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被架在烤架上,對面的神無比威嚴...甚至有些恐怖,
他已經二十年沒寫出讓神滿意的文章了...“這次我就不限制主題了,你隨便寫。
”神明開口了,語氣淡雅,但是充滿壓迫。“像你這種,早該丟入輪回了!
”“一篇像樣的東西都寫不出來!”我緊張得不行,趕緊回復道:“神明大人!
我這次一定可以的!”神明哈哈大笑,顯然不信。“那就開始吧...”我被放下了來,
前面只有紙筆。寫個什么呢?末日+甜寵?不行,太大眾了。別說神明!觀眾都看厭了!
一個點贊都不會給!追妻文?額...不行...不行...寫不過那些變態!系統+腦洞?
不不不!也不行。我最討厭的就是系統了,有些傻傻的!那...?啊...有了。
我腦子靈光一閃...這個故事在我腦子里活了二十年了...我咋就沒想到呢。
哈哈哈...這篇文...神明一定喜歡!我篤定!天上地下,無論誰來,我都這么說!哼!
開寫!主題?嗯...那就是:森的世界:十八歲后,再無春天。給個楔子,
與結尾完美呼應,即是序章,也是結局!我真他娘的聰明,嘿嘿。楔子:李森。
當你看到這些字的時候,我已經去找你了。別怪我,也別笑我傻。我只是太累了。愛著你,
太累了。愛著父母,也太累了。甚至,連接受別人的愛,都讓我覺得筋疲力盡。
桌上放著我和她的結婚照,照片上的我,笑得真假。她叫阿玲,是個好姑娘。你要是見到她,
肯定也會喜歡她的。可我……真的不行。我的身體和靈魂,早在十八歲那年的夏天,
就全部刻上了你的名字。看著她溫柔的眼睛,我只覺得無盡的愧疚。
我沒辦法回應她任何一點戀人間的熱度,我甚至……沒辦法對她嗯起來。我是個廢物,對嗎?
李森。我也愛我的父母,可這份愛太沉重了。我努力過,真的。
我想變成他們期望的那個“正常”的兒子。但我做不到。爸爸那句:“我家沒有這種變態,
你最好給我正常點。”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扎在我心里十幾年了。
它早就和我的血肉長在了一起,拔不出來,一碰就疼。所有人都說,時間是解藥。
可對我來說,時間是不斷重復的毒藥。每一天,我都在回憶里愛你,在現實里死去一點。
五年了,李森。我扛不住了。十八歲那個夜晚,你在河邊抱住我,說我是你的愛人。
就這一句話,夠我撐到我們再相遇的那一天了。再見了,這個沒有你的世界。再見了,
我的愛人。嗯...實在是過于完美的楔子!接下來是正文了,我得好好在腦子里潤色一下!
第一章:再見愛人。套用一下這種過氣的標題,神明應該不會介意吧?我的記憶,
是從六歲那年開始變得鮮活的。因為那一年,李森來了。
我們家住在南方一座四線小城的煤礦廠家屬院里。紅磚墻,筒子樓。空氣里永遠是潮濕的,
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煤灰味。那正是國企大下崗的時期,人心惶惶。
李森的父母就是那個時候,帶著北方的口音和一身的技術,
從遙遠的北方來到了我們這座小城。他們把檔案關系轉到了煤礦廠,成了我們的鄰居。
李叔叔和王阿姨性格豪爽。嗓門大,愛笑,很快就和我那內斂的父母成了好朋友。自然,
我和李森也成了玩伴。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兩家公用的走廊上。他比我高出一個頭,
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又黑又亮,像兩顆黑曜石。他一點也不怕生。
看著躲在我媽身后的我,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你叫木言?以后我罩著你。
”他的普通話帶著濃濃的北方味兒,硬邦邦的,卻讓我莫名地心安。從那天起,
我的世界里就多了一個叫李森的太陽。我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在一個班。
我從小就長得像我媽,皮膚白,嘴唇紅,像個女孩子。身體又弱,三天兩頭感冒發燒。
院里的孩子王看我不順眼,總喜歡搶我的東西。有一次,他搶走了我媽給我買的粉色小水壺。
舉得高高的,帶著一群孩子起哄。“娘娘腔!用粉色的!”我急得快哭了,
攥著衣角不敢上前。李森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像一頭小野狼,
二話不說就把孩子王給推了個屁股蹲兒。他搶回水壺,用自己的衣袖仔仔細細地擦干凈,
塞到我懷里。然后他轉過身,叉著腰,對那群目瞪口呆的孩子吼:“以后誰敢欺負他,
我揍誰!”那一天,陽光很好。照在他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還有一次,放學路上。
有高年級的學生攔住我,要搶我口袋里買零食的五毛錢。我嚇得腿都軟了。
李森抄起他的帆布書包,想都沒想就朝那個大孩子的腦袋上砸了過去。一場混戰。
結果是李森臉上掛了彩,嘴角破了皮,滲著血。可他一點也不在乎,還笑著安慰嚇傻了的我。
“別哭,男子漢不流淚。”他用粗糙的小手擦掉我的眼淚,語氣是和他年齡不符的沉穩。
“有哥在,誰也別想欺負你。”他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說:“我會保護你一輩子。”這句話,像一顆種子,落進了我心里。
往后的許多年,它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庇護著我,也最終……囚禁了我。
小學六年,李森就是我的同桌。我的騎士,我的人形兵器。我的作業本永遠可以攤開讓他抄。
當然,大多數時候是我的數學作業本上,寫滿了他的名字。他媽媽給他帶的午飯便當里,
永遠有一個油光锃亮的雞腿。而那個雞腿,十次有九次會出現在我的碗里。“你太瘦了,
多吃點,風一吹就倒了。”他總是這樣說,把雞腿夾給我,自己呼嚕呼嚕地扒著白米飯。
