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面是風水事務所的小老板,實際是陰司在陽間的臨時工。>某天首富女兒被配了陰婚,
腳踝纏著紅繩夜夜唱粵劇。>追查發現是百年前慘死的名伶在作祟。>超度儀式上,
我意外發現有人篡改城市風水龍脈。>“臨時工也得管這事,”我掏出羅盤,
“畢竟陰間服務器崩了誰都跑不了。”---門板在身后輕輕合攏,
將樓外車水馬龍的喧囂與盛夏正午那潑水般的灼熱陽光一同隔絕開來。
空調的涼風帶著點陳舊的灰塵味,立刻纏了上來,激得我裸露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棟簇新的寫字樓大堂亮得晃眼,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著頂上縱橫交錯的銀色金屬骨架,冰冷、鋒利,
充斥著一種拒人千里的“極簡主義”傲慢。空氣里彌漫著新地毯的化工氣味,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很淡,像是電線短路后殘留的氣息,
被昂貴的香氛系統努力掩蓋著,卻固執地鉆入鼻腔。“陳師傅,這邊請,這邊請!
”一個穿著板正黑西裝、腦門沁著汗珠的中年男人小跑著迎上來,
胸牌上印著“行政部 張經理”。他臉上堆著過于熱切的笑容,伸手想引路,
指尖卻在微微發抖。“張經理,”我點點頭,目光沒在他身上多停留,腳步也沒動,
反而轉向了大堂側面的落地玻璃幕墻。那玻璃巨大得有些駭人,
毫無遮擋地將外面蒸騰的街景框了進來。陽光直射在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像一面巨大的、斜放著的鏡子,將對面那棟棱角尖銳的商務樓的尖角,不偏不倚地投射過來。
“煞氣沖心。”我吐出四個字,聲音不大,卻像小石子投入死水,
讓張經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啊?什……什么煞?”他結巴著,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
只看到一片刺目的光斑和模糊的樓影。“對面樓角,正對你大堂主入口,形如刀劈斧砍,
直刺中宮。”我抬手指了指那無形的“刀鋒”,又點了點腳下光潔如鏡的地面,
“這叫‘穿心煞’。輕則口舌是非不斷,員工心神不寧;重則……”我頓了頓,
目光掃過空曠得有些過分的大堂,“血光之災,接二連三。尤其這玻璃幕墻,聚煞成鏡,
更是火上澆油。”張經理的臉“唰”地白了,汗珠滾得更急。“血……血光?陳師傅,
您真是神了!我們這樓,自打搬進來,三個月!才三個月啊!已經……已經跳了三個了!
就在頂樓!都是新招的好苗子,前途無量啊!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再這么下去……”他后面的話被急促的喘息吞沒了,只剩下恐懼在眼睛里瘋狂滋長。
我沒再解釋,手探進隨身的黑色舊帆布挎包里。指尖觸到的是冰冷的金屬和光滑的塑料外殼。
掏出來的,不是他預想中黃銅古舊的羅盤,而是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亮起,
快速劃開一個界面復雜的APP。與此同時,
我從包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布滿密集刻度的黑色電子羅盤,底座自帶水平儀。
平板和羅盤之間似乎有某種無形的感應,羅盤指針輕微嗡鳴著自動校準。“找個安靜地方。
”我打斷他語無倫次的訴說,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討論午飯吃什么。張經理如蒙大赦,
忙不迭引著我走向電梯。電梯轎廂是冰冷的金屬鏡面,倒映著我們沉默的身影。
數字無聲地跳躍,紅色的光芒在頭頂閃爍,像某種沉默的計數。
我能感覺到旁邊張經理繃緊的呼吸,他盯著那跳動的數字,仿佛在看催命符。頂樓天臺的風,
帶著城市高空特有的喧囂和干燥,猛烈地灌進來,吹得人衣袂翻飛。視野陡然開闊,
整座鋼鐵叢林匍匐在腳下,灰蒙蒙地延伸到天際線。但我的注意力,
瞬間被天臺北側邊緣那一片區域攫住了。那里本該是空曠的觀景平臺,
此刻卻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粘稠的寒意。空氣在那里似乎發生了細微的扭曲,
光線都暗淡了幾分。更詭異的是,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焦糊味,頑強地鉆進鼻腔,
源頭就在那片區域中心。張經理下意識地裹緊了西裝,臉色又白了幾分,
嘴唇哆嗦著:“就……就是那兒!每次都……都是那兒!”我沒理會他,
徑直走到那片區域的邊緣。腳下的地面干凈得反光,
但一種源自本能的陰冷順著腳底板往上爬。我蹲下身,將電子羅盤輕輕放在地上。
指針先是劇烈地左右搖擺,如同受驚的蜂鳥,幾秒后,猛地指向某個方向,死死定住,
微微震顫。平板上,代表能量強度的曲線瞬間飆紅,
刺耳的蜂鳴警報聲在呼嘯的風中顯得格外尖銳。屏幕上構建出的三維能量模型劇烈波動著,
核心點赫然就在我腳下,一個深紅色的漩渦正瘋狂旋轉,邊緣延伸出無數雜亂的能量流,
像一只被無形之手攥緊、瀕臨破碎的心臟。“怨念淤積,兇煞成穴。”我盯著那刺目的紅,
“像高壓鍋,炸了。”聲音被風吹散,顯得有點冷。“能……能破嗎?陳師傅!多少錢都行!
