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手里捧著剛買的燕窩，輕手輕腳推開家門。客廳里傳來低沉的呻吟聲。
"輕點...疼..."我心頭一緊，秦墨軒的胃病又犯了嗎？快步走向臥室，
準備去看看他的情況。剛推開門縫，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石化。床上，
我那個聲稱胃疼臥床不起的丈夫，正壓著一個女人激烈纏綿。
女人的長發如瀑布般散在枕頭上，嬌嫩的臉蛋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是白靈。他的助理。
"墨軒哥哥，你好壞..."女人嬌嗔著，聲音膩得能拉出絲。秦墨軒低笑："小寶貝，
就你會撒嬌。"他從來沒有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我說過話。我握著燕窩的手在顫抖。
玻璃瓶撞擊的聲音微弱，卻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兩人猛然停下動作。
秦墨軒循聲望來，目光瞬間與我對上。那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比白紙還蒼白。
"晚晚...你怎么回來了？"他想要起身，動作慌亂得像做賊心虛的小偷。
我看著這個相處三年、結婚一年的男人。曾經以為是疼我愛我的男人。此刻他的樣子，
狼狽不堪。"我來看看你的胃病。"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看來恢復得不錯。"白靈這時才反應過來，尖叫著拉過被子遮住身體。"晚晚姐，
我們...我們..."她眼中滿含淚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我冷笑一聲。這演技，
夠精湛的。"你們什么？"我反問，"是想說你們在治療胃病？"秦墨軒終于穿好衣服，
滿臉羞愧地走向我。"晚晚，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后退一步，
避開他想要撫摸我臉頰的手。"解釋你是怎么裝病騙我的？
""還是解釋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和你的助理睡到一張床上的？"我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
在他臉上劃下血痕。秦墨軒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白靈這時候卻哭得更大聲了。
"晚晚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墨軒哥的！"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
"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我看著這出苦肉計，心中涌起一陣惡心。"閉嘴。
"我冷冷地看著她。"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手畫腳。"白靈被我一句話噎住，
眼淚更洶涌了。秦墨軒見狀，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晚晚，你不要對靈靈這樣說話。
"他護著白靈的動作，比刀子還鋒利。"她只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我笑了，
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下來。"那你呢？你也是一時糊涂嗎？"我看著他們抱在一起的畫面，
心徹底碎了。"秦墨軒，你記住今天這一幕。"我轉身走向衣柜，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是你的選擇。""晚晚！"秦墨軒急了，"你要去哪里？"我頭也不回。"離婚。
"第2章三天后，我坐在律師事務所里。對面的律師姓陳，是朋友介紹的，
據說專門處理離婚案件。"江小姐，根據您的描述，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對方婚內出軌。
"陳律師推了推眼鏡，"在財產分割上，您可以爭取到更多。"我點點頭，心情復雜。
三年前認識秦墨軒時，我剛大學畢業，在一家小設計公司做助理。他是客戶，西裝革履，
溫文爾雅。第一次見面，他就被我的設計方案驚艷到。"這個女孩很有想法。
"那時他站在會議室里，眼中只有我。我以為遇到了對的人。一年的追求，兩年的戀愛，
去年的婚禮。所有人都羨慕我找到了好老公。秦墨軒確實對我很好。每天早上給我做早餐，
下雨天來公司接我，生病時守在床邊照顧我。我以為這就是愛情該有的樣子。直到半年前，
白靈來到他們公司做助理。變化是慢慢開始的。先是他開始頻繁加班，回家越來越晚。
然后是周末的陪伴變少，總說有工作要處理。我問他是不是太累了，
他總是揉著太陽穴說："公司事情多，等忙過這陣就好了。"我心疼他，更加體貼入微。
給他做愛吃的菜，按摩放松，從不抱怨他的忙碌。就在上個月，他說胃不舒服，
要在家休息幾天。我請假照顧他，跑前跑后買藥買燕窩。結果呢？他趁我出門買東西的時間，
把小三接到我們的婚床上。"江小姐？"陳律師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我搖搖頭。"沒有了，麻煩您盡快辦理。"走出律師事務所，
我的手機響了。是秦墨軒。這三天來，他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猶豫了一下，
我按下接聽鍵。"晚晚，你在哪里？我們談談好嗎？"他的聲音很疲憊，像三天沒睡覺。
"沒什么好談的。"我平靜地說，"離婚協議書我已經交給律師了。
""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們三年的感情，難道抵不過一次錯誤？
"一次錯誤？我冷笑。"秦墨軒，你覺得這只是一次錯誤？""那天如果我沒有回去，
你們是不是要繼續裝病？繼續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照顧你？"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
他才開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和白靈已經結束了，她今天就辭職。
""晚晚，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會改的。"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
