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你就不能懂事點嗎？"蘇晚推開咖啡廳包間的門，眉頭緊皺地看著坐在角落的男人。
林深抬起頭，眼鏡后的眼睛有些疲憊。他剛加班到凌晨三點，本來想和女友吃個早餐，
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江城哥哥明天要回國了，你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
"蘇晚在他對面坐下，聲音里帶著不耐煩，"你非要選在今天向我求婚？"林深愣了愣，
看著桌上精心準備的鉆戒盒子。昨天他熬夜寫了整整一個月的項目代碼終于通過測試，
公司獎勵了五萬塊錢。他想都沒想，直接去買了這枚戒指。"晚晚，
我們交往五年了...""所以呢？"蘇晚打斷他，"江城哥哥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他出國這三年我一直在等他回來。現在他終于要回國發展了，
你讓我怎么在這個時候考慮別的事情？"林深感覺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江城，
又是江城。這個名字在蘇晚嘴里出現了五年，從來沒有斷過。"那我什么時候可以求婚？
"林深問。蘇晚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機場接江城哥哥。
至于求婚的事，以后再說。"她起身要走，林深叫住了她："晚晚，你告訴我實話，
你到底愛不愛我？"蘇晚回頭，臉上閃過一絲煩躁："林深，你怎么這么幼稚？
愛情不是過家家，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踏實可靠，能給我安全感。江城哥哥不一樣，
他是我的精神寄托，你懂嗎？"林深看著蘇晚離開的背影，心里一片冰涼。踏實可靠，
安全感。原來這就是他在蘇晚心里的位置。第二章林深坐在辦公室里，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同事小李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深哥，聽說你昨天求婚了？成功了嗎？
"林深苦笑了一聲："還沒有正式求。""那今晚帶嫂子出來聚聚？"小李興致勃勃，
"我們部門幾個單身狗都想見見傳說中的蘇總。"蘇晚是他們公司市場部的總監，
比林深高兩個級別。當初林深追她的時候，整個公司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程序員，
追公司的女高管，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但蘇晚居然同意了。現在想想，
可能真的只是因為他"踏實可靠"吧。"算了，她今天有事。"林深隨口敷衍。下午五點，
林深收到蘇晚的消息："今晚陪江城哥哥吃飯，你自己解決晚飯。"林深看著這條消息，
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難受。五年來，每次江城有什么動靜，
蘇晚都會第一時間放下手頭的事情。包括他們的紀念日，他的生日，
甚至是他生病住院的時候。林深記得一年前，他因為連續加班累倒，在醫院輸液。
蘇晚本來答應來陪他，結果江城在國外打了個電話，說心情不好，
蘇晚立刻丟下他跑去視頻安慰江城。那天晚上，林深一個人在病房里，看著窗外的雨，
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現在想想，自己這五年到底圖什么？手機又響了，
是蘇晚發來的位置定位。"忘記帶錢包了，你來銀座商場幫我買單。"林深看著消息，
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開車趕了過去。第三章銀座商場頂樓的西餐廳里，
林深遠遠看到蘇晚和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江城比照片上更帥，
舉手投足都透著富家公子的優雅。他正給蘇晚夾菜，蘇晚笑得很甜，
那種笑容林深從來沒有見過。"先生，請問您..."服務員走過來。"我來買單。
"林深說，眼睛還盯著那邊的兩個人。江城似乎說了什么有趣的話，蘇晚笑得前仰后合，
整個人幾乎靠在江城肩膀上。林深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攥了一下。買完單，他沒有過去打招呼，
轉身要走。"林深？"身后傳來蘇晚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林深回頭，
看到蘇晚和江城走了過來。"你怎么不過來坐？"蘇晚問，語氣有些冷。"不想打擾你們。
"林深淡淡地說。江城這時候開口了，聲音溫和有禮："你就是林深吧？晚晚經常提到你，
謝謝你這些年照顧她。"照顧。又是這個詞。林深看著江城伸出來的手，沒有去握。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氣氛有些尷尬，蘇晚臉色更加難看："林深，
江城哥哥和你打招呼，你怎么這個態度？""晚晚，沒關系的。"江城笑著拍拍蘇晚的手，
"林深應該是累了，程序員工作很辛苦的。"這句話雖然溫和，
但聽在林深耳朵里卻像在說：我理解你們這種底層打工人的辛苦。"我先走了。
"林深轉身離開。身后傳來蘇晚壓低的聲音："對不起江城哥哥，
他脾氣有點怪..."林深步子越走越快，直到走出商場才停下來。夜風吹在臉上，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很荒謬。第四章第二天上班，
林深發現蘇晚的辦公室里多了很多奢侈品購物袋。"哇，蘇總今天收到好多禮物啊。
"前臺小妹羨慕地說，"都是LV、香奈兒，這得多少錢啊。"林深路過的時候瞄了一眼，
心里咯噔一下。這些牌子他都認識，因為蘇晚經常在他面前說想要，但是太貴了買不起。
他一個月工資一萬五，除去房租和生活費，根本買不起這些東西。"深哥，你女朋友真幸福。
"小李湊過來，"有人送這么貴的禮物。"林深沒有說話，回到自己的工位。中午的時候，
蘇晚給他發消息："晚上一起吃飯，江城哥哥請客，你別再耍脾氣了。"林深盯著這條消息，
忽然覺得很累。他回復："不去了，我加班。"蘇晚很快回消息："林深，你到底想怎樣？