”張經理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要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根源在對面。”我站起身,
收起羅盤平板,指向遠處那棟棱角尖銳、反射著刺目陽光的大樓,“破它的‘刀鋒’,
泄此地的‘淤血’。‘刀’不鈍,血不止。”張經理順著我的手指看去,面如死灰。
對面那棟樓,是本市另一個巨頭的總部,財大氣粗,背景深厚。讓他們改樓?比登天還難。
“沒有……別的辦法?”他絕望地問。“有。”我從帆布包里摸出一個東西。不是符紙,
不是桃木劍,
而是一個巴掌大小、形狀不規則、布滿天然孔洞的黑色石頭——一塊品相極佳的黑曜石原石。
“暫時堵住‘傷口’,爭取時間。但治標不治本,最多撐三個月。”我掂了掂石頭,
手感冰涼沉實,內部仿佛有幽光流轉。“堵!先堵上!三個月……三個月我去想辦法!
”張經理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走到那片陰冷區域的核心點,蹲下。
指尖拂過冰冷光滑的地面,感受著下方那股躁動不安的怨恨之力。深吸一口氣,
調動起一絲微弱卻精純的意念,如同指尖燃起一縷無形的火苗,輕輕烙在黑曜石的核心。
石頭內部幽光一閃,隨即隱沒。我將它穩穩按在地面某塊瓷磚的縫隙處,指尖灌注力量,
輕輕一壓。石頭無聲地嵌入,嚴絲合縫,仿佛它本就該在那里。就在石頭嵌入的瞬間,
天臺上的風似乎停滯了一秒。那股粘稠刺骨的陰冷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陽光重新變得溫暖而真實。空氣中那股頑固的焦糊味,也徹底消失了。
張經理猛地喘了一大口氣,像是溺水的人終于浮出水面,整個人癱軟下來,靠著冰冷的欄桿,
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三個月的工錢,打我事務所賬上。
”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走向電梯口。手機在褲兜里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出一個名字:林國棟。按下接聽鍵,
一個壓抑著巨大恐懼和焦慮的沙啞男聲立刻沖了出來,
背景里似乎還夾雜著女人壓抑的抽泣和某種……怪異的、斷斷續續的哼唱?“陳師傅!救命!
我女兒……我女兒林薇她……她撞邪了!不,不是撞邪!是……是鬼纏身!有鬼要娶她!
