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播驚魂直播間里,那盞老式吊燈如同一個垂垂老矣的巫師,
散發著昏黃且搖曳不定的光影,在墻面和天花板上投下扭曲變形的影子。
沈知夏端坐在鏡頭前,黑色皮衣與銀色的直播設備支架交相輝映,
她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輕叩桌面,指甲與金屬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仿佛是緊張氛圍里的鼓點。
直播間右上角的觀看人數如同沸騰的水,不斷冒著泡往上竄,彈幕更是如洶涌的潮水,
接連不斷地涌來:“夏姐這次連麥探險大佬,蹲一個高能!”“這別墅看著就瘆人,
不會真鬧鬼吧?”她唇角勾起一抹自信卻帶著幾分神秘的弧度,對著鏡頭緩緩壓低聲音,
仿佛要將所有人拽入那個塵封的恐怖故事:“各位,七年前那場轟動全城的‘密室失蹤案’,
六具尸體被發現時呈跪拜狀圍繞著地下室入口,他們的表情凝固在驚恐與絕望之間,
仿佛還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而第七個人…… 至今下落不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只留下一個解不開的謎團。”話音未落,
屏幕里的畫面突然劇烈晃動 —— 連麥對象陸川正用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的手,
緩緩推開別墅大門。銹跡斑斑的合頁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那聲音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怪獸蘇醒時的低吼,令人不寒而栗。“家人們!我進來了!
”陸川的聲音刻意拔高,帶著虛假的興奮,然而其中難以掩飾的顫抖卻如同地震波,
順著電流傳進每一位觀眾的耳朵。直播間的打賞特效此起彼伏,如同夜空中炸開的煙花,
可沈知夏卻緊緊盯著畫面,眉頭越皺越緊。鏡頭掃過玄關處那幅破碎的全家福,
玻璃裂痕恰好無情地橫在小女孩的脖頸位置,仿佛預示著某種悲慘的命運。
而陸川的腳步在照片前有個不易察覺的停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像是愧疚,又像是恐懼。當畫面推進到二樓走廊時,空氣仿佛瞬間被抽走,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陸川的呼吸聲通過麥克風被無限放大,變得粗重而急促,
像是一個瀕臨崩潰的人在做最后的掙扎。墻壁上剝落的墻皮在晃動的鏡頭里如同翻飛的紙錢,
營造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突然,他的手電筒光束掃過前方,慘白的光圈中,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一閃而過。“什么人?!”陸川的尖叫刺破屏幕,
尖銳得仿佛能劃破耳膜。他踉蹌著后退,直播畫面劇烈搖晃,隱約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響,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撕扯他的衣服。沈知夏猛地坐直身體,手指死死攥住桌沿,
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鏡頭里,陸川的后背重重撞上墻面,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手電筒脫手滾落在地,光束亂晃,如同一個迷失方向的靈魂在黑暗中四處游走。
就在這混亂的光影中,她看清了墻上那行觸目驚心的血字 ——“第 7 個”。
彈幕瞬間瘋狂,滿屏的問號與驚恐表情刷得人頭暈目眩,而陸川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掐住了喉嚨。緊接著,一道黑影從畫面右側疾竄而出,
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直接將他拖入黑暗的深淵,只留下空蕩蕩的走廊,
和那行滲著血珠的字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可怕的秘密。“警告!
