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陳嘯天是我爸最信任的兄弟。>他親手把匕首捅進我爸心臟時,
笑著說:“嫂子真漂亮。”>母親將我塞進地窖,轉身撲向那把滴血的刀。>十年后,
我成了殺手圈令人聞風喪膽的“寒鴉”。>陳嘯天別墅的安保系統在我眼中形同虛設。
>當我擰斷最后一個守衛脖子時,他女兒在臥室驚醒。
>女孩顫抖著問:“你...要殺我嗎?”>我擦凈匕首上的血,撥通陳嘯天的電話。
>“陳嘯天,你女兒在我手上。”>“想聽她哭嗎?”---冰冷的雨點砸在臉上,
帶著初冬刺骨的寒意,瞬間就浸透了單薄的黑色作戰服。我伏在別墅外圍高聳的鐵藝欄桿上,
金屬的寒氣透過手套直往骨頭縫里鉆。雨幕厚重,幾乎吞噬了遠處城市模糊的光暈,
只留下眼前這座龐大建筑的猙獰輪廓,像一頭蟄伏在黑暗里的巨獸。這就是陳嘯天的巢穴。
十年了。這念頭像一根燒紅的鐵釬,猛地捅進我記憶深處最不愿觸碰的地方,
燙得靈魂都在抽搐。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冰冷刺骨的雨夜,
空氣里彌漫著同樣的、令人作嘔的潮濕鐵銹味。不過那時,那是血的味道。我爸——林正南,
那個總是笑得爽朗,拍著陳嘯天肩膀叫他“嘯天老弟”的男人,
就倒在客廳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眼睛瞪得極大,瞳孔里最后凝固的影像,
是陳嘯天那張驟然扭曲、寫滿貪婪和猙獰的臉。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曾是我爸送給陳嘯天防身的禮物,此刻卻被他親手握著,狠狠捅進了我爸的心臟。“正南哥,
別怪我……”陳嘯天當時的聲音,像毒蛇爬過枯葉,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膩和虛偽的嘆息,“嫂子……嘖嘖,真漂亮啊。
” 他甚至還伸出舌頭,舔了舔濺到嘴角的、屬于我爸的溫熱血珠。母親,
那個溫婉如水的女人,在那個瞬間爆發出我從未見過的力量。她死死捂住我的嘴,
將我狠狠推進狹小黑暗的地窖深處。地窖門板合攏前最后的光影里,
是她決絕撲向那把滴血匕首的背影。那么纖細,又那么慘烈,像一只撲火的飛蛾,
義無反顧地撞向毀滅。黑暗徹底吞噬了我,也吞噬了門外傳來的、短促而尖銳的嗚咽,
以及陳嘯天和他手下豺狼們放肆的獰笑。地窖狹小的縫隙里,只透進一絲微弱的光,
映照著陳嘯天擦拭他那把寶貝匕首時,嘴角那抹冷酷、滿足到令人心膽俱裂的弧度。十年。
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深深陷進冰冷的金屬欄桿。十年里,每一個日夜,
那張沾滿父母鮮血的臉,那抹冷酷的笑,都像烙印一樣燙在我的腦子里。林陽這個名字,
連同那個溫暖的家,早已被那場血雨徹底埋葬。活下來的,
只是一只從地獄爬出來的食腐之鳥,一個在陰影中磨礪爪牙的復仇機器——代號,“寒鴉”。
殺手圈里,“寒鴉”的名號,意味著精準、冷酷,意味著目標名單上從未有過活口。
更意味著,任何看似固若金湯的堡壘,在我眼中,也不過是等待解剖的尸體。
目光掃過眼前這座燈火通明、遍布監控探頭的別墅。紅外光束在雨幕中交織成網,
看似密不透風。
進的運動傳感器、壓力感應草坪、覆蓋所有死角的攝像頭陣列……陳嘯天用堆積如山的金錢,
為自己鑄造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囚籠。可笑。我無聲地滑下欄桿,
像一片真正的、被雨水打濕的黑色羽毛,輕盈地落在濕漉漉的草坪上。身體伏低,
緊貼著冰冷的地面,雨水灌進領口也渾然不覺。目光銳利如刀,
瞬間鎖定了隱藏在繁復雕花柱頭下的第一個激光發射器。
角度、頻率、巡邏守衛的移動軌跡……一切數據在腦中飛速運算、建模。最佳的切入路徑,
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冰冷虛線,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就是現在!身體猛地彈射而出,
速度快得在雨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幾乎在觸發警報線的瞬間,人已如鬼魅般滑過,
精準地卡在監控探頭掃描的短暫盲區。別墅主體墻壁光滑,但我戴著特制吸附手套的手掌,
