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三點，金海夜總會。我端著酒杯，看著臺上妖嬈的舞女，心里卻在盤算著今晚的任務。
五年了，整整五年的臥底生涯，我方天終于要接近目標了。柳如煙，
金海區最大的地下勢力頭目，表面上是夜總會老板娘，
實際上控制著整個金海區的堵伯、放貸、走私生意。
警方花了三年時間才讓我打入她的核心圈子，現在我已經是她手下的紅人。"天哥，
煙姐找你。"刀疤走過來，臉上的疤痕在霓虹燈下顯得格外猙獰。我點點頭，
整理了一下西裝，朝樓上的VIP包間走去。推開門，柳如煙正坐在真皮沙發上，
一身黑色緊身裙，長發披肩，紅唇如血。她今年三十二歲，比我大五歲，但保養得極好，
身材火爆，眼神如狼。"坐。"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坐下后，她直接靠了過來，
纖細的手指在我胸前畫圈。"天哥，跟了我三年，還沒見過你碰女人。"她的聲音帶著磁性，
呼吸噴在我耳邊。"我對女人沒興趣。"我面無表情地回答。"那你對什么有興趣？
"她的手指滑到我的下巴。"錢。"柳如煙笑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但我知道這女人殺人不眨眼。"明天有個貨要交接，碼頭十二號倉庫，你去處理。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黑色手提箱。"里面是定金，五百萬。對方是南城的黑虎幫，小心點。
"我接過箱子，起身準備離開。"等等。"柳如煙突然叫住我。她站起來，走到我面前，
雙手搭在我肩膀上。"天哥，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信任你嗎？""因為我能幫你賺錢。
""不對。"她搖搖頭，"因為你的眼神，很干凈，不像其他男人看我時那么貪婪。
"她說著，吻上了我的唇。我沒有推開她，這是我的任務。但內心深處，我感到一陣惡心。
這個女人手上沾滿鮮血，我卻要假裝被她吸引。吻結束后，
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明天的事情辦好了，我有獎勵給你。"走出夜總會，我坐在車里，
拿出手機給老三發了條短信。"明天行動，碼頭十二號倉庫。"很快，老三回復："收到，
注意安全。"第二天晚上，碼頭。海風呼嘯，浪濤拍打著岸邊。
我帶著刀疤和兩個小弟來到十二號倉庫。黑虎幫的人已經在等了，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男人，
脖子上有條蛇紋身。"貨呢？"我直接問道。光頭男指了指身后的幾個麻袋。"三十公斤，
純度百分之九十五。"我讓刀疤去檢查貨物，自己則盯著光頭男。這家伙眼神閃爍，
明顯有問題。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警笛聲。遠處，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媽的！有內鬼！
"光頭男怒吼一聲，掏出手槍。刀疤也反應過來，立刻掏槍對準了我。"方天，
沒想到你竟然是條子！"我心里一驚，身份暴露了？但面上依然鎮定，
冷笑道："你說什么胡話？""別裝了！"刀疤咬牙切齒，"煙姐早就懷疑你了，
今天就是要試探你！"警車越來越近，我知道不能再裝下去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我緩緩掏出警槍，對準了刀疤。"方天，你個叛徒！煙姐那么信任你！
""信任？"我冷笑，"她信任的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槍聲響起。2槍戰持續了十分鐘。
當煙霧散去時，黑虎幫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抓了。刀疤中了一槍，倒在血泊中，但還沒死。
"方天...你會后悔的...煙姐不會放過你..."他斷斷續續地說著，眼中滿是怨毒。
我蹲下身，看著這個跟了我三年的手下。"告訴柳如煙，游戲結束了。"刀疤吐了口血，
徹底斷了氣。老三帶著特警隊趕到。"方天，你沒事吧？""我沒事，
但柳如煙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看著遠處的海面，心情復雜。五年的臥底生涯，
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出了破綻。"證據都收集齊全了嗎？"我問。
"差不多了，這次的毒品交易，加上你之前收集的證據，足夠判她無期徒刑。
"老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兄弟。五年了，終于可以回到正常生活了。"我點點頭，
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回到警局，我開始整理這五年來收集的所有證據。
柳如煙的犯罪檔案厚達三百頁，
涉及毒品走私、非法持槍、故意殺人、敲詐勒索等十幾項重罪。
每一條都足夠讓她在監獄里度過余生。但不知道為什么，
我想起了她剛才說的話："你的眼神很干凈。"也許，在她心里，我真的是特別的存在。
可惜，我是警察，她是罪犯，注定是敵人。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方天，
你真的讓我失望。"柳如煙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依然那么動聽，但帶著冰冷的殺意。
