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每天繞路是為了看我。"蘇晴的頭靠在他后背，"就像我早就知道，

匿名給流浪貓捐款的'LinSummer'，是你。"他笑了，想起她每次喂貓時，

都會往他常坐的角落多放一份貓糧。夜風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

蘇晴摸出書包里的蝴蝶標本，輕輕放在路邊的草叢里："去吧，去做碎光里的蝴蝶。

"林夏聽見標本盒打開的聲音，像某種枷鎖的碎裂，抬頭看見漫天星斗，

每一顆都在為自由閃爍。他們牽著手走向燈火通明的街道，身后是老房子的剪影，

懷里是彼此的溫度。蘇晴的小熊掛件蹭過林夏的手腕，

他突然想起論壇上的最新帖子："目擊校花與神秘男生騎電動車看煙花，

兩人手上都戴著蝴蝶飾品。"評論區有張模糊的照片，攝于摩天輪最高處。照片里，

蘇晴笑著指向夜空，林夏看著她的側臉，而他們交握的手上，

分別戴著半枚蝴蝶戒指——那是用她發卡的碎珍珠和他母親的舊戒指改的，拼成完整的翅膀。

遠處，最后一朵煙花墜落，卻在他們的掌心里，開出了永不凋零的花。就像此刻相觸的心跳，

正在時光的碎光里，譜寫出屬于兩只蝴蝶的，自由的樂章。

第四章：標本盒里的光梅雨季的第十四日，暴雨再次傾盆。林夏站在教室門口，

看著蘇晴的父親從黑色轎車里走出，西裝革履，氣場冷得像車載空調的風。

他手里攥著蘇晴的日記本，封面上的蝴蝶標本在雨幕中顯得格外脆弱。"林同學，我們聊聊。

"父親的聲音像冰錐，刺破雨聲，"聽說你很聰明，應該知道什么叫門當戶對。

"林夏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和蘇晴母親日記里提到的"父親常用的熏香"一模一樣。

日記本被拍在走廊欄桿上，濕紙頁粘在一起。

林夏看見其中一頁被紅筆圈住："林夏的襯衫有檸檬香，像母親洗的衣服。

"那是上周她靠在他肩頭時寫的，此刻被父親用朱砂筆打了叉，像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給你兩個選擇。"父親掏出支票簿，筆尖懸在紙面，"離開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