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暴雨與意外的相遇盛夏的夜,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雷暴雨劈得七零八落。
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在濱海市最繁華的金融區高樓玻璃幕墻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仿佛要將這鋼鐵森林的冰冷外殼擊碎。林晚星坐在出租車后座,指尖冰涼,緊緊攥著手機。
屏幕上,最新的一條消息停留在半小時前,來自她的頂頭上司,
也是她交往了三年的男友——陳景明。“晚星,抱歉,臨時有個跨國會議,
今晚的周年紀念晚餐……取消吧。”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安撫的語氣,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通知。林晚星深吸一口氣,
試圖壓下胸腔里翻涌的失落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三年了,從大學畢業進入同一家公司,
她看著陳景明從一個普通職員一步步爬到項目總監的位置,而她,始終在他身后,
做著那個“懂事”、“體貼”、從不給他添麻煩的女友。周年紀念,她精心準備了半個月,
甚至推掉了一個重要的海外培訓機會,換來的卻是這樣一條消息。“小姐,
前面好像出車禍了,堵死了。”司機的聲音帶著無奈,打斷了她的思緒。林晚星抬眼望去,
前方的車燈匯成一條扭曲的長龍,紅色的尾燈在雨幕中明明滅滅,像一只只絕望的眼睛。
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大,狂風裹挾著雨水,狠狠拍打著車窗,
發出嗚咽般的聲響。“這里離‘星瀾’酒店還有多遠?”林晚星問道,
她原本定好了那里的位置,想給陳景明一個驚喜,現在看來,驚喜是沒了,
恐怕連“取消”的當面質問都做不到。“大概……還有三公里?但這路況,
沒一個小時怕是動不了。”司機嘆了口氣。林晚星的心沉了下去。她看了看時間,
已經晚上八點半。再等下去,恐怕連回公寓的力氣都沒了。“師傅,麻煩您停在路邊吧,
我在這里下車。”她決定不再等了,也許走走看,能找到別的交通工具,或者,
干脆就這么走回去,讓雨水澆醒自己。付了車費,林晚星撐開傘,一頭扎進了滂沱大雨中。
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她的褲腳和鞋子,寒意順著皮膚蔓延上來。她縮了縮脖子,
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離開這擁堵又壓抑的路段。雨幕模糊了視線,她沿著人行道匆匆走著,
心里亂糟糟的。陳景明的冷漠,工作上的壓力,還有對未來的一絲迷茫,像一張無形的網,
將她緊緊纏繞。就在她路過一個相對偏僻的巷口時,
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隱約傳來。林晚星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想繞開,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從巷口內側被猛地推了出來,
重重地摔倒在她前方不遠處的積水中。“媽的!給我追!別讓他跑了!”緊接著,
幾道兇神惡煞的男聲響起,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林晚星嚇了一跳,本能地想后退。
但摔倒在地的那個人似乎受了傷,掙扎了一下,沒有站起來。借著遠處微弱的路燈光線,
她看到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半邊身子浸在水里,頭發被雨水淋得濕透,
貼在額頭上,看不清臉。而追出來的那幾個人,手里竟然拿著棍棒之類的東西,
正氣勢洶洶地朝著那個男人逼近。“喂!你們干什么!”林晚星幾乎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
她就后悔了。這明顯是惹麻煩的事情,她不該管的。那幾個男人聽到聲音,愣了一下,
隨即轉過頭,兇狠的目光落在了林晚星身上。“哪來的臭娘們,少管閑事!
”為首的一個刀疤臉惡狠狠地罵道,“不想死就趕緊滾!”林晚星的心臟狂跳起來,
恐懼瞬間攫住了她。但看著地上那個似乎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男人,
她又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毆打。也許……也許只是小打小鬧?但看他們手里的家伙,
顯然不是。“我……我已經報警了!”林晚星急中生智,舉起了手中的手機,
雖然屏幕還是黑的,“警察馬上就到!”刀疤臉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雨夜,
偏僻地段,如果真的引來警察,確實麻煩。“媽的,算這小子走運!”刀疤臉啐了一口,
惡狠狠地瞪了林晚星一眼,“還有你,臭娘們,下次再敢多管閑事,有你好果子吃!”說完,
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轉身又鉆回了巷子里,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林晚星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腿一軟,差點摔倒。她大口喘著氣,雨水順著臉頰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冷汗。她定了定神,慢慢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喂,你怎么樣?