直播間存在違規內容,已被封禁。”平臺提示音突兀響起,如同一聲炸雷。
沈知夏的電腦屏幕驟然黑掉,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她呆坐在原地,
耳中還回蕩著陸川最后的慘叫,那聲音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她的心里。
空調出風口的冷風拂過后頸,她卻驚出一身冷汗,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彈入:“好奇心會害死貓,管好你的直播間。
”窗外突然炸響驚雷,閃電如同利劍,瞬間照亮了她蒼白的臉。沈知夏起身想關窗,
卻在玻璃倒影中瞥見一抹黑影 —— 那影子穿著與陸川相同的黑色沖鋒衣,
脖頸處卻多了道詭異的血痕,正對著她緩緩舉起手,指節彎曲,像是在召喚什么。
她猛地轉身,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直播設備的電源指示燈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如同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她。
2 暗潮涌動沈知夏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匿名短信,
指腹反復摩挲著 “好奇心會害死貓” 幾個字,仿佛要將這冰冷的威脅刻進皮膚里。
空調外機在窗外發出老舊的嗡鳴,混著遠處偶爾傳來的犬吠,
將深夜切割成無數個令人不安的碎片。她起身倒了杯水,玻璃杯壁凝結的水珠滑過掌心,
讓她想起直播畫面里那行滲血的 “第 7 個”,胃里不禁一陣翻涌。
直播間被封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第二天清晨,
社交平臺上關于 “兇宅直播事故” 的詞條已經沖上熱搜前三。沈知夏卻顧不上處理輿論,
她把自己關在書房,將直播錄像一幀一幀地回放。當畫面定格在陸川瞥見全家福停頓的瞬間,
她按下暫停鍵,放大畫面。照片里小女孩的眼睛仿佛在空洞地盯著鏡頭,而陸川微張的嘴唇,
似乎在無聲地說著什么。“周悅,幫我查這個人。”沈知夏把陸川的直播截圖發給助理,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 7 年前 “密室失蹤案” 的公開資料。
泛黃的新聞報道里,失蹤者名單上第七個名字 ——“林深”,照片雖然模糊,
但眉眼間與陸川有著驚人的相似。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抓起手機撥通父親沈懷安的電話,
卻只聽到忙音。正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桌面上切割出鋒利的線條。
沈知夏盯著電腦里不斷跳出的匿名私信,威脅的話語愈發露骨。其中一條附件里,
是她昨晚關窗時的背影照片,拍攝角度明顯來自對面的廢棄居民樓。她猛地拉開窗簾,
生銹的鐵欄桿外,只有空蕩蕩的街道和幾棵落滿灰塵的梧桐。“夏姐!
”周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陸川的社交賬號注銷了,
所有直播錄像都被刪除,但我在暗網論壇找到這個。” 她將平板電腦推過來,
屏幕上是一個加密帖子,標題寫著 “第七個祭品即將完成”,
配圖是一張別墅地下室的照片,墻面上用紅漆畫著扭曲的符號,
與直播畫面里的血字筆跡如出一轍。沈知夏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不敢觸碰。
窗外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聲音,她沖過去,只見樓下的街道上,一塊磚頭躺在她的車旁,
擋風玻璃上貼著字條:“最后警告。”字跡與短信上的如出一轍,還沾著暗紅的污漬,
像是干涸的血跡。夜幕再次降臨時,沈知夏戴著口罩和帽子,來到陸川的住所。
老舊的公寓樓道彌漫著霉味,聲控燈閃爍不定。她用備用鑰匙打開 302 室的門,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客廳 —— 茶幾上擺著未吃完的泡面,電視屏幕還殘留著雪花,
而在臥室的梳妝臺上,她發現了一本泛黃的日記本,
扉頁上歪歪扭扭寫著 “林深” 的名字。翻開日記的瞬間,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沈知夏逐字逐句地讀著,冷汗順著脊背滑落。原來陸川就是林深,
7 年前他被兇手脅迫參與作案,卻在最后關頭放走了一名受害者。
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中,而這次直播,竟是他精心策劃的 “贖罪儀式”,
為的就是引出幕后黑手。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沈知夏迅速合上日記本,躲進衣柜。
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身影走進房間,手中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3 險象環生衣柜的木板硌得沈知夏后背生疼,
她死死咬住嘴唇,連呼吸都不敢太重。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臟上。那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身影走進房間后,頓了頓,
似乎在感受房間里的氣息。沈知夏透過衣柜縫隙,看到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月光下晃動,
映出那人眼中的兇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兒。”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沈知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逃脫的辦法。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貓叫,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那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警惕地朝窗邊走去。沈知夏抓住這個機會,猛地撞開衣柜門,
朝著門口沖去。可她剛跑到客廳,就被一只手狠狠拽住頭發,整個人向后倒去。“跑得掉嗎?