每個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我，卻不知道該去哪里。"秦墨軒，你想過沒有，
如果那天我沒有回去，你們會坦白嗎？"他又沉默了。答案不言而喻。"如果沒有被發現，
你們會繼續下去。我會一直被蒙在鼓里，像個小丑一樣。""不是的，晚晚...""是的。
"我打斷他，"就是這樣。""所以你現在的道歉，只是因為被發現了，而不是因為后悔。
"我掛斷電話，關機。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解釋。有些話說出來就是刀子，
有些事做出來就是結果。沒有如果，沒有重來。第3章我住進了閨蜜許染染的公寓。
她是我大學室友，性格直爽，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聽說我的遭遇后，
她氣得想要去找秦墨軒算賬。"渣男！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嫁給他！
"許染染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我就覺得他這人笑得太溫和了，溫和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窩在沙發里，抱著抱枕發呆。"染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什么？
""我以為自己對婚姻足夠用心，對他足夠好，他就會一輩子愛我。"許染染坐到我身邊，
輕拍我的肩膀。"晚晚，這不是你的錯。""渣男出軌從來不是因為妻子不夠好，
而是因為他們本性如此。"我知道她說得對，但心里還是難受。三年的感情，一年的婚姻，
說放下哪有那么容易。"對了，"許染染突然想起什么，"我明天有個項目要跟客戶見面，
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搖搖頭。"我不想見人。""不是讓你工作，就是出去散散心。
"她拉著我的手，"你不能一直躲在家里自怨自艾。"第二天，在許染染的強制要求下，
我還是跟她一起去了咖啡廳。客戶還沒到，我們先點了咖啡等待。"許總，不好意思來晚了。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一看，差點把咖啡噴出來。寧致遠。我的前男友。
也是我在秦墨軒之前唯一交往過的男人。四年前分手，至今沒有見過面。"致遠，好久不見。
"許染染起身握手，"這位是我朋友江晚晚。"寧致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晚晚？"他看起來比四年前成熟了很多，穿著剪裁合身的深藍色西裝，
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商場上的精明。"你好。"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許染染察覺到不對勁，試探地問："你們...認識？""大學同學。
"寧致遠坐下，語氣自然，"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接下來的談話，我基本沒怎么參與。
許染染和寧致遠討論項目細節，我只是坐在旁邊發呆。偶爾抬頭，會發現寧致遠在看我。
四年前，我們分手是因為他要出國深造。那時的我不愿意等待，
也不愿意放棄國內的工作跟他走。年輕氣盛，誰也不愿意妥協。就這樣分開了。
后來聽說他在國外發展得很好，創立了自己的公司。沒想到他回國了。"那今天就先這樣，
改天我把詳細方案發給你。"許染染合上筆記本，"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寧致遠點點頭，
然后看向我。"晚晚，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算了吧。"我搖頭，
"我...""她剛離婚，心情不好。"許染染直接替我拒絕了。寧致遠愣了一下，
隨即點頭。"我明白了。"他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聯系我。"我接過名片，上面寫著"寧致遠，
致遠投資公司CEO"。"謝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情復雜。人生真是奇妙，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遇見了曾經最在意的人。"你們以前是什么關系？"許染染八卦地問。
"前男友。"我老實回答。"我去！那還挺有緣分的。"她壞笑，"要不要考慮復合？
""別胡說。"我白了她一眼，"我現在只想安靜地離婚。"回到公寓，我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秦墨軒。我猶豫了一下，接通了。"晚晚，我想見你一面。"他的聲音很輕，像在求我。
"我有話要對你說。"第4章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他。這里是我們經常約會的地方，
有太多回憶。秦墨軒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下一片青黑，
胡茬都沒刮。"晚晚。"他坐到我對面，眼神小心翼翼。"你想說什么？"我開門見山。
秦墨軒深吸一口氣。"我想最后解釋一次。""關于我和白靈的事。"我靜靜地看著他，
沒有阻止。"那天你看到的...確實是真的。"他的聲音很小，"但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第一次？"我冷笑，"你覺得我會信嗎？""是真的。"他急切地說，
"我們之前什么都沒發生，只是...""只是什么？""只是那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
她總是陪我加班，我們聊天比較多..."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慢慢地，
我發現她和你不一樣。""她很活潑，很會撒嬌，會說一些甜言蜜語..."聽到這里，
我忍不住打斷他。"所以你覺得我無聊？""不是的..."秦墨軒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盯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不夠活潑，
不會撒嬌，不會說甜言蜜語，所以你需要找個會的？""晚晚，