如同壁虎般穩穩粘附。指間彈出的微型激光切割器發出高頻低鳴,
在強化玻璃上無聲地蝕刻出一個完美的圓。沒有一絲多余的聲響,玻璃被輕輕吸下。
我如同一條滑膩的毒蛇,
無聲無息地鉆進了這座堡壘的心臟——別墅內部奢華得令人作嘔的走廊。
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氣息,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屬于陳嘯天身上那種特有的、帶著侵略性的古龍水味道。這味道,
瞬間點燃了我血管里冰冷的火焰。十年積壓的仇恨,在這一刻轟然沸騰,
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冷靜,林陽。” 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混合著冰冷的雨水在口腔里蔓延開,強行壓下那股幾乎焚毀一切的暴戾,
“他是你的。但死亡,對他太仁慈了。”走廊盡頭拐角,傳來沉重而規律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守衛,腰間鼓鼓囊囊,正例行公事地巡邏過來。
他臉上帶著一絲無聊的倦怠,顯然對這份過于安逸的工作早已失去了警惕。機會。
在他轉身的剎那,我動了。如同潛伏已久的獵豹,從陰影中暴起。
左手如鐵鉗般精準地卡住他的下頜,猛力向側面一擰!動作迅猛、果斷,
帶著千錘百煉的冷酷。一聲極其輕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在雨聲的掩護下微不可聞。
他身體猛地一僵,眼中的驚愕和生命的光彩瞬間熄滅,龐大的身軀軟軟地向下倒去。
我托住他下沉的身體,將他輕輕拖進旁邊的雜物間陰影里。整個過程,耗時不足兩秒,
安靜得像從未發生過。這只是開始。監控室是下一個目標。厚重的隔音門緊閉著。
我側耳貼在冰涼的門板上,里面傳來隱約的電視聲和兩個男人低低的交談。
指尖在門鎖附近快速摸索,一個隱蔽的密碼面板顯現出來。沒有猶豫,
指間彈出的數據線如同靈蛇般刺入接口,微型解碼器屏幕幽藍的光芒映亮了我毫無表情的臉。
復雜的防火墻在特制病毒面前層層瓦解,只用了不到十秒。隨著一聲輕微的“咔噠”,
厚重的門鎖應聲彈開。推門而入的瞬間,里面兩個正對著監控屏幕打哈欠的守衛愕然抬頭。
他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其中一個的手已經閃電般抓向腰間的手槍。但太遲了。我左手一揚,
一道寒光脫手飛出。飛刀帶著死亡的尖嘯,精準地釘入第一個守衛的咽喉,
將他未出口的驚呼永遠封死。同時,人已如旋風般撲到第二個守衛面前。他剛拔出手槍,
冰冷的槍口還未抬起,我的右拳已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他的喉結上!那沉悶的撞擊聲,
像是砸碎了一個腐朽的南瓜。守衛的眼珠瞬間暴凸,嗬嗬地倒吸著氣,身體痙攣著癱軟下去。
解決掉監控室,如同拔掉了這頭巨獸的眼睛。剩下零星的守衛,在失去指揮和視野的情況下,
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我如同行走在自家后花園的死神,
身影在別墅奢華的廳堂、曲折的回廊間無聲穿梭。每一次短暫的停頓,
都伴隨著一個生命的終結。匕首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偶爾一閃而逝,
帶起細微的、令人牙酸的切割聲,隨即被濃重的血腥味和外面持續的雨聲掩蓋。沒有憐憫,
沒有猶豫,只有一種近乎機械的、冰冷到極致的效率。每一個倒下的守衛,
都只是通往最終目標道路上,必須清除的障礙。最后一個守衛,是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壯漢,
像一堵移動的墻。他守在通往別墅主人區域那扇厚重的紅木雕花大門前,顯然察覺到了異常,
正警惕地四處張望,粗壯的手指緊緊扣在霰彈槍的扳機上。我從天花板的通風口無聲落下,
像一片真正的陰影。落地瞬間,雙腿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整個人如炮彈般撞向他的后背。
壯漢反應極快,怒吼著試圖轉身,霰彈槍黑洞洞的槍口帶著致命的威脅。但我的動作更快!