"柳如煙，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投降吧。""投降？"她輕笑一聲，"你太小看我了。
""游戲才剛剛開始，方天。你毀了我的生意，害死了我的兄弟，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算。
""你威脅警察，這是重罪。""威脅？不不不，這是承諾。"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方天，你知道嗎？這五年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如果你愿意回到我身邊，
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在做夢。""做夢？也許吧。但是方天，你別忘了，
我柳如煙在這個城市經營了十年，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電話掛斷了。我看著手機，
心情沉重。柳如煙說得對，她在金海區的勢力根深蒂固，想要徹底鏟除她，
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肯定會瘋狂報復。
局長走了過來。"方天，考慮到你的安全，我們決定給你安排證人保護。""不用，
我不會躲躲藏藏。""這不是逞強的時候，柳如煙這個女人心狠手辣，
她的手下遍布整個金海區。""正因為如此，我才要主動出擊。"我站起身，看著局長。
"給我一個小隊，我要徹底摧毀她的組織。"局長皺了皺眉。"方天，你太沖動了。
你已經臥底五年，該休息了。""不，局長，正因為我了解她，所以我是最合適的人選。
""她現在對我又愛又恨，這是我們的機會。"局長考慮了一會兒。"好吧，但你要答應我，
不能單獨行動。""沒問題。"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消息。昨晚，
金海夜總會被人一把火燒了，柳如煙消失無蹤。現場留下了一張紙條："方天，游戲開始了。
"我看著那張紙條，上面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這是柳如煙常用的香水。
她這是要跟我玩貓鼠游戲。3燒毀的夜總會現場，濃煙還在冒著。
我和老三帶著技術人員仔細搜查每一個角落。"方天，你看這個。
"老三在燒毀的辦公室里發現了一個保險箱，里面有幾張照片。都是我這五年來的照片，
有在夜總會工作的，有在碼頭交易的，甚至還有我睡覺時的照片。"她一直在監視你。
"老三皺著眉頭說。我心里一涼。這些照片說明，柳如煙對我的懷疑由來已久，
但她一直沒有動手。為什么？照片的背面寫著幾個字："我的男人。"這個女人，
真的對我動了真情？正想著，技術員跑過來報告。"隊長，我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密室，
里面有很多文件。"我們趕到地下室。密室里擺放著幾個文件柜，
里面的資料記錄了柳如煙這十年來的所有犯罪活動。"這些資料足夠判她死刑了。
"老三興奮地說。但我卻覺得有些奇怪。柳如煙這么精明的女人，
為什么會把這些證據留在這里？而且，她明知道我是臥底，為什么不銷毀這些資料？
除非...這是陷阱。"所有人立刻撤出！"我大聲喊道。但已經晚了。"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建筑開始搖晃。炸彈！我拉著老三沖向出口，
身后的火光越來越亮。終于沖出建筑時，整個夜總會已經變成了火海。"有人受傷嗎？
"我問。"兩個技術員受了輕傷，其他人都沒事。"我看著燃燒的建筑，心情復雜。
柳如煙連自己經營十年的基地都舍得炸掉，看來她是鐵了心要跟我魚死網破。手機響了。
又是那個陌生號碼。"方天，禮物收到了嗎？"柳如煙的聲音依然那么冷靜。"你瘋了，
這里還有無辜的人！""無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無辜的。""包括你，方天。
你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你騙了我五年，讓我愛上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有多開心嗎？
我以為終于找到了一個真正懂我的男人。""柳如煙...""別叫我的名字！"她尖叫道，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現在，我們來玩個游戲。我會在這個城市里埋下十個炸彈，
每隔一小時爆炸一個。""除非...你來找我。""你在哪里？""你會找到我的，
因為你了解我。"電話掛斷了。我立刻聯系局長，請求封鎖全城。"所有人員立刻行動，
搜查可疑地點，疏散人群！"但這個城市有八百萬人口，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十個炸彈，
無異于大海撈針。我必須想辦法找到柳如煙。她說我了解她，確實，這五年來，
我對她的了解甚至超過了她自己。柳如煙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十六歲時被人販子拐賣，
后來殺了那個人販子逃了出來。她最害怕孤獨，最討厭背叛。如果她要跟我做最后的了斷，
會選擇什么地方？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金海區的天臺山，山頂有座廢棄的教堂。
那是她跟我說過的，她小時候最喜歡去的地方。"老三，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在哪？
