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公司泛著冷白熒光,我盯著第8版修改方案,后頸突然貼上溫熱掌心。
轉身撞進陸子軒濕漉漉的懷里,他外套還滴著水,他的額頭輕輕貼上來,
近得呼吸無可避免地纏繞在一起。每一次他吸氣,我都能吸入他呼出的溫熱氣息,
帶著少年獨有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我的感官。鼻尖幾乎要碰到,
視線被迫聚焦在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睫毛的顫動都清晰可見。
世界仿佛瞬間被壓縮在這個狹小的、只屬于我們兩人呼吸的空間里:"林小滿,
你再不跟我談戀愛,我就只能把夢里對姐姐做的事情,在姐姐清醒的時候一一實現了哦?
姐姐確定要試試嗎?”凌晨三點零七分,寫字樓的中央空調發出老舊鐘表般的嗡鳴。
林小滿盯著電腦屏幕上第8版修改方案,視網膜被冷白熒光映出密密麻麻的重影。
咖啡杯空了,速溶咖啡的苦澀還掛在舌尖,
像極了她此刻卡在KPI及格線邊緣的職場人生——岌岌可危,又不得不強撐。
鼠標光標在"用戶痛點"四個字上閃爍成嘲諷的頻率,她無意識地咬著筆頭,
后頸突然貼上一片溫熱。那溫度透過薄薄的雪紡襯衫滲進來,
帶著某種鮮活的、不屬于深夜加班的氣息,讓她渾身一僵。"姐姐又在咬筆頭。
"少年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帶著剛淋過雨的濕潤尾音。林小滿猛地轉身,
鼻尖差點撞上一片帶著雨水味道的棉質布料。陸子軒的外套還在往下滴水,
深色衛衣勾勒出窄腰寬肩的輪廓,發梢的水珠順著流暢的下頜線滑落,砸在她裸露的手背上,
涼得她一顫。下一秒,她整個人被裹進一個帶著雨意和淡淡皂角香的懷抱。
他的胸口隔著濕衣傳來滾燙的溫度,與辦公室的冰冷形成刺目的反差。
林小滿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像只找到巢穴的大型犬,
正用低低的鼻音蹭著她的發頂。"陸子軒?"她的聲音被埋在他的肩窩,帶著被突襲的茫然,
"你怎么來了?外面下這么大雨......""來拽姐姐出墳頭。
"少年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手臂收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再盯著這破方案看下去,姐姐就要變成辦公室幽靈了。"他微微后撤,
雙手撐在她的辦公桌上,將她圈在懷里。頂燈的光線從他身后照過來,
在他微卷的發梢鍍上一圈金邊,卻把他的臉隱在陰影里,只露出一雙亮得驚人的眼睛。
林小滿被迫仰頭看他,視線撞進那片深邃的墨色里,像墜入了某個沒有時差的夏夜。
他的額頭輕輕貼上來,皮膚相觸的瞬間,林小滿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近得能看見他睫毛上掛著的水珠,每一次顫動都像掃在她的心尖上。
呼吸無可避免地纏繞在一起,他吸氣時,她能吸入他呼出的溫熱氣息,
帶著少年獨有的、干凈又略帶侵略性的味道,霸道地侵占了她的感官。鼻尖幾乎要碰到,
她甚至能數清他鼻梁上那顆若隱若現的小痣。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被壓縮,
只剩下兩人之間狹小的、充滿彼此呼吸的空間。空調的嗡鳴、窗外的雨聲、電腦風扇的轉動,
都變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林小滿,"他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感,"你再不跟我談戀愛......"他頓了頓,眼尾微微上挑,
透出點屬于少年人的狡黠與勢在必得。林小滿看見自己的倒影在他瞳孔里微微晃動,
像一片被風吹皺的湖面。"我就只能把夢里對姐姐做的事情,"他的氣息噴在她的唇上,
溫熱的觸感讓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在姐姐清醒的時候一一實現了哦?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后頸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林小滿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
從耳根一直紅到脖頸。她想后退,卻被他圈在桌角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靠越近。
"姐姐確定要試試嗎?"他的睫毛又顫動了一下,像振翅欲飛的蝶,"比如現在,
夢里的我......""咳咳!"林小滿猛地咳嗽一聲,慌亂地推開他,
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草莓,"陸子軒你又胡說八道什么!快去把濕衣服換了,不然該感冒了!
