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送外賣的，居然讓咖啡店老板娘懷孕了。別罵我，我滿十九歲了，而且是她主動的。
這女人和別的老板娘不一樣，美得不像話，還特別溫柔。直到她前夫找上門，
我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1雨下得像瘋了一樣，我騎著破電動車在市中心穿行。
手機又響了，第八個催單電話。"小哥，我的咖啡怎么還沒到？都一個小時了！
"我看了眼導航，還有兩公里，在這鬼天氣里至少要二十分鐘。"馬上到，真的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擰了擰油門，車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聲。雨水順著頭盔縫隙往里鉆，
冰涼刺骨。為了這單外賣的八塊錢配送費，我已經在雨里泡了快兩個小時。沒辦法，
誰讓我需要錢呢。終于到了那棟高檔寫字樓下，我抱著餐盒沖進大廳。
電梯里全是穿著光鮮的白領，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我低著頭，
任由身上的雨水滴在地毯上。三十二樓，藍調咖啡。推開玻璃門，溫暖的空氣瞬間包圍了我，
還有淡淡的咖啡香味。"你好，外賣。"前臺沒人，我只能站在原地等。這時候，
一個女人從吧臺后面走出來。我呆住了。她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白色針織衫和黑色鉛筆裙，
長發隨意扎在腦后，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
帶著溫柔的笑意。"是我點的咖啡嗎？"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春風一樣。我點點頭，
傻愣愣地把餐盒遞過去。她接過餐盒時，手指輕輕碰到了我的手。那一瞬間，
我感覺觸電了一樣。"你全身都濕透了。"她皺了皺眉，"先別走，我給你拿條毛巾。
"我擺擺手："不用了，我還要送下一單。"她已經轉身去拿毛巾了，
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坐下休息一會兒吧，外面雨太大了。
"她遞給我一條干凈的白毛巾，還倒了一杯熱咖啡放在我面前。"我不能喝，還要騎車。
""那就暖暖手。"她在我對面坐下，"這么大的雨，你們還要送外賣，真辛苦。
"我低著頭擦頭發，不敢看她的眼睛。"習慣了，為了生活嘛。""你多大了？
看起來很年輕。""十九。"她點點頭："我叫蘇晚，這家店是我開的。你呢？""林墨。
"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了，一個小女孩沖了進來。"媽媽！"小女孩大概五歲，
長得和蘇晚一模一樣，像個小天使。"小檸檬，幼兒園放學了？"蘇晚抱起女兒，
"雨這么大，奶奶怎么讓你跑進來？""我看見有人在和媽媽說話。"小女孩好奇地看著我，
"叔叔你是誰？"我趕緊站起身："我是送外賣的，馬上就走。""別走！
"小女孩突然喊道，"叔叔你的衣服濕了，會感冒的。"蘇晚笑了："小檸檬說得對，
要不你先在這里避避雨？"我搖搖頭："真的不用，謝謝你們。"我轉身要走，
小女孩突然拉住了我的衣服。"叔叔等等！"她從小書包里掏出一顆糖，塞到我手里。
"給叔叔吃，甜甜的就不冷了。"我心里一暖，這么小的孩子，居然這么善良。
"謝謝小朋友。"蘇晚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什么。"真的不能再坐一會兒？
"我猶豫了一下，外面的雨確實太大了，而且她們母女這么善良。"那就十分鐘。
"我重新坐下，小女孩立刻湊到我身邊。"叔叔你每天都送外賣嗎？""嗯，每天都送。
""那你賺很多錢嗎？"蘇晚趕緊拉住女兒："小檸檬，不能問這些。
"我笑了笑："沒關系，不賺很多錢，但夠生活。
"小女孩歪著頭想了想："那叔叔以后可以來我們店里嗎？媽媽的咖啡很好喝的。
""小檸檬！"蘇晚有些不好意思。我看著她們母女，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溫暖的氛圍，我已經很久沒感受過了。十分鐘很快過去，雨小了一些。
我起身告別："謝謝你們，我該走了。"蘇晚也站起來："路上小心。"我走到門口，
突然聽到小女孩的聲音："叔叔，你明天還會來嗎？"我回過頭，看到蘇晚正看著我，
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東西。"如果有單子送到這里，我就來。
"小女孩開心地拍手："太好了！媽媽，我們明天點外賣吧！"蘇晚臉紅了："小檸檬，
別胡說。"我笑著擺擺手，推門走進了雨中。騎在路上，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大樓。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蘇晚還站在原地看著我。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得很快。這個女人，
好像有種魔力。2第二天晚上八點，我又接到了藍調咖啡的訂單。一杯拿鐵，一份提拉米蘇，
一杯熱牛奶。我的心砰砰跳，該不會是她點的吧？騎車的時候我特意梳理了一下頭發，
