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監獄大門緩緩打開，我提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走了出來。十年了。陽光刺眼，
我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睛。"天明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轉頭看去，
是我的發小李強。"我接你出來。"李強眼眶有些紅潤，"這十年，
我一直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我點點頭，沒說話。車上，李強給我遞了根煙："天明，
你打算怎么辦？""先回家看看。"我淡淡地說。"天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李強猶豫了一下，"柳如煙她...""我知道。"我打斷了他，
"她和周建華結婚了對吧。"李強驚訝地看著我："你怎么知道？""監獄里消息很靈通。
"我彈了彈煙灰，"小宇的墓在哪？"提到我兒子，李強的表情更加沉重："在南山公墓。
天明，小宇是在你入獄第三年出的車禍，當時柳如煙...""我都知道。
"其實我不只是知道，我還知道更多李強不知道的事情。比如，
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比如，柳如煙和周建華早在我入獄前就已經勾搭上了。
比如，我被陷害入獄的整個過程，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監獄這十年，我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我通過各種渠道，查清了所有的真相?，F在，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車子停在了我曾經的家門口。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當年我和柳如煙結婚時買的。
現在看起來很陳舊，顯然很久沒人住了。我掏出鑰匙，令人意外的是，鎖沒有換。推開門，
屋子里積了厚厚的灰塵。客廳里的家具還是十年前的樣子，只是蒙上了白布。我走向臥室，
那里掛著我們一家三口的結婚照。照片里的柳如煙笑得很甜，小宇趴在我肩膀上咧著嘴笑。
我伸手輕撫照片，手指劃過柳如煙的臉。"柳如煙，游戲開始了。"李強跟了進來："天明，
你別想太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重新開始生活不好嗎？"我轉身看著他："強子，
你覺得我應該原諒她嗎？""她畢竟是小宇的媽媽...""她親手害死了小宇。
"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李強卻被嚇了一跳。"什么意思？""沒什么。"我擺擺手，"對了，
柳如煙現在住哪？"李強有些擔心地看著我："天明，你不會想去找她吧？
她現在可是周建華的妻子，周建華是市里有名的大律師...""我知道。"我點了根煙，
"我只是想去看看，畢竟是十年沒見的前妻。""那我陪你去。""不用。"我搖搖頭，
"有些事，我要自己處理。"李強走后，我獨自坐在客廳里。掏出一個破舊的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方哥，你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嗯，計劃可以開始了。""明白，我這就安排。"掛了電話，我走到窗前，
看著遠處的夜景。十年前，我是個普通的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兢兢業業工作。
柳如煙是個護士，我們從大學就開始戀愛，畢業后結婚生子。本以為能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卻沒想到，她早就厭倦了這種平凡的生活。周建華的出現，給了她新的選擇。
一個成功的律師，豪車豪宅，光鮮亮麗的生活。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和周建華在一起，
她選擇了最狠毒的方式——讓我坐牢。她找到了一個機會。工地上發生了一起安全事故，
有工人死亡。作為負責安全檢查的我，本應該承擔一定責任，但不至于坐牢。但是，
在周建華的運作下，有人作偽證，說我收了承包商的錢，故意忽視安全隱患。一夜之間，
我從受害者變成了罪犯。柳如煙在法庭上哭得梨花帶雨，
說什么"沒想到枕邊人會是這樣的人"，"為了小宇，我必須和這樣的人離婚"。
演技真是不錯。當時的我，完全被蒙在鼓里，還以為她是真的對我失望了。直到入獄第二年，
我才從同監的人那里聽說，柳如煙早就和周建華住在一起了。小宇的死，
更是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車禍當天，是小宇的七歲生日。他一個人在路邊等校車，
結果被一輛大卡車撞死了。司機當場逃逸，至今沒有抓到。但我知道，那不是意外。
因為就在小宇死后一個月，柳如煙就和周建華領了結婚證。如果小宇還活著，
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忘記過去？只有小宇死了，她才能完全擺脫過去，和周建華開始新生活。
我的兒子，就這樣被她當作了絆腳石。想到這里，我緊緊握著拳頭。柳如煙，
你以為十年過去了，一切都結束了嗎？你錯了。真正的游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第2章第二天早上，我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準備出門。李強一早就來了，他堅持要陪我去。
"天明，我真的擔心你。你剛出來，情緒不穩定，萬一沖動做什么傻事...""放心，
我不會的。"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想見見她，說幾句話而已。
"李強還是不放心："那我在外面等你。""好。"柳如煙現在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
