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全是"老板娘美翻了""求地址"。我趁機咬了口酥肉，燙得直哈氣："這酥肉！

外酥里嫩，比王母娘娘的..."艷紅掐了我一把："再提神仙扣你五花肉！

"我們配合得像說相聲。她下蝦滑，我喊"珍珠落玉盤"；她倒啤酒，我說"銀河落九天"。

吃到第三盤黃喉時，直播間人數破了兩萬。"你以前真當過神仙？"打烊后艷紅問我。

她手指沾著辣椒油，在桌面上畫圈。我望著天花板漏水的痕跡："管過十萬水軍...不是，

天河水師。"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那你會不會...點石成金？

"我聞到她唇膏的櫻桃味："現在神仙都改二維碼收款了。"她笑得趴在我肩上，

發絲撓得我脖子癢。我們收拾碗筷時，她教我認重慶話里的"巴適"和"要得"，

我教她辨認星座。雖然我把北斗七星說成了麻將牌。深夜的廚房里，

她突然說："我老公走后，你是第一個讓我笑的人。

"油漬斑斑的燈泡在她眼里映出兩個小太陽。我手里的抹布掉進洗菜池。

"你..."我嗓子發緊，"你想不想看真正的法術？"她眨眨眼："能把洗碗機變沒嗎？

"我揮動釘耙，廚房里的鍋碗瓢盆跳起踢踏舞。醬油瓶和醋壺跳探戈，漏勺敲著鍋蓋打拍子。

艷紅笑得蹲在地上，圍裙沾了洗潔精泡泡。"比直播好看多了！"她抹著眼角。

我正想變束玫瑰花，店門突然被踹開。穿豹紋襯衫的光頭帶著酒氣闖進來："艷紅！

考慮好沒有？"艷紅瞬間冷了臉："趙大虎，我說了不賣！"光頭瞥見我，

嗤笑道："找小白臉撐腰？"他指著墻上的拆遷通知，"月底不搬，老子幫你拆！

"我舉起釘耙，發現它變成了掃把。艷紅按住我的手："別理這瘋狗。

"趙大虎走時把門口的燈籠扯了下來。艷紅蹲下去撿碎片，我看見她手腕在抖。"怎么回事？

"我蹲在她旁邊。她睫毛上掛著燈籠穗的紅線："他想吞了整條街開夜總會。

"突然抬頭看我，"你會不會...打群架的法術？

"我撓頭："天罡三十六變現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