真的!求您……求您馬上過來!多少錢都行!求您了!”---林家的宅邸與其說是家,
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堡壘,坐落在城市邊緣最昂貴的半山腰。厚重的雕花鐵門無聲滑開,
露出里面精心修剪、綠得發假的草坪和修剪成幾何形狀的灌木叢。
巨大的羅馬柱撐起門廊的穹頂,大理石臺階冰冷光潔,反射著午后灼熱的陽光,晃得人眼暈。
空氣里彌漫著金錢堆砌出的疏離感,以及一種被強力空調系統過濾后、不自然的草木清香。
一個穿著熨帖管家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門口,
眼神里藏著掩飾不住的驚惶,微微躬身:“陳師傅,這邊請。老爺在小姐房間外。
”他步履急促卻無聲,像一只受驚的貓,引著我穿過空曠得能聽到回聲的客廳,
踏著回旋而上的寬闊樓梯。越往上,空氣中那股不自然的冷意就越發明顯,并非空調的涼,
而是一種粘稠的、仿佛能滲入骨髓的陰寒。隱約的,有女人壓抑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傳來,
像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而更清晰的,是另一種聲音——一個年輕女孩的嗓音,
用著一種極其古怪、拖腔拖調的方式,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那調子……蒼涼、幽怨,
帶著一種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陳舊感,分明是粵劇的韻味。管家在一扇厚重的紅木門前停住,
臉色蒼白,手微微顫抖著,指了指門,
低聲道:“老爺在里面……小姐她……您自己看吧……”說完,
他幾乎是逃也似地退開了幾步,背對著門,身體微微發抖。門虛掩著。我伸手推開。
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香火味混雜著某種劣質脂粉氣撲面而來,嗆得人喉嚨發癢。房間很大,
裝飾奢華得近乎俗氣,但此刻卻一片狼藉。昂貴的絲綢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只開著一盞光線昏黃的水晶壁燈,將房間籠罩在一種令人窒息的暗沉里。
地上散亂著打翻的化妝品、撕碎的昂貴衣物。
一個保養得宜、穿著真絲睡袍的中年婦人癱坐在角落的地毯上,捂著臉,肩膀劇烈聳動,
發出壓抑絕望的嗚咽。而房間中央那張巨大的四柱歐式公主床上,
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年輕女孩——林薇,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姿勢直挺挺地坐著。
她雙眼空洞地睜著,瞳孔渙散,沒有焦點,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華麗的吊燈。
臉色是一種不見天日的慘白,嘴唇卻詭異地涂著鮮艷過頭的口紅,像兩片凝固的血。
她的頭發被梳成了一個極其繁復、帶著明顯舊時代特征的盤發,
插著幾支廉價俗氣的塑料珠花,與這房間的奢華格格不入。最刺眼的,是她纖細的腳踝上。
一根編織粗糙、顏色卻異常鮮艷刺目的紅繩,緊緊地纏繞在那里,幾乎勒進了皮肉里,
在慘白的皮膚襯托下,紅得驚心動魄。她微微仰著頭,
涂著鮮紅蔻丹的雙手以一種僵硬的蘭花指手勢搭在膝蓋上,嘴唇開合著,
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離……何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水里撈出來,
帶著徹骨的寒意和濃得化不開的怨毒,在昏暗奢靡的房間里回蕩。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昂貴家居服卻顯得異常憔悴的男人——林國棟,就站在床邊不遠處。
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節捏得發白,雙眼布滿血絲,死死盯著床上舉止怪異的女兒,
身體因為巨大的憤怒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聽到開門聲,他猛地轉過頭,看到我,
那雙深陷的眼睛里瞬間爆發出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狂喜和哀求。“陳師傅!您總算來了!
”他幾乎是撲過來,聲音嘶啞破碎,帶著哭腔,“您看!您看看小薇!
她……她這樣已經兩天了!不吃不喝不睡,就這么坐著唱!像換了個人!
還有這紅繩……”他指著林薇腳踝上那抹刺目的紅,手抖得厲害,“扯不斷!燒不化!
剪刀剪上去就卷刃!我找了幾個和尚道士,不是被嚇跑就是自己也跟著胡言亂語!陳師傅,
您一定有辦法!救救我女兒!我林國棟傾家蕩產也報答您!”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尖銳,
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床上的林薇似乎被這聲音驚擾,那不成調的唱腔戛然而止。
她極其緩慢地、像一個關節生銹的木偶般,將那張慘白而詭異妝扮的臉,轉向了我們這邊。
空洞渙散的眼珠,毫無生氣地“盯”著我和林國棟的方向。慘白的臉上,
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拉扯,形成一個僵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那是一個“笑”。
一個沒有絲毫溫度,只有無盡怨毒和嘲弄的“笑”。---林國棟的書房像個小型博物館,
厚重的橡木書桌,墻上掛著價值不菲的字畫,空氣里彌漫著雪茄和真皮混合的味道,
卻壓不住那股從樓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陰寒和幽怨唱腔。“陳師傅,
您看……這到底……”林國棟癱坐在寬大的皮椅里,雙手用力搓著臉,
試圖抹去那深入骨髓的疲憊和恐懼,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配陰婚。”我吐出三個字,
言簡意賅,“有人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賣給了陰間一個‘新郎官’。腳上那根紅繩,
就是‘聘禮’,也是‘契約’。綁上了,就是陰間認定的‘新娘’,時辰一到,
魂魄就會被拘走。”林國棟猛地抬起頭,眼里的血絲更重了,嘴唇哆嗦著:“誰?