還在路邊小店買了一包口香糖。推開咖啡店的門，蘇晚正在擦桌子。看到我，她笑了。
"林墨，真的是你。""蘇姐。"我有點緊張，"你的外賣。"她接過餐盒，沒有立刻付錢。
"小檸檬呢？"我四處看了看。"在里面做作業。小檸檬！林叔叔來了！
"小女孩立刻丟下筆跑出來。"林叔叔！你真的來了！"她抱住我的腿，開心得不得了。
"小檸檬想你了。"蘇晚輕聲說道。我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視："叔叔也想小檸檬了。
""林叔叔，你陪我喝牛奶好不好？"我看向蘇晚，她點了點頭。"今天不忙，
陪她一會兒吧。"我坐在小女孩身邊，看著她喝牛奶。"林叔叔，你有女朋友嗎？
"小女孩突然問道。我差點被咖啡嗆到："沒有。""為什么呀？
""因為..." 我看了蘇晚一眼，"還沒遇到喜歡的人。"蘇晚正在整理杯子，
聽到這話手頓了一下。小女孩更加興奮了："那林叔叔覺得我媽媽漂亮嗎？""小檸檬！
"蘇晚趕緊制止，臉都紅了。我認真地看了看蘇晚："很漂亮。"蘇晚低下頭，不敢看我。
"那林叔叔可以做我爸爸嗎？"小女孩天真地問道。空氣瞬間安靜了。蘇晚放下杯子，
走過來抱起女兒。"小檸檬，不能這樣說話。
"小女孩嘟著嘴："可是我就是希望林叔叔做我爸爸嘛。"我站起身，氣氛有些尷尬。
"我該走了。""等等。"蘇晚叫住我，"小檸檬只是童言無忌，你別介意。""我沒介意。
"我笑了笑，"小朋友都這樣。"蘇晚咬了咬嘴唇："你... 結賬吧。
"我掏出手機掃碼，剛要離開，蘇晚又開口了。"林墨，你... 明天有時間嗎？
"我停下腳步："怎么了？""小檸檬明天要去游樂園，但我臨時有個會議。
如果你不忙的話...""媽媽要請林叔叔陪我去游樂園！"小女孩興奮地喊道。
蘇晚臉更紅了："我是說，可以給你付費的，就當是兼職。"我心跳加速，
這是她在主動約我嗎？"不用付費，我明天休息，可以陪小檸檬去。""真的嗎？
"蘇晚眼睛亮了。"當然，小檸檬這么可愛。
"小女孩開心得在媽媽懷里蹦跶："太好了太好了！""那明天上午十點，在這里見面？
"蘇晚問道。"好。"我離開咖啡店，心情特別好。明天就能和她們母女一起度過一整天了。
回到出租屋，我翻箱倒柜找出最好的衣服。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一條牛仔褲。
雖然不怎么樣，但至少是干凈的。我照著鏡子看了半天，總覺得不夠帥。算了，
我就是個送外賣的，能怎么樣呢。但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蘇晚溫柔的笑容，
我就特別期待明天。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我就到了咖啡店樓下。等了十分鐘，
蘇晚牽著小檸檬下來了。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長發披在肩膀上，看起來特別美。
小檸檬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像個小公主。"林叔叔！"小女孩松開媽媽的手跑向我。
我抱起她轉了一圈："小公主今天真漂亮。"蘇晚走過來，遞給我一張卡。
"這里面有一千塊錢，今天的所有費用都從里面出。"我擺擺手："不用，我請客。
""怎么能讓你花錢呢？""應該的，小檸檬是我朋友。"蘇晚看著我，
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東西。"那... 謝謝你了。""不客氣。"我們坐地鐵去游樂園，
小檸檬一路上都很興奮。她拉著我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蘇晚坐在旁邊，
溫柔地看著我們。到了游樂園，小檸檬要玩旋轉木馬。"林叔叔，你和媽媽陪我一起玩！
"我們三個人坐在旋轉木馬上，小檸檬在中間，我和蘇晚在兩邊。音樂響起，木馬開始轉動。
小檸檬開心地大笑，蘇晚也笑得很燦爛。陽光照在她臉上，美得讓我移不開眼。這一刻，
我們就像真的一家三口。玩完旋轉木馬，小檸檬又要坐摩天輪。"好高啊！
"小女孩趴在窗邊看風景。我和蘇晚坐在她對面，四目相對。"謝謝你陪小檸檬。
"蘇晚輕聲說道。"我很喜歡她。"我說的是真心話。"她也很喜歡你。"蘇晚頓了頓，
"她爸爸在她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從那以后她就特別渴望父愛。
"我心里一痛："他為什么要走？"蘇晚苦笑了一下："因為他說我配不上他。
"我握緊拳頭："他眼瞎。"蘇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謝謝你。"摩天輪升到最高點，
整個城市都在我們腳下。小檸檬指著遠方："媽媽快看，我們家！
"蘇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也跟著看。"那里嗎？"我問道。"嗯，那個小區，
我們就住在那里。"我暗暗記住了那個方向。下了摩天輪，小檸檬累了，
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我來抱吧。"蘇晚伸出手。"不用，她很輕。
"我們走在回去的路上，蘇晚突然開口："林墨，你以后想做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工作，總不能一直送外賣吧？"我沉默了一會兒："我在自學編程，想做個程序員。