那里的房價至少要一千萬起步。站在小區門口，我不由得感慨，
當年那個在醫院上夜班、為了省幾塊錢公交費寧愿走路的女人，
現在過上了真正的闊太太生活。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要了杯咖啡，
靜靜等待。不出意外的話，柳如煙應該會出來。根據我這些年的調查，她現在不上班，
每天的生活就是購物、美容、和其他闊太太聚會。果然，上午十點左右，她出現了。
十年過去，柳如煙變化很大。她染了栗色的長發，穿著一身名牌套裝，提著價值幾萬的包包，
氣質完全變了。從一個普通的護士，變成了精致的貴婦。她上了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
應該是去美容院。我跟了上去。美容院在一個高端商場里，我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
她才出來。剛好碰到紅綠燈，我加快步伐，在她身邊停下。"如煙？"聽到聲音，
柳如煙轉過頭來?？吹轿业乃查g，她的臉色變得煞白，手里的包包都掉在了地上。
"天...天明？"她的聲音在顫抖，"你...你出來了？"我彎腰幫她撿起包包，
遞給她："嗯，昨天剛出來。"柳如煙接過包包，
但手明顯在發抖："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路過，沒想到能遇到你。"我笑了笑，
"你變了很多，看起來很不錯。"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天明，
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我打斷了她。柳如煙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在監獄里出了點意外，腦袋撞了一下，醫生說有輕微的失憶癥。"我摸了摸后腦勺，
"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聽到這話，柳如煙松了一口氣，
但又有些疑惑："那你...還記得我嗎？""當然記得，你是我妻子啊。"我看著她，
"雖然我忘了很多事，但我記得我們結婚了，還有一個兒子叫小宇。
"柳如煙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天明，我們...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
"我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要離婚？""就在你...你入獄之后。
"柳如煙咬了咬唇，"因為...因為你犯了罪，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我犯了什么罪？
"柳如煙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醫生說，越是痛苦的記憶，越容易被大腦自動屏蔽。"我苦笑了一下，
"也許是我的潛意識不想記起那些事吧。""天明..."柳如煙的語氣軟化了一些，
"你現在住在哪？有工作嗎？""暫時住在老房子里，工作還沒找到。"我看著她，"如煙，
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你能不能告訴我，小宇現在怎么樣？我想見見他。
"聽到這話，柳如煙的眼圈紅了，淚水差點掉下來。"天明，小宇他...他已經不在了。
""什么意思？"我追問道。"三年前，他出車禍了。"柳如煙哽咽著說，"當場就走了。
"我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擊中一般。過了好久，我才顫抖著問："怎么會這樣？
他才七歲啊..."看到我的反應，柳如煙忍不住哭了出來："對不起，天明，
我沒有照顧好他。如果你沒有入獄，如果我們沒有離婚，
也許小宇就不會..."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帶我去看看他。""好...好的。
"柳如煙開車帶我去了南山公墓。小宇的墓碑很簡單，上面只有他的照片和生卒年月。
照片里的他笑得很燦爛，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我跪在墓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不管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看到兒子的墓碑，我的心都在顫抖。
柳如煙站在我身后，也在抹眼淚。"小宇最后一次見我，是在監獄里。"我哽咽著說，
"他問我什么時候回家，我說很快。沒想到...""天明，你別這樣，
小宇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我轉身看著她："如煙，雖然我們離婚了，
但小宇是我們共同的孩子。以后每年他的忌日，我都想來看看他，可以嗎？
"柳如煙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臨別時，我問她："你現在...還好嗎？""還好。
"她頓了一下，"天明，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聯系我。"說完，
她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接過名片，上面寫著"周如煙"?？吹竭@個名字，
我的心里冷笑了一聲。連姓都改了，看來她是真的要和過去徹底告別了。"謝謝。
"我收起名片，"那我走了。"看著她的車離開，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第一步完成，她信了。""方哥，接下來怎么辦？""按計劃進行。明天她就會知道，
有些債，是永遠還不清的。"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柳如煙的電話。"天明，
你在家嗎？我想去看看你。""在的，怎么了？""沒什么，就是...想給你送點東西。