是誰這么惡毒!害我女兒?!”“查。”我靠在冰冷的紅木書架上,
目光掃過書桌上散亂的文件,“根源在‘新郎’身上。要破這局,得知道纏上你女兒的是誰,
怎么死的,怨氣從何而來,又是誰在陽間替他操辦這陰婚買賣。
”我的視線落在一份翻開的項目簡介上,彩頁印著一片依山傍水的豪華別墅區效果圖,
標題是“云棲水岸·尊邸”。林國棟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涌起更深的憤怒:“云棲水岸?這是我公司剛拿下的地,正開發!難道跟這有關?
有人眼紅,用這種下作手段害我家人?”“未必是眼紅。”我拿起那份彩頁,
指尖拂過效果圖上那片標注著“古戲臺遺址保護區”的綠化區域,“地,以前是做什么的?
”“一片老城區的邊緣,靠山臨水。大部分是破舊民居和荒地,都拆完了。
就保留了一個據說有點年頭、但破敗不堪的老戲臺,當個文化點綴。”林國棟語速很快,
帶著商人的審視,“風水先生看過,說臨水背山,聚財,戲臺那點陰氣翻不起浪。”“戲臺?
”我捕捉到關鍵詞。“對!一個民國時期的舊戲臺!叫……叫什么來著?”林國棟皺眉思索,
“對了!云霓臺!以前好像挺有名,后來荒廢了,破得只剩個臺基和幾根柱子。
我們把它圈在小區中心景觀帶里,準備修復一下當個景點。”“云霓臺……”我低聲重復,
這個名字像一把生銹的鑰匙,輕輕插入了記憶的某個塵封角落。
嶺南粵劇名伶……民國……慘死……一些碎片化的信息開始拼湊。“那個戲班,
”我看向林國棟,目光銳利,“拆的時候,戲臺下面,或者附近,
挖出過什么特別的東西沒有?骨頭?老物件?”林國棟一愣,隨即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額頭上瞬間滲出冷汗:“骨……骨頭?您……您怎么知道?”他聲音發顫,猛地站起來,
在書桌后焦躁地踱步,“是有!打地基的時候,
挖掘機在戲臺西北角下面……大概兩三米深的地方,挖出來……挖出來一具骨頭!不是全的!
就……就幾根大腿骨和碎骨頭,還有一個……一個爛了一半的木頭盒子!工頭當時嚇壞了,
報告上來。我想著破土動工見點骨頭也正常,
可能是以前亂葬崗的……又怕耽誤工期影響不好,就……就讓人悄悄找個地方埋了!
連盒子一起!”他停下腳步,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死死盯著我,
眼神里充滿了驚駭和悔恨:“難道……難道就是那個……?!”“八九不離十。
”我放下彩頁,“骨頭的主人,怨氣沖天。你們動了他的埋骨地,又草草處置,
無異于揭了他的棺材板。他的怨氣無處安放,自然要找宣泄口。而你們林家……”我頓了頓,
“你女兒的生辰八字,恰好成了最合適的‘容器’。”“那……那戲子是誰?
”林國棟的聲音帶著哭腔。“楚云生。”我緩緩道出這個名字,
如同念出一個沉睡百年的詛咒,“百年前,云霓臺最紅的文武生,唱念做打,冠絕嶺南。
后來……”我的聲音冷了下來,“據傳是被班主和同行妒忌,誣陷他偷了班里的金釵,
在寒冬臘月,剝光了他唱戲的行頭,用浸了鹽水的麻繩活活勒死在那戲臺后院的枯井邊。
尸身被草草丟進枯井,填了半井的石灰和穢物,上面又蓋了戲臺雜物房,從此不見天日。
怨氣百年不散。”書房里死寂一片。
只有窗外隱約的車流聲和林國棟粗重的、帶著血腥味的喘息。“那……那金釵?
”他艱難地問。“重點。”我點頭,“那是他含冤受辱的象征,也是他怨氣凝聚的關鍵。
找到它,或許能化解部分怨氣,找到超度的突破口。”我站起身,“去現場。那個戲臺遺址。
另外,把你女兒腳踝上那紅繩的樣式,找畫師臨摹下來,越細越好。”“好!好!
我馬上安排車!”林國棟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手忙腳亂地抓起電話。“還有,
”我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雞一只;三年以上的老墨;新開的、未沾葷腥的硯臺;純白桑皮紙七張;上好的沉水香一束。
要快。”林國棟連連點頭,對著電話語無倫次地吩咐著。離開書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