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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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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臺詭影冰冷的夜風灌進林晚的衛衣領口,她縮了縮脖子,手指卻穩得出奇。

手機屏幕在頂樓天臺的昏暗中發出幽藍的光,

鏡頭死死咬住天臺邊緣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高二三班的班花沈清妍。她單薄得像片紙,

赤著腳,白色睡裙被風撕扯著,獵獵作響。“沈清妍!你別做傻事!

”林晚的聲音被風吹得破碎,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抖。她是上來找丟失的英語筆記的,

做夢也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沈清妍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慘白的月光潑在她臉上,

那曾經精致得讓全校女生嫉妒的五官,此刻像蒙了一層死氣的灰。她的視線越過黑暗,

精準地捕捉到林晚手機鏡頭的光點。然后,她笑了。嘴角以一種非人的僵硬弧度向上扯開,

露出森白的牙齒。那不是一個絕望赴死者的笑,更像櫥窗里模特被強行掰開的詭異表情。

林晚渾身的血瞬間凍住,手指卻像被釘在了拍攝鍵上。“咔噠。

”快門的輕響在死寂的風里異常清晰。幾乎是同時,那道白色的身影向后一仰,

像斷了線的風箏,又像被一只無形巨手狠狠摜下。時間仿佛被拉長,

林晚眼睜睜看著那抹白色急速墜落,消失在樓宇切割出的黑暗深淵。“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下方傳來,狠狠砸在林晚的心口。世界死寂了幾秒,隨即,

尖叫聲如同沸騰的水,猛地從樓下炸開,撕破了夜的寧靜。林晚僵在原地,

手機屏幕還停留在拍攝界面。她顫抖著手指,點開剛才錄下的視頻。畫面劇烈晃動,

風聲呼嘯,但最后那幾秒異常清晰——沈清妍墜落的瞬間,身體朝下,

那顆頭卻以一個完全違背人體結構的角度擰轉過來,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鏡頭,

嘴角咧開那個凝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林晚猛地捂住嘴,

冰涼的汗瞬間浸透了后背。沈清妍最后那個眼神,像冰錐,釘進了她的腦子里。

2 鏡中幽魂---宿舍里死一般寂靜。窗外透進來的路燈光,

勉強勾勒出四張鐵架床模糊的輪廓。空氣里殘留著劣質香水和泡面混合的怪味,

此刻聞起來卻像停尸間的防腐劑。同寢的趙曉燕和李萌從醫院回來就哭累了,

此刻裹在被子里,偶爾泄出一兩聲壓抑的抽噎。另一個室友劉雅回家住了,

空著的床鋪像個張著嘴的黑洞。林晚把自己死死裹在薄被里,

背對著寢室中央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緊閉著眼,眼皮卻在瘋狂跳動。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擊著鼓膜,擂鼓一樣。砰…砰…砰…樓下那聲悶響,又在腦子里回蕩。

她強迫自己回想那張B超單。是在沈清妍出事后的第三天,

她去幫教導主任清理沈清妍儲物柜時發現的。柜子深處一個極其隱蔽的暗格里,

折疊得方方正正。展開,上面冰冷的黑白圖像和診斷文字像燒紅的烙鐵燙了她的眼。孕8周。

時間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準地指向一個名字——高三的籃球隊長,陸辰。

沈清妍日記里那個反復出現的“C”。“幫我找到他。” 那聲音又來了!

像指甲刮過生銹的鐵皮,嘶啞,怨毒,緊緊貼著她的后腦勺。林晚猛地睜開眼,

對上了書桌上方那面方鏡。鏡子里映出她驚恐扭曲的臉,慘白得像鬼。然而,

就在她自己的倒影旁邊,鏡面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詭異地波動了一下。一縷濕漉漉的黑發,

緩緩從鏡面上緣垂了下來。緊接著,一只泡得發白腫脹的手,扒住了鏡框邊緣。

指甲縫里塞滿了淤泥。然后是另一只手。一個濕淋淋的頭顱,頂著糾纏的水草,

從鏡子里一點點“擠”了出來。水珠滴滴答答,砸在書桌的課本上,暈開一片片深色的水漬。

是沈清妍!她的臉被水泡得變形,眼珠像蒙了層灰白的膜,

嘴角卻還殘留著墜樓時那抹詭異的弧度。濕透的白睡裙緊貼在身上,

滴下的水在地面迅速匯成一小灘。

“你…為…什…么…不…拉…住…我…”聲音仿佛從深水里冒出,帶著咕嚕的氣泡音,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林晚的骨頭縫里。徹骨的寒意瞬間攫住了林晚,她連尖叫都發不出,