”她輕聲問道,蹲下身。男人似乎意識還有些模糊,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短暫地照亮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輪廓深邃分明,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著,帶著一絲失血的蒼白。雨水沖刷著他額前的碎發,
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異常銳利的眼睛。那眼神,即使在他似乎有些虛弱的狀態下,
也帶著一種迫人的寒意和審視,仿佛能穿透雨幕,直抵人心。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因為花癡,而是因為那眼神太過強烈,讓她下意識地想后退。
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的威脅性。然后,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卻牽動了身上的傷,悶哼了一聲,臉色更加蒼白。林晚星這才注意到,他的左臂似乎受了傷,
黑色的襯衫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隱約滲出紅色的血跡,混著雨水往下滴。“你受傷了!
”林晚星驚呼一聲,顧不上剛才的那點莫名的壓迫感,“我……我送你去醫院吧?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睛看著她,像是在評估她的意圖。幾秒鐘后,
他才低沉地開口,聲音因為隱忍疼痛而有些沙啞:“不用。”他的聲音很冷,
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林晚星愣住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不用?
“可是你在流血……”“不關你的事。”男人打斷她,語氣依舊冰冷,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
他撐著地面,試圖自己站起來,但顯然傷勢影響了他的平衡,一個踉蹌,差點再次摔倒。
林晚星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感覺到一片滾燙的體溫,
透過濕透的襯衫傳來。男人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猛地轉過頭,眼神驟然變得更加銳利,
帶著警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林晚星被他看得手一縮,尷尬地收回手。
“我只是想幫你。”她小聲說道,心里有些委屈。好心沒好報。
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眼神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舊疏離:“謝謝,不用。
”他扶著墻壁,勉強站穩,然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似乎信號不好,又塞了回去。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判斷方向。林晚星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如果他就這么走了,會不會再遇到危險?而且,
他的傷……“那個……”林晚星咬了咬唇,“這里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可以先去我那里處理一下傷口,至少……止血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也許是雨夜的孤寂讓她一時心軟,
也許是不想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出事。男人再次看向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更長的時間。
林晚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的提議。就在她以為他會再次拒絕,
甚至可能說出更冷漠的話時,他卻意外地點了點頭。“好。”一個字,簡潔得像他的人。
林晚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啊,好,那你跟我來。”她撐起傘,
稍微向他那邊傾斜了一些,遮住他大半個身子。男人沉默地跟在她身邊,腳步有些不穩,
但依舊努力保持著挺拔的姿態。兩人一前一后,在暴雨中緩慢地行走著。
空氣中彌漫著雨水的腥氣和淡淡的血腥味。誰也沒有說話,只有雨聲和腳步聲,
以及彼此之間那股微妙的、陌生的張力。林晚星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即使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也沒有絲毫減弱。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會被人追殺?剛才那些人是什么來頭?無數個問號在她腦海里盤旋,但她知道,
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終于,拐過一個街角,林晚星看到了熟悉的公寓樓。“就在前面了。
”她說道。男人沒有回應,只是抬眼看了看那棟樓,眼神依舊深邃難測。林晚星松了口氣,
加快了腳步。她只想快點回到那個屬于自己的、安全的小窩,處理好這個“意外”,然后,
好好睡一覺,把今天所有的不順心都忘掉。只是她不知道,這個雨夜的意外相遇,
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不僅打破了她原本的生活軌跡,更在她心底,
激起了連她自己都未曾預料到的漣漪。而身邊這個神秘而危險的男人,將會在她的生命中,
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第二章:陌生的闖入者公寓樓是老式的步梯房,沒有電梯。
林晚星住在四樓。平日里,爬四樓對她來說不算什么,但今天,
身邊多了一個受傷且沉默的“負擔”,樓梯似乎也變得格外漫長。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混合著雨水往下滴。他左手緊緊按在左臂的傷口上,試圖阻止血流,
但效果甚微,深色的襯衫已經被染紅了一片。“你……你還好吧?”林晚星有些擔心地問,