”那人將她按在地上,匕首抵在她的脖頸處,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僵硬。
“你為什么要幫陸川?還是說,你想成為下一個祭品?”千鈞一發之際,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周悅的大喊:“警察來了!” 那人明顯一愣,
手上的力氣松了些。沈知夏趁機肘擊對方腹部,在那人吃痛松手的瞬間,她爬起來就往外跑。
樓道里,她和周悅撞了個滿懷,兩人跌跌撞撞地跑下樓,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
還有那人憤怒的咒罵。跑到大街上,沈知夏大口喘著氣,
周悅驚魂未定地說:“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報警了,還好警察來得及時。
”沈知夏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眼那棟公寓樓,路燈下,三樓的窗戶黑洞洞的,
像一只不懷好意的眼睛。回到家后,沈知夏取出從陸川住所順出來的日記本,繼續仔細閱讀。
原來,7 年前那場 “密室失蹤案” 的幕后黑手,是一個信奉邪術的組織,
他們堅信通過特定的儀式,用七個人作為祭品,就能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陸川當時被組織威脅,參與了誘騙受害者的行動,但他良心未泯,
在最后時刻放走了一個女孩,自己也因此被組織追殺。沈知夏越看越心驚,她意識到,
自己已經深深卷入了這個危險的漩渦。而更讓她不安的是,父親沈懷安一直不接她的電話,
她決定去父親工作的法醫鑒定中心找他。深夜的法醫鑒定中心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沈知夏輕車熟路地來到父親的辦公室,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低沉的交談聲。她屏住呼吸,湊近一聽,竟是父親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
“你不能再瞞著她了,沈知夏太聰明,遲早會查到真相。” 陌生男人說。
“我是為了保護她!當年如果不按他們說的做,知夏早就沒命了。
”父親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和痛苦。沈知夏只覺得腦袋 “嗡” 的一聲,
身體不受控制地撞開了門。父親和那個男人驚愕地看著她,
父親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知夏,你怎么來了?”“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瞞著我?
和 7 年前的案子有關對嗎?”沈知夏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父親張了張嘴,
還沒來得及說話,辦公室的燈突然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緊接著,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有什么東西從窗外飛了進來。沈知夏本能地伸手去擋,
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溫熱的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黑暗中,
她聽到那個陌生男人大喊:“小心!他們來了!”4 暗涌真相黑暗中,
沈知夏的手臂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溫熱的鮮血不斷滲出,在地板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她踉蹌著后退,撞到辦公桌,桌面上的金屬器械稀里嘩啦地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知夏!”父親沈懷安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擔憂,他摸索著想要靠近女兒,
卻在混亂中被椅子絆倒,發出一聲悶哼。陌生男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帶著一絲緊張:“別亂動!他們摸黑進來的,先找掩護!”話音未落,一道凌厲的風聲劃過,
沈知夏本能地低頭,一把匕首擦著她的發梢飛過,狠狠扎進身后的墻壁,
發出 “咚” 的一聲悶響。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
但強烈的好奇心和對真相的渴望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摸索著撿起地上的一個金屬托盤,
緊緊握在手中,當作防身武器。突然,走廊的應急燈亮起,昏暗的綠光中,
沈知夏看到三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正緩緩逼近。他們手中的刀刃泛著冷光,眼神中透著殺意。
陌生男人迅速擋在沈知夏和沈懷安身前,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來攔住他們,你們從后門走!”沈懷安抓住沈知夏的手腕,
拉著她就往后門跑。身后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和槍聲,沈知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當他們跑到停車場時,沈懷安的車卻被人潑了汽油,熊熊大火正在燃燒。“沒時間了,
坐我的車!”陌生男人不知何時跟了上來,他拉開車門,催促兩人上車。車上,
沈知夏終于有機會打量這個神秘的男人。他大約四十歲左右,眼神深邃而銳利,
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氣場。“我叫程峰,是你父親的老同事,