"一個小時后，柳如煙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在我門前。她買了很多東西：米面油、牛奶、水果，
還有一些衣服。"你剛出來，肯定什么都缺。"她放下東西，四處打量著房子，
"這里太久沒人住了，我幫你收拾一下吧。""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沒關系，
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她已經開始動手了，"天明，你一個人住在這里，
會不會想起以前的事？""偶爾會有一些模糊的片段，但都不完整。"我坐在沙發上，
看著忙碌的她，"如煙，昨天忘了問你，你現在...有沒有再婚？
"柳如煙的動作停了一下："嗯，結婚了。""是什么樣的人？""他是個律師，人很好。
"柳如煙沒有看我，繼續擦拭著桌子，"他知道我有過一段婚姻，也知道小宇的事，
都能理解。""那就好。"我點了根煙，"我希望你能幸福。"聽到這話，
柳如煙終于轉過身來看著我，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天明，你...你不怪我嗎？
""怪你什么？""我們離婚的事。"柳如煙咬了咬唇，"我知道那時候對你來說很困難，
但是我...""你不用解釋。"我擺擺手，"雖然我不記得具體的事情，但我想，
你肯定有你的苦衷。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愿意等一個罪犯十年。
"柳如煙的眼圈紅了："天明...""真的沒關系。"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F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都要好好生活下去。"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外面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是周建華。"你好，請問你是？
"我裝作不認識他。周建華上下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我是周建華，
來接我妻子的。""哦，如煙的丈夫。"我恍然大悟，"請進，如煙正在里面幫我收拾房子。
"周建華走了進來，看到柳如煙在忙碌，臉色有些不好看。"如煙，你怎么在這里？
"柳如煙有些慌張："建華，我...我就是來看看天明，給他送點東西。""送東西？
"周建華的語氣有些冷，"你們已經離婚了，沒必要再有什么來往吧？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我主動上前打圓場："周先生，你別誤會。如煙是看我剛出來，
生活困難，所以好心幫助我。我們之間沒有別的意思。"周建華看著我："聽說你失憶了？
""嗯，醫生說是輕微的失憶癥，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我苦笑著說，
"連自己為什么會坐牢都想不起來。"聽到這話，周建華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又有些疑惑地看著柳如煙。柳如煙連忙解釋："建華，天明什么都不記得了，你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那以后還是少來往比較好。"周建華雖然語氣緩和了一些，
但態度依然很冷淡，"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我們現在也有了新的生活。""你說得對。
"我點點頭，"如煙，謝謝你今天幫我收拾房子，以后我不會再麻煩你了。"柳如煙看看我，
又看看周建華，有些為難地說："天明，如果有什么困難，還是可以...""如煙。
"周建華打斷了她，"我們該走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冷笑了一聲。周建華，
你著急了。因為你心里有鬼，所以才會這么緊張。當天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方天明先生嗎？""是的，你是？""我是市公安局的李警官，
有件事想和你了解一下。""什么事？""關于三年前方小宇的車禍案，我們重新調查，
有了一些新的線索。"我握緊了手機："什么線索？""電話里不方便說，
能否請你明天到局里來一趟？""好的，我明天就去。"掛了電話，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游戲的第二步，開始了。第二天上午，我準時出現在市公安局。
李警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很嚴肅。"方先生，關于你兒子的車禍案，
我們最近收到了一些新的舉報材料。""什么材料？
"李警官拿出一個文件袋："有人舉報說，當年撞死你兒子的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
而且這起車禍可能不是意外。"我裝出震驚的表情："不是意外？什么意思？
""根據舉報人提供的線索，當年的肇事司機收了錢，故意撞死你兒子的。""收了誰的錢？
"李警官看著我，嚴肅地說："你前妻柳如煙，現在的周如煙。
"我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可能！如煙怎么可能害小宇？小宇是她的親生兒子啊！
""我們也覺得很震驚，但是舉報人提供了錄音證據。"李警官按下了錄音機。
錄音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周律師給了我五十萬，
讓我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撞死那個小孩。事后她保證不會有人追查。"聽到這段錄音，
我呆立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方先生，你還好嗎？
"我顫抖著聲音問："這個錄音...是真的嗎？""我們正在核實。如果屬實，
