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我叫李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如果非要說有什么特別之處，那就是我特別窮，
特別色，特別愛講段子。"虎哥，今晚部門聚餐，你去不去？"同事小王探頭問我。"去啊，
為什么不去？"我頭也不抬地刷著手機，"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再說了，
財務部新來的小張也會去吧？"小王露出猥瑣的笑容："虎哥，你又打人家主意？
""什么叫打主意？"我收起手機，一本正經地說，"我這叫關心同事的身心健康。
"下班后，我照例繞路去了公司后面的小巷。那里有幾只流浪狗，我經常給它們帶吃的。
倒不是我多有愛心，主要是小時候算命的說過，我命里缺狗，養狗能轉運。"大黃，小黑，
花妞！"我蹲下身，從包里掏出中午剩的雞腿。三只狗搖著尾巴跑過來。大黃是只土狗，
毛色發黃；小黑是只串串，渾身漆黑；花妞是只母狗，黑白相間。"今天只有雞腿，
將就吃吧。"我摸了摸大黃的頭，"等老子哪天發財了，給你們買進口狗糧。
"花妞突然抬起頭，警惕地看向巷子深處。我順著它的目光看去，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光。"什么東西？"我站起身，朝光源走去。
那是一個奇怪的符號，刻在墻上，散發著微弱的藍光。我伸手摸了摸，符號突然亮了起來。
"臥槽！"我后退兩步，三只狗也緊張地圍在我身邊。符號的光芒越來越強，
最后形成了一個漩渦。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整個人被往前拽。"救命啊！
"我抓住旁邊的電線桿，但無濟于事。大黃咬住我的褲腿，似乎想把我拉回來。"大黃，
松口！"我喊道，"不然連你一起——"話沒說完，我和三只狗一起被吸進了漩渦。
眼前一黑，再睜眼時，我躺在一片陌生的森林里。天空是紫色的，有兩個月亮掛在天上。
"我這是在哪？"我坐起身，發現三只狗也在我旁邊。大黃走過來，舔了舔我的手。然后，
它開口說話了。"歡迎來到艾爾維亞大陸，異界勇者。"我瞪大眼睛："臥槽！狗說話了！
""不僅會說話，還會咬人呢。"大黃咧嘴一笑，露出鋒利的牙齒，"別緊張，
你現在能聽懂所有動物的語言。這是你的能力之一。"我掐了掐自己的臉，疼得齜牙咧嘴。
不是做夢。"等等，你說我是'異界勇者'？"我皺眉，"搞錯了吧？我就是個普通社畜，
連健身房都沒去過幾次。"小黑插嘴道："不會錯的。你是被'獸語者印記'選中的。
看你的右手腕。"我低頭一看，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狗爪形狀的紋身。"這什么鬼？
"我搓了搓，紋身紋絲不動。花妞嘆了口氣："別費勁了。跟我們走吧，
公主殿下需要你的幫助。""公主？"我眼睛一亮，"漂亮嗎？"三只狗交換了一個眼神。
大黃說："比你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漂亮。""那還等什么？"我拍拍屁股站起來，"帶路！
"我們穿過茂密的森林。這里的植物我從未見過，有的會發光，有的會動。
一只長得像松鼠但有三條尾巴的小動物從樹上跳下來，落在我肩上。"新來的勇者？
"它歪著頭問。"呃，你好。"我尷尬地打招呼。"真沒禮貌。"松鼠撇撇嘴，
"至少給點堅果吧？"我從口袋里摸出半包花生："只有這個。"松鼠一把搶過，
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嘛，比上一個勇者大方多了。那家伙連水都不肯分我一口。
""上一個勇者？"我好奇地問，"他怎么了？""死了。"松鼠啃著花生，含糊不清地說，
"被黑暗祭司做成了標本，掛在城堡大門上示眾。"我腿一軟："等等，這工作有生命危險？
