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我嫁給了渣男他小叔>我在陸明軒的葬禮上重生了。
>重生在十年前他向我求婚的那一天。>前世我為他耗盡家產,
病入膏肓時卻被他和白月光拔了氧氣管。>這次他單膝跪地掏出鉆戒:“晚晚,嫁給我好嗎?
”>我越過他,徑直走向陸氏真正的掌權人——他小叔陸聿深。>“陸先生,
您需要一個妻子嗎?我比他能干?!保娟戫采钅抗庥纳睿骸氨热??”>“比如,
幫您合法弄死他?!?--冰冷的觸感,沉沉的,像一塊巨大的寒冰,
嚴絲合縫地壓在我的胸口。每一次試圖吸氣,都像是徒勞地推動著千鈞巨石,
肺葉在無聲地尖叫,卻榨不出一絲新鮮空氣。鼻端纏繞著一種氣味。濃重得化不開,
甜膩得令人作嘔,混雜著燃燒后的灰燼味道——是香燭。還有另一種氣息,冰冷、生硬,
帶著防腐劑的微腥,是死亡本身散發出的邀請函。這味道……這味道我太熟悉了。
前世躺在病床上,每一次艱難的喘息,每一次絕望的睜眼,消毒水的氣味下,
都潛藏著這種屬于終結的冰冷氣息。意識如同沉船,艱難地試圖浮出記憶的黑色海面。
混沌中,無數尖銳的碎片狠狠扎進腦海:“蘇晚,你活著就是拖累明軒!他那么年輕,
憑什么守著你這個活死人耗一輩子?” 那是林薇薇,陸明軒所謂的“靈魂伴侶”,
她尖利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薇薇說的對。晚晚,別怪我狠心,你這樣…太痛苦了。
” 陸明軒那張曾經溫柔深情的臉,在病房慘白的燈光下扭曲著,
只剩下令人心寒的虛偽和迫不及待的解脫。他俯身下來,手指,
那曾發誓要呵護我一生的手指,冰冷地按在了氧氣管的接口處。“拔了吧。
” 他輕飄飄地說。然后是徹底的黑暗。窒息。無邊無際的墜落……“不——!
”一股蠻橫的力量猛地沖破了無形的桎梏。我倏地睜開了眼睛!視野被一片刺目的白占據,
模糊晃動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聚焦。頭頂上方,巨大的、用慘白綢緞扎成的花球懸垂著,
在穿堂而過的風里微微搖晃,像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四周是黑壓壓的人群,
穿著肅穆的黑衣,面容模糊,低低的、壓抑的啜泣聲匯成一片令人心煩意亂的背景音。
這場景…不對!我掙扎著,試圖坐起,
手掌下意識地撐向身下堅硬冰冷的支撐物——不是醫院窄小的病床。這觸感,
這輪廓……是棺木的邊緣!我猛地低下頭。身上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黑色連衣裙,剪裁得體,
卻冰冷地貼在皮膚上。我的雙手交疊在身前,指節完好,皮膚雖然蒼白,卻透著年輕的光澤,
沒有化療留下的青紫針眼和枯槁的皺褶。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透著健康的粉色。
這不是我的手!這不是那個被病痛折磨得形銷骨立、連抬起都費力的手!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我霍然抬頭,
目光穿透身前幾個模糊的黑影,死死釘在靈堂最前方。
巨大的黑白遺像懸掛在花圈簇擁的中央。照片上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
嘴角噙著一抹溫文爾雅、足以迷惑任何人的微笑,眼神深邃,仿佛蘊藏著無盡深情。陸明軒!
前世,在我油盡燈枯、被他們親手拔掉氧氣管時,他依舊光鮮亮麗地活在聚光燈下,
摟著他的白月光林薇薇,享受著用我的血肉和家產鋪就的錦繡人生??涩F在,
他的名字被刻在冰冷的墓碑上,照片成了供人瞻仰的遺像?他的葬禮?荒謬感如同冰水澆頭,
混雜著前世的劇痛和此刻的驚駭,讓我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混亂的記憶碎片像失控的列車在腦中轟然對撞——我的死亡,陸明軒和林薇薇得意的嘴臉,
眼前這荒謬的葬禮……時間線徹底錯亂了!
