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帝國第一女alpha,還睡了一個聽話漂亮的男omega。原主風流成性,
聲名狼藉。更要命的是,他是皇帝陛下被陷害的小兒子,書里寫,
以后他會成長為書里最大的反派,將我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一覺醒來,我驚恐地發現,
我穿書了。更驚恐地發現,我枕邊多了個人?!他長得很好看,睫毛長長的,嘴巴圓嘟嘟的,
看著就很好親。我回憶了一下,我昨晚上熬夜在看一本星際abo爽文,還沒看完就困著了。
我應該是穿書了。面前這位是……?我掀開被子一看,他渾身青紫,滿布印痕,
即使是在夢中,還是低聲哼哼道:“主人,我不要了?!焙眯邜u啊,我連忙捂住他的嘴。
傻子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原主啊,你真的是個禽獸。
我在腦海中搜尋關于昨晚的記憶。昨天晚上,一位表面朋友在我醉得已經不行的時刻,
落井下石,叫來一個長得眼熟omega遞給我一杯下藥的酒。
再后來…雖然并不是我經歷的,但我的腦子里還是不受控制地浮現起昨夜歡愉。
一個alpha,一個omega,信息素的天生吸引讓我們交纏在一起。此時,他醒了,
一臉溫良可欺地看著我?!爸魅?,我是屬于你的禮物。昨晚上,不滿意嗎?
”“你不要叫我主人。”聽見主人這個稱呼,我靈光一閃,
原來我穿成了這本abo文里的惡毒女配伊薇特,出身名門,不學無術。
仗著自己精神力等級高、受寵就為所欲為,處處留情,甚至瘋狂追求帝國的大皇子。
大皇子維克托拒絕多次后,伊薇特借酒澆愁,狐朋狗友為了討好她,趁她酒醉后,
把皇帝不受寵、剛被陷害流放的omega小兒子西奧多送來了。
西奧多和維克托的母親是表姐妹,長得有七分相似。
西奧多在故事后期會成長為全書最大反派,殺掉了跟他有過節的所有人。
我對他而言比較特殊。我是被他虐殺了,再火燒了,再拋到海里喂魚的特殊存在。
這一切都是因為,昨晚我睡了他!后來還百般羞辱他!啊啊啊怎么辦?我覺得我很無辜,
這些其實都是伊薇特干的。但現在,我就是伊薇特。“你走吧你走吧。
”“為什么……您昨晚上不滿意嗎?”“很滿意很滿意。但是,你是自由的,你走吧。
”西奧多嗚嗚地哭了起來?!耙赁碧嘏簦绻蛔屛医心魅耍⑶野盐亿s走,
我會、我會死掉的。”他的眼里盛滿了恐懼,但我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戲謔。這就是反派嗎?
好可怕啊?!澳悄恪粝掳伞!蔽覔破鹨路w速穿上,走出房門前回頭望了他一眼,
“但是,不要叫我主人。”走出很遠,一直到花園中,
我才感覺輕松下來——有目光粘在背后的感覺終于消失了。我在花園中吃完了早餐。
伊薇特的伙食居然非常簡樸,只是尚可維持生命體征的營養液。我看小說時,
看她的行事作風:風流紈绔,不學無術。我還以為她會聘請一幫大廚,
精心為她烹飪珍貴的天然食材。
這幾天我都躺在床、椅子、秋千上耗費星際時代貴族多如牛毛的休閑時光。餐餐營養液。
還都是味道最差、最低級的那種。我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身邊的仆從。
“家族里的生意最近怎么樣了?如果沒有破產,為什么我天天都只能吃這些東西!”“啊,
這是您幾年前就吩咐過的,節省飲食開支,把省下來的錢用來……”“用來做什么?