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徒勞地張著嘴,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她眼睜睜看著那濕淋淋的身影完全脫離了鏡面,像一尊剛從河底撈出的蠟像,

僵硬地、一步一灘水地,朝著她的床邊挪來。濃重的水腥味和淤泥的腐臭,

瞬間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不…不是我…”林晚終于從牙縫里擠出破碎的音節,

身體拼命向后縮,脊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沈清妍停在了她的床邊。

那雙灰白的、沒有焦點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她。濕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找…到…他…”沈清妍的嘴唇沒有動,那嘶啞怨毒的聲音卻直接鉆進了林晚的腦海,

帶著無盡的冰冷和恨意,“我的…孩子…”冰冷滑膩的手指,帶著河底淤泥的觸感,

猛地攥住了林晚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啊——!”林晚的尖叫終于沖破喉嚨,

凄厲得劃破死寂。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胸膛,冷汗浸透了睡衣,

黏膩地貼在身上。眼前,空無一人。只有窗外路燈昏暗的光線,斜斜地投在地板上。

寢室里靜悄悄的,只有趙曉燕在睡夢中含糊不清的囈語。是夢?林晚大口喘著氣,

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手腕上,似乎還殘留著那股滑膩冰冷的觸感。她下意識地抬眼,

再次望向那面方鏡。鏡子里,只有她驚恐未定的臉,蒼白如紙。然而,

就在她視線移開的前一秒,鏡中她的倒影,嘴角似乎極其詭異地……向上勾了一下。

3 水底驚魂---水龍頭又開始哭了。不是滴水,

是那種持續不斷的、帶著粘稠質感的滴答聲,在凌晨三點死寂的宿舍里,清晰得如同喪鐘。

林晚用枕頭死死捂住頭,那聲音卻像長了腳,無孔不入地鉆進她的耳朵,

敲打著瀕臨崩潰的神經。自從沈清妍墜樓那晚開始,314寢室就變得不一樣了。

先是水龍頭。無論白天黑夜,總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

流出粘稠、暗紅、散發著鐵銹腥味的液體。維修工來了三次,管道拆開檢查,干干凈凈,

最后只能歸結為“老舊水管里的鐵銹水”,一臉不耐煩地走了。可林晚知道不是。

她偷偷用紙巾蘸了一點,那暗紅在紙巾上洇開,分明帶著血的粘稠感。然后是鏡子。

衛生間那面巨大的落地鏡,成了林晚的噩夢。每一次刷牙洗臉,她都不敢抬頭。

可眼角余光總會瞥見,鏡中的自己背后,似乎總站著另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

有時候動作會慢半拍——她抬手,鏡中的“她”卻頓了一下。有時候,

鏡中人的嘴角會掛著一絲她絕對沒有的、冰冷的笑意。最可怕的是前天深夜,

林晚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走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冰涼的水刺激著皮膚,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鏡子里,她疲憊的臉清晰可見。但緊接著,

鏡中她自己的那雙手,突然毫無征兆地抬了起來,十指張開,

然后猛地、狠狠地掐住了她自己的脖子!鏡中“她”的臉瞬間因為窒息而漲紅,

眼球驚恐地凸出,嘴巴大張著,無聲地吶喊!“嗬!”林晚嚇得魂飛魄散,猛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磚墻上,劇痛讓她瞬間清醒。再看鏡子,

里面只有她捂著胸口、驚魂未定、完好無損的臉。但脖子上殘留的、冰冷滑膩的觸感,

卻無比真實。還有那揮之不去的低語。總在夜深人靜時,

像冰冷的蛇鉆進耳朵:“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聲音有時是沈清妍的怨毒,

有時…卻又夾雜著極其微弱、令人心碎的嬰兒啼哭。恐懼像藤蔓,纏繞著林晚的心臟,

越收越緊。她快被逼瘋了。她必須做點什么,必須結束這一切!那張B超單,

那個名字——陸辰,是她唯一的線索。午休時間,喧鬧的食堂像另一個世界。林晚端著餐盤,

視線穿過擁擠的人群,牢牢鎖定在靠窗那一桌。陸辰和他那群籃球隊的朋友坐在那里,

陽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笑容燦爛,正眉飛色舞地說著什么,引得旁邊的男生哄笑,

幾個鄰桌的女生也偷偷紅著臉看他。他看起來干凈、明朗,是校園里最耀眼的那種存在,

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陰霾,更看不到半分喪友之痛。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氣,