我就在那樣的保護和偏愛里,一點一點地長大。那時候的我。天真地以為,所謂的一輩子,
就是每天都能看到他。每天都能跟在他身后,就夠了。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
命運早已為這份純粹的少年情誼,標好了殘忍的價碼。
第二章:名為‘兄弟’的火焰這一章是成敗的關鍵,必須要好好搞!上了初中,
世界好像一下子變大了。我和李森,理所當然地還分在同一個班。但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李森像是被按了快進鍵,個子猛地往上躥,很快就成了一米八的個頭。他的五官也長開了,
繼承了他父親周正的容貌。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成了我們那一屆最惹眼的男生。每天早上,
他的抽屜里都會被塞滿各種粉色的信封,上面畫著愛心。籃球場上,只要有他,
場邊就圍滿了嘰嘰喳喳的女生。而我,也變了。我的個子長得慢,依舊是中等身材。
但那張臉,卻愈發出落得漂亮。唇紅齒白,皮膚白得像瓷,一雙眼睛看人時,總帶著點霧氣。
我不招同齡女孩子喜歡,卻惹來了很多高年級的“大姐大”。她們會在下課時,
把我堵在走廊上。捏我的臉蛋,嬉皮笑臉地叫我“小弟弟”。“小木言,真可愛,
跟姐姐談戀愛吧?”每一次,都是李森黑著臉,像一陣風似的沖過來。
他會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后,用他高大的身軀把我擋得嚴嚴實實。
然后用冰冷的眼神瞪著那些大姐大。“滾。”他只說一個字,那些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女生們,
就都訕訕地走了。趕跑她們之后,他會皺著眉頭看我,語氣里帶著點訓斥。“離那些人遠點,
聽見沒?”我點點頭,心里卻涌起一絲隱秘的甜。我喜歡他這樣保護我,
好像我只是他一個人的。可這份甜,很快就變成了苦澀的火焰。我發現,
我開始看不得他跟別的女生說話。哪怕只是隔壁班的女生來問一道題。他笑著解答時,
我坐在座位上,都覺得心里像有火在燒,又悶又痛。我捏著筆,
把練習冊戳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么。我只知道,它讓我很難受。
也是從這個時候起,我開始愈發喜歡那些女孩子的東西。我會偷偷買一些亮晶晶的發卡,
藏在鉛筆盒的夾層里。我也會在文具店里,對著那些粉撲撲的本子看很久。我想知道。
那些女孩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吸引李森的目光。我的這些變化,
沒能逃過我父母的眼睛。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我媽開始唉聲嘆氣,
總說我“怎么一點不像個男孩子”。我爸則更加直接。有一次,他看到我對著鏡子,
偷偷把一個粉色的發卡比在頭上。他沖進來,一把奪過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那樣子!不男不女的!惡心!”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哭著跑出了家門。天黑了,
我無處可去。最后,我還是抹著眼淚,敲響了李森家的門。李森收留了我。
王阿姨心疼地給我煮了碗面,李叔叔則拍著李森的肩膀,說:“好兄弟,就該這樣。”晚上,
我們睡在一張床上。他的床很小,是那種一米二的單人床。我們倆躺在上面,肩膀挨著肩膀,
腿貼著腿。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肥皂味,混合著少年人特有的汗水的味道。黑暗中,
我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就在我的耳邊。而我的心,卻像揣了一只小鹿,
在胸腔里瘋狂地亂撞。怦怦,怦怦,怦怦。一下一下,撞得我全身發燙。我僵著身體,
一動也不敢動。我側過頭,偷偷看他。月光從窗戶灑進來,勾勒出他英挺的側臉輪廓。
那一刻,我心里那團名為“兄弟”的火焰,好像突然變了質。它燒得更旺了,
帶著一種我當時還不懂的,名為渴望的東西。我好像……想親他一下。
這個念頭把我嚇了一跳,我趕緊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了被子里。那一夜,我第一次失眠了。
我終于隱隱約約地明白。我對李森的感情,好像,早就不是兄弟那么簡單了。
第三章:校花的紅線,斷了我的全世界加個校花角色,讓整篇文章的故事性飽滿一點。
初三的生活,像被擰緊了發條的鐘。課業,考試,升學壓力。日子在卷子和粉筆灰中,
過得飛快。我和李森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被我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我依舊依賴他,
他依舊保護我。好像什么都沒變。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天翻地覆。
我不再滿足于只是跟在他身后。我開始貪戀他無意間觸碰我手臂的溫度。
我開始嫉妒每一個能和他并肩說笑的女生。我開始在夢里,夢見他湊近我的臉。這種感覺,
甜蜜又痛苦,像吞下了一塊裹著玻璃渣的糖。那天放學,天氣很好。