""真的嗎？"蘇晚眼睛亮了，"那太好了！""不過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我只有高中學歷。
""沒關系，只要肯努力，什么都不晚。"她的鼓勵讓我心里暖暖的。送她們回到咖啡店，
天已經黑了。小檸檬醒了，不舍得讓我走。"林叔叔，你明天還來嗎？""明天叔叔要上班。
""那后天呢？"我看向蘇晚，她點了點頭。"后天如果有空就來。""太好了！
"小檸檬抱了抱我，然后和媽媽上樓了。我站在樓下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里滿滿的不舍。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好。3連續一個星期，我每天晚上都會接到藍調咖啡的訂單。
有時候是蘇晚點的，有時候是小檸檬偷偷用媽媽手機點的。每次去，小檸檬都特別開心，
蘇晚也總是留我坐一會兒。我們越來越熟悉，話題也從簡單的寒暄變成了深入的交流。
蘇晚告訴我她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這家咖啡店是她用離婚時分得的錢開的。
我告訴她我從小父母雙亡，靠獎學金讀完高中，現在一邊送外賣一邊自學編程。"你很厲害。
"蘇晚認真地說，"能夠自立自強，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沒什么厲害的，
就是沒別的選擇。""選擇堅強，本身就很厲害。"她看我的眼神，
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這天晚上，我照常去送外賣。推開咖啡店的門，
發現今天有點不一樣。蘇晚坐在角落里，面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名牌西裝，
戴著勞力士手表，一看就是有錢人。"晚晚，你考慮一下好不好？小檸檬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江城，我們已經離婚了。"蘇晚的聲音很冷。
"那是因為我以前不懂事，現在我知道錯了。"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走。
這時候小檸檬看到了我。"林叔叔！"她從里屋跑出來，撲向我。男人轉過身，
看到我的瞬間皺了皺眉。"這位是...？""我是送外賣的。"我硬著頭皮說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鄙夷。"送外賣的？晚晚，
你什么時候和這種人有來往了？"蘇晚臉色一變："江城，請你說話客氣點。
""我說錯了嗎？一個送外賣的，能給你什么？能給小檸檬什么？
"小檸檬生氣了："不許你說林叔叔壞話！""小檸檬，這是爸爸。"江城蹲下身想抱女兒。
小檸檬躲開了："我不要你做爸爸！我要林叔叔做爸爸！"江城的臉色更難看了："晚晚，
你看看你把女兒教成什么樣了？""小檸檬說得沒錯。"蘇晚站起身，"江城，請你離開。
""我不走！小檸檬是我女兒，我有權利見她！""你有權利，但我也有權利拒絕。
"江城猛地站起來，怒視著蘇晚。"蘇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給你的，
這個窮小子能給你什么？"我終于忍不住了："請你說話客氣點。
"江城轉頭看我："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我說話？""江城！"蘇晚生氣了。我握緊拳頭，
但還是忍住了。"我只是送外賣的，但我不會侮辱任何人。""呵，還挺有骨氣。
"江城冷笑，"那你告訴我，你一個月賺多少錢？"我沉默了。"不敢說？那我告訴你，
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就比你一年的收入還多。"小檸檬哭了："不要欺負林叔叔！
"蘇晚抱起女兒："江城，你走！現在就走！""我走可以，但是小檸檬必須跟我回去。
""想都別想！""蘇晚，你要想清楚。我可以給小檸檬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
而這個窮小子能給她什么？"江城指著我："他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照顧你們母女？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痛。他說得沒錯，我確實什么都給不了她們。
"林叔叔..."小檸檬伸手想抱我。我后退了一步："我該走了。""林墨，別聽他胡說。
"蘇晚急了。但我已經轉身往外走。"聰明的選擇。"江城在后面說道，"像你這種人，
就應該離她們遠點。"我走出咖啡店，心里五味雜陳。江城說得對，我一個送外賣的，
憑什么妄想和她們在一起？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手機響了，是蘇晚發來的消息。"林墨，你在哪里？"我沒有回復。又過了十分鐘，
她又發來消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看著這條消息，眼眶有些濕潤。