"大黃回頭瞪了松鼠一眼："別嚇唬他。這次不一樣，我們有秘密武器。""什么秘密武器？
"我問。"你。"花妞說，"你是三百年來第一個獲得'獸語者'能力的人。
這意味著你能控制所有動物，包括魔獸。"我咽了口唾沫："聽起來很厲害，
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用啊。""到時候就知道了。"小黑神秘地說，"現在，我們到了。
"森林盡頭是一座古老的神殿，殘破但依然莊嚴。門口站著兩只巨大的狼，
眼睛在黑暗中發著綠光。"新來的？"其中一只狼問。大黃點點頭："獸語者，來見公主。
"狼讓開路："祭司大人正在準備儀式，你們最好快點。"神殿內部比外面看起來大得多。
墻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和我之前在巷子里看到的很像。大殿中央有一個石臺，
上面躺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是個女孩。金發如瀑，皮膚白皙，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裙。
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出她驚人的美貌。"這就是公主？"我小聲問。"艾莉婭公主，
"花妞說，"最后的皇室血脈。"我湊近觀察。公主的胸口微微起伏，看來只是睡著了。
她的睫毛很長，嘴唇像花瓣一樣粉嫩。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為什么睡在這里？"我問。
"不是睡，"大黃說，"是被詛咒了。黑暗祭司打算在月蝕之夜用她的血開啟地獄之門。
"我皺眉："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放血多可惜。""所以需要你救她。"小黑說。
我撓撓頭："怎么救？我又不會魔法。""用你的能力。"花妞說，
"試著和神殿里的動物溝通。"我環顧四周，除了我們，沒看到其他動物啊？就在這時，
石臺下的陰影里爬出幾只老鼠。它們排成一隊，朝我鞠躬。"獸語者大人，"領頭的老鼠說，
"我們聽候您的差遣。"我驚呆了："你們...能幫我救公主？""當然，"老鼠說，
"我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可以帶公主離開。但首先得解開她的詛咒。""怎么解？
"老鼠們交頭接耳一番，然后說："真愛之吻。"我差點笑出聲："你們童話看多了吧？
""是真的，"大黃說，"只有真心愛慕她的人親吻她，才能破除詛咒。
"我看了看公主絕美的臉龐，又想了想自己二十八年的單身生涯。"這個任務，我接了。
"我俯下身，慢慢靠近公主的臉。就在我的嘴唇即將碰到她的瞬間，神殿大門被猛地推開。
"住手！"一個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身后跟著一群怪物，"誰敢碰我的祭品！
"我直起身，把公主護在身后："你的祭品？寫你名了？
"黑袍男人——顯然就是黑暗祭司——冷笑一聲："又一個不知死活的勇者。把他抓起來，
和公主一起獻祭！"怪物們沖了過來。我慌了，本能地后退。"你的能力！
"大黃在我腳邊大喊，"用你的能力！""怎么用啊！"我絕望地喊。"想著控制它們！
"花妞叫道。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手腕上的狗爪紋身突然變得滾燙。當我再睜開眼時，
世界不一樣了。我能看到怪物們體內的"線"，就像操縱木偶的繩子。我試著抓住那些線，
輕輕一拉。怪物們突然停下，然后轉身撲向了黑暗祭司。"怎么回事？"祭司大驚失色，
"你們瘋了嗎？""看來有效。"我咧嘴一笑，"現在，伙計們，帶上公主，撤！
"老鼠們鉆進石臺下方，不一會兒推出一輛迷你小車。我和三只狗小心翼翼地把公主搬上車。
"走這邊！"領頭的老鼠指向一個隱蔽的小洞。我們剛鉆進洞里，