""天臺山。"我們立刻出發，同時讓其他人繼續搜查炸彈。一個小時后，
第一個炸彈爆炸了。是市中心的一座商場，幸好及時疏散了人群，沒有人員傷亡。
但如果不盡快找到柳如煙，后面的九個炸彈會造成巨大的傷亡。車子在山路上飛速行駛。
我看著窗外的夜景，心情沉重。五年了，我和柳如煙的關系終于要有個了斷。但我沒想到，
這個了斷會是以這種方式。4天臺山頂，廢棄的教堂。月光透過破碎的彩色玻璃窗灑在地上，
顯得格外凄美。柳如煙坐在破舊的長椅上，一身白色連衣裙，如同從畫中走出的女神。
但她手里握著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槍。"你來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我慢慢走進教堂，
老三和其他隊員在外面待命。"炸彈在哪里？""著急什么？我們還有九個小時的時間。
"她轉過身來，我看到她哭過，眼角還有淚痕。"五年了，方天。五年來，
你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男人。""智慧、勇氣、忠誠，所有優秀的品質你都有。""可惜，
這些都是假的。"她站起來，手槍對準了我。"柳如煙，放下槍，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么？談你是如何騙我的？還是談你是如何利用我的感情？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堂里回蕩。"我從來沒有利用你的感情。""沒有？"她冷笑，
"那昨晚你為什么吻我？為什么讓我以為你也愛我？"我沉默了。確實，為了任務，
我做了很多違心的事。"方天，你知道嗎？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人。
""一個是我死去的哥哥，另一個就是你。""但你們都背叛了我。"她的手開始顫抖。
"我哥哥為了保護我，被仇人殺死。你為了正義，出賣了我。""都是為了我好，對嗎？
""柳如煙，聽我說...""不用說了！"她突然大喊，"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
""厭倦了被人背叛，厭倦了孤獨，厭倦了殺戮！"她的眼淚流了下來。"方天，
如果在另一個世界，我們能重新開始該多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只要你愿意投降。
""投降？"她搖搖頭，"我柳如煙這輩子從來不投降。""那些炸彈...""放心，
我沒有那么瘋狂。所謂的炸彈只是嚇唬你們的。"我松了一口氣。"但是，方天，
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她舉起手槍，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不！"我沖了過去。
"柳如煙，不要做傻事！"但她笑了，那是我見過的最美麗也最悲傷的笑容。"方天，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能在正確的時間遇見。""砰！"槍聲響起。但倒下的不是柳如煙，
而是我。她打中了我的肩膀。"傻瓜，你以為我真的會自殺嗎？"她蹲下身，
用手帕幫我止血。"柳如煙，你...""我舍不得死，因為我還要看著你后悔一輩子。
"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方天，從今天開始，我們是真正的敵人了。""我會消失，
但我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明白，失去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說完，
她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后消失在夜色中。當老三和隊員們沖進來時，只看到我躺在血泊中，
柳如煙已經不見了蹤影。5三個月后，我的傷好了，但柳如煙依然下落不明。
金海區的地下勢力群龍無首，各個小幫派開始爭奪地盤，整個城市陷入了混亂。
我重新回到刑警隊，繼續追捕柳如煙。但這個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孩，
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照片背面寫著幾個字："她叫小雨，是我的義女。如果你想見我，
就來救她。地址：廢棄的化工廠。"我立刻帶隊趕到化工廠。這里已經荒廢了十年，
到處都是生銹的管道和廢棄的設備。在廠房深處，我找到了那個叫小雨的女孩。
她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布條，眼中滿是恐懼。"別怕，我是警察。"我安慰她，
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方天，你終于來了。"柳如煙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她從陰影中走出，依然那么美麗，但眼神更加冷漠。"放了她，她是無辜的。""無辜？
"柳如煙冷笑，"這個世界上沒有無辜的人。""她是我收養的孤兒，
本來可以過平靜的生活，但因為你，她現在成了逃犯的女兒。"我心里一沉。確實，
因為柳如煙的身份暴露，所有與她有關的人都成了通緝對象。"柳如煙，有什么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