"小檸檬一直在哭，要找林叔叔。"我的心軟了，但還是沒有回復。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我和她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第二天，我照常去送外賣。路過那棟大樓時，
我故意繞了路。我不想再見到她們，也不想再讓自己痛苦。但是到了晚上，
我還是忍不住接了藍調咖啡的訂單。推開門，小檸檬立刻跑過來抱住我。"林叔叔！
你昨天去哪里了？"蘇晚站在吧臺后面，眼睛有些紅腫，看起來哭過。"對不起。
"她走過來，"昨天的事...""沒關系。"我打斷她，"他說得對，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墨...""外賣放這里就行，我還有別的單子。
"我放下餐盒就要走，小檸檬拉住了我的衣服。"林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歡小檸檬了？
"看著她委屈的小臉，我心都碎了。我蹲下身抱抱她："小檸檬最可愛了，
叔叔怎么會不喜歡呢？""那你為什么要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蘇晚走過來："小檸檬，
讓林叔叔去工作吧。"小檸檬不舍地松開手："那林叔叔明天還會來嗎？
"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心軟了："會的。""太好了！"我站起身，和蘇晚對視了一眼，
然后快速離開了。在電梯里，我下定決心。我要努力賺錢，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總有一天，
我要讓她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不是為了證明給江城看，而是為了我愛的人。
4我開始瘋狂接單，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白天送外賣，晚上學編程，凌晨兩三點才睡覺。
一個月下來，我瘦了十斤，但銀行卡里多了八千塊錢。這天晚上，
我又接到了藍調咖啡的訂單。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見到她們了，我很想念。推開門，
蘇晚正在收拾桌子。看到我，她笑了，但笑容里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林墨，
你怎么這么久沒來？""最近比較忙。"我把外賣放在桌上，"小檸檬呢？""睡了，
最近她總是問為什么林叔叔不來了。"我心里一痛："對不起。""沒什么好對不起的。
"蘇晚坐下，"你要不要喝杯咖啡？今天不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蘇晚給我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我對面。"林墨，你是不是在躲我？""沒有。
""真的嗎？"她看著我的眼睛，"那天江城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說得沒錯。
"我苦笑，"我確實什么都給不了你們。""誰說的？"蘇晚認真地說，
"你給了小檸檬快樂，給了我溫暖，這些比什么都珍貴。
"我的心跳加速："蘇姐...""而且，江城已經被我趕走了。"她輕聲說道，
"我告訴他，我不會再和他復婚。""為什么？""因為..."她臉紅了，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我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誰？"蘇晚低下頭，
小聲說道："你猜。"我們四目相對，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就在這時，
店門突然被推開了。江城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進來。"蘇晚，我最后問你一次，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蘇晚站起身："江城，我說過了，不可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江城揮揮手，"把她帶走。"兩個保鏢向蘇晚走去，我立刻站起來擋在她面前。
"你們想干什么？""小子，識相的就滾開。"其中一個保鏢推了我一把。我雖然瘦，
但這些年送外賣練出了一身力氣。我一拳打在那個保鏢臉上，他倒退了幾步。"找死！
"另一個保鏢掄起拳頭向我砸來。我閃身躲開，但他的同伴已經從背后抱住了我。"林墨！
"蘇晚尖叫起來。我拼命掙扎，但兩個人同時對付我，我根本不是對手。
很快我就被打倒在地，鼻子流血了。"夠了！"蘇晚沖過來護在我面前，"江城，
你太過分了！""是他先動的手。"江城冷笑，"蘇晚，你看看你選的都是什么人？
一個送外賣的，還想英雄救美？"我掙扎著想站起來，但肚子太疼了。"小檸檬是我的女兒，
我有權利帶走她。"江城說道，"你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就把小檸檬單獨帶走。""你敢！
"蘇晚眼中噴火。"試試看我敢不敢。"江城說完，徑直走向里間。小檸檬被吵醒了，
哭著跑出來。看到我滿臉是血，她嚇壞了。"林叔叔，你怎么了？""小檸檬，跟爸爸回家。