“晚晚……” 一聲帶著濃重鼻音、刻意放低的呼喚在身側響起,虛偽得令人作嘔。
我僵硬地轉過頭。陸明軒就站在我旁邊,不到一步的距離。他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
身姿挺拔,臉上恰到好處地籠罩著悲痛欲絕的陰霾,眼眶通紅,
仿佛剛剛經歷過一場肝腸寸斷的哭泣。他伸出手,
似乎想扶住因“悲痛”而“搖搖欲墜”的我,動作溫柔又充滿了保護欲。
“節哀順變……”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感同身受”的痛楚,“我知道大哥走得突然,
你心里難受……” 他微微傾身靠近,那股曾經讓我迷戀的、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飄來,
此刻卻只激發出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他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吐出更令人齒冷的低語,“別怕,晚晚,以后…有我在。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耳膜,直抵心臟最深處那尚未愈合的傷口。
前世,他就是這樣,用溫柔織成網,用謊言鋪成路,一點點將我引入深淵。他哄騙我,
說陸氏集團資金鏈斷裂,危在旦夕,需要我蘇家的財力注入。我信了,像個傻子一樣,
將父母留下的、足以讓我幾輩子衣食無憂的豐厚家產,毫無保留地捧到他面前。
看著他深情款款地握著我的手,說:“晚晚,你是我唯一的救贖。等集團渡過難關,
我們就結婚,一輩子在一起?!蔽覂A盡所有,換來的不是婚約,
而是他摟著林薇薇在我病床前的肆意嘲笑,是那張偽造的、讓我背上巨額債務的合同,
是最后那無情拔掉氧氣管的手指!胃里一陣劇烈的痙攣,喉嚨深處涌上鐵銹般的腥甜。
我死死咬住下唇,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那翻騰欲嘔的感覺壓下去。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尖銳的刺痛讓我混亂的頭腦獲得了一絲短暫的清明。這不是我的葬禮。
這是陸明軒的大哥——陸明遠的葬禮!我重生了。重生在十年前,陸明遠意外身亡的葬禮上。
而陸明軒,這個披著人皮的豺狼,此刻正站在他親大哥的靈前,扮演著情深義重的弟弟,
同時,也將貪婪的目光投向了我這個剛剛失去未婚夫、孤立無援的“未來大嫂”,
以及我背后尚未被他榨干的蘇家!前世,就在這場葬禮后不久,
陸明軒便利用我痛失未婚夫、心神恍惚的脆弱,趁虛而入,用他精心編織的柔情陷阱,
輕易俘獲了我的信任和全部身家。而如今……我緩緩抬起眼,
目光越過陸明軒那張令人作嘔的、偽裝著深情的臉,像冰冷的探照燈,
掃過靈堂里一張張模糊或清晰的面孔。那些面孔上掛著大同小異的悲傷或肅穆,
但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是算計,是冷漠,是等著看新寡的我如何失態的窺探。
陸明軒見我久久不語,眼神迷蒙(他大概以為我是悲痛過度),臉上那層偽裝的悲痛更濃了。
他再次伸出手,想要握住我冰冷僵硬的手指,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磁性:“晚晚,
大哥在天之靈,一定希望有人能替他好好照顧你。我……”就在這時,
一陣極其輕微、幾乎被淹沒在哀樂和啜泣聲中的騷動從靈堂入口傳來。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激起的漣漪雖小,卻足以吸引某些敏銳的目光。人群像被無形的力量分開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他同樣穿著肅穆的黑色西裝,
但剪裁和質地卻透著截然不同的冷硬與尊貴。肩線平直寬闊,步伐沉穩,
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感。他并未刻意加快腳步,
卻仿佛瞬間成了整個靈堂漩渦的中心。原本縈繞在陸明軒身上的那些或同情、或算計的目光,
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齊刷刷地、帶著敬畏地投向了來人。他面容英俊得近乎鋒利,
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沉靜地掃視全場,
沒有任何刻意的悲傷或凌厲,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漠然。那目光所及之處,
連空氣都似乎凝滯了幾分。陸聿深。陸家真正的掌權人。陸明軒父親最小的弟弟,
一個在陸家內部都諱莫如深、手段狠厲、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前世,
即使陸明軒短暫風光過,最終也因一次關鍵性的決策失誤和內部傾軋,
被這位深居簡出的小叔徹底踢出了陸氏核心,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他才是這盤棋局里,
真正能決定棋子生死的棋手。他徑直走向靈堂前方,對周圍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
陸明軒立刻收回了伸向我的手,臉上瞬間堆砌出無比恭謹、甚至帶著一絲諂媚的哀戚,
微微躬身:“小叔,您來了?!标戫采畹哪抗庠谒樕贤A袅瞬坏桨朊?,
沒有任何溫度地點了下頭,算是回應。那目光隨即落在了我的臉上,短暫地停留。沒有憐憫,
沒有好奇,只有一種純粹的審視,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冰冷,銳利,
仿佛能穿透我故作平靜的偽裝,直刺靈魂深處那洶涌的恨意。就是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