”“您忘了嗎?您說,用來進行接濟事業……”書里并沒有提及伊薇特接濟過任何人,
或許因為伊薇特不是主要角色,只用于推動反派的黑化。我再追問是接濟誰,
仆從說他并不知情,都是由我親手操辦的。我想,我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臥室的門虛掩,
我看到西奧多站在我的床邊?!澳阍趺丛谶@里?”“為您鋪床,尊貴的主人。
”“說了別喊我主人,”我看見他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疑惑,“行了你走吧。
”我拉開梳妝臺柜子的抽屜,發現一堆落了灰的書籍?!兜蹏鴼v史》?不是。
《機甲的修理與維護》?不是。《軍事理論》?也不是。在角落里,
我發現了一個破損的筆記本。看上去很舊了,灰塵嗆得我咳嗽了好幾下。
但書脊處好像才被人摸過,滑溜溜的,沒有塵灰。我打開它,發現這是伊薇特的日記本。
最后一篇日記的日期是幾年前。星際時代,很難想象居然有伊薇特這樣,
使用傳統記事方法的人。她還是個風流成性的貴族alpha。帶著滿腹疑竇,
我細細看完了整本日記。我的心里很復雜。日記里的伊薇特,和書里寫的全然不同。
日記里的伊薇特,和書里寫的全然不同。日記的開頭,伊薇特寫到,
期望自己分化成一個精神力強的高等級alpha,在蟲族戰場上為國盡忠。日記的中間,
是伊薇特對帝國現有制度的懷疑,對貴族貪污,不用上戰場,平民在蟲族戰場上死傷無數,
遺孤也得不到應有的保障的憂慮。再往后,
她寫到:“我無比感激我是個能操縱高等機甲的s級alpha,
又無比痛恨我僅僅是能操縱機甲。“我不想只救一個人,我想救助千千萬萬人。
”她開始救助戰爭中犧牲的那些平民士兵的家屬,開始給軍隊秘密捐贈物資。
擔心皇帝的忌憚與其余貴族的猜忌,她頻繁出現在地下角斗場觀賽,
瘋狂地追求一些omega交際花。日記本的最后一行字,
娟秀挺拔:我死后要去的應許之地,人人平等。我不禁希望,原來的伊薇特會去到我的時代。
我的那個時代,科技雖然不如這里,但河清海晏,人人平等,都笑意盈盈地迎接每一個明天。
明天對于我那個時代的大多數人而言,代表著未知與收獲。星際時代的明天,是蟲族,
暴亂和貴族腐敗,代表著興亡百姓苦。平民叫苦連天。穿書之前,我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
還是從小就是孤兒的那種,破罐破摔選了個冷門專業,鎮日情緒低迷,
每天不是打游戲就是睡覺??记谝粋€沒落下,知識一點也沒聽。大學對于穿書前的我而言,
就是三個月幼兒園,三周高三的地方。我想拿個畢業證,找個清閑的工作,就混吃等死了。
可是命運卻讓我來到了這個星際時代。對比發現,我原本的時代,
竟然是這個時代某個貴族所羨慕不已的。她的日記本,
也許擊中了我心里自己都不知道的野心。我突然覺得,不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要改變這個時代。合上日記本走出房間,我發現西奧多還站在門口,表情晦暗不明。
看見我來了,連忙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拔摇蚁肭竽刹豢梢云綍r都帶著我?
”“為什么?”“他們都欺負我,他們說我不得您的寵愛?!蔽倚π?,喊西奧多跟上我。
我帶著他去了我的機甲室。既然決定要改變這個時代,完成伊薇特的愿望,
也自己向自己證明,我不是沒有能力,那我總不能,創業未半而中道被反派做掉吧?
畢竟在原劇情里,西奧多精于謀算,機甲天賦更是斷層式第一。
憑借他的機甲天賦與馭人之術,他掌握了帝國的一大支軍隊,
最后和他已經成為皇帝的哥哥維克托兵刃相向。放在歷史上,
能從一無所有發展到清君側的角色,都是狠角色。他遲早都要翻身的,
何不借著機甲幫他一把?以此抵消他對我的怨恨。從前,作為冷門專業的咸魚學生,
我也沒機會接觸這樣的大型殺器。在路上,西奧多強忍興奮,面上不顯。其實不只是他,
我也有點興奮。我站在機甲艙門前掃描虹膜密碼時,西奧多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金屬門向兩側滑開,機甲線條利落流暢,像鏡面一樣折射出雪一樣的光。
西奧多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著那臺通體銀白的S級機甲。"它叫雪鸮。
"我沒有管西奧多變幻莫測的面部表情,用手摩挲著艙門上蝕刻的一個圓圓的貓頭鷹圖案,
感覺它呆萌的樣子和機甲這樣殺傷性武器不要適配。
突然記起這是原主十六歲那年親手設計的機甲,我回頭看向西奧多:"要來試試嗎?