端著餐盤走了過去,腳步有些虛浮。“陸辰學長。”她的聲音不大,

但在略顯嘈雜的環境里異常清晰。陸辰抬起頭,看到是她,臉上陽光的笑容瞬間斂去,

眉頭不耐煩地皺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冷漠和厭惡:“又是你?有事?

”周圍的哄笑聲也停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來,帶著審視和看好戲的意味。

林晚感到臉上發燙,但她強迫自己挺直脊背,

拿出那張被她藏在口袋深處、捏得有些發皺的B超單。她把它輕輕推到陸辰面前的餐桌上,

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沈清妍死了。”林晚的聲音很平靜,

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冷硬,“這個,是在她柜子里找到的。孩子…是你的嗎?

”她沒有用疑問句,是陳述。陸辰的目光掃過那張單子,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

他拿起那張紙,動作粗暴,仔細看了一眼,隨即發出一聲短促而充滿譏諷的冷笑。“呵。

”他將B超單像丟垃圾一樣隨意扔回桌上,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臂抱胸,

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充滿鄙夷的眼神睨著林晚,“林晚,你是想當偵探想瘋了嗎?

還是沈清妍死了,你找不到新樂子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充滿了刻毒的惡意,

“她的孩子?關我屁事!誰知道她為了錢或者別的什么東西,在外面跟哪個野男人搞出來的?

賴到我頭上?”他的話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林晚的耳朵。

周圍傳來幾聲壓抑的嗤笑和竊竊私語。“你胡說!”林晚氣得渾身發抖,血涌上頭頂,

“她日記里寫的明明是你!”“日記?”陸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挑了挑眉,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你翻她日記?你算什么東西?

一個整天就知道拿著手機偷拍的跟蹤狂?沈清妍有抑郁癥全校都知道!

她臆想出來的東西你也信?我看你是腦子有病,跟她一樣瘋!”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俯視著臉色慘白的林晚,聲音冰冷刺骨:“再拿這種惡心事來煩我,

別怪我不客氣。滾開,別影響我吃飯。”說完,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餐盤,撞開林晚的肩膀,

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朋友們也哄笑著跟上,留下林晚一個人僵在原地,

承受著四面八方射來的、或同情或嘲笑或鄙夷的目光。餐桌上,那張B超單孤零零地躺著,

上面冰冷的黑白圖像,仿佛也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和愚蠢。陸辰那充滿惡意的眼神和話語,

像冰水澆頭,讓她渾身發冷,卻也像一根火柴,點燃了她心底壓抑已久的憤怒和不甘。

沈清妍怨毒的低語似乎又在耳邊響起:“找…到…他…”林晚死死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拿起那張被遺棄的B超單,小心翼翼地撫平上面的褶皺,然后,

極其鄭重地,將它重新折好,放回貼身的衣兜里。冰冷的紙張緊貼著皮膚,

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她轉身,一步一步走出喧鬧的食堂,脊背挺得筆直,眼神卻沉得可怕。

陸辰的反應太激烈,太反常。他在掩飾什么?沈清妍日記里的絕望和愛意,難道是假的?

那個孩子……如果不是陸辰的,又會是誰的?

她墜樓前那個詭異的笑……無數個問號在林晚腦中翻騰,交織著恐懼和一種近乎偏執的決心。

她必須知道真相。為了沈清妍,也為了她自己能擺脫這無休止的噩夢。她沒回教室,

而是走向了圖書館頂樓那個廢棄的小露臺。那是沈清妍生前最后待過的地方,

或許…那里還殘留著什么被忽視的痕跡。露臺鐵門銹跡斑斑,虛掩著。推開門,

一股陳腐的灰塵味混合著風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曠的水泥地上散落著枯葉和碎石。

林晚走到天臺邊緣,就是沈清妍墜樓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探頭向下望,一陣眩暈襲來,

她連忙后退幾步,心臟狂跳。就是在這里,沈清妍的生命像煙花一樣墜落、熄滅。

林晚強迫自己冷靜,開始在附近仔細搜尋。角落堆著一些廢棄的課桌椅和破爛的清潔工具。

她一寸寸地找,不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一個被踩癟的煙盒,

幾張被雨水泡爛的廢紙……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時,

她的目光被墻角一堆破舊拖把后面露出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物體,半埋在灰塵里。林晚的心猛地一跳。她快步走過去,

撥開拖把,蹲下身。是一個微型錄音筆。只有小拇指大小,沾滿了灰,但看起來還算完整。

沈清妍的?她為什么要把錄音筆藏在這種地方?里面錄下了什么?