就聽到身后傳來祭司的怒吼："你們逃不掉的！我會找到你們，把你們的骨頭磨成粉！
"洞內狹窄陰暗，我們只能爬行前進。公主躺在小車上，由老鼠們拉著。我爬在她旁邊，
時不時偷瞄她一眼。"別看了，"花妞揶揄道，"等醒了再看個夠。
""我這是關心人質...不對，病人的狀況。"我狡辯道。爬了大約半小時，
我們終于出了隧道，來到一片開闊地。兩個月亮高懸天空，給一切蒙上詭異的紫光。
"這是哪？"我問。"月光林地，"大黃說，"暫時安全。"我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三只狗圍過來，老鼠們則警惕地站崗。"所以，"我喘著氣說，"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穿越到了異世界，有了超能力，還救了個公主？""基本正確，"小黑說，
"但公主還沒真正得救。詛咒只是暫時壓制，沒有完全解除。
"我看向依然昏迷的公主："所以還是需要那個...吻？""是的，"花妞說，
"而且必須是真心的，不能是為了救人裝的。"我撓撓頭："這難度有點大啊。我才剛見她，
雖然她很漂亮，但要說愛...""那就培養感情，"大黃說，"在到達安全地點前，
你有的是時間。"我嘆了口氣："好吧。接下來去哪？""銀月城，"小黑說，
"那里還有忠于皇室的勢力。但路途遙遠，要穿過黑森林和死亡沼澤。"我站起身，
拍拍身上的土："聽起來很危險啊。""當然危險，"花妞說，"不然為什么需要勇者？
"我看著公主安詳的睡臉，突然覺得這一切荒謬又真實。昨天我還在為月底的房租發愁，
今天就成了異世界救美英雄。"行吧，"我咧嘴一笑，"反正回不去了，不如玩把大的。
不過有個條件。""什么條件？"三只狗齊聲問。"事成之后，"我眨眨眼，
"公主要以身相許。"老鼠們集體發出噓聲。大黃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會提這個。
""開玩笑的啦。"我擺擺手，"不過如果她自愿，我也不反對。"正當我們說話時，
公主突然發出一聲輕哼。她的睫毛顫動，似乎要醒了。我們都屏住呼吸。公主緩緩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湛藍如天空的眸子。她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你是誰？"公主問，
聲音如清泉般悅耳。我單膝跪地，露出自認為最帥的笑容："在下李虎，您的救命恩人。
"公主微微皺眉："你...親了我？"我笑容僵住："呃，這個...""無恥之徒！
"公主突然坐起，一巴掌扇在我臉上。我捂著臉，委屈極了："我救了你啊！
""趁我昏迷占便宜，算什么英雄！"公主怒目而視，臉頰緋紅。三只狗在一旁偷笑。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趟異界之旅，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第二章 月光下的逃亡與詛咒之吻公主那一巴掌打得我半邊臉火辣辣的。
我捂著臉蹲在月光林地的灌木叢后，看著三只狗憋笑憋得渾身發抖。"笑屁啊！
"我壓低聲音罵道，"這算哪門子感謝救命恩人的方式？
"花妞用爪子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早告訴你公主脾氣不太好。
"艾莉婭公主整理著被弄皺的裙擺，藍眼睛在月光下像兩團跳動的冷火。"你們到底是誰？
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黑暗祭司呢？""祭司大人正在氣頭上呢。
"隧道里傳來老鼠尖細的聲音，它從地洞探出頭，"他派了噬影狼群追蹤我們，
最多半小時就到這兒。"我手腕上的狗爪紋身突然發燙。閉上眼睛，
動物——樹梢的夜梟、地下的鼴鼠、還有正從神殿方向逼近的...某種帶著血腥味的生物。
