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氣的一腳狠狠踹在了廖父的心口處。
手下在整棟別墅內搜查了一圈。
自然也找到一些東西,都是姜雨眠特意放的。
和廖家龐大的家產比起來,簡直是豪華游輪上的一根釘!
迷迷糊糊醒來的張媽和廖瑩瑩,滿身狼狽。
這幾天被捆住手腳無法動彈,拉屎尿尿都在褲襠里。
被拖拽出來的時候,兩人狼狽至極。
廖父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掙扎著爬起來。
“是,是姜,不對,是廖雨眠,我的大女兒干的,她把所有東西全部都搬走了。”
“也是她把我們害成這樣的,你們快去抓她啊!”
當初讓姜雨眠上廖家戶口的時候,自然改了姓。
不過姜雨眠遷戶口又改回來了,加上昨天是她去銀行取的錢,她帶著孩子離開的時候,自然有人跟蹤。
結果發現,她和孩子穿的破爛不說,就只帶了一個小包袱。
以防萬一。
等她們上車后,還安排人去搜查了她的包袱。
今早那人回來說,只翻找出十幾塊錢和兩身衣服,還有幾張涼透了的餅子。
這明顯就是被廖家利用完,趕出去的棄子。
他娘的。
都這樣了,姓廖的還想騙他呢!
廖瑩瑩餓的趴在地上,也沒了往日的高傲,伸手扯了扯廖父的褲腿。
結果,手剛伸出去,廖父就被一腳踹飛了。
他們不死心,又把整棟別墅上上下下翻找了一圈,當然也找到了地下室,和密室,都空了。
連老鼠洞里都干干凈凈的,只找到一些不值錢的東西,還有,書房里的禁書。
禁書上面還有廖父寫的字,以及私人印章。
“好好好,看來,廖總也不是誠心想要公私合營啊,這是還想著去M國,把大筆資產轉移呢!”
“帶走!”
張媽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起帶走了。
趴在地上的廖瑩瑩,是被硬拖著離開的。
廖父更是不敢相信,本來就被姜雨眠打斷了不知道幾根肋骨,還傷了腿。
現在又挨了兩腳,疼的一個勁兒吐血。
嘴里還在念叨著,“是那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
為首的男人不耐煩的道,“你他娘的當我傻是吧,她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能把整個廖家搬空!”
【姜雨眠:或許,還真可以呢~】
廖家這些東西,粗略估算一下,也得十幾個人搬幾天才能運走啊!
姓廖的這是早有預謀啊!
用廖家客廳里的電話,給上級打電話匯報的時候,正好也得知了,港口停靠了一艘游輪。
對方稱,是廖家要去香江。
好,全對上了!
一行人剛走到大門口,面前便停下了一輛軍用吉普。
秦川一身軍裝從車上下來,十分干練的沖著紅袖章的為首男人,略微敬了一禮,“同志你好。”
秦川亮出自己的證件,隨意的掃了一眼廖家幾人,怎么這么狼狽!
那眠眠呢,有沒有事兒?
接到廖父求救的電話后,他意識到廖家可能會出事,正好借著這次任務,緊趕慢趕的趕回來。
本想,在廖家出事之前,把姜雨眠帶走。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只是,他沒看到姜雨眠,有些詫異的看向廖父,“廖先生,眠眠呢?”
聽到他詢問的聲音,廖瑩瑩像是看到了救星,拼盡最后一絲絲力氣,掙扎著朝秦川撲了過去。
秦川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下意識的先后退兩步。
廖瑩瑩雙腿發軟撲倒在地,伸手,試圖去夠秦川的鞋尖,仰起頭,虛弱慘白的臉還是能看出往日的美麗。
“秦川,我是瑩瑩,當初和你有婚約的人是我,你帶我走,你帶我走好不好。”
什么!
這簡直是荒唐。
當初和他相親的是眠眠,結婚的也是眠眠,兩人新婚夜如此親密契合,有了夫妻之實。
他娶的是姜雨眠,其他人,他可不認!
廖瑩瑩哪里還顧得上維持,往日大小姐的高傲。
當初死活看不上秦川是泥腿子出身,聽到廖父要把她嫁給秦川的時候,恨不得以死相逼。
罵出口的話,也是怎么戳人心窩子怎么來。
“他算個什么東西,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識幾個,還想娶我,簡直是做夢!”
“他全家的命加起來,也不值本小姐隨便一條項鏈值錢!”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看著他就覺得惡心,他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配不上。”
廖瑩瑩怎么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如此卑微可憐的匍匐在他腳邊,無比渴望,哀求他,能帶自己離開。
她后悔了!
要是當初嫁給他的人是自己,廖家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秦川,我嫁給你,我愿意給你生孩子。”
哪怕是給送給他當個玩物,也好過要下放大西北的農場里做苦力啊!
秦川直接無視她的話,甚至,在她拼命掙扎著,想要觸碰一下他的腳尖時,又朝后退了退。
從始至終,都不曾看過她一眼,目光直直的落在廖父身上,又問了一次。
這次,語氣明顯加重了幾分。
“廖先生,眠眠在哪!”
廖父瑟縮的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道,“跑了,她帶走廖家所有資產,跑了。”
忽而,像是想到什么,咬牙切齒的沖著秦川大吼。
“她肯定是逃往香江了!”
他就不信,姜雨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能順利抵達部隊!
不管如何。
他都要在秦川心底,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們就算是見面了,也是矛盾沖突不斷。
紅袖章中為首的男人,對他這些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不是,姜雨眠一個瘦弱的女人,還帶著兩個那么小的孩子,她不是買了去南城的車票嗎!
真要逃到香江,從這里的港口直接走,不是更方便嗎!
何必要舍近求遠!
加上,姜雨眠還是軍屬。
她帶著孩子去隨軍,組織上根本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懲罰措施,反而還會對她和孩子,很是優待。
傻子才要逃,人家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加上,他對軍人還是很尊敬的。
更何況,秦川亮出的證件,還是副團。
趕緊示意屬下把廖父的嘴給堵住,笑盈盈的湊上去。
“秦團長是想問姜雨眠?她昨天晚上的火車,帶著孩子去了南城。”
南城?
正準備轉身的秦川,猛然間意識到他話中的那句“帶著孩子。”
倏地湊近他,眼底滿是震驚,“你說什么,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