"江城伸出手。"我不要！"小檸檬躲到蘇晚身后，"我不要跟你走！""由不得你！
"江城一把抓住小檸檬的胳膊。小檸檬疼得大哭："媽媽！救我！"我咬牙站起來，
沖向江城。但保鏢又把我摁倒了，這次下手更重。我感覺肋骨都要斷了。"林墨！
"蘇晚哭了，"江城，你放開他！""想讓我放開他也可以，跟我走。"蘇晚看看我，
又看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兒。"好，我跟你走。""媽媽..."我艱難地開口，
"別..."蘇晚蹲下來摸摸我的臉："林墨，對不起，我不能讓小檸檬受傷害。
"她站起身，對江城說："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保證不再傷害林墨。""當然，
只要他以后別再糾纏你。"蘇晚最后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舍和愧疚。"走吧。
"她抱起小檸檬，跟著江城走向門口。小檸檬在她懷里拼命掙扎："我不要走！
我要留下來陪林叔叔！""小檸檬，聽話..."蘇晚的聲音在顫抖。"林叔叔！
林叔叔救我！"小檸檬伸著手向我求救。我想站起來，但保鏢死死按住我。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被帶走。店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碎了。我趴在地上，
血滴在冰冷的地板上。這一刻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無能為力。我愛她們，
但我保護不了她們。我只是一個送外賣的，一個nobody。在有錢人面前，
我什么都不是。5我在醫院躺了三天，診斷是輕微肋骨骨裂。醫藥費花了五千多，
把我一個月的積蓄全搭進去了。出院后，我每天路過那棟大樓，但再也沒有進去過。
藍調咖啡還在營業，但換了老板，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
蘇晚和小檸檬就這樣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試著給蘇晚發過消息，但顯示已被拉黑。
顯然江城不想讓我們再有任何聯系。我開始懷疑，之前的那些美好，
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廂情愿。也許在蘇晚心里，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賣員。
面對江城的威脅，她選擇了屈服，選擇了離開我。這說明什么？說明在她心里，
我根本沒有那么重要。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林墨，我是蘇晚。江城拿走了我的手機，
這是我偷偷借朋友的手機發的。我現在在江城的別墅里，他看得很緊，不讓我出門。
小檸檬一直在哭，她想你。我也想你，但我現在走不了。江城說如果我敢逃走，
就再也見不到小檸檬了。對不起，讓你受傷了。等我找到機會，一定會來找你。
"看完這條短信，我的眼淚流下來了。原來她沒有背叛我，她也是被迫的。
我立刻回復："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但這條短信顯示發送失敗。我試了好幾次，
都發不出去。看來那個手機號已經被江城控制了。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恨不得立刻沖到江城面前把蘇晚救出來。但我知道，憑我的能力，根本斗不過江城。
他有錢有勢，還有保鏢。而我只是一個送外賣的窮小子。我需要變強，
我需要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她們。從那天起，我變了一個人。白天送外賣，晚上學編程，
沒有一刻休息。我把所有的憤怒和痛苦都轉化成了動力。我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強大到可以從江城手里搶回蘇晚和小檸檬。三個月后，我接到了一家互聯網公司的面試通知。
雖然只是初級程序員的職位，但薪水是送外賣的三倍。面試那天，我穿上了唯一的一套正裝，
是高中畢業時買的。面試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嚴肅。"林墨，
你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為什么覺得自己能勝任這個職位？""我自學了兩年編程，
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我有這個。"我拿出筆記本電腦，展示了自己寫的幾個小程序。
面試官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些都是你自己寫的？""是的，利用業余時間寫的。
""為什么想做程序員？"我想了想："因為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面試官點點頭："你被錄用了，下周一來上班。"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