我的胃部抽搐起來。"它們來了。"我猛地站起身，差點撞到公主的下巴，"十三只，不，
十五只，速度比獵豹還快。"大黃的毛全部炸開："噬影狼能融化在陰影里，
是祭司用黑魔法培育的怪物。"公主的臉色終于變了。
她抓住我的手臂——那觸感讓我心跳漏了半拍——聲音卻依然鎮定："你有辦法對付它們，
對不對？獸語者？"我咽了口唾沫。那些怪物體內的"線"比普通動物復雜十倍，
像纏在一起的荊棘。當我試圖控制時，腦仁立刻傳來針扎般的疼痛。"恐怕不行，
"我冷汗直流，"它們的思維里全是殺戮欲望，根本沒法溝通。"小黑突然豎起耳朵："聽！
是銀月城的角鷹獸巡邏隊！"遠處確實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
但更近處已經能聽到狼群撕開灌木的窸窣聲。"來不及了。"花妞急得原地轉圈，
"除非..."所有動物齊刷刷看向公主。她不明所以地后退半步："干什么？
""真愛之吻。"老鼠嚴肅地說，"現在只有徹底解除詛咒，讓公主恢復全部魔力，
我們才有勝算。"我看向公主嬌艷的唇瓣，
又摸了摸還在疼的臉頰："這難度系數是不是太高了？"狼群的嚎叫已經近在咫尺。
公主突然拽住我的領子，把我拉到她面前。
我聞到她身上鈴蘭與鐵銹混合的氣息——后者恐怕是神殿石臺上的血跡。"聽著，
你這個粗俗的異界人，"她呼吸噴在我唇上，"要是敢伸舌頭，我就把你閹了喂狼。
"沒等我回答，她的唇就壓了上來。世界在旋轉。先是公主柔軟的嘴唇，接著是炸開的藍光。
我的紋身燙得像烙鐵，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畫面：戴著鹿角王冠的女人在祭壇起舞，
十二只圣獸圍繞著她，而黑暗祭司那時還是個捧著經卷的年輕學者..."趴下！
"公主突然推開我。她掌心迸發出耀眼的光束，將第一只撲來的噬影狼轟成渣滓。
現在的她渾身籠罩在淡金色光暈里，長發無風自動，宛如戰神降臨。"酷啊！
"我吹了個口哨，卻被大黃撞翻——另一只狼的利爪擦著我頭皮劃過。
花妞趁機咬住那畜生的后腿，我立刻抓住它思維中的"線"，配合公主的光箭將它撕成兩半。
戰斗變成混亂的舞蹈。公主的光魔法像探照燈掃過林地，
逼得狼群現形；我控制著老鼠們搬運碎石當陷阱，
指揮夜梟啄狼眼珠；三只狗組成三角陣型保護我們后背。
這讓我想起大學時玩的魔獸世界團戰，只不過現在被咬是真的會死。
當最后一只狼被公主的光矛釘在樹上時，角鷹獸巡邏隊終于趕到。
騎著巨型鷹獸的騎士們降落在狼藉的戰場上，為首的摘下鷹翼頭盔，露出精靈般的尖耳朵。
"艾莉婭殿下！"他單膝跪地，"銀月城斥候隊長萊恩，奉大法師之命尋找您。
"公主微微頷首，突然腳下一軟。我趕緊接住她，發現她臉色蒼白如紙。
"詛咒解除消耗太大，"她靠在我肩上喘息，
"帶我去見大法師..."萊恩警惕地打量我："這位是？""我的..."公主猶豫片刻，
"契約獸。"我差點把她扔地上："喂！""能當公主的契約獸是榮耀。
"大黃用爪子拍我的鞋，"多少人求之不得。"就這樣，我抱著虛弱的公主騎上角鷹獸。
這玩意后背比看上去窄得多，我不得不緊緊摟住公主的腰肢——別誤會，純粹是怕高。
公主的金發掃在我臉上，癢得我想打噴嚏。"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公主頭也不回地說，
"我就把你扔下去。"飛行途中，萊恩告訴我更多糟糕的消息：黑暗祭司已經控制王都，
自稱攝政王；他手下的怪物軍隊正在各地搜捕皇室支持者；而最可怕的是，
他不知從哪弄來一本《玄獸圖鑒》，能強制與魔獸簽訂不平等契約。"玄獸圖鑒？
"我心頭一跳，"是不是封面有狗爪印的？"萊恩驚訝地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沒回答。
那個紋身...那些閃回畫面...我可能和這本圖鑒有某種聯系。正當我想追問時，
銀月城的輪廓出現在地平線上。這座城市像是用月光鑄成的。
高塔在暮色中泛著珍珠母的光澤，橋梁如同拋光的銀器，連城墻都鑲嵌著會發亮的水晶。