"少年低低地笑起來,那笑聲里帶著得逞的愉悅,像午后曬暖的貓咪。他直起身,
從隨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個保溫桶,熱氣騰騰的香氣瞬間驅散了辦公室的冰冷。
"給姐姐煮了紅豆沙,加了雙倍的糖。"他獻寶似的打開蓋子,粉色的豆沙冒著泡泡,
"放心,我帶了干衣服,一會就去茶水間換。"林小滿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
剛才那曖昧到極致的氛圍還沒完全散去,心臟依舊跳得飛快。她接過保溫桶,
指尖觸到溫熱的桶壁,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扎著沖天辮的小豆丁。
十年前的社區活動室還飄著水彩顏料和漿糊的味道。十八歲的林小滿作為美術系志愿者,
帶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小朋友畫畫。那時的陸子軒還是個上小學的小豆丁,個子只到她的腰際,
卻總喜歡搬著小凳子坐在她腳邊,用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別的小朋友在畫太陽和花朵,
他卻偷偷往她的顏料盤里塞糖果。第一次是橘子味硬糖,滾進藍色顏料里,
像一顆被海水包裹的太陽。林小滿發現時,他正裝作認真畫畫的樣子,耳朵卻紅透了。
"陸子軒,顏料不能吃哦。"她笑著把糖撿出來,用紙擦干凈遞還給他。
小豆丁卻把糖又塞回她手里,奶聲奶氣地說:"姐姐畫畫辛苦,要吃甜的。
"后來他的糖果換成了草莓味棒棒糖,總是在她轉身時,把糖塞進她手里。
有一次社區活動拍照,林小滿蹲下來準備摟住身邊的小朋友,攝影師喊“茄子”的一瞬間,
陸子軒墊起了他的腳尖,一口親在了林小滿的臉頰上。他攥著皺糖紙,
耳尖通紅:“等我長大,姐姐一定做我女朋友!” 林小滿笑著揉他毛茸茸的頭:“好,
姐姐等你。” 那時只當是孩子的認真童話,沒發現糖紙褶皺里,早已埋下十年心動的種子。
那張泛黃的照片現在就攤在林小滿的辦公桌上。陸子軒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
照片上的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手里握著那根草莓棒棒糖,身邊的小豆丁踮著腳,
親在她的臉上。"姐姐看,這是我偷藏的寶藏。"陸子軒把照片擺在她面前,
指尖輕輕劃過照片上她的臉,"那時候就覺得,姐姐比草莓糖還甜。"林小滿看著照片,
又看看眼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八、穿著白襯衫的少年,
很難把他和當年那個害羞的小豆丁聯系起來。時間真是奇妙的東西,能把軟糯的糯米團子,
變成如今這樣帶著侵略性溫柔的大男孩。"你怎么還留著這個?"她拿起照片,
指尖拂過照片上少年的笑臉。"當然要留著。"陸子軒理所當然地說,
"這是我追姐姐的起點。"他頓了頓,忽然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解鎖后直接塞到她面前。
相冊里密密麻麻全是她的照片。有她在地鐵上打瞌睡的側影,
陽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有她在便利店買關東煮時的樣子,
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睛;還有她在公司樓下喂流浪貓的畫面,
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最多的,是她在工位上的照片:咬著筆頭皺眉的樣子,
對著電腦屏幕嘆氣的樣子,
趴在桌上小憩時睫毛投下的陰影......"你什么時候拍的這些?
"林小滿看著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從高中開始,
"陸子軒靠在桌邊,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狡黠,"姐姐早就忘了吧?
我第一次去大學找你,你穿著白襯衫在圖書館看書,陽光落在你頭發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用手機記錄姐姐的一點一滴了。"他劃到一張照片,是她去年生日時,
在蛋糕店對著蠟燭許愿的樣子。"你看,姐姐吃冰淇淋會沾到鼻尖,"他指著另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她正在舔掉鼻尖的奶油,表情傻乎乎的,"這個樣子我存了八百張都不止。
"林小滿的臉頰又開始發燙。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這個小鄰居眼里需要照顧的姐姐,
卻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光里,自己早已成為他鏡頭里唯一的主角。那些被她忽略的瞬間,
被他小心地收藏起來,拼湊成了屬于他的、漫長的喜歡。
陸子軒的"入侵"是從她的工位開始的。起初是一小盆多肉,放在她的電腦旁,
旁邊貼著便簽:"姐姐要多看看綠色,保護眼睛。"后來多肉變成了草莓造型的加濕器,
每天噴出帶著淡淡草莓香的水霧。再后來,
她的抽屜里多了草莓味護手霜、草莓圖案的便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