，聲音被灶膛里的爆裂聲吞沒。

三更梆子響過，犬吠聲突然撕裂寂靜。班婕妤從草堆上驚起，只見梁坤已握劍擋在門前。

門被粗暴踹開，火把的光芒中，五個蒙著黑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