“要不要我扶你?”男人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沒事。”他的固執讓林晚星有些無奈,
但也不好再說什么。終于到了四樓,林晚星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一股溫暖干燥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她慣用的香薰味道。
男人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來,目光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屋內。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平米的單身公寓,布置得簡潔而溫馨。客廳和臥室用一個矮柜隔開,
墻上掛著幾幅風景畫,沙發上搭著一條柔軟的米色毯子,
茶幾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和半杯喝剩的牛奶。空氣中彌漫著家的味道,
與他剛剛經歷的風雨和危險截然不同。“怎么了?”林晚星見他不動,疑惑地問。
男人收回目光,邁步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即使穿著濕漉漉的鞋子,
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響。林晚星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風雨。“你先坐沙發上吧,
我去拿醫藥箱。”她說著,指了指客廳的米色沙發。男人沒有坐,而是站在玄關處,
脫下了濕透的外套,隨手搭在旁邊的衣架上。黑色的襯衫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勾勒出流暢而充滿力量感的肌肉線條。即使受傷,也難掩其挺拔的身姿。
林晚星很快從臥室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的醫藥箱,放在茶幾上。“你……把袖子卷起來吧,
我看看傷口。”男人看了她一眼,沒有猶豫,抬起受傷的左臂,用右手費勁地卷著袖子。
可能是動作牽扯到了傷口,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林晚星連忙上前:“我幫你吧。
”這次,男人沒有拒絕。林晚星小心翼翼地幫他卷起袖子,露出了小臂上的傷口。
那是一道不算太長但很深的口子,皮肉外翻,還在緩緩地滲著血,
看起來應該是被利器劃傷的。“嘶……”林晚星倒吸一口涼氣,“這傷口有點深,得消毒,
可能還需要包扎。你……你有沒有對什么藥過敏?”“沒有。”男人的聲音依舊平靜,
仿佛受傷的不是他。林晚星點點頭,打開醫藥箱,拿出碘伏、棉簽和紗布。“可能會有點疼,
你忍一下。”她說著,用棉簽蘸取碘伏,輕輕靠近傷口。就在棉簽即將碰到傷口的瞬間,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他的右手閃電般地伸出,
精準地扣住了林晚星的手腕!“呃!”林晚星驚呼一聲,手腕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
疼得她差點叫出來。她手里的棉簽掉在了地上。男人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扣住她手腕的手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隨即迅速松開了手。“抱歉。
”他低聲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林晚星揉著被捏紅的手腕,有些委屈,
又有些生氣:“你干什么呀!我只是想幫你消毒而已!”男人沉默了幾秒,
看著她手腕上清晰的紅印,眼神暗了暗:“習慣了。”簡單的三個字,
卻似乎包含了很多東西。林晚星看著他,心里的那點生氣慢慢消散了。也許,
他經歷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才會有這樣過度的警惕。“好吧,”她嘆了口氣,
重新拿起一根棉簽,“我會輕一點的。”這次,男人沒有再阻止。林晚星集中精神,
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給傷口消毒。碘伏接觸到傷口,帶來一陣刺痛,男人的身體緊繃著,
下頜線繃得筆直,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但他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林晚星偷偷看了他一眼,
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換做是她,恐怕早就叫出來了。消毒完畢,
她又拿出紗布和繃帶,仔細地幫他包扎好。“好了,暫時先這樣。不過你這個傷口很深,
最好還是去醫院打破傷風,再讓醫生看看需不需要縫合。”男人低頭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
又看向林晚星。燈光下,她的臉頰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微微泛紅,額前的碎發也有些凌亂,
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一絲關切和……后怕?“謝謝。”他這次的語氣真誠了一些。“不客氣。
”林晚星收拾好醫藥箱,“你……要不要換身干凈的衣服?你身上都濕透了,這樣會感冒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臥室:“我這里有男士的睡衣,是……是以前買給我前男友的,
他沒來拿過,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穿。”提到陳景明,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男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謝謝。
”林晚星從臥室里找出一套全新的、還沒拆封的男士純棉睡衣,遞給了他。“衛生間在那邊,
你可以去洗個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男人接過睡衣,道了聲謝,便走進了衛生間。
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林晚星這才像是卸下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沙發上。剛才的一切,