右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他持槍手腕的關節,同時左臂如鋼索般猛地勒住他的脖頸,
腳下發力,身體重心后沉。一個干凈利落的德式背摔!他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
帶著巨大的慣性狠狠砸向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呃啊!
” 沉重的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清晰脆響。他掙扎著想爬起,眼中充滿了暴怒和恐懼。
我一步上前,膝蓋帶著全身的重量,如同攻城錘般狠狠頂在他的后頸上!
又是一聲令人心悸的骨裂聲。他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徹底不動了。
濃重的血腥味幾乎凝成實質,混雜著雨水的濕氣,沉甸甸地壓在空氣里。我緩緩站起身,
胸膛微微起伏,冰冷的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在染血的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眼前,
就是那扇象征著陳嘯天絕對權威和安全的紅木大門。它緊閉著,像一個沉默的嘲笑。十年了。
陳嘯天,我來了。深吸一口氣,那帶著鐵銹和死亡的氣息直沖肺腑。抬腳,
用盡全力——“砰!!!”震耳欲聾的巨響撕裂了別墅內詭異的死寂。整扇厚重的雕花木門,
連同門框的一部分,如同被攻城巨錘擊中,向內轟然爆裂!木屑、碎塊如同暴雨般飛濺開去。
門內,是陳嘯天奢華到極致的臥室。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卻冰冷的光。
昂貴的波斯地毯,頂級紅木家具,
墻上掛著價值不菲的抽象畫……一切都彰顯著主人滔天的財富和無上的權勢。然而此刻,
這權力和財富的象征,在我破門而入的瞬間,顯得如此脆弱和可笑。
房間中央那張巨大的歐式四柱床上,一個纖細的身影猛地彈坐起來!那是個女孩。
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穿著柔軟的絲綢睡裙,長發凌亂地披散著,
一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蒼白。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如同地獄降臨般的巨響驚醒。
她那雙原本可能清澈漂亮的大眼睛里,此刻塞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
她像一只受驚過度的小鹿,身體僵硬地縮在床頭,緊緊抱著一個枕頭,瑟瑟發抖。
她的目光越過彌漫的煙塵,死死地釘在我身上。一個如同從血池里爬出來的黑影,
作戰服被雨水和不知多少人的血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悍而危險的輪廓。
臉上涂著深色油彩,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溫度,
只有深淵般的冰冷和殺意,如同兩把淬了毒的冰錐,直直刺向她。“啊——!
” 一聲短促到幾乎被掐斷在喉嚨里的尖叫。她的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牙齒咯咯作響,恐懼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你……” 她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
聲音細若蚊吶,帶著無法抑制的哭腔和絕望,“你……要殺我嗎?
” 那雙盛滿驚恐的大眼睛死死盯著我,仿佛在等待最終的審判。淚水無聲地涌出,
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沖出兩道濕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臥室里只剩下外面瓢潑大雨敲打玻璃的嘩嘩聲,以及女孩壓抑不住的、細微的抽泣聲。
濃重的血腥味從門外洶涌而入,彌漫在奢華臥室的每一個角落,與昂貴的香薰氣味混合,
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天堂與地獄交織的詭異氣息。我站在門口,
宛如一尊剛從地獄血池中撈出的雕像。冰冷的目光掃過女孩那張寫滿恐懼和淚水的臉。
這張臉……和記憶中母親溫婉的輪廓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她像陳嘯天。那眉眼間的輪廓,
那挺直的鼻梁,尤其是此刻眼中流露出的那種面對絕對力量時的驚惶……像極了十年前,
陳嘯天用匕首抵住父親喉嚨時,父親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無法置信的脆弱。
心臟深處某個早已結痂、甚至已經石化的角落,被這該死的相似狠狠刺痛了一下。
一股強烈的、近乎本能的毀滅沖動猛地竄起——斬草除根!讓陳嘯天也嘗嘗血脈斷絕的滋味!
這念頭如同毒藤般瞬間纏繞住我的理智。我的手,幾乎不受控制地摸向了腿側冰冷的刀鞘。
女孩似乎感應到了那致命的意圖,猛地閉上了眼睛,纖細的脖頸繃緊,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像是等待著最終的鍘刀落下。淚水無聲地洶涌而出。
指尖觸碰到那熟悉的、冰冷光滑的金屬刀柄。十年間無數次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