但走近才發現，許多建筑已經坍塌，街道上滿是難民帳篷。角鷹獸降落在中央城堡的庭院。
一個穿星空長袍的老者拄著權杖等候多時，他的白胡子長得能塞進腰帶里。"艾莉婭，
"他張開雙臂，"感謝星辰你還活著。""梅林大法師，"公主勉強行禮，"這位是李虎，
異界來的獸語者。他救了我。"梅林的眼睛——一只藍一只金——銳利地審視我："有趣。
你手腕上的紋身和圖鑒上的印記一模一樣。"我下意識捂住紋身："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上古獸神與人類女祭司的契約。"梅林轉身引我們進入大廳，
"十二圣獸各留下一枚印記，集齊者可獲得駕馭萬獸的力量。黑暗祭司偷走了圖鑒，
但無法激活印記...直到你出現。"大廳中央有座噴泉，水幕上浮現著各地戰況。
我看到長著蝙蝠翅膀的怪物在焚燒村莊，被鐵鏈鎖住的魔獸在戰場沖鋒。
最令人不安的是畫面角落——黑暗祭司站在神殿頂端，手里捧著那本圖鑒，
而他的臉...居然和我有三分相似。"操，"我脫口而出，
"那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吧？"公主突然掐我大腿："注意場合！
"梅林卻笑了："血緣或許無關。重要的是，你是三百年來唯一激活獸語印記的人。
"他權杖輕點，噴泉水幕變成星空，"傳說當十二印記齊聚，獸神將蘇醒審判人間。
"我聽得頭皮發麻："等等，我只是個想泡妞的普通人，
不想參與什么神話級任務...""太遲了。"公主冷笑，
"從你親我那刻起就注定要負責到底。"梅林無視我們的斗嘴，
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根據預言，下個印記在死亡沼澤的遺跡中，
由蜥蜴人部落守護。你們必須——""哐當"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城堡劇烈搖晃，
水晶吊燈砸碎在地。透過彩窗，我看到一個山那么高的黑影正在逼近城墻，
它每走一步大地就震顫一次。"攻城巨像！"萊恩沖進來吼道，"祭司派它來摧毀銀月城！
"公主立刻要往外沖，被梅林攔住："你的魔力還沒恢復。"老法師轉向我，"獸語者，
這是你的試煉。巨像核心是古代魔獸的晶核，理論上...你可以控制它。
""你讓我控制那個哥斯拉？"我聲音都變調了。但看著窗外巨像一拳轟碎城墻的畫面，
聽著遠處平民的尖叫，我咬了咬牙："媽的，拼了！"跑向城墻的路上，
我抓了把泥土抹在臉上——聽說這樣能增加男子氣概。
大黃跑在我旁邊出主意："巨像弱點在胸口發光處！""廢話！"我喘著粗氣爬上城墻。
近距離看，巨像簡直是移動的災難。它由黑曜石般的物質構成，關節處噴著蒸汽，
胸口確實有團 pulsating 的紅光。我集中精神，試圖尋找巨像的"線"。
起初什么也感知不到，直到手腕紋身突然灼燒般疼痛——視野驟然變化。
巨像內部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神經網絡，而中心紅光處蜷縮著一只...小烏龜？"玄龜印記！
"花妞驚呼，"第二枚印記就在晶核里！"我顧不上多想，全力向那團紅光伸出意識。
剎那間，巨像和我同時發出慘叫。它的思維像熔巖灌進我的腦子，
而我看到它三百年前被活生生挖出心臟、改造成兵器的記憶。
"停下...好痛..."我和巨像居然同步發聲。它停止破壞，開始瘋狂捶打自己的頭。
城墻上的士兵都看呆了。公主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邊。她把手按在我后背，
溫暖的能量流入體內："堅持住，我在幫你穩定魔力。"在她的輔助下，
我終于抓住晶核深處的"線"。巨像轟然跪地，胸口裝甲板緩緩打開，
露出里面漂浮的紅色晶核——晶核表面清晰可見烏龜形狀的紋路。"拿下來！
"梅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但要小心反噬！"我咽了口唾沫，伸手抓向晶核。