夕陽把教學樓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李森背著書包,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笑容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合著溫柔和一絲神秘的東西。“好弟弟,你先回去。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哥哥辦點事,晚些回去。”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有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它。我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破綻。但他只是笑著,
眼神里閃著我看不懂的光。“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巴巴的。我背著書包,
慢慢地朝校門口走去。一步,兩步。我的腳步很慢,很重。我沒有回家。我像一個幽靈,
躲在了校門口那個老舊的報刊亭后面。報刊亭的玻璃上,貼著褪色的海報,
剛好能擋住我的身體。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只知道,我必須看到。
看到那個能讓他用那種語氣說話的“事”,到底是什么。天色一點點暗下來。
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起,散發著昏黃的光。飛蛾在燈罩下打著轉。我的手心全是汗,
書包帶被我捏得死緊。然后,我看到了。李森從校門口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我認識,是我們初中公認的校花。長頭發,白裙子,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她很漂亮。是那種,所有男生都會喜歡的漂亮。他們在昏黃的路燈下并肩走著。然后,
李森很自然地,伸出手,牽住了她的手。那個瞬間。我感覺我的世界,被按下了靜音鍵。
周圍所有的聲音,車流聲,說笑聲,風聲,全都消失了。我只能看到他們交握的手。
那么刺眼。像一根燒紅的鐵釬,狠狠地烙在了我的眼睛里。我緩緩地,蹲下身子。
把臉深深地埋進膝蓋里。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從我的眼睛里涌了出來。溫熱的,咸澀的。
一滴,一滴,砸在我的校服褲子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覺得,
我的心里,好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大塊。空得發慌。冷風從那個洞里灌進去,
吹得我四肢百骸都在疼。我拼命地呼吸,卻感覺空氣稀薄得像高原。每一次吸氣,
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我終于明白了。我心里那團燒了很久的火,叫做愛情。而此刻,
它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狼藉的灰燼。我的全世界,在那一刻,
斷了線。第四章:若我是女兒身看看,這反差虐點不就來了么,神明大人一定喜歡!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李森和那個女孩牽手的畫面,在反復播放。李森來找我了。他敲了敲我的房門。“木言,
睡了嗎?”我把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里,屏住呼吸。“阿姨,木言是不是不舒服?
”我聽到他對門外的我媽說。“可能吧,今天回來就蔫蔫的,臉也白得嚇人。
”我媽的聲音帶著擔憂。“那我明天再來看他。”腳步聲遠去了。我終于忍不住,
把臉埋進枕頭里,放聲大哭。是那種,不出聲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哭。我的肩膀劇烈地顫抖,
眼淚把枕頭浸濕了一大片。我哭我的懦弱,哭我的奢望,哭我那見不得光的愛。一夜沒睡。
天快亮的時候,我的眼淚流干了。心里那個被挖空的洞,被一種絕望的瘋狂填滿了。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無法想象,沒有李森的生活。哪怕是像現在這樣,看著他,陪著他,
都好。如果他身邊站了別人,我會死的。我做了一個最大膽,也最絕望的決定。我要告訴他。
把一切都攤開。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第二天下課,我沒等他來找我。
我主動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熱,很有力。他愣了一下,看著我。“木言,
你……”“跟我來。”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拉著他,穿過操場。
走過那條我們走了無數遍的小路,來到了那個廢棄的舊煤礦廠。
這里是我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生銹的鐵軌,高大的煙囪,荒草叢生。夕陽的余暉,
給這里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悲傷的金色。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我從口袋里,
掏出了那個他送我的,已經有些褪色的蝴蝶發卡。我的手在抖。我顫抖著,把那個發卡,
戴在了自己的頭發上。然后,我抬起頭,迎上他詫異的目光,輕聲問:“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