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沒有誤解。"我平靜地說，"你說得很清楚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個無聊的黃臉婆，而她是個有趣的小姑娘。"秦墨軒的臉漲得通紅。
"我沒有這樣想過...""但你就是這樣做的。"我站起身準備離開。"等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還沒說完。""那天晚上，我喝了酒，
她送我回家...""然后你們就上床了。"我冷冷地接話，"多么老套的劇情。
""我真的喝多了，意識不清楚...""秦墨軒。"我甩開他的手，
"你覺得這樣的解釋有意義嗎？""喝酒不是借口，意識不清楚也不是借口。
""你背叛了婚姻，背叛了我，這是事實。"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什么，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我看著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三年前第一次見面時，
我被他的溫文爾雅吸引。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表面功夫。真正的他，自私、軟弱、不負責任。
"我們離婚吧。"我最后說道。"晚晚..."他的眼圈紅了，
"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搖搖頭。
"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我不想再給任何人傷害我的機會。"離開咖啡廳，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每個人都在為了生活奔波。只有我，
像個迷路的孩子。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喂？""晚晚，是我，寧致遠。
"他的聲音很溫和，讓我莫名有種安全感。"我剛好路過你們公司附近，看到你在街上走，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抬頭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了路對面的寧致遠。
他正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朝我揮手。"沒事，就是出來散散心。""這么晚了，
一個人不安全。"他說，"我送你回去吧。"我本想拒絕，但想到許染染今晚要加班，
公寓里只有我一個人。突然就不想獨自面對那種寂靜。"好吧，謝謝。"坐在寧致遠的車里，
熟悉的古龍水味道讓我恍惚。四年前，我們也經常這樣，他開車送我回宿舍。
那時的我們年輕熱烈，對未來充滿憧憬。"聽說你結婚了。"寧致遠一邊開車一邊說，
"恭喜。""謝謝，不過要離婚了。"我苦笑。"抱歉，我不知道...""沒關系，
也不是什么秘密。"車內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找我。"他認真地說，
"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朋友。這個詞聽起來安全又疏離。也好，
我現在確實需要朋友。"寧致遠。"我叫他的名字。"嗯？""謝謝你。"第5章一個月后，
離婚手續辦完了。我重新成為單身的江晚晚。秦墨軒最終同意了所有條件，
房子、車子、還有一筆不菲的賠償金。也許是出于愧疚，也許是想要盡快結束這段關系。
總之，我得到了應得的一切。從民政局出來，我拿著離婚證，心情復雜。一年的婚姻，
就這樣結束了。"恭喜重獲自由。"許染染從公司趕來接我，"今晚我們慶祝！"我笑了笑。
"慶祝什么？慶祝我婚姻失敗？""慶祝你擺脫了渣男！"她用力拍拍我的肩膀，
"從此以后，你就是自由的小鳥了！"晚上，許染染帶我去了一家酒吧。音樂震耳欲聾，
霓虹燈閃爍不停。"來，為了新的開始！"她舉起酒杯。我和她碰杯，
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酒。酒精很快就發揮了作用，我感覺腦袋有些暈。"染染，我去洗手間。
""好，我在這等你。"從洗手間出來，我迷迷糊糊地走錯了方向。走廊里很安靜，
和外面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正當我準備轉身回去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秦墨軒和白靈正從包廂里出來。他們手牽著手，白靈挽著他的胳膊，一副親密的樣子。
我躲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他們。白靈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笑得很開心。
秦墨軒也是一身正裝，臉上洋溢著我很久沒見過的笑容。他們看起來...很配。
"墨軒哥哥，今天真開心。"白靈撒嬌地說。"傻丫頭，我們以后還有很多開心的日子。
"秦墨軒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我心里一陣刺痛。這么快就在一起了？還是說，
他們本來就在一起，只是我離婚了，他們可以光明正大了？"對了，你的離婚手續辦完了嗎？
"白靈問。"嗯，今天剛辦完。"秦墨軒點頭，
"以后我們就可以..."后面的話我沒聽清，因為他們已經走遠了。我靠在墻上，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不是因為還愛他，而是因為覺得自己很可笑。這一個月來，
我還在為這段婚姻難過。而他呢？早就和新女友卿卿我我了。什么痛苦，什么后悔，
都是演戲給我看的。"晚晚？"身后傳來擔心的聲音。我回頭，是寧致遠。他穿著休閑裝，
顯然也是來酒吧的。"你怎么在這里？"他走近，看到我臉上的淚痕，"怎么了？
"我擦擦眼淚，強裝鎮靜。"沒事，就是酒喝多了。""真的嗎？"他不相信，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用，我朋友在這里。""那我陪你找她。"他溫和而堅持，
不容我拒絕。回到卡座，許染染正在和服務員要水。看到寧致遠，她很驚訝。"致遠？
你怎么在這？""和客戶應酬。"寧致遠解釋，"看到晚晚不太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許染染看看我，再看看他，若有所思。"那正好，我喝多了不能開車，你送我們回去吧。
"一路上，我坐在后座閉目養神。腦海里不停回放剛才看到的畫面。秦墨軒和白靈的甜蜜，
刺得我心臟發疼。不是因為還愛他，而是因為被欺騙的憤怒。這一個月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