像一場驚險的電影。被放鴿子的失落,暴雨中的狼狽,巷口的驚魂,
還有這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神秘又危險的男人……她拿出手機,想給陳景明打個電話,
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但手指在撥號鍵上懸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算了,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衛生間里傳來了水聲。林晚星靠在沙發上,
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衛生間的門開了。林晚星睜開眼,
看向門口。男人穿著那套淺灰色的純棉睡衣走了出來。睡衣的尺碼對他來說稍微有點小,
尤其是肩膀和手臂的位置,顯得有些緊繃,但這并沒有讓他顯得滑稽,
反而更襯得他身形挺拔,寬肩窄腰。濕發被他用毛巾大致擦過,
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英挺的眉骨,五官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柔和了一些,但那雙眼睛,
依舊深邃,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不得不承認,他長得非常好看,
是那種極具攻擊性和男性魅力的好看。林晚星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她趕緊移開視線,
假裝整理茶幾上的東西。“那個……你先坐吧。”她指了指沙發,“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男人走到沙發邊,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目光再次掃視了一圈這個小小的公寓,
最后落在了墻上掛著的一幅林晚星的單人照片上。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燦爛,眼神清澈,
和剛才在雨中有些狼狽的樣子判若兩人。林晚星端著一杯熱水走過來,
看到他在看自己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隨便拍的……”男人轉過身,接過熱水,
指尖不經意地碰到了她的手指,兩人都微微一怔。“謝謝。”男人低頭吹了吹熱水,
水汽氤氳了他的眼神,讓人看不透。“那個……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晚星鼓起勇氣問道。總不能一直“喂”來“喂”去的。男人抬眼看她,沉默了幾秒,
才緩緩開口:“厲承言。”厲承言。這個名字像一塊投入心湖的石子,雖然沒有驚濤駭浪,
卻也漾開了一圈細微的漣漪。林晚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和他的人一樣,
帶著一種冷硬和力量感。“我叫林晚星,雙木林,夜晚的晚,星星的星。”她自我介紹道,
試圖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沉默。厲承言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窗外的雨聲,依舊不知疲倦地敲打著玻璃。林晚星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平時不是個話少的人,但在厲承言面前,她總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身上那股無形的氣場,讓她下意識地想要保持距離。“那個……厲先生,
你為什么會被那些人追殺啊?”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緊張,她忍不住問道。
厲承言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看向林晚星的目光帶著審視:“你問這個干什么?”他的反應讓林晚星嚇了一跳,
連忙擺手:“沒……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看到她受驚的樣子,
厲承言的眼神緩和了一些,他低下頭,喝了一口熱水,
才緩緩說道:“一點……生意上的糾紛。”這個回答模棱兩可,顯然沒有說實話。
但林晚星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甚至可以說是一場意外。
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隱私,也是正常的。“哦,這樣啊。”林晚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林晚星拿起手機,漫無目的地劃著屏幕,心里卻亂糟糟的。
一邊是交往三年、卻越來越冷漠的男友,
一邊是突然闖入、神秘危險卻又讓她有些好奇的陌生男人。這個夜晚,注定無眠。
厲承言似乎也沒有睡意,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但林晚星能感覺到,
他的身體依舊保持著一種警惕的狀態,并沒有真正放松下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墻上的掛鐘指向了十一點。林晚星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她看了看厲承言,
他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打算。“那個……厲先生,現在雨好像小一點了,不過外面還是很黑,
你……”她想說,你要不要現在離開,或者,今晚就在這里湊合一晚?但話到嘴邊,
又覺得有些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太方便。厲承言睜開眼睛,看向她,
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就走。
”他拿出剛才那部在雨中似乎沒信號的手機,開機,屏幕亮了起來,
顯示有多個未接來電和信息。他快速地回了幾條信息,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厲承言的聲音恢復了那種冰冷而威嚴的 tone,
和剛才對林晚星說話時完全不同:“是我。定位發給你,過來接我。
地址……”他看了一眼林晚星,林晚星連忙報上了公寓的地址。掛了電話,