江城哥哥好心想認識你，你這樣拒絕很沒禮貌。""我不想和他吃飯。"林深如實回復。
"為什么？"林深想了想，發了一條消息："因為我不喜歡看你在別的男人面前的樣子。
"消息發出去后，蘇晚很久沒有回復。下午四點，蘇晚來到林深的工位。"出來聊聊。
"她的聲音很冷。第五章天臺上，蘇晚站在欄桿邊，風吹起她的長發。"林深，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江城哥哥有什么？"她轉過身，眼神銳利。林深沉默了一會兒，
說："我只是覺得，在他面前，你不像是我女朋友。""什么意思？
""你知道昨天你是怎么笑的嗎？五年來，你從來沒有對我那樣笑過。"林深的聲音很輕，
"還有那些禮物，你收得心安理得，但我送你的東西，你總是說太貴了不要。
"蘇晚的臉色變了："那能一樣嗎？江城哥哥家里有錢，送點禮物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你不一樣，你要為了買個包省吃儉用好幾個月，我心疼你。""心疼我？"林深苦笑，
"晚晚，你心疼的是我的錢包，不是我這個人。"蘇晚被說得一愣，
隨即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在一起五年，難道都是假的？""我不知道。
"林深看著她，"但我知道，如果江城今天向你求婚，你會答應。"蘇晚張了張嘴，
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林深，你想太多了。
"蘇晚最終說，"江城哥哥不會向我求婚的，他...他喜歡的是別人。
"這句話讓林深心里更難受了。原來蘇晚也知道江城不喜歡她，但她還是心甘情愿地等著，
付出著。而他呢？他這個真正愛她的人，在她眼里只是一個備胎。
"那如果有一天江城改變主意了呢？"林深問。蘇晚沉默了很久，才說："沒有如果。
"但她的眼神閃爍，說明她其實也在幻想這種可能。"我明白了。"林深點點頭，"晚晚，
我們分手吧。"第六章"你說什么？"蘇晚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深。"我說我們分手。
"林深的聲音很平靜，"五年了，我累了。""林深，你瘋了嗎？"蘇晚急了，
"因為江城哥哥的事情，你就要和我分手？你怎么這么小心眼？""不是因為江城。
"林深搖頭，"是因為我終于看清楚了，我們根本不合適。""哪里不合適？
"蘇晚拉住他的手，"我們在一起五年了，感情這么深...""深嗎？
"林深輕輕掙脫她的手，"晚晚，你回想一下，這五年來，
你有多少次因為江城的事情放我鴿子？你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誰，你自己最清楚。
"蘇晚被說得無言以對。"我不想再做備胎了。"林深說，"我想找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我愛你！"蘇晚急忙說，"林深，我真的愛你，
只是...只是江城哥哥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我知道。"林深點頭，"所以我們不合適。
"蘇晚看著林深堅決的表情，忽然有些慌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林深會提分手。在她的認知里，
林深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男人，會一直默默付出，永遠不會離開她。"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蘇晚的聲音有些哽咽，"不要因為一時沖動毀掉我們五年的感情。""不是沖動。
"林深看著她，"晚晚，我想了很久了。從第一次你為了江城的電話丟下我開始，
我就在想這個問題。"蘇晚想起了什么，臉色更白了。"我們都還年輕，
都有權利追求真正的幸福。"林深最后說，"祝你和江城幸福。"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天臺。
蘇晚站在原地，看著林深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恐慌。
第七章林深回到工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份工作是蘇晚幫他介紹的，現在分手了，
他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深哥，你怎么收拾東西啊？"小李好奇地問。"準備辭職。
"林深簡單地說。"啊？為什么？工作不是挺好的嗎？"林深沒有解釋，
只是默默地把私人物品裝進箱子里。蘇晚從天臺下來后，一直在辦公室里坐立不安。
她給林深發了好幾條消息，但都沒有回復。下班的時候，她看到林深拎著箱子走出公司。
"林深！"她追了上去，"你這是干什么？""辭職。"林深沒有停下腳步。
"為什么要辭職？"蘇晚急了，"你瘋了嗎？這份工作多難找的你知道嗎？""我知道。
"林深終于停下來，看著她，"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哪怕在公司里。"這句話像一把刀，
狠狠刺在蘇晚心上。"林深，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蘇晚的眼眶紅了，"五年的感情，
說斷就斷？""是你先斷的。"林深平靜地說，"從你心里有了江城的那一刻開始。
"蘇晚想要反駁，但看著林深冷漠的眼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好好照顧自己。
"林深最后說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蘇晚站在公司門口，
看著林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掏出手機，想要給江城打電話，
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江城現在正忙著回國后的各種應酬，哪有時間聽她哭訴？這一刻，
蘇晚忽然意識到，林深走了，真的沒有人會無條件地聽她傾訴了。第八章一個月后，
林深在另一家公司找到了新工作。薪水比之前高了三千，工作環境也更好。同事們都很友善，