"西奧多剛站進去,卻踉蹌著后退半步,快要倒在地上,我這才發現他后頸隱約有血絲。
我沖上去攬過他,看見他脖頸的抑制貼滲出血。
我這才想起omega在發情期根本無法承受機甲的精神鏈接——而之前的標記,
顯然讓他的腺體處于極度不穩定的狀態。他試圖掙開我的懷抱,但沒掙脫,
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明白情緒。"您說過..."他突然伸手扯開領口,
露出鎖骨處青紫的咬痕,"omega只要足夠強大,在戰場上,
也能撕碎alpha的喉嚨。"我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這分明是書中西奧多后來得勢,
弒兄時的臺詞。此刻他仰著臉望我,丹鳳眼勾起一個蓮瓣的弧度,
像我花園中開得正好的那些花。警報聲突然炸響。"警告!非法入侵!
"機械臂從機甲天花板探出,對準西奧多射出麻醉針。西奧多居然輕松掙開了我。
他敏捷地翻身躲過密密麻麻的銀針。我連忙對雪鸮下命令:“停下!不要攻擊!”停了。
終于。西奧多被針尖擦破手指——鮮血滴在地上,像一朵朵小蓮花。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西奧多有輕度凝血功能障礙啊,在原著里正派也是抓住這一點扳倒了他。
而原著里西奧多覺醒黑化的重要節點,就是被原主關進機甲室折磨三天三夜。
現在他被我帶著來看機甲,卻還是見血了,是證明書中劇情不可更改嗎?
西奧多不顧指尖的血,在空中畫出與日記本某一頁相同的符號:∞。
他就這樣在空中畫出一個無限符號,給我看。"您也看到了那個日記本嗎。
"他舔掉指尖的血,笑得天真又殘忍,"一個妄圖用無限符號推翻階級制度的傻瓜,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資助的是起義軍的領袖..."我猛地扣住他手腕,
在看清他掌心烙印的瞬間如遭雷擊。他潔白的手心里有一塊形似月牙的烙印,
與日記本里夾雜的的起義軍密令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樣。那一支頭目叫“月牙”的起義軍,
原著里西奧多靠著這支隊伍殺進皇宮,短暫掌權就被男女主推翻統治。
而原主就是在他短暫掌權階段被殺。我沒想到,起義軍頭目,竟然就是西奧多。我怔愣著,
畢竟我在成為這個S級alpha之前,只是個天天在食堂吃黃燜雞的大學生,
腦海清澈無比。西奧多趁機將我按在機甲的操作臺上,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您猜,
先前給您下藥的是大皇子維克托,還是您資助了三年的'月牙'?"我胡亂答了句我不知道,
腦子里開始思考怎么利用信息素壓制對方,但我沒這段記憶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怎么操作。
西奧多看著我迷茫的眼神,似乎嘆了口氣,聲音幾不可聞:“您有沒有想過,我是自愿的呢?
”全息投影在此時亮起,通訊器顯示,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致電。西奧多松開了我,看上去,
像他在對我求歡,讓人絕對想不到半秒前他還壓著我的囂張樣子。
皇帝蒼老的面容出現在我們面前:"伊薇特卿,聽說你收留了朕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
"他面無表情,目光掃過西奧多凌亂的衣領,以及那些……青紫的痕跡,
"既然你要留著他不去流放,不如讓他代替維克托,參加下周的蟲族清剿演習?
"西奧多柔柔垂下頭,在我頸側落下一串吻,聲音甜得發膩:"遵命,父皇。
"暗地里卻用指甲在我掌心快速寫字:[試探,別答應]我反手扣住他的后頸,
在皇帝看不見的角度扯開他后腰的布料——那里本該有皇室成員的基因編碼,
是星際時代一種可以稱之為基因鑰匙的東西,此刻卻布滿可怖的傷痕,
像被硬生生挖出了血肉。"陛下,"我聽見自己用最輕佻的語氣說,
"這么美味的omega,我可舍不得讓他上戰場。"手指重重按在他尚未愈合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