這將是一起故意殺人案。"李警官說，"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我...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這個消息。"我扶著椅子坐下，"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小宇他...""方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為了查明真相，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點了點頭："我會配合的。只是...能不能先不要告訴如煙這件事？
我想親自和她談談。"李警官猶豫了一下："這個...按程序我們應該立即傳喚她。
""李警官，我求你了。"我看著他，"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小宇的母親。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希望能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最終，李警官答應了我的請求，
給我三天時間。離開公安局，我立即給柳如煙打了電話。"如煙，我們能見個面嗎？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嗎？""關于小宇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好，我們在哪見？""還是昨天那個咖啡廳吧。"一個小時后，
柳如煙出現了。她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停地看手表。"天明，什么事這么急？"我看著她，
緩緩說道："如煙，小宇的死，真的是意外嗎？"第4章聽到我的問題，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什么意思？
小宇當然是意外車禍...""警察找到我了。"我打斷了她，"他們說有人舉報，
小宇的死不是意外。"柳如煙的手開始顫抖，茶杯差點掉在地上："舉報什么？""舉報說，
是你買兇殺死了小宇。""不可能！"柳如煙猛地站起身，"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兒子！
天明，你不要聽信這些謠言！"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重新坐下，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天明，我知道你對小宇的死很痛苦，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胡思亂想。
小宇是意外車禍，這是事實。""那為什么肇事司機至今沒有抓到？
""因為...因為他逃跑了。""如煙，你知道嗎？我雖然失憶了，但有些本能還在。
"我看著她的眼睛，"比如，我能感覺到你在撒謊。
"柳如煙的眼神開始閃躲："我沒有撒謊。""警察有錄音證據。"聽到這話，
柳如煙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什么錄音？""肇事司機的錄音。他說是你給了他五十萬，
讓他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撞死小宇。"柳如煙的臉色徹底白了，她緊緊握著雙手，
指節都發白了。"這...這是誣陷！肯定有人要害我！""如煙，告訴我真相。
"我的聲音很平靜，"小宇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看著我，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天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小宇就是意外車禍，我發誓。
"我失望地搖了搖頭："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讓警察來查吧。""等等！
"柳如煙急忙抓住我的手，"天明，你相信我，好嗎？我是小宇的媽媽，我怎么可能害他？
"我看著她抓著我的手，冷冷地說："小宇死后一個月，你就和周建華結婚了。
"柳如煙松開了手，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那是因為...因為我太痛苦了，
需要有人陪伴...""還是因為小宇的存在，影響了你和周建華的感情？""不是的！
"柳如煙急忙否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站起身："如煙，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告訴我真相，否則當警察來找你的時候，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柳如煙看著我，
眼中滿含淚水。過了很久，她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天明，如果...我是說如果，
小宇的死真的不是意外，你會怎么辦？""我會讓兇手付出代價。"我的聲音很冷，
"不管兇手是誰。"柳如煙渾身顫抖著："包括我嗎？""包括任何人。"她閉上眼睛，
淚水滾落："天明，你知道嗎？當年你入獄后，我一個女人帶著小宇生活有多困難？
""所以你就可以殺了他？""我沒有！"柳如煙猛地睜開眼睛，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小宇！""那錄音怎么解釋？""我..."柳如煙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那個錄音是從哪來的，但絕對不是真的。"看到她還在狡辯，
我徹底失望了。"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轉身要走。"天明！
"柳如煙追了上來，"你真的要報警嗎？""真相總要水落石出。