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林哥，今晚一起聚餐嗎？"新來的實習生小王問，
"我們部門好久沒聚過了。""好啊。"林深點頭同意。自從離開蘇晚后，他開始嘗試社交，
不再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等一個女人的消息。聚餐的地點是一家火鍋店，氣氛很熱鬧。
林深喝了點酒，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林哥，你女朋友怎么沒來？"有同事問。
"沒有女朋友。"林深笑著說。"不可能吧？林哥這么優秀，怎么會沒有女朋友？
""剛分手。"林深說得很輕松，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那正好，我給你介紹個女孩兒。
"部門經理老張說，"我妻子的表妹，在市醫院當醫生，人很不錯。"林深本來想拒絕，
但想了想又點頭了："好啊，可以認識一下。"他決定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與此同時，蘇晚的日子并不好過。林深離開后，她才發現自己有多依賴他。
以前所有的生活瑣事，林深都會幫她處理。現在一個人，什么都要自己來，她手忙腳亂。
更重要的是，江城回國后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噓寒問暖，
而是忙著各種商業活動和社交聚會。蘇晚想約他吃飯，他總是說沒時間。"江城哥哥，
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蘇晚小心翼翼地問。江城正在看手機，頭也不抬地說："沒有，
就是工作忙。""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單獨聊聊？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改天吧，
最近真的很忙。"江城的態度很敷衍。蘇晚心里有些失落，但還是不肯放棄。第九章周末，
老張安排林深和那個醫生見面。地點是一家安靜的咖啡廳，林深提前到了，
點了兩杯咖啡等著。"不好意思，來晚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林深抬頭，
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女孩走過來。她長得很清秀，沒有濃妝艷抹，但五官端正，
笑容很溫暖。"你好，我是溫語。"女孩伸出手。"林深。"林深站起來和她握手。
兩人坐下后，溫語主動開口："聽張哥說，你是程序員？""嗯，剛換了家公司。
"林深點頭。"程序員工作很辛苦吧？經常加班？"溫語關心地問。林深有些意外，
蘇晚從來不會關心他的工作辛不辛苦，只會問薪水高不高。"還好，新公司人性化一些。
"林深說。兩人聊得很自然，沒有那種相親的尷尬感。溫語很健談，但不會咄咄逼人。
她會認真聽林深說話，偶爾提出一些有趣的問題。"你為什么選擇當醫生？"林深問。
"從小的夢想吧。"溫語笑了笑，"覺得能救死扶傷很有意義。雖然現在醫患關系復雜，
但看到病人康復的那一刻，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林深看著她說話時眼里的光芒，
心里有種久違的溫暖。蘇晚從來不會和他聊理想，她關心的只有現實的利益。
"你剛才說換了公司，是因為什么？"溫語好奇地問。林深猶豫了一下，說："個人原因。
"溫語很聰明，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岔開了話題。這種善解人意，讓林深很舒服。
聊了兩個小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下次還可以一起聊聊。
"溫語說，臉頰微紅。"我很愿意。"林深真誠地說。分別的時候，
林深主動提出送溫語回家。"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溫語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白色小車，
"你小心點回去。"林深看著溫語開車離開，心情很好。很久沒有這種輕松愉快的感覺了。
第十章蘇晚最近很焦躁。江城回國一個多月了，但兩人的關系并沒有她期待的那樣發展。
相反，江城好像在刻意疏遠她。"江城哥哥，明天周末，我們去看電影吧？
"蘇晚試探性地問。"明天有個商業聚會，可能沒時間。"江城還是那套說辭。
"那什么時候有時間？"蘇晚忍不住問。江城終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有些復雜："晚晚，我們需要談談。"蘇晚心里一緊："什么？""我回國這段時間，
想了很多。"江城坐直身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我知道，
但我們可以慢慢發展..."蘇晚急忙說。"不，晚晚。"江城搖頭，"我在國外這三年，
認識了一個女孩。我們要結婚了。"這句話像晴天霹靂，把蘇晚劈得外焦內嫩。"什么？
"蘇晚不敢置信，"你說什么？""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江城有些愧疚，"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但我不能因為感動就和你在一起。
"蘇晚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江城哥哥，你在開玩笑對吧？"她的聲音顫抖著，
"我等了你三年，你回來就告訴我要和別人結婚？""對不起。"江城低著頭，
"是我之前給了你錯誤的信號。"蘇晚想起這些年她為江城做的一切，
想起她為了江城和林深分手，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那個女孩是誰？"蘇晚咬著牙問。
"她叫艾米，是華裔，在國外長大。"江城說起那個女孩時，眼里有光芒，"我們很合得來，
三觀也相同。"蘇晚看著江城說起別人時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