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種近乎瘋狂的、不顧一切的執(zhí)拗。是聞棠。

她像一頭在風(fēng)雪中迷失了方向、終于嗅到獵物氣息的困獸，

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光線昏暗的咖啡館里急切地搜尋。

當(dāng)她的視線捕捉到窗邊那個穿著黑色沖鋒衣、安靜望著窗外的熟悉側(cè)影時，

她的身體猛地僵住了。下一秒，她幾乎是踉蹌著沖了過去，一把拉開沈硯舟對面的椅子，

重重地坐了下來。沉重的羽絨服發(fā)出摩擦的聲響。她一把扯下圍巾和帽子，

露出那張蒼白憔悴、毫無血色的臉。頭發(fā)凌亂地貼在汗?jié)竦念~角，嘴唇干裂。

她急促地喘息著，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腑，讓她控制不住地咳了幾聲，胸口劇烈起伏。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沈硯舟，

里面翻涌著滔天的怒火、濃重的委屈和一種被逼到懸崖邊的絕望。“為什么？

”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是砂紙摩擦著粗糙的木料，

帶著長途飛行后的干澀和難以抑制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硬生生擠出來，

裹挾著冰島寒夜的冷氣，“沈硯舟！你告訴我為什么？！

”她的身體因為激動和寒冷而微微發(fā)抖，雙手緊緊抓住桌沿，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為什么一聲不響就走？為什么不等我？！”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尖銳的質(zhì)問，

在安靜的咖啡館里顯得格外刺耳，引得旁邊幾桌客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合同到期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覺得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可以像丟掉一件舊衣服一樣，

把我們這五年…把爺爺…把一切都丟掉不管了？！”她的眼眶迅速泛紅，

淚水在里面瘋狂地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死死咬著下唇，嘗到了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

“爺爺他……”她的聲音哽了一下，巨大的悲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他走的時候……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沈硯舟！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她控訴著，

聲音破碎，帶著哭腔。

仿佛要把這幾個月輾轉(zhuǎn)多國、在絕望中瘋狂尋找所積攢的所有憤怒、委屈、痛苦和不解，

一股腦地傾瀉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