""可是...可是我現在有了新的家庭，如果這件事鬧大了，
建華他...""你擔心你的新家庭？"我轉身看著她，"那誰來為小宇的死負責？
"柳如煙哭了出來："天明，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報警？我可以給你錢，
很多錢...""你覺得錢能買回小宇的命嗎？""我不是那個意思...""如煙，
你讓我很失望。"我冷冷地說，"我以為即使我們離婚了，你至少還會為小宇的死感到愧疚。
沒想到你在意的只是你現在的生活。"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氐郊?，我立即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她還是不承認。""方哥，
要不要加大壓力？""不急，慢慢來。獵物越是掙扎，死得越慘。""明白。那下一步呢？
""讓周建華也嘗嘗恐懼的滋味。"當天晚上，周建華就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周律師，
聽說你最近很擔心一些舊事被翻出來？""你是誰？""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什么真相？
""關于方小宇的死，還有方天明當年的案子。"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才傳來周建華顫抖的聲音："你想要什么？""什么都不想要，
只是覺得有些真相應該大白于天下。""你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周律師，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錢解決的。有些債，是要用命來還的。"電話掛斷了，
留下周建華一個人在深夜里瑟瑟發抖。他立即給柳如煙打了電話。"如煙，出事了。
有人知道了當年的事。""什么？""有人給我打電話，說知道小宇的真正死因，
還有天明的案子。"柳如煙的聲音也開始顫抖："怎么辦？我們怎么辦？""冷靜點，
也許只是有人想敲詐我們。""不是的，建華。"柳如煙哭著說，"今天天明也找我了，
他說警察有錄音證據。""什么錄音？""肇事司機的錄音，說是我給錢讓他撞死小宇的。
""這不可能！當年的肇事司機已經..."周建華突然停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已經怎么了？""沒...沒什么。如煙，你先別慌，我來想辦法。""建華，
我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么用？"周建華的語氣很煩躁，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擺脫嫌疑。""可是天明他...""方天明失憶了，
他什么都不記得。只要我們不承認，誰能證明什么？
""可是那個錄音...""錄音可以偽造。"周建華冷冷地說，
"只要肇事司機不出來指證我們，就沒有人能拿我們怎么樣。"掛了電話，
周建華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是我，那個人還活著嗎？
""老板，早就按你的吩咐處理了。""確定死了？""確定，尸體都化成灰了。
""那就好。"周建華松了一口氣，"最近可能會有警察來查，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明白，老板。"但是周建華不知道的是，這通電話被人錄了音。而那個人，
正坐在不遠處的車里，嘴角露出了冷笑。第5章第二天早上，李警官再次給我打了電話。
"方先生，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們找到了當年的肇事司機。""真的嗎？他在哪？
""在殯儀館。"李警官的聲音有些沉重，"三年前車禍發生后不久，他就死了。
"我裝出震驚的表情："死了？怎么死的？""表面上看是自殺，但我們懷疑是被人滅口的。
""滅口？""方先生，能請你再來一趟嗎？我們又有了新的證據。"一個小時后，
我再次出現在警局。李警官拿出一個錄音設備："這是我們昨晚截獲的一段通話錄音。
"錄音里傳來周建華的聲音："是我，那個人還活著嗎？""老板，早就按你的吩咐處理了。
""確定死了？""確定，尸體都化成灰了。""那就好。最近可能會有警察來查，
你知道該怎么說吧？""明白，老板。"聽完錄音，我緊緊握著拳頭。"這個周建華，
不僅策劃了小宇的死，還殺人滅口！"李警官點點頭："我們懷疑，
當年的肇事司機是被他們買通的，事后為了防止東窗事發，又被滅口了。""那現在怎么辦？
有足夠的證據抓他們嗎？""錄音證據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李警官看著我，
"方先生，你愿意配合我們嗎？""什么意思？""我們希望你能戴上竊聽器，
想辦法讓他們承認犯罪事實。"我假裝猶豫了一下："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
""會有一定風險，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好，我愿意配合。"我堅定地說，
"為了小宇，我什么都愿意做。"當天下午，我戴著竊聽器，主動聯系了柳如煙。"如煙，
我想明白了。也許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天明，你...你想通了？""嗯，
畢竟小宇已經死了，再怎么查也救不活他。我不想讓這件事影響你現在的生活。
"柳如煙明顯松了一口氣："天明，謝謝你能這樣想。""但是我需要知道真相。
"我的語氣很認真，"不是為了報復，只是想知道小宇到底是怎么死的。
""天明...""如煙，我們見個面，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報警，
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真的嗎？""我發誓。"柳如煙猶豫了很久，最終同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