就在觸碰的瞬間，晶核融化般滲入我的左手腕，在狗爪紋身旁形成龜殼圖案。
劇痛讓我跪倒在地，無數陌生記憶涌入腦海：戴鹿角的女人撫摸著玄龜的殼，
時還年輕的學者——在深夜偷偷翻閱禁書；十二圣獸一個接一個被封印進圖鑒..."李虎！
"公主拍我的臉，"別暈過去！"我勉強聚焦視線，發現她急得眼眶發紅。
這表情意外地可愛，我忍不住咧嘴笑了："擔心我啊？""我是擔心你死了沒人幫我復國。
"她別過臉，但扶我起來的手格外輕柔。梅林檢查我的新紋身后神色凝重："比預期更快。
祭司肯定感知到了印記激活，接下來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抓捕你。
""所以我們得搶先拿到其他印記？"我揉著太陽穴問。"不僅如此。"老法師壓低聲音，
"根據遺跡文獻，集齊十二印記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在于...找到自愿獻祭的獸神容器。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后背一涼："等等，獻祭是什么意思？
"公主突然抓住我的手："先別管那些。你流鼻血了。"確實有溫熱的液體滑到唇邊。
我隨手抹掉，卻在公主眼中看到一絲恐懼——那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金色。
第三章 金色血液與死亡沼澤我抹掉鼻血，金色液體在指尖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公主的瞳孔驟然收縮，她抓起我的手腕——那個新獲得的龜殼紋身正在滲出同樣的金色液體。
"梅林！"她的聲音帶著我從未聽過的顫抖，"你看這個！
"老法師的權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他枯瘦的手指撫過我流血的紋身，
...這不可能..."大黃緊張地咬著我的褲腳："傳說只有獸神轉世才會——""閉嘴！
"梅林厲聲打斷，轉向守衛們，"今晚的事，誰敢泄露半個字，就等著被變成蟾蜍！
"他又看向我，獨眼里的金光忽明忽暗，"小子，從現在起，你必須時刻待在公主身邊。
"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么，城堡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彩窗玻璃嘩啦啦碎裂，
一股黑煙從城墻方向升起。"攻城巨像的殘骸爆炸了！"萊恩沖進來報告，
"但我們在碎片里發現了這個——"他攤開手掌，里面是半塊刻著蛇形紋路的黑曜石。
我的兩個紋身同時灼燒起來，疼得我單膝跪地。恍惚間，
我看到記憶碎片：戴鹿角的女人將蛇形黑曜石交給年輕的黑暗祭司，
輕聲說"背叛者終將被反噬"..."第三枚印記的線索。"梅林迅速收起黑曜石，
"死亡沼澤的蜥蜴人圣物。"公主扶我起來時，我注意到她指尖在微微發抖。
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在她蒼白的臉上，睫毛在臉頰投下蛛網般的陰影。"你怕我？
"我故意湊近她的耳朵問。"怕你？"她猛地推開我，卻又因為用力過猛自己踉蹌了一下，
"我是怕你突然暴斃沒人幫我復國！"梅林權杖一頓："沒時間斗嘴了。
祭司肯定感知到了獸神之血，天亮前必須啟程去死亡沼澤。"三小時后，
我們偽裝成商隊溜出銀月城。我穿著滑稽的吟游詩人服裝，
公主則扮成我的妹妹——雖然她堅持要往我臉上抹泥巴說這樣更像兄妹。
大黃它們藏在貨物箱里，而梅林給的導航工具是個會說話的羅盤，聲音活像患了咽炎的老頭。
"往東南，笨蛋！"羅盤在我手心震動，"那邊烏云像老太太裹腳布的方向！
"死亡沼澤比想象中更早出現。前一刻還是正常森林，
下一刻地面就變成了冒著氣泡的墨綠色泥潭。空氣中彌漫著腐爛和硫磺的混合氣味，
遠處不時傳來像是巨型青蛙的叫聲。公主突然拽住我："別動。"她指尖亮起微光，
