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別的事..."林妍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天啊..."她后退一步，

"它已經開始拿走你的情感了，是不是？那個契約..."周明沒有否認。

他感到一種奇怪的抽離感，仿佛站在第三方視角觀察這場對話。"聽著，

"林妍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在經歷什么，因為...我也曾是陳默的客戶。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周明。"什么？""兩年前，

我用'關懷他人的能力'換取了事業上的突破。"林妍苦笑著，"諷刺的是，

當我終于爬到想要的位置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乎任何人了。

那種感覺...就像被關在一個玻璃盒子里，看得見外面的世界，卻無法真正接觸。

"周明震驚地看著她。林妍曾經也...？"你是怎么恢復的？"他急切地問。

"我沒有完全恢復。"林妍松開他的手臂，"當我意識到失去什么后，我找到陳默，

解除了契約。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很難找回來。直到現在，

我必須非常努力才能感受到別人的痛苦。"周明想起林妍總是過分熱心地幫助同事，

幾乎像在強迫自己關心他人。原來那不是天性，而是補償。"陳默到底是什么人？

"他低聲問。林妍搖搖頭："我不確定。

但他收集的不僅是金錢或物品...他在收集人性本身。

"一陣刺骨的寒意順著周明的脊背爬上來。收集人性？為了什么？"幫我。"他突然說，

"幫我找回那個契約，我要結束這一切。"林妍的眼睛亮了起來，在周明的灰白視野中，

那只是顏色變淺了一些。"明天上班前，我們去當鋪。我知道一個方法可能逼陳默現身。

"第二天清晨，周明和林妍站在"命運當鋪"門前。店鋪依然掛著"停業裝修"的牌子，

門窗緊閉。"你確定這能行？"周明問。林妍從包里拿出一小瓶液體："這是圣水，

我從教堂求來的。可能沒用，但根據我的...經驗，陳默不喜歡這種東西。

"她將圣水灑在當鋪門把上。幾秒鐘后，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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