巨大的疑惑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寒意攫住了林晚。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著,

拂去錄音筆上的灰塵,將它緊緊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屬外殼,此刻卻像一塊燒紅的炭。

4 泳池怨靈---泳池的水在慘白的月光下泛著粼粼冷光,

像一塊巨大的、凝固的深藍色果凍。凌晨的校園死寂得如同墳場,

只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如同無數亡靈在竊竊私語。

林晚蜷縮在泳池更衣室后方的灌木叢陰影里,身體因為寒冷和恐懼而微微發抖。

手里緊緊攥著那支微型錄音筆,冰冷的金屬硌得掌心生疼。她不敢回宿舍,

水龍頭流血淚和鏡中掐脖子的幻象快把她逼瘋了。露臺找到的錄音筆是唯一的希望,

但她沒有播放設備。一個瘋狂的念頭驅使她來到這里——游泳隊隊長張強,陸辰的死黨之一,

同時也是個電子設備愛好者,他的儲物柜就在男更衣室里。

她賭他柜子里有備用的耳機或者能播放錄音的設備。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鈍刀子割肉。更衣室里終于傳來了關門落鎖的聲音,張強訓練完走了。

林晚又等了十幾分鐘,確定周圍再無動靜,才像只受驚的貓,弓著腰,

敏捷地閃到更衣室側面一扇虛掩的換氣窗下。窗臺不高。她踮起腳,

雙手扒住冰冷的瓷磚邊緣,用力向上一撐。身體輕巧地翻過窗臺,

落入一片混合著汗味、消毒水和潮濕霉味的黑暗中。手電筒的光柱在狹窄的更衣柜間晃動,

像一只顫抖的螢火蟲。光束掃過一個個貼著名字的儲物柜。張強…張強…找到了!

在第三排中間。柜門鎖著,老式的掛鎖。

林晚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細長的黑色發卡——沈清妍常用的那種,

她那天在沈清妍抽屜里找到后鬼使神差留下的。她屏住呼吸,將發卡尖端探入鎖孔,

憑著記憶中父親修鎖時的手法,小心翼翼地撥弄著。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滴在冰冷的金屬鎖上。咔噠!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鎖彈開了!她猛地拉開柜門。

里面有些凌亂,運動服、毛巾、幾雙球鞋。她快速而無聲地翻找著。沒有耳機。

心一點點沉下去。就在她快要絕望時,

手在柜子最里面摸到一個硬硬的、方方的東西——一個舊的MP3播放器!

上面還連著一副纏繞的耳機!林晚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一把抓起MP3和耳機,

像捧著救命稻草。迅速關好柜門,她躲進最角落的淋浴隔間,拉上臟兮兮的浴簾,

背靠著冰冷的瓷磚墻滑坐下來。顫抖的手指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將耳機塞進耳朵。

嘶嘶…沙沙…電流的雜音過后,是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啜泣。

是沈清妍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無盡的絕望。

“……騙我…都在騙我…說什么喜歡…全是假的…”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孩子…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他怎么能這樣對我…”啜泣聲越來越大,變成絕望的嗚咽。風聲也更大了,

錄音筆似乎被拿在手里劇烈晃動。然后,聲音猛地一頓,變得異常清晰,

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冰冷決絕。

“陸辰…還有…王主任…你們毀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王主任?

教導主任王振國?!林晚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個在追悼會上沉痛發言,

說沈清妍是因學業壓力患上抑郁癥才輕生的王主任?!錄音還在繼續。沈清妍的聲音消失了,

只剩下劇烈的風聲。但緊接著,另一個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是一個男人壓低嗓門的怒吼,

模糊不清,但語氣極其兇狠:“…賤人!你敢說出去試試!…別想威脅我!

……”林晚的血液幾乎凝固!她全神貫注地聽著,試圖分辨那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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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01:55: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