照亮了我們面前的地面——看似普通的苔蘚下，密密麻麻全是白骨，有人類的，
也有各種怪物的。"歡迎來到死亡沼澤。"羅盤幸災樂禍地說，"上次帶路時，
有個勇者在這堅持了...呃，我想想，大概三分鐘？
"我咽了口唾沫："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噓！"大黃突然豎起耳朵，"有東西過來了。
"沼澤深處傳來"嘩啦"的水聲。我集中精神啟動獸語者能力，
感知到的畫面卻讓我胃部抽搐——那是一只六條腿的鱷魚，但它的大腦結構異常復雜，
像是有兩個意識在爭奪控制權。"是傀儡獸！"花妞緊張地說，"祭司用黑魔法控制的生物！
"鱷魚沖出沼澤的瞬間，公主的光箭已經射出。但箭矢在碰到鱷魚皮膚時竟然被彈開了。
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我清楚地看到它喉嚨深處嵌著一塊發光的紅寶石。"控制寶石在它體內！
"我大喊，"得有人進去拿出來！""真是天才的主意。"公主冷笑，"你去？
"鱷魚一個甩尾掃斷三棵大樹。我狼狽地滾開，突然發現手腕紋身變得滾燙。本能般，
我將手按在泥地上，感受到沼澤深處沉睡的無數生命——水蛇、毒蛙、食人魚..."醒來。
"我不知怎么就說出了這個詞。沼澤沸騰了。成千上萬的水蛇像黑色洪流涌向鱷魚，
毒蛙噴出彩虹色的毒液，食人魚則瘋狂啃咬鱷魚的腹部。在如此恐怖的圍攻下，
六腿鱷魚終于轟然倒地。我喘著粗氣站起來，發現公主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了？
"我問。"你的眼睛..."她輕聲說，"剛才變成了豎瞳，像貓科動物一樣。
"沒時間細想，鱷魚尸體突然開始蠕動。我們警惕地后退，卻見它腹部裂開，
一個不到一米高的綠色生物爬了出來——蜥蜴人！它鱗片閃著翡翠般的光澤，
手里捧著那塊紅寶石。"終于等到你了，獸語者。"蜥蜴人吐著分叉的舌頭，
"圣石指引我們在此迎接。"我還沒從戰斗中緩過神："迎接？用鱷魚快遞？
"蜥蜴人發出嘶嘶的笑聲："測試是必要的。跟我來，長老要見你。"它跳進沼澤，
水面自動分開形成一條通道。我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通道盡頭是座建在巨型龜殼上的村莊。龜殼主人——一只小山般的沼澤龜——朝我點了點頭，
它眼中有種超越物種的智慧。蜥蜴人長老的屋子掛滿蛇皮和發光蘑菇。他比同類更蒼老，
鱗片幾乎變成白色，脖子上掛著和我紋身一模一樣的蛇形吊墜。"三百年了。
"長老的通用語帶著濃重的嘶嘶聲，"自從獸神被封印，我們一族就守護著這枚印記。
"他取下吊墜，"現在物歸原主。"我接過吊墜的瞬間，它融化般滲入我的手腕，
在狗爪和龜殼旁形成蛇形紋身。劇痛伴隨著海量記憶涌入：戴鹿角的女人在沼澤中分娩，
人半蛇的怪物；黑暗祭司——那時還是她的學徒——偷偷將嬰兒帶離沼澤..."那是什么？
"我冷汗涔涔地問。"獸神的黑暗面。"長老說，"每個神都有兩面。你繼承的是光明面，
而祭司...""是那個嬰兒？"公主突然插嘴。長老點頭："他以為自己是被拋棄的，
卻不知獸神必須分離善惡才能維持平衡。"我消化著這個重磅消息，突然發現公主臉色慘白。
她扶著墻慢慢滑坐在地，裙擺下露出的小腿竟然開始石化！"詛咒反彈了！"花妞驚叫，
"必須立刻進行能量交換！"長老迅速指揮蜥蜴人退出屋子。我不知所措地蹲在公主面前，
她痛苦地蜷縮著，石化的部分已經蔓延到膝蓋。"該...該死..."她咬著牙說，
"上次明明...維持了...一周..."大黃用爪子拍我："還愣著干什么？親她啊！
""現在？"我指著她正在變成石頭的大腿，"這算趁人之危吧？"公主一把揪住我的領子，
面前："要么親...要么看我...變成雕像...混蛋..."她的嘴唇比上次更冰冷。
我閉上眼睛，感覺體內有股暖流通過接觸點傳遞過去。手腕上的紋身劇烈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