也是當年那起案件的調查員。”程峰一邊開車,一邊簡要地介紹自己,“7 年前,
我們查到那個邪術組織的一些線索,但就在要收網的時候,所有證據突然消失,
負責案件的幾個關鍵人物也意外死亡,我被停職,你父親為了保護你,不得不選擇沉默。
”沈知夏的大腦一片混亂,她轉頭看向身旁沉默不語的父親,父親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愧疚。
“爸,這都是真的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沈懷安嘆了口氣,握住女兒的手:“知夏,
爸爸對不起你。當年他們威脅我,如果不銷毀證據,就會對你下手。
我不能失去你啊……”車子停在一個破舊的倉庫前,程峰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
確定安全后,才帶著兩人進去。倉庫里堆滿了關于 7 年前案件的資料,
墻上還貼著密密麻麻的人物關系圖和線索。“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
”程峰翻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沈知夏,“你看這個,陸川在失蹤前,給我寄了一份快遞,
里面是那個邪術組織的儀式地點和下一個祭品的線索。”沈知夏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夾,
里面是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面用紅筆圈出了城郊的一座廢棄寺廟。在地圖旁邊,
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正在主持儀式,而背景中,
隱約可以看到陸川驚恐的臉。“他們準備在月圓之夜完成最后一次儀式,
而你……”程峰的眼神變得嚴肅,“他們已經把你列為了最后的祭品。”倉庫外,
突然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程峰臉色一變,迅速關上燈:“他們追來了!知夏,
你和你父親從密道走,我來引開他們!”沈知夏還想說些什么,
卻被父親拉著跑向倉庫角落的密道。黑暗中,
打斗的聲音越來越遠......5 密道迷蹤沈知夏的手腕被父親沈懷安鐵鉗般的手攥住,
冷汗順著掌心紋路滑進袖口。密道里的空氣像被泡發的海綿,
濕漉漉地裹著腐木與鐵銹的腥氣。頭頂垂落的藤蔓擦過她的脖頸,
那觸感如同枯槁的手指在游走,每一次觸碰都讓她頭皮發麻。身后傳來的槍聲不再清脆,
在密閉空間里悶響回蕩,混著程峰的怒吼與黑衣人低沉的呼喝,像極了來自地獄的喪鐘。
“當心!”沈懷安突然發力將她拽向左側。頭頂上方的木板發出不堪重負的 “咔嚓” 聲,
如同巨獸的骨骼斷裂。一根尖銳的木刺擦著她肩頭掠過,“噗” 地扎進地面,
濺起的碎石劃破她的小腿,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應急燈在劇烈晃動中忽明忽暗,
照亮墻壁上那些扭曲的符號 —— 暗紅線條勾勒出的人形圖案,
被鎖鏈纏繞的軀體姿態詭異,而他們空洞的眼窩處,都畫著與直播血字如出一轍的 “7”。
沈知夏突然頓住腳步,伸手撫摸那些符號:“爸,
這些標記和陸川直播里的……”“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沈懷安打斷她,
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但沈知夏注意到,父親的瞳孔在看到符號的瞬間驟然收縮,
顯然對這些神秘圖案有所了解。不知跌跌撞撞跑了多久,前方銹跡斑斑的鐵門橫亙眼前。
沈懷安握住把手的瞬間,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仿佛沉睡多年的怪物被驚醒。
陰冷的氣息裹挾著一股陳舊的香火味撲面而來,地下室里,
老式放映機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旁邊散落的膠片卷上,
“儀式記錄 - 第七次” 的標簽已經泛黃卷曲。就在沈知夏想要靠近查看時,
沈懷安突然捂住她的嘴,力道大得幾乎讓她窒息。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密道里如同死神的鼓點。三個黑衣人舉著手電筒魚貫而入,光束掃過墻壁時,
那些神秘符號在光影交錯中仿佛活了過來,扭曲的線條在墻面上扭動、蔓延。“分頭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為首的黑衣人扯了扯衣領,露出頸側猙獰的蛇形紋身。
沈知夏的目光被角落的膠片吸引,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剛觸到膠片邊緣,
身后突然傳來紙箱翻倒的巨響。“找到你們了!”寒光閃過,黑衣人舉刀刺來。
沈懷安抄起一旁的木棍格擋,金屬碰撞聲在狹小空間里震耳欲聾。“知夏,帶著膠片走!
”父親的聲音被打斗聲撕扯得支離破碎。沈知夏轉身沖向鐵門,
卻發現門鎖不知何時被纏上了鐵鏈,鎖鏈上還掛著刻滿符號的銅鈴,
每一次晃動都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她瘋狂地在墻壁摸索,指甲縫里嵌滿墻灰。終于,
在一處凹陷的壁畫后摸到凸起的機關 —— 那是幅詭異的壁畫,
七個被鎖鏈束縛的人圍繞著中間的祭壇,祭壇上的青銅鏡里,倒映著一張模糊的臉,
與沈知夏有幾分相似。按下機關的瞬間,鐵門緩緩升起,與此同時,
身后傳來父親凄厲的慘叫。“爸!”沈知夏轉身要沖回去,
卻被父親聲嘶力竭的吼聲攔住:“走!去查膠片里的…… 鐘聲!”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跌跌撞撞地沖進通道,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還有黑衣人陰冷的笑聲:“第七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